长坵老祖没想到楚乐颜性格这样刚烈,心中生出一丝不妙的预感。
“小姑娘,你想做什么?”
他阴恻恻地看着楚乐颜,“别忘了,你已与本尊签订主仆契约,就算你死了,也影响不到本尊分毫,你最好不要多做挣扎,好好修炼,早日带着我飞升上界才是正事,届时不用你说,我也会离你远远的。”
楚乐颜冷笑一声,像长坵老祖这样自私自利的人,她怎会让他飞升?
她就算是在这修真界老死,也不可能让他如愿。
“我不会再修炼。”她面无表情道:“我会带你去灵气最为贫乏的地方,让你断了这飞升的念想。”
“你!”长坵老祖没想到她如此执迷不悟,恨不能将她一掌拍死,“你以为我真不敢伤你!”
说完便直接催动契约,让楚乐颜痛得蜷缩起来。
“乐颜!”张长亭快步上前将她抱起来,眸色深沉地盯着长坵老祖,“你这是逼着我与你同归于尽。”
“哼!”长坵老祖不以为意,“别忘了,我能与她契约,还不是因为你?”
“如今你二人皆在我的掌控中,奉劝你们勿要挣扎,越是反抗,我便越让你们痛苦。”
长坵老祖冷血无情道:“好好修炼,别让我说第二回。”
说完他就要回到楚乐颜的身体中,还未靠近,便被楚乐颜一剑刺中。
“休想!”她咬紧牙关,她挣脱张长亭的怀抱,“有本事你便杀了我。”
“你!”长坵老祖化作人形,一掌拍向楚乐颜的颅骨,“好哇!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张长亭挡在楚乐颜面前,生生受了那一掌。
“你要杀便杀我,”他颓然道:“放了她。”
“你们倒是夫妻情深,只可惜一个心智不坚,一个修为不高,无能无知最为可笑。”
微蓁没想到长坵老祖会把男女主逼到如此地步。
莫非话本里长坵老祖也是借此脱离了天道桎梏?
一想到这样的人也能得道飞升,微蓁便满心不适。
她面无表情地盯着长坵老祖,他的神魂虽有渡劫巅峰境界,但黑蛟的修为只在化神后期,若是打起来,她可以轻易将他碾杀。
可楚乐颜与他签订契约,他死了,会不会连累楚乐颜?
楚乐颜没说话,深深看了张长亭一眼后,四周灵气疯狂涌向她的丹田,令她苍白的面色顿时变得红润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长坵老祖眯起眼睛。
楚乐颜没说话,丹田却膨胀起来。
长坵老祖瞳孔剧烈收缩一瞬,蓦然道:“你要自爆!你想拉着本尊同归于尽?!”
“乐颜!”张长亭有些惊慌地阻止她的行动,“别做傻事。”
楚乐颜并未理会他,直到丹田出现剧痛,她才笑了起来,“我只是个亡国公主,从哪来便回到哪里去,我与你,从此两不相欠。”
说完,她从张长亭怀里挣脱出去,拿着既白剑跟长坵老祖缠斗在一起。
“荒谬!简直荒谬!”长坵老祖害怕起来,他虽然狠毒,但楚乐颜是天道宠儿,她这样无异于自焚,天道绝不可能放过他!
他下意识往外逃去,被微蓁一脚踢了回来。
长坵老祖又惊又怕,“谁!”
屋里竟还藏着个修为深不可测的人,此人究竟是谁!
微蓁没有现身,只是看着楚乐颜跟长坵老祖缠斗,每当他要逃离时,微蓁便将他踢回去。
长坵老祖害怕楚乐颜自爆,不敢回到她身体,只能一边应付楚乐颜,一边寻找微蓁的位置。
“不知前辈是何方神圣?”张长亭站起身,面色苍白道:“多谢前辈相助。”
能轻易压制长坵老祖的自然不是等闲之辈,张长亭心中也有些警惕。
微蓁没有理会,和楚乐颜将长坵老祖逼至角落里,长坵老祖眼中划过阴毒之色,竟催动契约将楚乐颜困在原地,当即要躲进灵宠空间,被微蓁一剑刺穿了后背。
长坵老祖猛然睁大眼睛,缓缓回过头,对上微蓁冰冷的眼睛。
“你……”他难以置信道:“居然是你!”
阿吉从微蓁怀里跳出去,让她完全显露出真身。
“不可能!”长坵老祖死死盯着她,“这绝不可能!”
当年在无尽海被追杀时,微蓁只有元婴修为,但短短几十年,她竟然到了大乘境,比天道宠儿的修炼速度还快,这完全超出了长坵老祖的认知。
他并未在微蓁身上觉察到天道的偏爱,她甚至还是天道极不喜欢的那种修士,但她的修为却足以傲视整个修真界。
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她修为凭什么提升这么快?
