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边,太阳照得水面波光粼粼,映在少女清澈的面容。
“说吧,你是怎么混到这个惨状的。”少女手拿着鞭子,慢悠悠在他身边转悠着。
“你最好不要装不认识我,我可没那么好骗。”楚与非晃悠着鞭子,心情悠然的样子,不过话里又带着些许威胁。
面前这在溪边打坐沉默的少年忽然抬起头笑了笑,坦白道:“没办法,法力尽失,不装失忆的话,怕你找我算账。”
“啧啧,你也有今天。”楚与非先是冷嘲一番,随后蹲了下来,神情很认真,“不过既然你没失忆的话,有些事我倒想问问你。”
“就比如,为什么回到五年前,我是自己十七岁的样子,而你还是当初我见你的模样。在我印象中,你是十六岁登上血月门门主的位置,那时我二十岁,所以你应该小我四岁,那照这样来看,你现在不应该是十三岁吗?”楚与非问道。
“问得好,因为你是带着二十二岁的记忆回到五年前的时空,而我是直接撕裂时空带着身体和记忆走到五年前的时空。”江令舟答。
“那这个时空十三岁的那个你去哪了?”楚与非有些疑惑。
“被我杀了。”江令舟很干脆。
“狠还是你狠,连自己都不放过。”楚与非给他鼓掌,“不愧是十六岁单刀杀上血月门、成为魔教头领的江门主啊。”
“那当然。”江令舟毫不谦虚。
“你还真以为我夸你呢。”楚与非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不过怎么江门主现在怎么法力尽失还被人当成赌注呢?啧啧啧,还真是可怜呢,连件衣服都没有,还是我当场给你买的。”楚与非嘲讽道。
“停停停,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主人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个半妖的!”胖仓鼠从江令舟手里挣扎出来说了句话。
“我们人说话,你个仓鼠就别插嘴了。”说着,楚与非抬眼看了看江令舟,“不然,小心他把你给吃了。”
听了这话,胖仓鼠缩了缩头,脚挣扎着要蹬出江令舟手掌。
少年当然不屑,抬手就扔给了楚与非,“你的灵兽实在是聒噪。”
胖仓鼠连忙钻进楚与非衣服里。
“不仅如此,还很胆小。”楚与非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喂,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当我面说我坏话!我好歹也是个灵兽,很稀有很珍贵的!不是什么普通仓鼠好不好。”胖仓鼠在楚与非衣领里钻出个头来。
“怎么,有意见?”楚与非挑眉,伸进衣服里拽住胖仓鼠的尾巴,把它提了起来又将它转了过去,正对着溪水,“有意见我们也可以在你背后聊。”
“不不不,没有没有,你们聊你们聊,我先撤了。”说完,胖仓鼠逮住机会又钻楚与非衣服里去了。
这下安静了。
“那接下来你打算去哪?”楚与非看着他,“你该知道半妖之身在修真界无疑是个让人争抢的对象,道士拿你炼丹,尤其你还长得不错,挺适合当炉鼎的,不然那些合欢宗的女修……”
楚与非说着说着突然觉得有那里不对,连忙解释道:“但是我对你没那个心思啊,你别误会,我就算修为再没长进我都不会找你的,而且我修为本来就不低根本不需要什么炉鼎。”
“我只是事实陈述一下,给你分析下利弊。”楚与非只好做出最后的解释。
“我知道,你心虚什么。”江令舟靠近了些许,看上去有些不怀好意,不过更多是一种戏谑。
楚与非躲闪了下眼神,“我没心虚什么,要不是看在你上一世救了我,我才懒得管你!”
“还是算了吧,你还给我权衡利弊,你上一世混多惨你是忘了,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一个人堕魔之后还可以混这么惨的,连个人都没杀就被扣上恶女的帽子,真冤呐。”江令舟往楚与非心坎戳了一刀。
随后又补了一刀。
“这一世眼睛总不该瞎了吧。”
果然江令舟是懂得往她心口扎的,既如此,那楚与非也要扎回去。
“我眼睛好得很,就不用你说了,你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法力都丢了我看你怎么在修真界混。”楚与非说到这里用一种惋惜的语气道,“想不到上一世这么风光的人物回到五年前居然这么惨,啧啧啧,真是太惨了,要不是我,你差点清白都没了呢。”
楚与非站了起来,说完这句嘲讽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有点愧疚,毕竟江令舟还是救了自己的。
她虽然良心被狗吃了,但好赖还是剩一点的,剩一点没什么用的坏良心。
“这样吧,你叫我声姐姐我罩你怎么样啊?”少女扬着一抹得意的笑。
“哦?”江令舟听了这话,站起了身,向她靠近。
阳光下,高大的身影向她压了下来,楚与非后退了几步,眼神也从俯视成了仰视,“干、干什么?!”
