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意见不合
    见她如此着急,温乔心里暗自发笑。表面还得装一装,“以前,书安对我确实挺好。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就是当代的陈世美,我必须找他领导好好聊一聊。”

    钟悦急得直冒冷汗,终于妥协道:“有什么话,咱们进屋再说,你别那么冲动。”

    周围都是邻居,温乔知道她好面子,便答应了。

    三人走进裴家所住的独门独院,温乔直截了当道:“钟姨,现在没人了,您把镯子还给我吧。”

    钟悦也是富贵人家出生,第一次干这种事,不禁面红耳赤,“那镯子其实被我弄丢了,我才会说它碎掉的,你们在这儿等等,我进屋找一下。”

    “嗯,您去找吧。”

    温乔懒得拆穿她的谎言,一心只想快速解决这件事。

    李秀珍仍然很气愤,咬着牙关吐槽道:“真没想到她竟是这种人,如果裴老爷子还活着,肯定饶不了她!幸亏你没嫁进裴家,不然贪上这样的婆婆只会遭罪!”

    温乔也这么觉得,决定以后要离裴家人远远的。

    十分钟后,钟悦拿着一个木匣子从屋里走出来,不自在地轻咳一声,说:“我找了半天才找到它,喏,还给你们。”

    温乔接过木匣子打开来看,只见里面的翡翠镯子完好无损,是当初交换的那只。

    她重新合上木匣子,娇艳的小脸儿上露出一抹笑意,“钟姨,从今以后咱们两家没有任何关系了,我祝您永远健康顺遂。”

    钟悦不自然地红了脸,扬起下巴强装镇定道:“我也祝你能生活开心,虽然你当不成我儿媳妇,但我知道你是个出色的姑娘,以后遇到什么麻烦,可以随时来找我。”

    “好,我先谢谢您。”

    比起多一个敌人,温乔更希望两家能成为陌路人,既然镯子已经要回来了,没必要再增添麻烦。

    李秀珍见状,把金锁塞到钟悦手中,语气有些强硬,“这个你拿回去。还有,告诉你家男人,我们温家不是不讲理的人。想退婚,他不用躲起来,把你个女人推出来,算什么本事?”

    钟悦尴尬地笑了笑,心里颇不是滋味。她和老裴本以为温家不会轻易同意退婚,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亲事退了。

    那个翡翠镯子放在她手里两年了,她是真心喜欢才会鬼迷心窍想拿别的东西换,结果在众人面前出了丑。

    这一切,裴书安还不知道,她不敢真的得罪温乔。同时,她又为裴书安抱不平,觉得自家儿子的真心喂了狗,瞧温乔那轻松愉悦的样儿,指不定早就想退婚了。

    李秀珍没空猜她的龌龊心思,拽着温乔的胳膊回家了。

    接下来两天,李秀珍负责整理行李,温乔负责找房子。

    这几年,京市的房价水涨船高。还完外债,他们只有一千元存款,根本买不起房,只能先租房。

    李秀珍的意思是:租好房后,先去煤城看中医,如果中医的医术不高明就立刻回京。

    温乔走了大半个京城,终于在郊区找到一处平房,经过讨价还价,以每月十元钱的价格租了一年时间。

    房东住在隔壁,平常能帮忙照看一眼。

    搬离大院儿那天,李秀珍不禁红了眼眶,但在众人的注视下,她腰杆儿挺得笔直,哪怕是最落魄的时候,依旧保持仅存的骄傲。

    温乔紧紧牵着温牧的手,一步步走出生活多年的大院儿,面对邻居们的关心,会很有礼貌的一一回应。

    她默默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大不了,总有一天,她会风风光光杀回来的!

    她那落落大方的模样,获得全院儿一致好评。有邻居悄悄说,裴家目光短浅、没福气,才会失去温乔这么好的儿媳妇。

    钟悦贪图温家翡翠镯子的事也在大院儿里传开了,大家都嘲笑她小家气,实在丢脸!

    走出大院儿后,温牧傻呵呵地东张西望,口中不停喊着“爸爸”。

    温乔柔声安慰他,直到坐上开往煤城的火车,他才闭上嘴巴,缩在角落里不吭声了。

    李秀珍坐到他旁边的位置,早对他的行为习以为常,忙从布包里掏出两块酒心巧克力,递给他一块,安抚道:“别怕,快吃吧,吃完睡一觉,等你醒了,咱们就到老家了。”

    温牧抬起头,瞅了半天才接过糖,剥开糖纸吃了起来。

    紧接着,李秀珍又把另一块巧克力递给温乔,轻轻叹气,“这还是你爸年初时买的,吃吧,等到煤城安顿好了,带我去看看他。”

    温乔接过,不禁鼻尖儿发酸,一时舍不得吃。

    “奶,您相信我,我一定会让您和小牧过上好日子的!”

