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城未已还是去了,他唯一的武器就带在身上的匕首。
“真的可以吗?”之前说要反杀的是系统,现在犹豫的也是他。
他其实在担心结城未已。
司木露可是有把枪的,就算结城未已动作再快,武力再高,也比不过司木露直接朝他开一枪。
结城未已已经看到司木露了。
司木露还在和人通话,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惹得他频频爆粗口。
他拿着手机的手腕突然被冰凉的手攀上。
司木露身体一僵。
结城未已顺势将另一只手摸进他的口袋里。
“我艹!”司木露惊吓地弹跳出去。
“你……你……”司木露指着本该困在底下三楼的结城未已,一时竟结巴了,“你不是……”
司木露视线稍微往下看去,就见到结城未已的手上正拿着一把熟悉的手枪,他往自己的口袋里一摸。
果然已经空了!
“你!”
“只是开个锁的事。”结城未已边说边向司木露靠近。
司木露僵在原地,手中真正的手机还在通话中。
结城未已站定在他的面前,将他的手机夺了过来。
“喂?”
电话那边响起朗姆阴暗的声音:“斯米诺……”
确认是朗姆后,结城未已直接挂断了电话,问:“朗姆敢在自己的地盘找我麻烦,明摆是要你做替死鬼。”
司木露知道朗姆没安好心。
当初朗姆找上他的时候,他也担心过。
但他如果不答应朗姆最后也会被结城未已送回去,然后重病而亡。
如果答应朗姆,没准还有活下来的可能。
反正两条路都是通向死亡,司木露还是选择冒险试一下。
“那怎么办呢,反正都是死,我还是愿意死在这里。”司木露整个人都松弛下来,似乎看清了现实,放弃挣扎了。
“朗姆这个人阴险奸诈,你……”
“你懂什么?难道我不知道吗!”先前的平静仿佛只是掩饰,司木露暴躁地推搡结城未已,厉声质问道。
结城未已撑起的气场骤然被打碎,他瞳孔微动,神情怔忪地看着司木露,任由他释放怒火。
“宿主!”
“嘭!”
子弹划过结城未已的脖颈,嵌进司木露的肩膀。
司木露吃疼地捂住血流不止的肩膀,抬头瞪向从黑暗中走出来的朗姆。
“阴险狡诈?原来大名鼎鼎的斯米诺是这么评价我的?”朗姆举着硝烟散尽的手枪,笑着说,“还真是荣幸至极啊。”
司木露咬着后槽牙,从嗓子里挤出怒气满满的:“朗姆。”
“听琴酒说你失忆了,原本我还不信,现在瞧见你这么没出息的样子,我倒是有点信了,”朗姆站在结城未已身边说,“被人欺负成这样还不还手,这可不像原来的你啊。”
“你说,现在杀了你嫁祸给司木露,BOSS会相信吗?”朗姆的手枪抵在结城未已的心脏处。
结城未已白他一眼:“BOSS很蠢吗?”
“哈哈哈,”朗姆发出一声大笑,“斯米诺,我还是觉得你失忆是骗人的。”
“让我们把没用的人送进地狱吧。”朗姆的手枪重新指向司木露。
结城未已立刻握上枪口:“等一下。”
“宿主,你干什么?让朗姆杀了他不刚好不需要你动手吗?你拦着他干嘛。”
结城未已也说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只是不想让司木露就这么离开,或许……或许在过段时间,等司木露做好准备了,在送他离开也不迟。
“司木露死了,你怎么和BOSS交代。”
“呵,斯米诺,你难道不忍心了?”朗姆转头看向司木露问,“司木露,如果再给你一个机会杀掉斯米诺,你做不做?”
他的语气可不像在开玩笑。
司木露神色一凝:“你要做什么?”
结城未已知道朗姆怎么做不过是为了让他和司木露自相残杀,坐收渔翁之利。
“朗姆!”
安室透的声音从楼里传出来。
要不是他今天晚上心血来潮去来这里看一眼,就不会发现里面的人都不见了,更不会发现结城未已已经和组织遇上了。
“BOSS已经让司木露做我的助手了,你确定要现在杀他?”
朗姆见到安室透也是一惊,他记得自己明明调开他了。
按道理安室透现在应该在做任务。
作为可以和琴酒匹敌的劳模,安室透早在天黑下来前就完成任务了。
“波本,”朗姆冷笑一声,“助手?真当BOSS愿意让一个刚获得称号没多久的人进这里?”他颇有深意地看了眼司木露,“哈哈哈,一个实验品而已,杀了就杀了。”
“你什么意思!”司木露质问道。
朗姆手臂微动,枪口当即指在司木露的伤口上。
“嘶。”司木露顿时疼得冷抽一声。
“哼!”
