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桃看了一圈,把钥匙交给了鹿安安。
今天左毅和林冬冬一出门,她就在家里翻找,这才找到一把备用钥匙,也发现了厨房里的尸体。
顾川从鹿安安的掌心里拿起钥匙,说:“我来吧。”
他走到1502门口,把钥匙插进锁孔旋转,却没转动,他扭头说:“门好像反锁了,有人会撬锁吗?”
没有人出声。
1501的男人说:“我家里有螺丝刀,要不拿过来给你试试?”
顾川说:“行。”
男人进了对门一趟,拿了螺丝刀,还拿了一条麻绳:“用这个绳子,可以把他绑起来,很结实的!”
顾川接过了。
辛桃站在一边,脸色有些不好看,她没想到还会这样。
门锁如果被暴力破坏,以后很难锁住,她住起来也太不安全了。
林冬冬趴在她耳边说:“别担心,我刚才听到2301说2302的房子也是她们家的,我们去一会儿求一求她,说不定能让我们借住一下。”
辛桃却觉得没那么容易。
顾川拎着螺丝刀柄转了一圈,往锁芯上狠狠一怼,“铛”的一声响,他手上悄悄使出异能的力量,锁孔的位置立刻凹陷了。
“你们疯了吧,敢撬老子的门!”左毅在门后听见了动静,破口大骂起来,“赶紧滚,否则老子出去把你们都弄死!”
他虽然是放狠话,声音却已经颤抖。
顾川专注地低头凿锁芯,几下之后,门锁松动了。
在他撬锁的过程中,围观群众默契地一步步往后退去,如今只剩他和鹿安安站在1502门前。
他握住门把手,往自己的方向拉,却感受到一股阻力,应该是左毅使出了异能融化门板,重新塑造它的形状,将它跟门框连在一起。
可惜左毅的异能太弱了,他打造的薄薄一片金属扛不住顾川的力量,门被猛地拉开!
顾川的手还没离开门,一道身影便向着他的面门扑来。
“老子跟你拼了!”
左毅挥舞着两把菜刀,脸上还戴着一个泳镜——他上次被辣椒水辣怕了。
他是突然窜出来的,来势汹汹,身后胆小的观众几乎立刻捂住了眼睛,为顾川捏一把汗。
顾川眯着眼。
他的精神一直很集中,此刻他看到的场景像电影中的慢镜头,左毅一帧一帧地扑过来,破绽百出。
他侧开一步躲过刀,拎住左毅的衣领,伸腿。
他的动作很快,几乎没人看清,人们只能看到左毅一出门就扑倒在了地上,面部着地,看着都疼。
也没有人看清鹿安安何时从身后拿出了一把枪,对着左毅的后心果断扣动扳机。
“砰!”
地上的人身体弹动了两下,想要开口说话,却吐出满口的血来。
左毅指着鹿安安,满眼不甘:“你……你怎么会有枪,你……”
他的头垂了下去。
“杀人了!杀人了!”
“她有枪!”
“快跑!”
短暂的静默后,人群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四下逃窜,他们害怕左毅,同样害怕有枪的鹿安安。
就在众人吵闹散去的时候,鹿安安已经跨过左毅的尸体,走进了1502。
她拉开冰箱门,果然看见一颗长发散乱的头颅,还有许多尚能辨认出形状的人的手脚、骨头。
她悄悄从空间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万一以后有人指责她杀人,这些都是证据。
拍完后,她又把手机收回空间,在左毅的屋子里转了转。
桌子上有许多纸张和工具刀,两张身份证,一男一女,还有几张手写的救济粮代领申请书,估计是左毅仿照妻子的笔迹写的,这样看来,他每次都可以领取两份救济粮。
桌子下面放了几箱没吃完的食物和水,食物种类很多,有肉有菜,厨房的锅里还炖着不知名的白色的肉。
物资并不少,如果左毅不出去抢,应该还能活很久。
门被推开,辛桃走了进来,捡起自己掉落的鞋子穿上,向鹿安安道:“谢谢你杀了他,不然左毅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鹿安安不在意地说:“不用谢我,我也只是为了自己。”
林冬冬希冀地开口:“你今天说要搬到2302,2302也是你家的房子吗?能不能让我们两个住进去?”
鹿安安说:“如果这栋楼里每一户都住满了人,我愿意让出2302,现在空房还有这么多,凭什么让你住进2302?”
林冬冬红着脸说:“2302的门锁完整,更安全啊!”