    这半年来发生了太多事,李秀珍只希望姐弟俩平平安安就知足了,能不能过上好日子,她现在想都不敢想。

    “乔乔,你才20岁,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小牧这病如果真治不好,你就搬出去住吧,他还有我,不能连累你。”

    “奶,你说什么呢?你们是我最重要的亲人,不许再说这种话!”

    温乔声音哽咽,用力眨了两下眼睛,才没让眼泪落下来。

    李秀珍听到她的话,赶紧撇过头望向窗外,心里一片悲凉……

    温乔假装翻出一本书来看,其实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他们的举动,温牧一点不懂,吃完巧克力,他乖乖窝在角落里,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虽然人傻了却很听话,像出车祸之前一样稳重。

    火车“轰隆轰隆”行驶着,经过十多个小时的长途跋涉,他们终于到达煤城。

    下了火车,温乔拎着行李袋,全程领路。

    “奶,郑天刚给咱们的房子就在城西,我已经收拾干净了,咱们以后住在那儿。”

    李秀珍下意识环顾四周,觉得煤城没什么变化,跟七八年前一个样儿。

    住在哪里,她没有任何意见,更关心什么时候能见到中医?

    在撒谎前,温乔就已经想好对策。传闻城西有个老中医,确实医术高明,改天她带温牧过去瞧一瞧,先稳住老太太再说。

    “那位中医需要预约,我明天去预约,估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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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了几天,就能给小牧诊病。”

    厉害的医生都很紧俏,李秀珍听她这么说,反而放心不少,脸上终于有了笑模样。

    温乔默默松了一口气,很快带他们坐上公交车,朝澡堂的方向驶去。

    另一边。

    傻柱开着拉达小轿车在市区内漫无目的到处晃悠。

    他憋了好几天,终于忍不住问:“磊哥,咱们已经闲晃一上午了,你到底在找啥呢?要不你说出来,我帮你找找?”

    高天磊正低头摆弄新买的大哥大,那双桃花眼里闪过一丝烦躁,抬眸时却不显。

    “我让你天天下馆子吃饭,打探得怎么了?”

    傻柱舔了舔嘴唇,讪笑道:“我去的几家饭店,饭菜都挺好吃,就是没有穿旗袍的服务员。你是不是想开酒楼啊?所以才让我吃遍煤城?”

    希望再次落空,高天磊不自觉地蹙起眉,又给他下发新的任务,“明天带几个人,陪我去趟乡下。我家老头儿非要打水井,你们帮个忙,工资算双倍。”

    “欸,好!你放心吧,我们保证把活儿干得明明白白的!”

    能有双倍工资,傻柱笑成了一朵花儿,又继续问:“那以后还下馆子吗?”

    “下啊,继续,直到把煤城的饭馆吃遍为止。”

    高天磊最近失眠,深更半夜,一闭上眼睛就是她。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也是她。

    他一共买了两个大哥大,很想把另一个大哥大送给她,哪怕当成普通朋友,听个声儿也行。

    此刻,温乔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她吸了吸鼻子,指着澡堂后院的两间房,介绍道:“奶,咱俩住左边这间,小牧住右边那间,被褥什么都有,只要把行李放进去就行。您还缺啥不?我现在去买。”

    李秀珍还处于震惊中,答非所问:“怎么前院是澡堂啊?也是咱家的?”

    眼见瞒不住,温乔实话实说道:“对,小牧治病期间,我想把这家澡堂开起来,咱们也能有所收入。”

    “不行!你可是京大毕业,还是个黄花大姑娘,咋能开澡堂呢?”李秀珍情绪激动,心像被针扎一样,阵阵刺痛。

    温乔早猜到是这反应,连忙安抚她,“您曾经说过,职业不分高低贵贱。我觉得开澡堂挺好,不用干太多活儿就有钱挣。再说这只是暂时的,我的人生目标绝非一间澡堂。”

    李秀珍渐渐冷静下来,还是不愿意,“我明天去找你爸的高中同学问问,有没有适合你的工作,你个女孩子经营一家澡堂,万一传出去还想不想嫁人了?”

    “您别去求人,反正我已经决定了要开这家澡堂。小牧以后的医药费是个无底洞,您觉得光靠那点死工资能够用吗?还不如干这小本生意试一试,如果经营好了,没准咱们还能成为万元户呢。”

    这是祖孙俩第一次意见不合,李秀珍抿起唇,想反驳又无从反驳,心中尽是对生活的无奈……

    温乔见状,挽住她的胳膊撒娇道:“奶,您别担心,凭我的长相,找对象不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