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门锁落上的那一瞬,仓库里的灯光全部被打开。
结城未已和琴酒站在二楼,将楼下所有人的动作收入眼底。
安室透坦荡的样子,一度让结城未已怀疑是其他人给警局传递的消息。
“喂!琴酒你发什么神经?”贝尔摩德遮住刺眼的灯光,上到二楼,“怀疑我们当中有卧底,还不如想想是不是斯米诺背叛了组织。”
“贝尔摩德,我有说斯米诺没有嫌疑吗?”琴酒斜眼看向贝尔摩德。
“大哥!”伏特加突然在下面叫了声。
结城未已闻声望去,就见司木露被伏特加死死按倒在地。
“大哥,我抓到卧底了!”
贝尔摩德趴在二楼围栏上:“司木露怎么可能是卧底,伏特加你不会是嫉妒司木露要取代你的位置,故意诬陷人家的吧?”
“我没有,大哥,这家伙刚刚在给人发消息,大哥我没撒谎。”
伏特加脸色涨红,一只手还要去抢司木露的手机。
“知道了,”琴酒从二楼下来,“按好他。”
结城未已看了眼面色如常的安室透,心想:难道把情报透露给警局的真的是司木露?
他跟着琴酒走到一楼。
司木露脸颊着地,咬着牙,似乎没打算反抗。
“大哥,你看。”伏特加把从司木露那抢来的手机展示在琴酒眼前。
手机屏幕里赫然是一封还没传送的邮件。
“咔——”
琴酒只扫了一眼,枪口就抵在了司木露的脑袋上。
“嘭!”
“琴酒。”
结城未已扒拉住琴酒的胳膊,子弹擦着司木露的头皮射偏出去。
琴酒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要吃人:“你在做什么?斯米诺。”
“司木露还什么都没说,万一是伏特加嫁祸给司木露……”
发烫的枪口戳在结城未已的肩上,将他推了半步。
好像下一秒,子弹就会从穿透他的肩膀。
琴酒眼神阴霾地看着结城未已说:“别在这时候犯蠢。”
安室透从后面走出来,站在结城未已身侧。
“司木露还什么都没说呢,琴酒你这么着急……”
琴酒不客气的地打断安室透的话:“波本,难道你也要跟我说是伏特加污蔑司木露?”
“我……”安室透刚吐出个音又被打断。
“哈,”被伏特加按在地上的司木露终于愿意说话,他挣脱开伏特加站了起来,“不需要你在这里假惺惺的,你不是早就想让我死了吗。”
他大方地站在琴酒的枪口下,大方地承认:“就是我做的,我早就觉得你们做的都是错的了。”
“这个地址我已经发出去了,过不了多久就会……”
“嘭!”
司木露的声音戛然而止,鲜血从他的胸口喷溅出来,沾湿了结城未已的衣角。
他的身体摇晃几下后,响一边倒去。
结城未已下意识伸手去接住他。
“走!”
琴酒收起枪,抓住结城未已的衣服,拎起他往外走去。
司木露的身体擦过结城未已的指尖,摔在满是尘土的地上。
都离开了……
雾山天和、系统、司木露。
这个世界彻彻底底只剩下他一人了。
结城未已最后一眼望向躺在地上的司木露,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消失了。
整个人都轻飘飘起来。
现在只要他找一处没人发现的地方躲起来,安静地等待故事线完成,世界意识恢复力量,然后老老实实的作为一个普通人,生活在这里。
但是……为什么一点都不开心呢?明明系统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所以事情都快结束了。
司木露逐渐离他远去,和黑暗融为一体。
结城未已低下头,任由琴酒把自己拎着,粗暴地扔进车里,额头险些撞上车门。
他手脚并用地从座椅上坐起来,一转头和琴酒对上视线,下一秒,他就被琴酒劈晕过去。
冰凉的触感从手臂滑过,刺痛感瞬间袭来。
结城未已顿时惊醒。
刺目的白色映入眼中,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一左一右的站在两侧。
结城未已被人束缚在床上,胳膊上的针管里的药已经被推进大半。
堆满设备的房间里,四面都是洁白的瓷砖。
瓷砖的凉意好像可以通过空气转达过来。
结城未已醒来却没有一丝反抗的意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前方,这可把两位穿着白大褂的人吓坏了。
“喂喂,没反应?不会是药量太多,给弄傻了吧,”站在右边的男人脸色瞬间难看下去,“这……这可这么办?要是上面怪罪下来……”
“瞧你怕的,这位可是实验室的常客,怎么可能这一管药下去就傻了,估计是刚醒还迷糊着。”
左边的男人丝毫不慌地将已经空了的针管拔了出来。
