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璞没想到殷明这么直接,一时竟无言以对。
殷明用粗粝的指腹支起白璞的下巴,强势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白璞,不给他任何装傻躲闪的余地,嗓音磁沉,“怎么?怕了?”
白璞脸颊蒙着红晕,理智正在清醒的边缘挣扎,“不、不能这么随便吧。”
殷明将白璞的面具拽着扯下,动作蛮横,皮肤的摩擦让白璞痛哼一声,但没有抵抗,有丝默许的意味。
温热的唇,带着沉沉的松木味,覆盖在了白璞的唇瓣上,一上一下移动。
克制又渴望,贪婪又隐忍。
白璞瞪圆了乌黑的双眸,大脑‘唰’的一片空白,忘记了呼吸,只感觉有一只宽大的手掌强势地揽住自己的后腰,无法动弹。
而面前的殷明,闭眸亲吻,专注而虔诚。
“乖,放松。”殷明轻轻在白璞耳根呢喃。
白璞这才反应过来,他双手推开了殷明,心脏怦怦直响,耳朵因害羞热的通红。
这特么的就是爱情之苦?
跟画本子里说的不一样啊……
感觉真是又兴奋又紧张。
看着白璞舔唇回味,殷明捏住他尖尖下巴,欲再次凑过去亲。
白璞反应过来,按住了殷明的唇,“够了够了!”
再亲下去,他会更敏感,兴奋。
殷明用指腹摩挲着白璞脸颊细腻的皮肤,热息落下,声线磁沉,“这还没开始。”
白璞红着脸难为情,转过身去,背对着殷明,羞耻的无法开口。
十八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
夜风清凉,但周围的空气确实格外的暖热。看着白璞半晌不做声,殷明猜到了原因。
罢了,在凉亭里确实不合适。
“我抱你回去吧。”殷明小心翼翼的问道,他亦是第一次面对白璞的「反应」,不知如何是好。
白璞摇了摇头,默不作声,等着身体的燥热平息后,强作镇定地起身,“我、我没……哎……”
腿有点抖,没站稳,幸好,被殷明弯腰揽住,手臂一紧,将白璞拥入怀中,“真不用我抱?”。
白璞更在意这个,“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你既然要尝爱情之苦……”殷明顺着白璞乌黑的马尾往下摸,手掌在头发和衣服间摩挲。“……我可以让你试试。”
白璞羞涩地点了点头,唇角偷偷溢出一抹开心的笑。
殷明吻了吻白璞的额头,“乖,等到了云雀谷,我教你练琴。”
“那你一定要帮我谱曲,比顾狗还要好听的。”
殷明饶有兴趣的戏谑,“那刚刚,是谁说的?要亲自谱曲,送给心爱之人。”
白璞沮丧,“害,我音律太差了……”
可不,这位户部侍郎的公子,更在乎银钱斤两,民生民情。对音律这种毫无利益可言的事物,愿意学已经是天大的进步。
殷明假装惆怅的叹了口气,眸中带笑,“那本公子就再勉为其难一次,先给心爱之人谱一首曲。”
白璞踮起脚尖,羞涩的亲了一下殷明的脸颊。
灯火阑珊,星河璀璨。
月色缱绻,虫鸣温柔。
-
翌日,清晨。
天气阴沉,快要下雨。
东篱坊院内多了一架马车,是司无言连夜找来的。自从昨日挤在装满行李的马车上一天,腰酸背痛,也没睡好,便在俞中城内随手买了一架。
顺便把东篱坊卖小黄书的小二雇来赶车。
白璞看到小二笑意盈盈的在马车旁候着,便凑过去悄悄打听道,“司公子给你多少银子?”
小二捂嘴,掩盖不住的开心,“公子,可真逃不出你的眼睛!”
“这都写在你脸上嘞!”
小二说话滴水不漏,“不多不多,小的能为司公子效命,实在荣幸。”
白璞冷哼一声,目光落到打着哈欠走来的司无言身上,打了声招呼,“司公子昨夜没睡好?”
司无言协同俞中城府衙的人,查小黄书一事查了整晚,直到早晨,才从县衙大牢出来。
一晚上,功绩累累,殷明还算满意。
发文抓捕、连夜捉拿近二十人,同时找到了印制作坊,抄完后将干系人员全部下狱,择日送至京城。
殷明要求督察院御史司云青亲自审问,找出主谋。
而干系人员的所有家眷,则全部被下入俞中城大牢,十日后问斩。
“你看我眼圈都黑了,沈平公子。”司无言又打了个哈欠,装作若无其事的走上马车。
白璞吸了吸鼻子,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是牢房里烟熏的腐臭味。“司公子,你昨晚出门了?”
