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和竹马赴宴
    闹腾了好一会,两人才静下来。

    为了不露馅,宛秋专门雇了一辆较为简陋的马车,马车上挂了个余姓牌。

    谢常溪走在前头,先上了马车。

    许时礼紧跟其后,也上了马车。

    从公主府出发到何府足足要一个时辰,担心郡主无聊,宛秋贴心地在马车的小柜子里放了些话本,又在桌案上放了些桂花糕和茶水。

    马车缓缓驶过街巷,热闹的市井声络绎不绝,谢常溪微微掀起车帘子,小摊小贩的吆喝声尽显生活气息。

    谢常溪捏起一块桂花糕,咬上一口,入口即化,软糯香甜。

    许时礼自上马车后没有再说话,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这会开口道:“你准备用什么借口学琴?不如以我向你学琴的名义出府。”

    没错,这就是他刚才脑子里一直盘旋的问题。

    谢常溪沉吟片刻,笑了笑:“也行,这个借口最合理,幸好你的原身不会学琴。”

    她想了想,又开口问道:“那我找华度琴师学琴的时候,你要来吗?”

    “我肯定要来啊。不止你学,我也要学。”许时礼下意识回答。

    刚说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他也不知为何就这样脱口而出了。

    他又想起,清早在公主府听到的对话。

    “我觉得沈公子好温柔啊,温润如玉,谦谦君子。昨日沈公子来府内给郡主送琴,我看了几眼,好般配啊。”一旁的丫鬟正拿着扫帚扫地,遽然抓住身旁丫鬟的胳膊,激动地叫唤。

    被抓住胳膊的丫鬟脸色无奈,劝她道:“好了好了,上次被抓讲闲话不害怕了?快扫地,一会还要去前厅呢。”

    许时礼心头上涌起一丝说不明的情绪。

    他垂眸,忆起了沈相序。

    在他接收的记忆里,沈家长子沈相序,七岁出口成诗,在文章上大有成就,同时也弹得一手好琴。温润谦和,丰神俊朗,是京城多少女子的梦中郎君。

    沈公子与嘉宁郡主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京城谁不知沈公子对郡主有多上心。

    许时礼知道沈相序的青梅是嘉宁郡主,不是谢常溪,但他的心里升起一股酸涩。

    谢常溪来到这个世界,和沈相序也接触了那么久,他送她琴。以后也会和她聊古琴,他们志趣相投,有很多话题。她会不会只和他玩了?她以后会不会不理他了?

    许时礼有些茫然。

    谢常溪有些意外,她瞥了他一眼:“前几天怎么没看出来你对古琴感兴趣啊?”

    “那我现在有了。”

    谈笑之间,马车缓缓停下。

    何府前有几个随从在招待客人,他们下了马车,随从立马迎了上来。

    “这是?”

    许时礼将请帖递过去,随从扫了一眼忙笑道:“原来是余琴师、严琴师,里边请,里边请。”

    谢常溪和许时礼跟在随从身后,走进何府。

    何府请了不少琴师,宴席上密密麻麻坐满了人。他们到的有些晚,只余下几个空位。

    两人找了个靠前的位置。

    又过了片刻,何家人都来到宴席上,交谈声慢慢减弱直至消失。

    一位年近六旬的老者坐在主位,被岁月染白了发丝,却很有精气神,这并不难看出他就是何家如今的掌权者何老爷。

    何老爷看到有这么多人赴宴,很是高兴,他笑着开口道:“何家在此感谢各位琴友能来赴宴,今日我们将展示一床收来的好琴,想必大家也有所好奇。”

    何老爷挥了挥手,身边的随从将一床古琴放在早已准备的长桌上。

    从谢常溪的角度看得并不清晰,不过形制和颜色都是和她记忆中的玉涧鸣泉相差无几。

    众人议论纷纷,偶然见过玉涧鸣泉真容的琴友发出感慨:“太像了……”

    “接下来,我们将邀请知名琴师江叶来为大家试弹一首。”

    江叶琴师走上前,抚琴弹奏。

    琴声悠扬婉转,如潺潺流水般清亮透明,又如山谷般幽远飘渺。

    谢常溪越听越觉得震惊,这很符合她记忆中的琴音。

    她不由激动起来,或许这就是丢失的那床玉涧鸣泉,她已经没有功夫去思考背后的阴谋真相。

    她伸手握住许时礼垂在身边的手,摇了摇。

    许时礼蓦然一惊,疑惑地看着她。

    她又摇了摇他的手腕,示意他低下头。

    许时礼垂头,离谢常溪坐得更近了。

    谢常溪附耳低语,“这床琴的形制、颜色、音色都很像我丢的那床。”纵然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是话语中的雀跃怎么也掩不住。

    “那我们等会要找个机会去看看究竟是不是。”许时礼同样低声答道。

    这时,江叶琴师弹奏完毕,众人纷纷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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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家老爷显然很满意这个反应。

    他开口道:“我也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接下来,请各位随意享用佳肴。”

    众人又是一阵应和。

    琴则被随从收起,带走了。

    谢常溪这趟出门带的人不多,仅带了卫二一人。

    她先前就令卫二进入何府探查地形。

    琴刚被拿走,卫二就跟了上去。

    谢常溪的注意早已不在宴席,她左顾右盼,正准备想找个机会出去,身旁的琴师叫住了她。

    “琴友,你二人师从何处啊?”

    谢常溪的动作一僵,随口敷衍道:“师从家母。”

    许时礼也紧跟着答道:“我是她的师弟。”

    “这样啊。那你们可要抓住这个机会,在宴席上多结交琴友。”男子语气中的优越感都快藏不住了。

    这是来找他们炫耀了。

    谢常溪眼眸转了转,也不接他的话。心想:或许可以找他问问情况。

    她开口道:“琴友觉得今日的古琴如何?”

    “甚好,这床琴啊,真是哪哪都好……”

    眼看男子就要开始长篇大论,谢常溪打断了他:“听说这床琴各方面和嘉宁郡主的玉涧鸣泉相似,也不知道何家是哪收来的啊?我也有床喜欢的古琴,但是实在是收不到。”

    听到这话,男子的眼眸亮了亮。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围,低声道:“这你可就问对人了。我邻居家的小妹的表哥的堂嫂的娘就是在何府干活的。”

    谢常溪嘴角微微抽搐,这关系可真远。

    “据她所说,五天前啊,有个神秘人找到了何家老爷,他们在书房谈了片刻,原本何老爷对他态度很敷衍,出书房后,你瞧怎么着,何老爷对他的态度骤然改变,好声好气招待他。”

    “第二天,何家就传出消息,称收到一床和名琴玉涧鸣泉相似的好琴了。”

    谢常溪和许时礼对视了一眼。

    神秘人就是这件事情的关键。

    两人又和男子闲扯了段时间,谢常溪遥遥看见卫二在向他们示意。

    谢常溪当即找了个借口和许时礼离开了。

    卫二出现告知古琴被放置在何家后院的一间屋子里。

    两人正准备跟着卫二走,一道讶异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余琴友?严琴友?你们不是写信称今日来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