“不干什么。”江令舟比了一下,“你的头才到我这儿,要不还是你叫我哥哥吧,正好今年你比我小一岁。”
“我可去你的吧。”楚与非刚想踩江令舟一脚,却被他避了开,自己还差点摔了,所幸最后是稳住了,不然就太丢脸了,尤其是在江令舟面前。
“我猜你是要是去万剑谷吧。”江令舟道,“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快些出发吧。”
“我们??谁跟你我们?!”楚与非没什么好气道。
等她再转身,江令舟已经上了她的马,“上来吧,我拉你。”
“我要你拉,这我的马!”楚与非气到在原地跺脚。
可江令舟却笑了,背身离过去,“那算了,我先前面走了。”
说罢,少年骑马扬鞭而去,留楚与非在原地生气。
“哎!真走了?白眼马,白养了,连主人都不认识。”说着,楚与非把鞭子扔在地上。
“主、主人,他到底是你什么人啊?”胖仓鼠弱弱问道。
“什么人?仇人,一如既往地让人讨厌!”楚与非把鞭子捡了起来,“认识他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那这么说,你俩还挺配。”胖仓鼠道。
“配个头,你眼是瞎的啊!”楚与非没什么好气道,“再说这种话,我拿你去跟蛇配。”
“哦。”胖仓鼠默默闭上了嘴巴,又缩了回去,因为它相信楚与非是做得出来这种事的。
没过多久,楚与非听见熟悉的马蹄声。
“上来吧。”少年一个转身又回到楚与非身边,阳光下他向她伸来手,自信又坦荡。
虽说这一刻的江令舟是有些帅,像是原野上骑着风的少年携一曲清歌奔她而来,远处的风铃摇晃,绿波荡漾。
但是!
这本来就是楚与非自己的马!
“凭什么是你让我上来,不应该是我让你下来吗?”楚与非质问道。
“也是。”江令舟下了马,随后向楚与非弯腰道歉,“一时兴起冲动了,还请姐姐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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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江令舟这副乖巧模样,楚与非觉得白日见了鬼。
“你小子不会有什么招等着我的吧。”楚与非冷冷抱胸,一脸狐疑,“我劝你不要跟我玩什么花招,不然我鞭子的厉害你也是见识过的。”
“我想明白了。”江令舟看着楚与非,一脸真诚,“跟着姐姐有前途。”
“什么意思,怎么突然就想明白了?”楚与非看着他,“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楚与非看不透他。
“我也要去万剑谷取我上辈子的兵器,但我现在法力尽失,不如跟你一起,也好保证一下自身安全。”江令舟向楚与非走近,一双狐狸眼看着她笑道:“不是你说的吗?叫声姐姐就罩我一辈子。”
话是这样说的,但是……离得有点近了。
楚与非后退咳嗽了几声,“算你小子识相。”
“上马吧。”楚与非坐在马上等他。
江令舟看见楚与非耳朵那片的绯红却笑了。
“姐姐不拉我?”江令舟问道,不知道为什么他发现叫楚与非姐姐占便宜的好像是他。
“你有手有脚的,自己上来呗。”楚与非不惯着他。
“那我是坐前边还是——”
“当然后边,不然我抱你啊。”楚与非道。
说着,江令舟一个翻身上了马背,“我拉着缰绳也是可以的,不然姐姐就太辛苦了。”
莫名两人贴近了些距离。
江令舟本来就比楚与非高大,这样倒像他抱着她。
“……那个,要不你还是正常点吧,不想叫我姐姐就别叫吧。”楚与非感觉脸都要烧红了,之前跟余安泽在一起都没有这么别扭烧心过。
江令舟清笑了一下,随后拉了拉缰绳,贴在她耳边轻喊了一声,“驾。”
楚与非只觉耳边一阵酥麻,直到心底,却还是像石子落入的水面一样泛着层层涟漪。
马蹄向前,清风徐徐,而他也将缰绳还给了楚与非,“还是姐姐来吧。”
“你姐姐叫得倒是越来越顺口了。”楚与非怼道。
“那当然,毕竟我心甘情愿。”江令舟没皮没脸道。
“厚颜无耻了。”楚与非道。
“也只对你。”江令舟打趣道。
“呵。”楚与非白了他一眼,“不过你是怎么猜到我要去万剑谷取剑的呢?”
“因为你跟剑阁那老头儿有仇。”江令舟很直白。
“你怎么知道?”楚与非有点惊讶。
“在书肆里偶然看玄冥宗的八卦闲事集知道的。”江令舟看着天空的飞鸟,漫不经心道。
“还有这种书?”楚与非有些讶异,“这上面的书写的都是玄冥宗的八卦吗?”
“是啊,你在上面还挺出名的,十个八卦闲事九个都跟你有关。”江令舟道。
“呵,想也知道,写我都是些不怎么好的形象吧。”楚与非自嘲道,毕竟她对自己的人气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走到路上狗都嫌。
“不啊,我倒觉得你比那些人都要好得多。”江令舟道。
这话听上去倒有几分真心实意,楚与非也有些动容,毕竟被人骂惯了,很少听到较为真心的夸赞,虽然这人是江令舟。
但她还是偏过头一脸不屑,耳根却红了,“呵,那估计你看得都是盗版,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巧了,我也不是。”少年笑了笑。
天边白云悠悠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