朗姆手枪一收,转身离开。
司木露放下一直捂着伤口的手,挺直了腰板,强装无谓看向结城未已说:“来吧,要杀就杀我。”
结城未已看他一眼,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要离开。
安室透跟着结城未已一起离开,他载着结城未已刚出制药厂的大门。
“你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组织是什么时候发现你的?”
安室透的绷着脸,嘴角自然向下撇。
“有段时间了。”
“你为什么不和我们说?”
看着安室透逐渐皱起的眉,结城未已才觉得自己可能做错什么了。
系统被结城未已抱在手心,闻言说:“你们现在算是队友,这么大的事你应该和他们说,看吧,他生气了。”
安室透没有生气,只是对结城未已什么都不说感到苦恼。
他认为应该好好和结城未已谈谈才行。
拐过路口,安室透余光飘到路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下一秒,诸伏景光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安室透直接掉转车道,停在诸伏景光车前。
诸伏景光手里的电话还显示等待接通,电话那边的人站在他的面前。
他火急火燎地说:“我联系不上结城了。”
然而下一瞬间,联系不上的结城未已就从另一边的车窗里出现在。
“你们……”
结城未已还是在看见诸伏景光给安室透打电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已经没电了。
安室透:“回去再说吧。”
诸伏景光跟着安室透去了他家。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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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看着沉默的安室透,担心地问。
安室透看向一脸乖巧地站在沙发边的结城未已,无奈地叹口气说:“坐吧。”
系统趴在结城未已的肩上,十分欠揍地说:“安室透要找你算账了。”
结城未已直觉一掌把他发飞出去。
“我们先谈谈你记忆恢复地怎么样了。”安室透说。
“知道点组织的事,但大多数都很模糊。”结城未已半真半假地说,最近确实零星几个记忆片段从脑海里闪过。
他不敢说太多,于是转移话题:“组织会发现我都是司木露告的谜,我……没有乱跑。”
诸伏景光一怔,脑袋像是被人敲了一棒,他不可抑制地恐慌起来。
雾山天和的死讯传来时的画面不断在脑海里回放。
安室透刚想放软语气告诉结城未已:自己没有怪他。余光瞥见诸伏景光的脸色一片苍白。
“桑原警官?”他来到诸伏景光的身边。
诸伏景光一惊,从过往的回忆里回过神来:“抱歉,有点走神了。”
他这样子可不像走神,安室透见他不愿意说,就没有继续问下去。
“你要不先回去休息吧,我们明天再聊?”
但结城未已清楚他俩的关系,提醒安室透道:“他看见不太舒服的样子,你要不要开车送他回去?”
安室透也觉得他目前的状态不适合开车:“走吧,桑原警官,我送你回去。”
诸伏景光不想让安室透看到自己失态的样子,连连拒绝:“不用了不用了,只是小毛病,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安室透没有同意,半推半拉地把诸伏景光送上了车。
结城未已看着拉扯在一块的一对幼驯染,暗自高兴。
他这个提议可太棒了!
既可以让安室透和诸伏景光这对幼驯染有机会了解一下对方,又可以暂时摆脱安室透的“审问”。
诸伏景光无力地坐在副驾驶上。
无力的原因是和安室透拉扯地太用力,伤到了肌肉。
果然,哪怕几年没见,他幼驯染的武力依旧难敌。
安室透边开着车边偷偷摸摸地瞅诸伏景光。
“桑原警官身体不太好?”
“没有,只是精神上有点创伤。”诸伏景光终于承认自己有点精神疾病了。
这几年他都藏着,没和任何人说过。
只有还没失忆的结城未已可能猜出来过。
安室透还是他第一个愿意主动告知的。
“安室先生不会嫌弃我吧。”
绿灯闪了几秒,迅速转化成红灯。
安室透缓慢地踩住刹车,侧头看向这个令他有些好奇的警察。
这个叫桑原景的人总是会让他想起他的幼驯染。
“怎么会,我曾经也有个朋友患过精神上面的疾病。”
诸伏景光愣住,他还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听安室透说起自己。
他不敢再往下说下去。
安室透此时的眼神里充满了哀伤。
他的嘴角虽然是向上勾起的,但诸伏景光觉得这个笑太苦涩了。
诸伏景光撇过头,压下心里的欲望。
绿灯再次亮起,诸伏景光再看他时,安室透已经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了。
刚刚压抑的气氛仿佛只是个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