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有一计,让他们抢着说出线索。”
李容瑾勾唇,笑的狡黠。
户部尚书府中,李容瑾笑着与冯平寒暄:“若非情况不容乐观,下官也不敢叨扰冯大人啊。”
冯平客气道:“哪里哪里,沈大人为国为民这些陛下和朝臣都看在眼里,如今您落难,下官理应相帮。”
他对着李容瑾虚与委蛇,话里的意思却不想让李容瑾住在这里:“只是……尚书府有些简陋,沈大人若是嫌弃,下官可为大人再寻……”
而李容瑾就假装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直接拍手说:“不嫌弃,那就叨扰冯尚书了,等案子了解我定会在陛下面前替尚书美言几句。”
冯平干笑,心中却是一百个不愿意。
他人下人替李容瑾安排好住处,就对手下的人吩咐道:“盯紧点,时刻向我汇报她的动向。”
“是。”
李容瑾坐在院子中,没有抬头就听到房梁上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用猜也是冯平哪怕拍人盯梢的。
如此警惕,多半和粮草案有关,看来她没来错地方。
户部的人大多都唯冯平马首是瞻,而冯平又与季宴川私下有联系,二者关系妙不可言。
李容瑾朗声道:“哎,拾一啊,我们此次意不在查案,你没看出陛下是有意要杀昭定侯的吗,这粮草案啊说是抓真凶,实则是封赏啊!”
拾一随着李容瑾的目光看到房顶上的黑影,他心中了然:“是啊,陛下是论功行赏,这做的越多,赏的越多啊。”
李容瑾勾唇,拿起茶盏为自己斟上一杯热茶,闻着茶叶的清香,她小酌一口,房顶上的人已经离开。
璇玑被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说的先写信以为真,他对着李容瑾竖起大拇指道:“沈姑娘这招实在是高!”
但璇玑心中还有顾虑:“这是……冯平若是不信怎么办?”
李容瑾将茶盏放在桌上,淡声道:“等到时机成熟,他自会相信的。”
“拾一,你想办法将这件事情放出去,让户部其他人也知晓,然后安排我们的人来见我。”
李容瑾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真的让璇玑刮目相看,怪不得他家主子会说,他与长宁长公主是棋逢对手,对方的谋略与他,旗鼓相当。
明明是一盘将死的棋,却很快就要被李容瑾下活了。
李容瑾说的那位自己人就是曾经托人拿到户部线索的户部侍郎郁温书。
冯平听到李容瑾这句话的时候心中只觉得好笑:“这么低级的骗局,她是当本官是傻子吗?谁会信?”
暗卫奉承道:“大人英明。”
冯平得意哼笑一声,挥手道:“继续盯着,本官倒要看看她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是。”
冯平话音刚落下就听外面小厮传话说,户部侍郎郁温书要求见沈少卿。
冯平嗤之以鼻,感慨道:“还真有傻子啊,让他见,本官倒要看看是他被抄家流放,还是直接骑到我这个尚书头上!”
郁温书向来与冯平不对付,户部的事情也经常不服管教,与他们对着干,大家都不慎喜欢他,冯平巴不得郁温书去当这个替死鬼,到时候查下来屎盆子直接叩到他头上,简直是一箭双雕,一了百了!
郁温书被尚书府的人带到李容瑾的院中,他见到李容瑾后便跪下行礼道:“微臣见过沈大人。”
郁温书性子温和,举止儒雅,当初李容瑾是看上他的才学,明明他的才学比得上任何一位京中子弟,却因为寒门出身,一身抱负无处施展,报国无门,还被人构陷科举抄袭。
是李容瑾亲查此案,帮他脱罪,他的才华这才被李淮看到,为此他也如愿当上户部侍郎一职。
但他心中一直感念李容瑾当年救他与水火的恩情。
郁温书道:“姑娘与下官恩人是朋友,需要下官做什么姑娘尽管吩咐就是。”
李容瑾抬手虚扶郁温书起身:“不用做什么,郁大人喝茶,所有事情来的路上想必我身边的人已经告知大人,大人只管等着明日圣旨就好。”
郁温书拱手:“全凭姑娘吩咐。”
郁温书大概在李容瑾这里待了半柱香的时间,房顶上有监视他们的的人,只是隔的太远对方听不清他们的交谈,只看到李容瑾在纸上写了什么东西,而后还赏了郁温书一杯茶。
二人相谈甚欢。
暗卫很快就像这件事情告诉户部尚书冯平。
李容瑾也借此机会出府入宫面圣。
她在御书房中等了片刻,就听有太监道:“陛下驾到——”
李淮走进来后,李容瑾忙行礼:“微臣叩见陛下。”
李淮淡声道:“起来吧。”
他问:“沈卿可是找到什么线索?”
