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本不想让妹妹知道。
可现在已经藏不住了。
他浑身有血,衣服褶皱破碎,手臂被医用纱布吊在脖子上,固定在胸前,狼狈至极。
霍宵缓缓转身,看向宁远。
宁远咬着牙,说出口:“宁氏旗下的一间酒店,昨天晚餐时用餐的酒店客人全都中毒送医院了……”
这种食物中毒事件,太普遍了,宁家以前也不是没遇见过,只要没闹出人命,赔赔钱,去医院慰问下,只要赔偿到位,事情很容易解决。
偏偏这次中毒的客人里,有某报社的总编,有地方电视台的小领导,还有几个抖音千万粉的大主播。
这些人不要赔偿,将中毒的事迅速传播出去。
昨晚出的事,今天宁家的各种相关负面新闻就全爆了出来。
尤其中毒的客人里还有几个来榕城旅游的修车场小老板和他们的家属。
据说其中一人的妻子流产了。
宁远也不知道真假。
可他总觉得不可能,因为他们口中说流产的孕妇,他到现在连面都没见过。
但今天修车场小老板一行几人,就蹲在宁家别墅小区外,拦了他们的车,打砸伤人,气势汹汹,嚷嚷着要宁家赔一条人命。
而这也被蹲守的记者拍到,发了出去。
开篇第一句就拉起了网民的同仇敌忾:“资本家赚的黑心钱能有多脏,竟以人命为代价”……
宁远眉头紧皱,面色焦急:“现在我爸妈还在医院里,伤得比我还严重,霍宵,你赶紧想想办法,这事再发酵下去,宁家股价快稳不住了,要崩了。”
霍宵听完,线条硬朗完美的下颌轻点,淡淡道:“好,我想想办法。”
“容不得留时间想了,你赶紧出手先帮宁家把新闻压下去。”宁远自己试过了,那些报社、电视台的人,还有那几个主播,他根本谈不下来。
他知道霍宵一定可以。
而且每次宁家有事,都是霍宵处理善后。
霍宵掀眸,还是不紧不慢道:“我知道了,我想想再说。”
“我这是真等不及了,再想,时间真耗不起啊。”宁远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霍宵依然稳坐轮椅,面色平静淡然。
宁远又催:“你要不先……”
“哥。”宁泱泱突然出声。
宁远的话戛然而止。
宁泱泱的眸光一直在宁远那满身的血上,声线镇静地道:
“哥,你先回去,我和阿宵说。”
妹妹的持稳,让宁远有了片刻的依靠感。
他强迫自己深呼吸一口气,“好,泱泱,你和阿宵一起商量商量,得尽快。”
说完,宁远快步出了别墅。
“霍宵,你做的?”宁泱泱眼眶逐渐深红,血丝密布。
霍宵已转回身,脊背挺拔,气息沉冷,淡漠的眸光只看向仙人掌。
他的沉默,便已是答案。
宁泱泱唇瓣颤抖,几乎是吼道:“霍宵!你动宁家无所谓,你动我爸妈无所谓!但你不能伤害我哥!”
霍宵终于侧眸,目光无温地看来:
“你三番五次挑衅肴肴时,就该想到这个可能。”
“不行,你别动我哥,你别伤害我哥……”宁泱泱摇着头,眼泪流了下来。
宁远伤一根寒毛,都会让她痛如刀绞。
那是她过着残破又恶心至极的人生,才守护住的哥哥,也守护着他在意的宁家,守护着他的安稳。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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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出事!
哥哥绝不能受一点伤害。
宁泱泱扑向轮椅下,双手往前,爬着到霍宵身边,一把扯住他的裤腿,哭喊道:
“霍宵,够了,这次够了!”
霍宵拿起毛巾,再次专注着擦拭着花盆的边缘,嗓音低沉而冷:
“这次宁远手臂只是断了,再有下次,就别留直接废了。”
宁泱泱明白,霍宵说的是她挑衅祝肴的事。
“没有下次,我保证,没有下次。”宁泱泱哭着瘫软在霍宵的腿边。
“宁家的事,我会在今天下午安排好,记住你说的话。”霍宵放下手中毛巾,转动轮椅离开出了别墅。
宁泱泱趴在地上,哭得浑身颤抖。
之前几次,霍宵都是在惩罚她。
她无所谓,她本就想死。
可这次,他伤了宁远,动了宁家……
宁泱泱哭了几分钟,缓缓坐起了身,目光呆滞地望着眼前的仙人掌。
她伸出手,折下一根尖锐的刺。
将刺扎入食指的指甲里。
不明显的血丝从指缝里蔓延开,钻心之疼,让宁泱泱突然停止了哭泣。
她浑身疼得剧烈颤抖,冷汗直冒。
这疼痛让她像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她才14岁,还和爸妈哥哥生活着无忧无虑,哪怕手术后的晚上,那伤口钻心的疼让她睡不着,也觉得安稳,也觉得是自己给了宁家和哥光明的前途。
但后来她知道,她不过是爸妈推出去的棋子。
她就像一具糜烂的动物尸体,曝尸荒野,无人在意,给在她身上深深扎根,枝繁叶茂的宁家,提供源源不断的养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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