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当前,谢雪阳戏瘾上来了,把书往枕头旁一扔,呲溜一下坐了起来。
她正襟危坐道:“不可以,就算你□□我,我也不会说的。”
戴斯茗一头黑线,相处那么久,也知道她是玩心上来了,因此配合道:“怎么,你不肯说?”
他把两杯热水放在床头柜上,学着电视里勾引人的特务,侧坐在她旁边,将浴衣拉开些许,从上往下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大人好狠得心。”
谢雪阳瞧他这样,瞬间爆笑,也不知道一惯雷厉风行的戴总这副模样被他手底下人看见了,得吓成什么鬼样。
她演着演着就暴露了本性,款款侧躺在床上,一手支头,勾着下巴对戴斯茗道:“你取悦取悦我,我就告诉你。”
戴斯茗一下子伏在她的身上,将她密不透风地罩在胸肌前,湿润的发香充盈鼻息,谢雪阳只要稍微一低头,就能从领口瞧见里面全部的风光。
“哦?怎么取悦?”
他这样说,谢雪阳反而不好意思了,脸颊爆红,就要把他推开。
“不带你这样的啊,每次要玩的是你,撩起火了要跑的也是你。”
“小菜鸡。”
“说谁呢你——”谢雪阳一句话没说完,戴斯茗按住她的脑袋,对着人吻了下去。
一室旖旎,烛光昏暗,热度攀升,越来越不可控制。
都是二十四五的成年人,擦枪走火再正常不过。
谢雪阳心里很慌,她也不清楚为什么,这片领域对她来说太过陌生,她不知道戴斯茗是怎样的心情,反正一向聪明的谢雪阳,在此刻却一点主意都没有。
好在,戴斯茗很温柔。
戴斯茗自己的浴巾散地跟没穿没区别了,谢雪阳身上的睡裙还好端端的。
他的手探了下去,谢雪阳一瞬间绷紧,脑海里像是炸起了烟花,浑身的筋脉都拧紧了,似乎觉得特别不得劲,又沉溺在这种感觉中。
过后,她察觉到什么危险在蓄势待发。
绅士教育、君子品格是刻在戴斯茗骨子里的。
他意乱情迷之下,还不忘问——
“可以吗?”
谢雪阳呆了呆,轻声问了句:“你有套吗?”
戴斯茗一惊,浆糊般的脑子逐渐清晰起来,尴尬地回了句:“……没有。”
太没经验了,什么都没有准备。
“那……”
谢雪阳试探道:“算了吧?”
她本以为戴斯茗会生气,谁知道戴斯茗只是牢牢地抱着她,在她耳边吐息道:“好……让我缓缓。”
良久,他才恢复清明,抬起头对着谢雪阳言笑晏晏:“你别有心理压力,咱们慢慢来。”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那一刻,谢雪阳心里涌起庆幸,选择戴斯茗真的很不错。
————
回学校后,谢雪阳又在学校里撞见了慕晋随。
对方向她解释,他和以前的老师有了合作,项目跟东大也有点关系,才三天两头往这边跑。
什么项目的、合作的,谢雪阳学考古也不是很懂,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对方这次给她带了北城一家很火的芝士蛋糕,小小一块就要好几百元,粉嫩嫩的一颗,上面还点缀着巧克力爱心。
谢雪阳不好收,慕晋随却早就想好了说辞。
高大的帅男孩站在夕阳里,摸着脑袋一脸诚恳:“我估计要经常过来,我没有饭卡,这几天还得麻烦你带我吃饭,所以这就是一点心意,你收下吧。”
他都这样说了,谢雪阳也没有办法。
但是想着关系远近,她还是很善解人意地提了一嘴:“子衿她们研二的这段时间跑工地去了,如果你实在不方便可以借她的饭卡用。”
慕晋随醉翁之意不在酒,真借了可就找不到借口见谢雪阳了。
当即摆摆手,满不在乎道:“算了吧,见到那大小姐我就头疼。”
吃完饭,慕晋随还不想走,提议让谢雪阳带着他溜达溜达。
东大不亏是top1,地方大,底蕴浓厚,景色也非常宜人。
他往路上一走,实在太吸睛了,还是老一套,不少人来来回回地伸头看他,还有人拿着手机偷拍。
但这可是谢雪阳从没体验过的经历,堪比明星出街,她心下感慨,原来帅哥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慕晋随也烦了,周围那么多人,说话都不好说,他看见操场旁有条小路,拽着谢雪阳就往那边走。
“我不喜欢人多。”他龇着大牙解释。
树林里三三两两有些小情侣躲在暗处说话,俩人走在石板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现在属于敌在明我在暗,慕晋随暗暗想着,优势在我。
谢雪阳并不知道他已经知道了她就是耳日,而他正好可以利用看视频时对谢雪阳的了解,侧面攻入她的心防。
小样,戴斯茗那狗贼和谢雪阳才认识几天,能有他了解她?
慕晋随不亏长了一张好嘴,没几句话,就把谢雪阳聊开了怀。
谢雪阳侧头惊讶地看着他:“你也认为一切痛苦的根源是源自自身?”
她很震惊居然能遇到和她一个想法的人:“这是阿德勒心理学中的观点,其实一开始我是很不认同的,我认为人遭遇的事情是客观的。”
“但是——”慕晋随接过了她的话头继续说下去:“一切经历对自身所造成的影响,都源于自己的定义,不是吗?”
