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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出了白璞的怀疑,殷明抬手使劲揉了揉他的头,“这是你外公让我告诉你的。”

    果然,白璞嘘了口气,是外公就好。

    他现在已经不想再遇到下一个蔡非同了,所以,也不会随便信任一个陌生人。

    但是,是外公说的就没有问题。

    “我就说我外公还是会惦记着我的。”白璞终于笑了。

    殷明被笑容感染,眸中尽是宠溺,继续说,“但是有一点,包一铭在找你们家的把柄,同时也在找冷垠希的把柄。所以如果冷垠希的把柄被抓住的话,你的父亲也不好过。”

    白璞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不如我带你走,我会安排死士假死,烧了这大牢。蔡非同觉察不出是你。”殷明说完,不由自主地吐出两个字,“小白。”

    小白……

    白璞愣了愣。

    从来没有人这么喊过自己,听起来却如此亲切,感觉尘封在记忆中很久很久……

    突然,牢房远处传来了‘簌簌簌’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中,格外突兀。

    白璞有很强的警觉,立刻起身,拿起身下的披风,又将殷明以最快的速度拉到了牢房暗处。

    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略带紧张和急促的呼吸声也交织在一起。

    白璞伸长脖子循声望着,脸几乎全部贴在了殷明的胸膛,半晌,也没再有动静。

    “我觉得我们还是快点走吧。”白璞压低嗓音,轻声跟殷明商量着。

    猝不及防的相拥,让殷明的心跳漏了一拍。眸色中惊喜、错愕,他低头直勾勾的看着白璞。

    白璞没有觉察到什么,他现在更着急着离开。

    “你想不想看看蔡非同知道你是白璞的时候,他是什么表情?”殷明并不想离开,开始找话题跟白璞闲聊。

    白璞从没有过这种奢求,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殷明继续低头凑到白璞耳边,道,“你作为白小黑的身份,还有什么抛不掉的没有?”

    老大?

    捕快同事们?

    还有江县的百姓……

    白璞想了想,摇了摇头。

    他平时喜欢收藏一些稀奇玩意儿,犀角杯,木雕的小人儿,纸扇,雕花竹筷……最近倒是喜欢看蔡非同给他的画本子。

    可是一想到是蔡非同,白璞就厌屋及乌起来。

    “不能让你的罗叔知道。”殷明继续说。

    白璞小声抗议,“不行,罗叔要是知道我死了,他会……”

    殷明给了白璞一个不容置喙的眼神,略带严厉。“待我们有了落脚处,会第一时间秘密传信给家中,到时候你的罗叔自会知晓。”

    白璞想了想,同意了,又问,“我还有个暗卫。”

    “他跟我们一起。”

    白璞点了点头,又皱了眉头,委屈得说,“迁明,你把我抓的好紧,有点疼。”

    殷明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牵着白璞的右手,闻声后立刻看向白璞修长削瘦的手指,“我看看,受伤了吗?”

    “没事,”白璞在空中挥了挥,一开始就有点疼了,但是没敢说。

    “我若做什么令你不舒服的事情,你第一时间告诉我,小白。”殷明凝视着白璞,眼神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白璞歪着脑袋看向殷明,被他紧张的神情逗笑了,“怎么会,迁明,你永远都不会做令我不舒服的事情,你这么好。”

    说完后,抬手握拳,示意一起击个拳。

    殷明并不懂这些,没人平时敢跟他击拳比耶。

    白璞的拳头有些尴尬,僵在空中,最后轻轻锤在了殷明的胸膛。

    动作有点暧昧,白璞耳根红了起来,忙说话掩盖,“我们快走吧。”

    “苍烟在门外,他带你先去客栈,我需要善后。”殷明早已计划好一切,只是不舍现在,“你把外衣脱给我,我需要给死士换上。”

    白璞点了点头,开始配合的脱下衣袍。

    “还有,带上这个。”殷明拿出了一个人皮面具。

    “我的面具——”白璞这次的笑容,终于带回了原先的天真与无邪。他双手接过了面具,摸了摸,柔软的触感,“你这几天不在,是给我做这个去了?”

    殷明点了点头。

    “这么精致,还有淡淡的草香,”白璞闻了闻,“这是什么做的?”

    “羊皮,仿人皮。”殷明回答。

    殷明的面具是人皮做的,但是白璞的不能用。殷明特意选了天雪山上的刚出生的小母羊,亲自做了很多到工序处理,又找了欧阳剑帮忙,才缝制出来。

    很快,白璞戴上了,尺寸正合适,大小很贴合。

    殷明前后仔细检查了面具,看着那双面具遮不住的流光溢彩的眸子,不禁戏谑道,“你要是长得快,这面具得一年一换。”

    “我十八啦,不会再怎么长啦。”白璞又抬拳锤了锤殷明。“你不要老说我小。”

    “好,不说了。”

    “感觉我的面具一点都不丑。”白璞用手摸了摸自己戴着面具的脸,自言自语的傻笑。

    最后,白璞脱掉衣服后,将殷明的黑色披风穿在身上,又厚实又暖和。

    殷明从腰间取出信号镖,准备召唤隐匿在江县蛰伏候命的杀手鸷夏,“你去牢房门口,苍烟在那守着,他还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还有礼物?是什么?”白璞瞳孔微微变大,愈发期待了。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殷明放出了信号镖,空出了手,又摸了摸白璞的头。

    白璞走出牢房门,朝大门口走去。

    他穿着黑色披风猫着腰,低着头,探着脑袋冲站在门外把风的苍烟喊了声,“喂,苍烟!”

