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风光弥漫,薄风袭来。

    自从知道了瑾郎生病,玉芙便在家中潜心研究医术,她翻看了许多古籍名卷,终于在一处孤本上,看到了有关此类岐术的描写。

    只是,书上说,此岐术失传许久,如今世上早已没人通晓,那么瑾郎到底是因何而中的呢?

    玉芙揉了揉眉心,有些困倦。

    午膳过后,外头突然走进来一个女使,眉眼陌生,她朝着玉芙行礼,而后道:“少夫人,安乐公主三日后要举办宴会,邀请京中世家夫人,这是给您的请帖。”

    烫金的请帖被放在菱镜前,玉芙抿了抿唇,心中忽然有些复杂。

    与瑾郎成婚前,她曾听说过,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公主安乐殿下,曾经痴恋瑾郎,她没见过那位安乐公主,只是偶尔听说过,对方娇纵高贵,是盛京众多贵女向往的存在。

    即便是她家中妹妹,曾经也耀武扬威走到她面前,炫耀安乐殿下的赏赐。

    而这一次,她收到了请帖。

    玉芙不用去想,都知道这不是一场好赴的宴会,偏偏,她还不能拒绝。

    这两日裴宿洲依然歇在书房,那日乔月霜暗中引.诱未成,倒像是歇了心思,再没闹出别的动静来。

    裴宿洲伏案写完一封卷文后,懒懒抬眸,屋檐下,一缕春光洒入,方才,下面的人向他来禀报,安乐公主于三日后在城外设宴,邀请他前去,除了请帖外,那人还捎来一封书信。

    公主亲手所写,字字句句都是对裴瑾珩诉不尽的情意。

    裴宿洲皮笑肉不笑的撕毁,而后将碎纸扔进去了火盆之中。

    良久后,他突然抬眸:“少夫人在做什么?”

    洛安沉吟了片刻,缓缓道:“属下听闻,少夫人最近在翻阅医术,似是在查找一种极难根治的病。”

    裴宿洲蹙了蹙眉,那个女人,倒是令他意外。

    西夷岐术?

    这种哄骗人的话语她也信。

    那陈大夫本就是裴夫人身边的人,他想说什么,能说什么全都是裴夫人授意,现如今裴瑾珩下落不明,裴夫人不想让那个女人发现破绽,便哄骗她夫君中了岐术。

    当真是个合情合理的借口。

    裴宿洲漫不经心把玩着手心里的玉佩,片刻后,忽然起身往外走去。

    既然无论如何她都将他当成了裴瑾珩,那往后他便也懒得伪装了。

    揽月阁。

    玉芙握着帖子,忽然犯了难,她其实并不想去参加这类宴会,尚未出阁前,她便不喜好人多的地方,如今嫁给瑾郎,身为他的妻子,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往后这些宴会还有很多,她若是胆怯畏惧,怕是会惹人非议。

    可是,玉芙叹了口气。

    这安乐公主的宴会,明显就是鸿门宴。

    “见过世子。”

    恰在此刻,外头传来一道恭敬的声音,玉芙一惊,连忙收起了请帖。

    她整理了一下衣裙,而后缓缓起身,“妾身见过夫君。”

    “嗯。”裴宿洲点了点头,没去扶她,他撩了撩衣袍,坐在上座。

    玉芙方才翻看的医术还放在那里,裴宿洲挑了挑眉,指尖轻轻翻阅起来,玉芙没想到他来的这样突然,孤本来不及收起,她认真写的批注也就那样摆在了他眼前。

    “夫君。”她轻轻唤了一声。

    玉芙咬唇,不知为何,她忽然有些紧张。

    眼前的人是她的瑾郎,可又不那么相像。

    瑾郎一直都是温柔的,而眼前之人,浑身上下,无半分温润,他像是与瑾郎截然不同的一个人。

    阴沉,狠戾。

    像一柄随时出鞘的利剑。

    处处透着危险。

    “怎么了?”裴宿洲半垂着眸子,他其实与裴瑾珩有那么一点不同,哪怕二人生的几乎一模一样,可有一点,却是完全不同的。

    裴宿洲生了一双桃花眸,看人时自带三分情意,但他脾气阴晴不定,这多情的眼眸便染上了深沉,令人不敢直视。

    玉芙此刻便是这样的感觉。

    明明他都没看她,可她仍旧觉得像是被锁定一样,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刚成婚那几夜,玉芙咬了咬唇,心底忽然生出一股怪异的感觉来。

    裴宿洲看了几眼,便将孤本搁在一处。

    也许世上真有这种岐术,可是,他中的不是,他不是换了性情,而是本来,他就不是裴瑾珩那样虚伪高傲的人。

    思及此,他勾了勾唇,一把将她拉了过来。

    玉芙来不及惊呼,便能感受到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如今天色正明,外头皆是人影,而他不由分说突然吻上了她。