鹿安安斜了他一眼:“如果没有左毅的威胁,你也是一个爱占小便宜的人吗?我有什么义务为你提供安全的房子?”
林冬冬还想争辩,辛桃极有眼力地拉了他一下,说道:“没事没事,我们住在1502就好。”
顾川处理了左毅的尸体——从楼上推下去了,鹿安安和他一起回到家,一进门,凉得打了个寒战。
家里冷气很足,比外面舒爽了不止一星半点。
鹿安安受不了身上的黏腻,立刻洗了个冷水澡。
顾川又出去一趟,研究了一下被左毅破坏的门,可惜已经装不上了。
第二天,依旧是五十摄氏度的高温,有车开到了小区楼下,把左毅的尸体捡走了。
车上载了许多尸体,统一运输到焚烧点,集中焚烧。
否则温度上来了,很容易引发病毒。
尸体的数目太多了,干这个活的人都戴上了防毒面具,忙碌了一整天。
这天之后,原本居住在高层避难所的人陆续完成迁移,躲进地下,温度升高,城市地面上方开始变成一个巨大的蒸笼。
鹿安安家的窗户外面对着的那栋楼,不知道什么原因引起了火灾,高楼的一角被烧得焦黑。
多亏了有几家配备了灭火器,还有人端出自己家的水往火上泼,众人齐心,才把火熄灭下去。
好几家房子连同物资都被烧毁了,外面传来的全是哭喊的声音。
这些无家可归的人到处敲门寻求收留,却没有几个人愿意接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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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他们只好举家迁往避难所。
哪怕挑了夜间时段,地面温度依然很烫,有人不小心摔倒,两只手掌和裸露在外面的小腿立刻重度烧伤。
鹿安安在家里也不是很好受。
虽然她家的房子经过装修,安装了隔热层,但只能削弱十几摄氏度的温度,不足以让屋子里变成常温。
白天最热的时候,一定要开着空调,晚上稍微凉快一些,就把空调和风扇都关上。
现在的气温高到不正常,如果长时间使用电器,容易导致电线过热引发火灾,对面楼就是一个警告。
鹿安安在地上铺上凉席,晚上睡在上面。
周围摆放着几个盆,里面盛着冰块,每天都要更换几遍。
她之前一直有用制冰机制冰,把冰块都存在空间里,现在只管拿出来用。
招财睡在瓷砖上,四肢摊开,比起鹿安安和顾川,它对高温的适应性更好,只有每天最热的时候才会吐出舌头喘两口气。
对它来说更难熬的是不能出门,外面的地面温度十分吓人,在楼道里走一圈,怕是它脚上的肉垫都要烫熟了。
“还有一个月极热就结束了,再坚持一下吧。”顾川跟鹿安安并排躺在凉席上。
这会儿是晚上,他们刚关了运转到发烫的空调,屋子里热得不得了。
鹿安安手腕上贴着一排冰凉贴,抱着一包湿巾擦流到脖子上的汗,皮肤都擦红了。
顾川身上的汗水已经打湿了衣服。
鹿安安从手边的盆里捡了一块冰在脸上贴了贴,有气无力地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两天就是温度最高的时候了,熬过去就好了,我再去洗个冷水澡。”
她从凉席上爬起来,摸着黑进了浴室。
为了少用电器,他们已经连灯都不开了。
极热比起极寒还要艰难许多,极寒时期只要加衣服就可以了,不怕着火,电器想用几台用几台。
而现在极热,他们家里的两台发电机换着用,一台发烫了就换另一台,卧室和客厅里的两台空调也是交替运作。
尽管如此,依然有少部分时候会热成现在这样,恨不得24小时都泡在冰水里。
鹿安安冲完澡走出来,头发盘着,一根发丝都不想黏在皮肤上,几乎刚擦干身上的水,汗就冒了出来。
她刚在凉席上坐下,忽然见到窗户外面亮堂起来,有一簇跃动的亮光,像是火光。
“哪里又起火了?”
鹿安安奔向窗边,探头一看,是楼下左边那一户的空调外机着火了。
“糟了,那是唐竹家!”
她慌忙打开窗户,手被窗框烫了一下,屋外扑面而来的热浪差点让她窒息。
她把左手伸出窗外,引出空间里的水斜着向楼下浇去,水的流速缓慢,而且泼不到那么远。
“让我来!”顾川抱起一盆全部融化的冰水,来到窗子前,抖动手腕向左下方倒了下去。
火焰“唰”地一声熄灭了。
黑暗重新笼罩上来,鹿安安嗅着空气里的焦糊味,听见楼下传来熟悉的说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