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心事,那几道家常小炒,高天磊一口没动。
傻柱原本吃得挺欢实,见他一直不吃,便停下筷子,忐忑地问:“磊哥,你咋不吃啊?吴老六不会真往菜里吐口水吧?”
高天磊一脸嫌恶地看向他,没好气道:“你那么害怕,还吃?小心他在里面放耗子药。”
傻柱被吓得一哆嗦,发现自己还是太单纯了,竟然没想到这一点!忙站起身找水喝,很怕毒发身亡。
瞧他那蠢样儿,高天磊十分无语,摆摆手让他坐下,转移话题道:“最近几天,我住煤场的工人宿舍,我妈找你的话,你别告诉她。”
“哦,好。”傻柱点头应下,忽然想到什么,忍不住劝说道:“磊哥,你今年都二十四岁了,咱那些同学几乎都成家了,你还是听父母的话,去相亲吧。我听说对方是个小学老师,长相不错还温柔善良,没准你真能相中呢?”
高天磊瞥他一眼,冷声问:“怎么,那人给你好处了?这么替她说话?”
“……”傻柱连忙摇头,坚决否认受人贿赂。
“我是怕你和家里人闹矛盾才这么说的,要不你告诉我,你想找个啥样的?我帮你找!”
听到这话,高天磊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绝美容颜,他天生是个犟种,认定的人和事不会改变,所以才躲着家里人,不答应相亲。
“我想找煤城最漂亮的姑娘,不是最漂亮的,我不要,你去帮我找吧。”
“??”傻柱不由得瞪大双眼,没想到他要求这么高,有些后悔刚刚夸下海口。
“磊哥,漂亮不能当饭吃,娶媳妇还是要找个知冷知热的才行。”
“我就喜欢凶的,越凶越好。”
提到“凶”,高天磊不禁想起六年前的那段回忆,嘴角不自觉地轻轻上扬。
其实,那天在邮政局门前,不是他们第一见面,是第二次。
而每一次,都令他印象深刻……
此时,温乔两眼放空,双手托腮坐在洗澡堂门口,怎么都想不通,整整一天,接待了十五名顾客,除了最开始那三颗星星,之后竟然没有了?
她已经偷偷研究了半个小时,依旧没研究明白,怎样获得星星?
李秀珍见她坐在那里发呆,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早点休息吧,估计没人洗澡了。今天的生意还不错,你别想太多。”
温乔回过神,仰头看她,露出一抹浅笑,“嗯,我知道了。你们也早点睡,今天大家都挺累的。”
“为了日子越过越好,累一点没关系。想当年我和你爷爷从沪市跑到这里,身无分文的生活才叫苦呢。所以,女人结婚前必须擦亮眼睛,千万别找一穷二白的,还有刚结婚就死的。”
温乔被她成功逗笑,眉眼弯弯地问:“这怎么看呀?我又不知道谁短命?”
见她终于真心笑了,李秀珍默默松气,摊开手掌心教她认识哪一条是生命线。
“等你以后处对象了,一定要看看对方的手相,如果命线短,就算他长得像朵花儿,你也不能要!”
温乔低头盯着李秀珍那长长的生命线,忽然对未来充满信心!
只要足够努力,她一定能得到[强身健体丸],让奶奶和弟弟长命百岁的!
几天后,温乔带着温牧去看老中医。李秀珍本想跟着去,却被温乔拦住了,让她留在澡堂照看生意。
老太太不疑有他,不放心地交待道:“你把大夫说过的话全都记下来,晚上讲给我听。”
温乔点头说好,领温牧快步走出家门,心虚得不行。
他们坐上公交车,十多分钟后到达目的地。
温牧任由她拉着,一脸懵懂。
老中医的诊所就开在街道边,牌匾特别醒目。
温乔拿出之前预约给的小纸条,走进诊所询问工作人员。
对方告诉她,有两个人排在她前面,还需要等一等。
温乔谢过对方,拉温牧坐在大厅的长椅上,耐心等待。
这时,有两个女人从外边走进来,坐到他们对面,见他们眼生又漂亮得不像话,好奇打听道:“你们是看啥病啊?瞧着不像本地人呢。”
温乔礼貌回应:“我是土生土长的煤城人,肚子有点不舒服,过来看看。”
这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是傻柱的媳妇吴小娟,她想到傻柱说过的话,眼珠儿一转有了主意。
“妹子,你是做啥的呀?瞧这长相和气质,真像个大明星。”
温乔被这直白的夸赞,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如实答道:“城西有家[和睦洗浴],是我开的。如果你们想洗澡,可以去那儿洗,我给你们最低优惠。”
一听她是个体户,吴小娟有点失望,但想到高天磊那奇葩的择偶标准,又觉得眼前之人最为合适。
“对了,你有没有对象啊?旁边这小伙儿是……”
怕他们过于关注,温牧会害怕。温乔急忙解释道:“我没对象,他是我弟。”
长得格外漂亮又没对象,吴小娟对这个答案十分满意。于是从包里掏出纸和笔,让温乔写下详细地址,打算混熟后,再把她介绍给高天磊。
温乔一心想要招揽生意,便把地址给了吴小娟。
吴小娟把信纸小心翼翼收好,还想继续套近乎,却被工作人员打断了。
“3号,该到你们问诊了!”