“前辈,”右边的男人从床位绕过到左边,赶在前面把针管接过去,“他被绑得这么牢固,不会是为了防止他突然跳起来把我们都杀了吧,听说,他们这些做外勤的人都很凶猛。”
“哈哈哈,”男人咧开嘴,被他的言论逗笑,边站起身往外走,边说,“放心吧,有BOSS在那些打打杀杀的人不会敢对我们动手的。”
两个人的声音逐渐远去。
结城未已这才歪过头打量起自己当下的处境。
捆住四肢的不过是个普通的绳子,系的也是相当随意。
房间里连个窗户都没有,但摄像头却足足有四个。
这种被当作犯人般的待遇,有史以来还是第一次。
结城未已熟练地挣脱开绑住手腕的绳子,把自己从和铁板一样硬的床上解救出来。
他脚刚一落地,房间的门就被打开了。
结城未已动作一顿,坐在床边看向开了一条缝的门。
半晌,一个脑袋从门缝探了进来。
是一个小女孩,看起来和柯南他们差不多大,或许会更小一点。
小孩圆溜溜的大眼睛一转,好奇地和结城未已对上目光。
她说:“你就是院长说的新来的吗?”
结城未已迟钝地点点头,说:“大概吧。”
得到肯定的小女孩从门缝钻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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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乱蓬蓬的辫子随着她轻快的步伐上下摆动。
“你可以叫我小期,”小孩十分自来熟地坐在结城未已身边,她安慰似地拍拍结城未已的手说,“不用害怕,我们都会照顾你的,那些医生们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
“……”
“你怎么不说话啊?”小期歪着头看他,“是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吗?”
结城未已别扭地从她手心下抽走自己的手,“没做什么。”
“真的吗?”
小期不信,又往他身上凑。
结城未已腾地站了起来,绷着一张脸问:“你是什么人?”
小期被他严肃的表情吓得一愣,声音没了刚才的雀跃:“你和那些坏人好像哦。”
“我……对不起。”
结城未已又坐了回去,眼神闪躲地说:“我真的没事,多……多谢关心。”
“没关系!你一定是吓坏了,”小期的眼里又恢复光亮,“我刚来的时候也吓坏了。”
“你也被他们当作实验品?”
结城未已从来没有在实验室里见过这么小的实验品。
“是呀,我是十七号哦,你以后就是二十号了。”
“和你一样大的多吗?”
“不多呀,”小期伸出手偶细数,“我只见过八号哥哥,十一号、十三号姐姐,十五号哥哥,还有个十八号弟弟。八号哥哥比我大五岁,十一号姐姐比我大四岁,十三号姐姐和十五号哥哥比我大两岁,十八号弟弟比我小一岁,只我是七岁哦。”
结城未已眉头骤然皱紧。
最大的也才十二岁,而她没见过的很有可能已经死了。
小期以为他对其他人感兴趣,小腿一蹬从床上跳下来,拿住结城未已的手往外走。
“我带你去见见他们,十八号弟弟要是知道你来了一定会很高兴,不过今天轮到他去做手术了,我们可能要晚点才能见到他。”
小期的声音逐渐暗淡下去,兴致也不怎么高了。
结城未已放软语气问:“怎么了?”
“十八号弟弟身体最近越来越不好了,可是他们还是要给他做手术,”小期瘪着嘴,欲哭不哭地说,“他会不会要死了啊,所以他们又找了个你来。”
结城未已疼惜地摸了摸小期的头,心里的腹稿该了几遍,终究还是没说出来一句有用的话。
小期安静下来,领着结城未已出了房间。
外面依旧没有一扇窗户。
他们七拐八拐地进了个大房间。
四个上下床左右墙边各两个,床上的被褥乍一看整整齐齐,但凑近一看,有的被角突兀地从被子里向外伸出来,有的被子上的褶皱比老人脸上的皱纹还多……
“他们去吃饭了吗?”小期松开一直拉着结城未已的手,把犄角旮旯里都找了一通,才又回到结城未已身边。
小期拽着结城未已往外走:“不用担心,他们应该去吃饭了,我们去食堂找他们。”
担心的其实是小期自己。
她嘴上安慰着结城未已,但一副要哭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
结城未已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将小期抱了起来,道:“你指路,我带你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