长坵老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嫉恨。
“你在修真界作恶数万年,如今该是你偿还的时候了。”微蓁面无表情道:“你既不能飞升上界,也不能无法再继续逍遥,血债血偿,便是你的结局。”
“胡说八道!”长坵老祖似恨恨道:“你以为大乘境便能杀我?小姑娘,你未免太过狂妄!”
说罢,他丢下楚乐颜,径直冲向微蓁,“你究竟在潮汐之塚得到了什么机缘?你把它给我,我可以饶你一命,否则我定要让你魂飞魄散!”
他现在的肉身虽打不过微蓁,但神魂却能将微蓁吞噬,她绝不是自己的对手。
微蓁手中的玄铁剑如白虹贯日,在黑蛟身体留下深深的伤口,逼得长坵老祖只能魂魄离体,准备将微蓁夺舍。
这样她的修为便是自己的了。
“小心!”楚乐颜强忍着痛苦,声嘶力竭地提醒道:“他是个老怪物,他……”
话还没说完,长坵老祖的神魂便飞进了微蓁眉心。
楚乐颜心中一凛,挣扎着爬起来,道:“千万别被他蛊惑!千万!”
她早就认出了微蓁的模样,心中甚至比长坵老祖还要惊讶。
她没想到当年那个跪地求饶的外门杂役,在不到百年内便有了大乘期的修为。
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又为何突然现身帮她?
楚乐颜动也不动地望着微蓁,生怕她会被夺舍。
“她修为虽高,但神魂太弱,”张长亭低声道:“此战没有胜算。”
“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楚乐颜看向他,“我记得你从前不是这样。”
张长亭苦笑一声,“我与这神魂争斗多年,从未在他手中讨到好。”
“她不一样。”楚乐颜握紧拳头,“她能有如今的修为,其中的辛酸不是你我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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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的。”
“你与那神魂休戚相关,他若受创,你也会……”张长亭忍不住道:“你该如何是好?”
楚乐颜撇过头,“生死有命。”
“是我害了你。”张长亭痛苦难当,“当初我若早日直面自己的心意,怎会被他趁虚而入,是我辜负了你的信任。”
“我不怨你,”楚乐颜沉默许久,缓缓道:“你也是血肉之躯。”
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张长亭也是人,并非她心中的神,他也有软弱和疲惫的时候,她不应当将所有重担都压在他身上。
只是源鳞已死,她和张长亭之间隔着一条越不过去的鸿沟。
她不敢相信,那样轻易草菅人命的人,会是自己光风霁月的道侣。
“你为何要让他夺舍源鳞?”她忍不住询问:“源鳞他……并未伤过你。”
“他发现了那道神魂的存在,他以为是诡修,”张长亭缓缓道:“我怕他会将此事弄得天下尽知,再加上他对你……”
“那天阴之体呢?她还活着吗?”
“她被关在密室中,没有生命危险。”
楚乐颜没再问下去,她脑中疼痛不已,意识到长坵老祖和微蓁的争斗已至最后时刻。
“小姑娘,你还是别再负隅顽抗了。”长坵老祖游刃有余地在微蓁识海里游荡,“你不是我的对手。”
“是吗?”微蓁嘴角带着微微笑意,化作流光再次冲向他。
长坵老祖冷哼一声,“不知所谓!”
他并未将微蓁放在眼里,数万年来,他依靠夺舍在修真界叱咤风云,未尝败绩。
微蓁天赋虽好,但神魂也太过年轻,只要他轻轻一用力,就跟纸糊似的。
然而真正争斗起来时,长坵老祖才发现她的神魂浑厚且十分狡猾,他在短时间内竟拿她没办法。
意识到事态不妙,长坵老祖准备速战速决,熟料一缕缕黑气缠绕上他的四肢百骸,他才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这是何物!”他惊愕出声:“你对本尊做了什么?!”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灵壤中蕴含的仙气,顿时汗如雨下,惊疑不定地望着微蓁,“你究竟是何人!身上怎会有仙界之物?”
微蓁飞到他身前,看着他一点点被灵壤蚕食,“你不需要知晓我的来历,只需知道你从前的好日子结束了。”
她心神一动,越来越多灵壤缠绕着长坵老祖,“你作恶多端多年,如今已到了偿还的时候。”
长坵老祖反应过来,终于感到害怕,“不!我活了数万年,早已有了自己的传承,你若愿意将我松开,我发誓会将此生所学全都传授给你。”
微蓁不为所动,“我已有传承。”
“我还知道许多福地洞天,我修炼神魂的术法,我藏宝的地方……”
长坵老祖不断抛出筹码,微蓁依旧不为所动。
“我杀你,不为传承,只为复仇。”
长坵老祖还不死心,“只要你愿意放过我,我必尽全力帮你飞升,我愿对天起誓。”
微蓁不紧不慢道:“若你能让巨人族活过来,我也不是不能考虑。”
长坵老祖表情大变,“你说什么?”
微蓁走到他面前,“你是什么身份,你我心知肚明,何必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