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
冰冷的嗓音如同蟒蛇缠上伏特加的脖子。
“大……大哥。”
“大哥，我们这么做斯米诺不会生气吧。”
琴酒坐在副驾驶上，抽口烟道：“那就让他来找我，动作快点。”
伏特加任命地加快动作，心中却满是忧虑：虽然惹斯米诺生气了，大哥肯定不会怎么样，但他就不一定了，要是斯米诺一气之下拿他开刀怎么办？
黑色的保时捷很快消失在路上。
……
电视的晚间新闻早就结束，门外依旧没有其他声音。
时针“咔”地声走过“9”。
结城未已关上电视，拾起掉在地上的被子上了楼。
客厅和走廊上的灯光透过门缝钻进卧室，结城未已缩在被子里毫无睡意。
辗转反侧片刻后，他还是下床打开电脑。
“我只是担心一下下，不是偷窥，不是偷窥。”
结城未已嘴上念念叨叨的，手指却灵活地敲击着键盘。
没一会，电脑屏幕上就出现地图模样的画面，上面有一个猩红的小红点一动不动地闪烁着。
结城未已蹙起眉，小红点所在的位置有些熟悉。
他指尖轻点，又有两个小红点出现。
三个小红点几乎重叠在一块。
不好的预感刹那间涌上心头。
结城未已关上电脑，从枕头下摸出一把手枪和一把匕首，套上衣服跑出去了。
“未已！”
结城未已刚跑出门，一道声音就把他喊住。
“雾山？”结城未已问，“你怎么在这？苏格兰他…… ”
雾山天和：“先上车。”
结城未已迅速钻进车里，指着手机上的地图说：“去这里。”
他刚走稳，车子就发动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结城未已又问。
“诸伏先生的电话打不通，我觉得不对劲就来找你，然后就看见你从家里跑出来，发生什么了？”
结城未已：“应该是琴酒做的。前段时间BOSS开始放权给我，他肯定要借琴酒的手来敲打敲打我。”
车子一路上压在超速的边界线上，结城未已看到熟悉的建筑骤然叫停。
“停这，别离那太近了，会被发现的。”
雾山天和踩住离合，很快把车停在路边。
他刚把车停稳，结城未已就打开车门出去了。
“未……”
“你先回去吧，在这里容易被发现。”
……
废弃的工厂里，有些昏暗的灯坚强地亮着。
“这里面有一个老鼠，会是哪一个？”
漆黑的枪口怼着诸星大的脑袋。
威士忌三人被反捆在柱子上。
空气沉重的地让人呼吸不上来。
“琴酒，斯米诺知道你查插手他的事吗？”安室透质问道。
“呵，”琴酒冷笑一声，手枪抵在安室透的头上，“斯米诺算什么东西。”
琴酒压了压手枪：“这么着急，难道你是老鼠？”
“喂喂，老鼠遇到这种情况会默不作声，偷偷观察别人才对，我看黑麦倒有点像。”
“嗯。”琴酒微眯起眼，觉得安室透说的也些道理。
琴酒：“那就先拿黑麦试试。”
诸星大：“我看波本这样先发制人的也有些想。”
伏特加站在后面一会瞧瞧波本一会看看黑麦，忍不住说：“大哥，他们说的好像都挺有道理的。”
琴酒：“闭嘴!”
“谁是老鼠试试就知道了。”
琴酒的枪口重新对上诸星大。
“嘣——锵——”
“试什么！经过我同意了吗？”
琴酒手上的枪飞落出去，裹上一身灰。
结城未已从废弃工厂的二楼窗户一跃而下。
“你知道容易早死的两种动物是什么吗？”
结城未已朝琴酒走来，话题却突然转个十万八千里。
琴酒眉头皱起，还没来得及骂他，就听结城未已自顾自地说：“一个是好奇心旺盛的猫。”
“另一个呢？”安室透在一旁问道。
“还有个是……”结城未已唇角勾起，眼中全是狠厉，“多管闲事的狗。”
“斯米诺。”琴酒眼神一暗，威胁地开口。
“琴酒，你是不是最近太闲了？他们是我的人，是不是卧底我自会查清楚。”
“查清楚？”琴酒嘲讽一笑，“斯米诺你连平时的任务都不好好做，杀个人犹豫？查清楚然后呢？”
“多少年前的事你现在拿出来说，你是没有其他借口找了吗琴酒，谁说我现在杀个人还犹豫的，要不现在试试？”
“呵。”
“我看后面的伏特加就挺合适的，要不拿他试试吧。”
结城未已举起枪指向琴酒后面的伏特加，一副只要琴酒同意就会动手的意思。
努力缩小自己的伏特加额前冒出冷汗，紧张兮兮地盯着琴酒的后背，连话都不敢说，生怕惹怒他们其中一个。
“哼，管好自己，斯米诺，”琴酒藐视着结城未已，转头对伏特加说，“走。”
伏特加简直感激地要哭出来了，他大哥竟然没有要丢下他，甚至为了他连卧底都不找了。
其实，琴酒抓来威士忌三人根本不是为了找卧底，只是为了给斯米诺施施压，让他不要在组织里太为所欲为了。
琴酒带着伏特加很快就消失在废弃的工厂里。
结城未已不免有些担忧雾山天和有没有及时离开，会不会被琴酒发现。
结城未已摇摇脑袋，把这些心思甩掉。
他抽出匕首，走到诸伏景光身后。
“抱歉，你的零食我还没送给你。”诸伏景光活动着被绑得酸胀的手腕道。