李容瑾道:“线索马上就有,臣斗胆想向陛下为户部侍郎郁温书,郁大人讨一份赏赐。”
李淮并不着急回答,而是反问李容瑾:“朕为何要给他赏赐?”
李容瑾道:“此番粮草一案是郁大人从旁协助才让微臣拿到证据,他一心为陛下,为国为民,且又是寒门出身却不依附权贵,是个可塑之才。”
她说完后见李淮并不答话,便继续道:“陛下,朝中势力大多均是丞相一党,肃王并不参政,您如今只培养裴烬一人与季相抗衡难免有些吃力,寒门子弟关系干净,且极其忠君,是陛下最好的选择,您又何尝不能一试……”
李淮目光深沉落在李容瑾身上,仿佛要将她盯穿一般,这种熟悉的口吻,熟悉的感觉,让李淮心中不免浮现出他皇妹的身影。
只可惜,她的心中并无他的这个兄长,勾结外敌,与奸佞同流合污,实属让他失望,但想起的时候又忍不住去想念和后悔。
李淮许是念在曾经李容瑾的面子上,对沈蓉的无礼也视而不见:“来人拟旨,吏部尚书一职空缺良久,如今就让这位郁温书补上吧,明日让他来御书房见朕。”
刘公公忙道:“老奴遵旨。”
李容瑾也拱手谢恩:“多谢陛下恩典。”
李淮淡声说道:“沈卿所言有理,朕并非听不得忠言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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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此案粮草案若沈卿办好,朕重重有赏。”
李容瑾:“臣遵旨。”
——
郁温书受封吏部尚书一职的消息很快就在户部传开,大家心中也渐渐产生动摇……
莫非,沈蓉说的都是真的?
连冯平都差点下巴砸到脚背上,原本等着郁温书被抄家流放的,结果这小子直接飞黄腾达与他齐头并进了?!
冯平恨的牙痒痒,而户部的其他人也在心中揣摩,要是当初先说的人是他们,会不会吏部尚书的位置,就是自己的了。
但他们不敢轻信,万一这个就是什么障眼法,骗他们去说的呢?
冯平也是将信将疑,这两日一直在李容瑾跟前旁敲侧击:“沈大人,今日怎么不去查案?”
李容瑾面带笑意道:“不急,总共就这么些东西,看仔细了,案子自然就结了。”
她说的寓意深奥,冯平听的似懂非懂但还是笑着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应道:“大人说的是。”
这时李容瑾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道:“说来倒是有一件不情之请想要劳烦冯大人。”
冯平问:“什么事?大人尽管吩咐。”
李容瑾道:“这人啊,闲下去的时候总想着满足口腹之欲,只是我如今身份尴尬,不便出府,便想着劳烦冯大人替我去醉仙楼定上一桌子菜送来我院中。”
说到这里她拿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放到冯平手上:“一点私房钱,不成敬意,剩下的大人自己留下就好。”
冯平不明白李容瑾这是又出什么幺蛾子,但一没见外人,二没通信,让出去买东西,还是让他的人去,可能真的只是想吃这醉仙楼的菜。
冯平不好推辞,便应下了。
晌午的时候醉仙楼的佳肴便一盘一盘送进了尚书府中。
户部的其他官员自然也收到消息,说是冯平在尚书府与那沈蓉大摆宴席,而沈蓉今天一天都没去查案。
户部郎中听到消息后冷哼:“看来这冯平是怕我们知道,悄悄在府中备好酒菜,就等着哄好沈蓉想要独吞这一切了。”
户部员外郎道:“大人,那我们要去见沈蓉吗?”
户部郎中沉声道:“去递拜贴,是真是假,只有本官亲眼看过后,才知道。”
——
户部郎中的拜贴很快就送到李容瑾手中,她轻笑一声将拜贴放到桌上。
璇玑问道:“姑娘可要见此人?”
李容瑾道:“不见。”
现在见他们还为时过早,她要的是这些人全部都争先恐后的抢着告诉她真相,只有这样的结果,才是真的。
李容瑾眼中带着笑意,算盘珠子都要崩出来了。
她说:“拜贴上说明日要见我,那你明日便邀请冯平与我同去茶楼饮茶,账就记在……裴烬账上。”
“陛下让督察司协同我查案,裴大人只想着让你跑腿自己多清闲,既然不付出劳力,总该要付出些财力嘛。”
另一边的裴烬握着卷宗,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谁在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