“没,昨晚床睡的不舒服。”
司无言敷衍两声,他只想现在躺尸在马车里,倒头就睡。
就在这时,殷明也走了过来,清晨院里就他们一行人,殷明未戴面具。看到白璞后,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发,眼底带着疲倦,嗓音沙哑,“小白,走了。”
白璞又吸了吸鼻子,他闻到殷明身上也有血腥的味道,跟昨晚的沉木香不同,倒跟司无言身上的相似。
“你们俩瞒着我昨晚去哪儿了?”
殷明抬起手臂,闻了闻衣袖,云淡风轻的说,“是我房间的潮气。”
白璞将信将疑,想继续盘问,只听身后传来“汪汪——”的叫声。
苍烟抱着小黑狗,和余恩泽一同朝马车走了过来。
见到余恩泽,殷明脸色一沉。
白璞则热情的冲余恩泽摆了摆手,“恩子,快来,和我坐一辆。”
余恩泽看到殷明,像猫咪看到了老虎,顿住脚步,“我、我坐别的马车吧。”说完,便低着头朝后面那辆装着行李的马车急速走去。
苍烟抱着小黑狗,冲白璞和余恩泽鞠躬后,“两位公子,我也准备去驾车。”一溜跟上了余恩泽的脚步。
白璞带着愠怒,拉着殷明走上了两人的马车,‘啪’的关上了木质板门。
血冬此时还没来,但白璞也将帘子全部拉上,只留矮桌上的一盏烛灯。
“迁明,你昨天是不是吓唬余恩泽了?”
乌云笼罩着,潮湿的空气,并不宽敞的空间,幽幽烛灯。
殷明顾不上回答白璞的质问,娴熟地将白璞的面具扯下,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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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掌捧着白璞的后脑勺,唇如轻纱般落在了白璞的唇上。
白璞被殷明撩了一下,虽隐隐兴奋,但还是挣脱开来,“别这样,血冬回来听到就不好了。”
殷明如墨的眼眸深深的凝视着白璞,沉声道,“我想你了,睡得好吗?”
白璞咬住嘴唇,感受着殷明温热的鼻息扑面,“嗯。”
这一夜睡得很安静,睁眼就天亮,连梦都没做。
起床后,精神格外的好。
熟料殷明从身后拿出了《史记》,眼眸溢出一丝狡猾,“既然睡得好,那就在车里开始读书。”
白璞,“……”
殷明将第一册放入了白璞手中,“我已经为你做好标注,你读的时候,不懂的地方都可以问我。”
白璞翻了翻,每一页都有细心工整的小字,不禁惊呆了,“你什么时候写的?”
“你昨天睡着了之后。”殷明边说,边机械地晃了晃脖子,面露倦容。
“咦,迁明,你落枕了?”
白璞的手指捏了捏殷明的脖子,却被殷明一把抓住。
“昨晚确实没怎么休息好。”
殷明亲了亲白皙的手背,又紧紧的握在手心。
“你和司无言去哪儿了?你是不是还吓唬了余恩泽?”
殷明慵懒的靠着,依然牢牢的拉着白璞的手,“没有。”
“他看你的眼神,感觉快要被你弄死了。”白璞嚷嚷起来,“我觉得我怎么睡了一觉,起来大家都不对劲了。”
“我就是跟他说了下规矩。”
“什么规矩?我们还有规矩?”
“你读完《史记》之前,他可能随时被抛弃。”
白璞把手抽了回来,乖乖地拿起了怀中的书,“行,我读。”
殷明坏坏地手臂一扬,故意将白璞整个人揽入怀中,亲了亲少年的额头,“你靠着我读,我眯一会儿。”
白璞将书遮住了脸,心脏又开始狂跳。
他以为殷明又要继续做什么难为情的动作,过了半晌,竟不见动静。
拿开书,才发现殷明真的睡着了。
往日凌厉的双眸闭着,高挺的鼻梁,还有那……温热的唇。
白璞不禁抬手,偷偷摸了摸嶙峋的喉结,又立刻脸红着缩了回去。
就算睡着,殷明的手臂依然压在白璞的肩头,他只得乖乖的拿起史记。
此时,非要去街上吃包子的血冬也回来了,她见马车帘幕紧闭,便没有打扰,直接驾车往云雀谷的方向驶去。
没走多远,便遇上雷声轰鸣,大雨如期而至。
如天河倾泻般,格外壮猛。
但这并不阻碍马车的前行,血冬、苍烟和小二都纷纷撑起了挡雨板,穿上了挡雨篷,冒着狂风骤雨往前赶路。
司无言在马车中呼呼大睡。
余恩泽抱着小黑狗,坐在狭窄的空间里,淡定的看着窗外的狂风骤雨。
白璞和殷明的马车里,却格外安静。
被殷明做了标记的《史记》,读起来格外有趣生动,白璞不禁看入了神。
而殷明,搂着白璞沉沉睡着,睡得也格外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