结城未已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心想：还有心思关心这个事？
诸伏景光不明白他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眨着眼睛想半天推断他可能是生气了。
结城未已把三个人都松了绑，问道：“改回去了，你们谁开车来了？”
“……”
“……”
“……”
他们都是被伏特加一棒子敲晕带过来的，哪里来的车。
“好吧，”结城未已无奈地耸肩，“看来你们都不是开车来的。”
结城未已将手枪塞进一衣服藏起来：“希望我们能打到一辆车。”
结城未已走在最前面，一出仓库门，空气都变好许多。
只是外面开始下起淅沥沥地小雨。
“下雨了，”结城未已接着落下的雨滴说，“现在更难打车了。”
安室透看着有下大迹象的雨思考要不要叫一个手下来充当出租车司机。
结城未已步伐不停地忘前走。
四个人走了十几米，没看到一辆车，倒是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打着伞往他们这个方向走来。
诸伏景光眯着眼道：“那里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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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城未已走在他们前面，看到那个人影时他脚步一顿，又迅速加快起来。
威士忌三个人很快被他落在后面。
“雾山，”结城未已疾步走到雾山天和眼前，“你没回去吗？琴酒看到你没？”
雾山天和将结城未已拉到自己伞下，从口袋里抽出几张纸，把他发尾的雨水擦去。
“下雨了，我不放心你。我把车停在角落里面，琴酒没发现我。”
也是是两人的氛围太难插入，威士忌三个人站在一旁愣是没开口打扰他们。
诸星大好奇地小声问道：“他们是在交往吗？”
“噗——咳咳咳……”
诸伏景光被骤然吸进去的冷空气呛到。
他出来没有从这个方面思考过！
安室透瞳孔猛震：“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结城未已看向莫名其妙的安室透，眼神中透露着清澈地疑惑。
“安室说我们当中有卧底是不可能的。”诸伏景光终于止住咳意，为安室透掩饰道。
诸星大第一次见到雾山天和：“这位是？”
雾山天和朝他点点头，微笑道：“雾山天和，未已的朋友。”
诸星大更加好奇地打量他，听他们两个的对话，眼前这个人也知道组织的事，但很有可能不是组织里的人。
“快走了。”结城未已催促道。
他不想雾山天和与组织里的人有过多接触。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雾山天和走在前面，手中的伞微微向结城未已倾斜。
伞有些小，从后面看去，结城未已像是被雾山天和拥在怀里。
走在后面的三个人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春雨肆意地浇着三个人。
诸伏景光看着结城未已和雾山天和的背影，越看越不对劲。
被诸星大勾起的想法怎么也压不去。
“别多想，”安室透小声地安慰着自己的幼驯染，“黑麦是靠他女友进组织的，所以也喜欢这么看其他人。”
诸伏景光苦笑着点头。
只能说希望如此吧。
雾山天和把他们都送到结城未已的家。
安室透和诸星大已经进去，只有诸伏景光借着给结城未已买的零食没带来请求雾山天和送他一程。
结城未已知道诸伏景光有话要对雾山天和说，也没有阻拦。
看着车重新驶入雨中，结城未已这才进去。
车上的空气有些尴尬，不过是诸伏景光单方面觉得尴尬。
他在心里打着草稿，决定组织好语言才问出来。
诸伏景光试探地问：“雾山你打算交往吗？”
“啊？”
诸伏景光在旁边沉默很久，雾山天和还以为他今天私自和结城未已去那个废弃工厂，还差点碰见琴酒，要被诸伏景光好好说一顿呢。
“诸伏景光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只是随便聊聊，”诸伏景光说，“雾山天和喜欢哪种人？”
雾山天和不明所以地说：“现在还是以工作为重吧，这些事情我还没想过。”
听到雾山天和的回答，诸伏景光悄悄松口气。
果然是他想多了，雾山看起来也不像会谈情说爱的人。
红色的尾灯在雨中掠过，送完诸伏景光后，雾山天和踏上回去的路。
诸伏景光站在门外，钥匙已经插进去，他突然想起还没好好和雾山天和说说他这次的行动太冒险了！
竟然离琴酒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