    男人一愣,转生看到了带着面具的白璞,有些迟疑。

    “是我,小璞。”白璞压低嗓音,垫着脚走过去,生怕昏倒的守卫醒来。

    苍烟能听出白璞的声音,确认后瞪圆眼睛,“你变样了?”

    白璞这才发现,苍烟怀里抱着一个毛茸茸的团子。

    “这是什么?”未等苍烟反应过来,白璞惊喜的将手伸了过去,摸了摸黑色的热乎乎的毛毛,“是小狗。”

    苍烟怀里抱着一只小黑狗,准确的说,是小奶狗。

    应该是刚刚出生没几天,像个小黑团,一直“伊——伊——”地发出低吟。

    黑豆般小小的眼睛,湿润的小鼻子,摆动着不停的小尾巴。

    手指伸过去,它会先用小鼻子碰一碰,嗅完用舌头舔一舔。

    这何止是让白璞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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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明怎么知道自己一直想养一只小狗?明明只跟罗叔说过。

    “它叫什么名字?”

    “没有取名字,我刚刚去旁边的食肆给它抱过来。”

    “你抢的?”

    苍烟急了,忙摆手,指了指牢房,“里面那尊佛爷让我去取的,说是早已安排好了。”

    “佛爷?”白璞愣了一下,陡然乐出声,“你是说迁明?他是我外公请来保护我的大侠。”

    苍烟畏惧殷明,不敢提他姓名。听白璞这么一说,忙不迭点头。

    “刚刚的声音就是它发出来的吧?”白璞摸着小黑狗的小脑袋,又用手指挠了挠它的下巴。

    小家伙眯着黑豆眼,舒服的昂起了脖子。

    苍烟不好意思,“一个没留神,它跑的可真快。”

    白璞眼睫动了动,又想起了刚刚因为小狗发出的响声,导致两人在暗处相拥的场景。

    当时受惊有余,没有觉察到什么。

    现在却感觉异常暧昧。

    两人呆在一起,白璞感觉安全又放松。可是,这次,贴在一起的拥抱,他仿佛仍能感受到余温,还有衣服摩擦的余音。

    哦,还有迁明沉稳有力的心跳。

    “小璞,他安排的,让我们去花间酒楼。”苍烟拉了拉白璞的衣袖,打断他的思绪,又擅自加了一句,“你得洗个澡……”

    白璞点了点头。

    也是,浑身脏兮兮的,迁明怎么看得上……

    “回头找家店,把这个黑色披风也洗一洗吧。”白璞觉得自己弄脏了迁明的衣服,也怕自己洗不干净。

    苍烟没顾上听,他走到旁边树林里,牵出了一辆低调普通的马车。

    肯定都是迁明安排好的。

    白璞抱着小黑狗,打着哈欠,走上了马车,本想好好睡一觉,没想到里面的装饰足足令人吃惊。

    空气里弥散着沉静的香味,不湿不燥,很轻很柔。

    大而厚软的垫子,还有一个绣着蓝金丝线的软枕。旁边摆着桦木圆形矮桌,桌子上三个精致的果碟。

    角落里还有一个蒲团垫,像是个狗窝。

    窗户也很大,两层布帘。一层遮风,一层遮光。

    白璞把小黑放进了蒲团垫里,环视打量着,惊叹道,“外公给迁明拨的经费真多啊。”

    驾车的苍烟听到了,不禁翻了个白眼。

    沈庆山,朝廷上有名的抠门抠到家的,上次去沈家传个信儿,连茶水都没给。要不是看在夫人面子上,他早就不在那坐着等回信了。

    这明明是王爷在路上叮嘱多次,让他抄近道去西街的店中取的,连王爷吩咐的顶级檀木熏香,都是他点的。

    这功劳苦劳,怎么可以全都算到沈庆山的头上?

    “小璞,你睡一会儿哈,路程有点远。”

    “嗯。”

    白璞正吃着果碟里的松子,他最爱吃的坚果之一,尤其是剥好的。

    他给小狗也喂了点碟子里的米糕,突然想到了什么,掀开车帘,对苍烟说,“对了,这次我会诈死,也算是帮了老爹。家里人若问起,先不要递信。”

    苍烟应声——在来的路上,殷明已经跟他讲过一遍。

    论朝堂上的阴谋阳谋、布局谋事,王爷第二,没人敢做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