    玉芙有些紧张,她伸手抵在身前,可却丝毫不能撼动他的接近,他的唇落在下颌,落在雪颈,仍有缓缓向下的趋势。

    “夫君,现在是白日。”玉芙有心提醒,然,裴宿洲丝毫没有收敛,他想要她,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只要想,便不会顾忌其他。

    “那又如何?”裴宿洲指尖伸入衣裙中,玉芙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纵然早有准备,失去记忆的瑾郎,会变得危险陌生,但他这样不着调的行为,仍旧让她觉得心惊。

    白日……宣.淫。

    说出去,只怕会有损他的名声。

    玉芙极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失态,哪怕失了记忆的瑾郎不在乎,她却不能伴着他一起胡闹,奈何,发髻松懈,云鬓微湿,衣襟被他揉皱,玉芙脑海中仅存的神志也在这浮浮沉沉里变得模糊。

    记不清过了多久,天色依旧亮堂,裴宿洲倒是一脸餍足,他像是得了满足后一脸闲适,只是苦了玉芙,她双颊微红,无助的坐在软椅上,一双杏眸湿漉漉的,仿佛被雾气洗涤过一样。

    娇柔妩媚,惹人怜惜。

    哪怕是心冷深沉的裴宿洲,此刻也不禁觉得,眼前这一幕,极其漂亮。

    她像是生长在极寒之地的一株雪莲,浑身上下都是宝物,那双瞳眸如不谙世事的林中仙子,而这身上却像是勾人惹祸的山间魅精。

    偏生她毫无察觉,此刻正理好裙摆,有些无措的唤了一声:“夫君……”

    裴宿洲喉结微滚,眼底沾染上了不正常欲.念。

    这一刻,他突然有些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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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瑾珩。

    玉芙将衣衫拢好,方才闹的有些过火,她腿木艮周围已有些发红,红着脸将衣服穿好,双腿依旧有些发颤。

    虽说夫妻房事有助于调和夫妻关系,但成婚后,她第一次发觉,瑾郎于这些事情之上,仿佛有无尽的活力。

    就比如,现在她已疲倦,而他却犹如新生。

    玉芙叹了口气,小声唤了一句。

    不料男人却伸手拢上了她的腰肢,继而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大步便要朝里走。

    “夫君,妾身可以自己走。”

    裴宿洲恶劣勾了勾唇,俯身在她耳边道:“乖阿芙,我们再来一次。”

    从软椅转移到了床榻上,裴宿洲像是兴致不倦,玉芙有些害怕,在他放下她那一瞬间,她伸手抵在了身前,眉眼楚楚动人,“妾身累了,怕是不能……”

    裴宿洲在她唇边落下一吻,轻声道:“阿芙,不想要孩子吗?”

    孩子……

    玉芙脑海中猛然震颤了一下,裴夫人的话犹在耳边,这些日子,乌娘子日日给她调理身子,若不是用了那些药材,她也不至于变成……玉芙咬着唇,心下有些羞耻。

    这副身体,如今竟敏感到了如此地步。

    她顿时哑了声,放在身前的手慢慢移开。

    见状,裴宿洲挑了挑眉,他伸手一拉,床帐遮挡了下来,裴瑾珩这个小妻子,真是不经逗,此刻他突然觉得,她有趣极了。

    初见时,她处处守礼,含笑唤他夫君。

    而此刻,她乌发铺开,面容酡红,明明娇羞无助到了极致,却仍旧恪守着大家本分。

    不敢放纵,不敢僭越。

    思及此,裴宿洲忽然往后移开,微凉的空气涌入,玉芙眼睫颤了颤,她怔怔望了过去,不明白他是何意。

    裴宿洲恶劣的弯起唇,漫不经心摩挲着她的雪颈,开口道:“阿芙,自己过来。”

    闻言,玉芙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

    过了仲夏的天气依旧有些热意,到了夜里,才吹来几缕凉风,只不过这缕凉风不能穿透纱幔送入帐中。

    暖帐里,玉芙浑身都没了力气,不知过了多久,不知换了多少种姿态,只记得,最开始,由她点起,到后来,则是他将枕头放入她的腰下,动作轻柔的吮吸撕咬。

    玉芙从来没有这样盼望时间过得快些,终于,风吹来了凉爽轻快,裴宿洲从身后拥着她,眉间透着一股子的满足。

    “郎君,叫水……”玉芙声音有些无力,只觉浑身粘腻,很不舒服。

    裴宿洲嗅到她发间的暖香,蓦然心中又开始荡漾起来,他将她扣在怀中,枕头却还垫在身下,棉被里面,又是一番轻微试探。

    玉芙往前,她实在不想了。

    裴宿洲看她一脸疲惫困倦,终于在试探两番过后,大发慈悲叫了水。

    玉芙松了一口气,满心的乱想在此刻都消散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下去的,只记得,后半夜时,身后有一道暖融融的胸膛,以及一抹时刻不容忽视的危险气息。

    子嗣……

    她能怀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