温乔没空再跟她寒暄,拉着温牧快步走进诊室。
老中医姓魏,看起来六十多岁。他让温牧伸出右手腕,手指搭上脉搏,过了半晌蹙眉摇头,“他伤得太重了,我这儿治不了。”
温乔早料到是这种结果,却忍不住失望。
“大夫,您能不能给我开些调理身子的药?我弟的病虽然治不好,但我希望他能有个好体格,至少没有病痛活着。”
出于同情,老中医答应了。他大笔一挥写下一张方子,让温乔去隔壁抓药。
等把药抓好,温乔小声告诉弟弟,这些都是治脑子的药,就怕他回家说漏嘴。
另一边。
傻柱调查好几天,终于查清楚一切,忙去办公室跟高天磊汇报,并在心中为刘广财点蜡。
高天磊听完,沉下脸问:“既然郑天刚把澡堂兑出去了,他欠的煤款怎么还不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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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继续汇报,“他和刘经理是好哥们,会计那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人敢催。要不是吴老六在你面前瞎显摆,我去调查,估计这笔账就不了了之了。”
高天磊眼露厉色,把手里的钢笔扔到办公桌上,道:“你去把刘广财叫来,我倒要看看,这家煤场是姓高还是姓刘?”
七八分钟过去,刘广财匆匆赶过来,额头直冒虚汗,“老板,你找我有事?”
“坐吧,别站着。”
这时候,高天磊又恢复平常的慵懒样儿,吊儿郎当靠坐在椅子上,摆弄着大哥大。
刘广财清楚他的强硬手段,不敢掉以轻心,刚坐下便表示忠心:“你有啥要交待的,尽管说,我一定照办!”
见他还知道怕,高天磊轻嗤一声问:“我听说你前几天欺负一个女人,有没有这回事?”
刘广财心里咯噔一下,忆起温乔那张漂亮脸蛋,很怕她和高天磊扯上任何关系。
万一真有牵扯,他就完蛋了!
“您听谁说的?没有这回事儿。我都是按规矩办事,从不欺负人。”
见他还在嘴硬,高天磊的眼底闪过不耐,“你最好说实话,我能忍耐是有限的。”
刘广财下意识缩起肩膀,开始打亲情牌,“天磊,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大哥的小舅子,你能不能原谅我这一次?”
“你不是我小舅子,别乱攀亲戚。”
对于工作上的事,高天磊可以六亲不认,大义灭亲,所以他的生意,才能发展到今天的规模。
刘广财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能妥协道:“我不是故意为难人的,要不这样,我找她道歉行不行?”
高天磊仍不给他好脸,厉声斥责道:“就因为你,我被吴老六笑话一通。你一个大老爷们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我限你三天之内跟人家道歉,并求对方来煤场买煤。还有,把郑天刚欠的煤款要回来!如果有一样做不到,你就不用上班了。”
刘广财不敢不答应,他用力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忙说道:“我现在就去,您等我好消息!”
直到目送他离开,傻柱才吱声,“磊哥,你真打算继续用他?”
“没这个打算,等他办完这三件事,哪儿来的回哪去。”
高天磊是个眼中容不得沙子的人,刘广财的所作所为,在他这里算是大忌,不能被原谅。
傻柱没再接话,而是拿出[和睦洗浴]的优惠券,笑呵呵地说:“那家澡堂新开业,洗澡特别便宜。而且听说,老板娘很漂亮。咱煤场里没有澡堂,给你几张券吧,隔三差五去洗洗。”
高天磊看着那几张优惠券没有动,反问他:“你们不是说,那里的洗澡水埋汰吗?怎么,看老板娘漂亮,连瘊子都不怕了?”
傻柱没去洗过,却消息灵通,“人家老板娘说了,谁在她那里洗出瘊子,愿意赔偿两千元钱!那是我一年工资呢,换作是我,我也不怕。”
高天磊笑了笑,觉得这些人都疯了,只凭一句话就甘愿冒险,如果是他,绝对不干这种傻事。
“那些券,给我留一张就行。哪天煤场停水,我去那里借点水冲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