“对!”谢雪阳路都不走了,背着双手,像田野里纯粹的精灵:“我当时阅读到这个观点时,像一下子打通了任督二脉,原来想不通的很多事都迎刃而解了。”
“是的,所以痛苦,是我们自己主观上选择了痛苦。”
能如此近距离和谢雪阳深入交谈,慕晋随非常开心,她可能忘记了,阿德勒心理学是她自己在视频中分享过的内容,虽然没说书名,也已经很久远了。
明明是她启发的他啊。
俩人坐在一块大树下的石头上,谢雪阳坐在他身侧,还是比他矮了一个头。
慕晋随两手撑着石面,比她往后坐了点。
在她滔滔不绝的时候,没人发现,他正在身后,用一种接近痴迷的目光凝望着她,看她白净的侧脸,柔顺的黑发,甚至是脸颊上微微泛着光的细小的绒毛————
他要受不了了。
一声特殊的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也打断了谢雪阳的滔滔不绝。
她掏出手机一看,是戴斯茗的视频电话。
谢雪阳什么也没想,跟慕晋随说了声“不好意思”,就直接点击接通。
慕晋随眼见看见待接通界面上戴斯茗的大名,还没来得及躲,就被映入了镜头。
谢雪阳毫不避讳地跟戴斯茗报备:“我没干啥,晋哥在这呢,我带他到校园里转转。”
她倒是坦坦荡荡,可这里光明磊落的只有她一人。
慕晋随心里藏满了见不得人的东西,他可怕面对自己的好兄弟了。
撬墙角毕竟不光彩,翘好兄弟的墙角就更是畜牲到家了。
慕晋随撑起笑脸去跟戴斯茗打招呼,他这副皮笑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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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笑的模样,立刻被戴斯茗捕捉到了不寻常。
戴斯茗皱起了眉,感觉慕晋随最近有点不对劲。
他怎么老是出现在自己女朋友身边?
出于男性的直觉,他觉得慕晋随没打好主意。
此刻不是说话的好时候,没说几句,谢雪阳就挂断了电话,冲慕晋随道:“你什么时候回去?”
这是逐客的意思了。
慕晋随还没待够,心下有些失望,但从长计议,此刻不易急功近利,他点点头,时候不早了,起身道别。
谢雪阳给他送到了校门口,刚转身,就又拨通了戴斯茗的电话。
今天的男朋友格外粘人,她一边满不在意地应付他,一边忍不住洋溢起甜蜜的笑容。
可是这份笑容,却在看见一条消息的弹窗后戛然而止。
谢母在家庭群里对她点名道姓地问道——[你是不是在那边谈恋爱了?]
以谢雪阳对谢母的了解,接下来绝对大事不妙。
她上扬的嘴角不受控制僵硬在脸侧,眼尾淡下来,直到表情变得非常严肃。
谢雪阳的手指按在键盘上,反反复复,不知道该怎么回。
就在她犹豫的瞬间,戴斯茗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怎么了?雪阳,你咋了?”
戴斯茗瞧见她的脸色不正常,不禁有些着急。
没事,谢雪阳把屏幕切回去,对着戴斯茗扯出笑来:“我有点事,回去再给你打。”
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果不其然,她这边刚挂,谢父谢母的视频通话就打过来了。
还是那句话,谢母劈头盖脸地质问:“你是不是在那边谈恋爱了?”
谢雪阳特别不想跟父母聊这样的话题,她觉得尴尬,又觉得难堪。
见她沉默,谢母冷笑道:“要不是你堂姐刷到了你的朋友圈,咱们还被你蒙在鼓里呢。”
谢雪阳想起之前和戴斯茗去度假村拍了几张合照,她发朋友圈的时候刻意屏蔽了家人,没想到还是漏掉了堂姐。
她皱着眉头,表情疲惫道:“我都二十四了,谈恋爱不犯法吧。”
“少顶嘴!”
这次发话的是谢父,这个古板的男人一惯刻薄,对着她就是一通骂:“我就知道不能让你出去!人家都笑话咱们你知道吗?那么大了还往外跑,我就应该听你三叔的,让你赶紧回来嫁人,女孩子家家的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
谢雪阳一下子被激怒了,她从父母嘴里听到嫁人这一类的字眼就特别恶心。
“哦,我可以嫁人,但是就不准谈恋爱是吧?非得跟你们介绍的对象谈是吧?”
一惯好脾气的谢雪阳彻底崩溃了,情不自禁刻薄起来,永远、永远只有她的父母能狠狠踩中她的雷点。
“你怎么那么不听话啊!”
见谢雪阳也火了,谢母又开始哭哭啼啼地打感情牌:“你在那边谈了恋爱,那大老远的,以后要万一在那边安家了,你让我们俩咋办?”
“我们可只有你一个孩子啊!”
又是这样,又是这一套,这种话,这样的pua,谢雪阳从小听到大。
她现在读书读的多了,自洽了,可不那么好骗了,人生中第一次冲着父母撕破脸道:“等着我给你们养老啊?”
哈,谢雪阳无声笑了一下:“我堂哥从我房间里搬出来了吗?我自己家,连我的容身之地都没有,你让我怎么回去?”
“听说我堂哥做生意你俩给掏了不少钱啊,爸爸、妈妈,怎么我上个学都得自己打工交学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