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大胆示爱
    “二公子。”

    余惜芷循声看去,见一梳着高马尾身穿黑色劲装的女娘走进来。

    石青目不斜视地走至谢安身侧站定,垂着眼只当未察觉余惜芷的存在。

    谢安摆手,指向余惜芷,吩咐道:“余二姑娘眼下受伤不便行走,你暂且将她带去安置。”

    “是。”石青应下,提步朝余惜芷走去。

    余惜芷仰头打量她,正准备说话便见谢安起身欲走,忙将人喊住:“谢小将军!”

    谢安顿住,背对着余惜芷,声音不冷不淡:“何事?”

    “您的意思是让我今晚住在这里吗?”余惜芷搭在膝上的腿不觉紧紧攥住衣裙,眼底有难掩的慌张。完蛋了,谢安该不会要将他囚禁在此狠狠折磨吧?

    “谢小将军,今日这事真的是误会啊。”惜沅硬着头皮替自己辩解,“我方才所说绝无半句虚言……”

    谢安侧身扫了余惜芷一眼,其中冷意让余惜芷不觉闭嘴,讪讪笑了一下。

    她白日遇见谢安时,他一改从前的生人勿近,面上难得带笑,估摸着是对自己印象有所改观,谁知还没过几个时辰,便让自己给搞砸了。

    余惜芷不免叹气,耷拉着眉眼,见人便是三分笑的眸子也暗淡下去。

    她愣坐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谢安离去,却不敢再多话,唯恐惹怒谢安让其现下便将自己就地正法。

    能拖一时便是一时罢了。

    石青俯身凑近余惜芷,一双眸子冷冰冰的,低声道:“余二姑娘,冒犯了。”

    语罢,余惜芷不由双眼瞪大,还未反应过来便感觉身体腾空而起,让人牢牢拥在怀里。

    石青干脆利落地将余惜芷打横抱起,随即大步往屋外走去。

    “麻烦姐姐了。”余惜芷眼下脚踝肿得厉害,实是走不了路,遂厚着脸皮将手搭在石青的肩上。

    “余姑娘客气。”石青摇头,淡声道。余惜芷仰头看着这人冷硬的侧脸,一时不免咂舌,不愧是谢安府上的下人,同她家主子一般,皆是生人勿近的冷淡模样。

    不过,这位石青姑娘身形单薄,竟也能轻松将自己抱起。余惜芷对自己的体重很是有数,她这段时日借着隐身衣吃遍整个上京城的美食,可是圆润了不少。

    她悄悄抬手捏了捏自己软乎乎的腰,很是心虚地问道:“姐姐若是累了,放我下来自己走也是可以的。”

    “不必。”石青面色不变,言简意赅道。

    余惜芷是个闲不下来的,分明瞧出石青不愿与之交谈,却还是凑上去搭话道:“姐姐,你这是要送我去何处?”

    该不会是将自己送去什么伸手不见五指的柴房,或是满是刑具的暗室吧?

    “自是遵从二公子吩咐。”

    余惜芷眼巴巴等了半天,只等来这么一句话,不免有些泄气。

    走了一段路,余惜芷琢磨着又道:“好姐姐,我可否向您打听一事?”她伸手轻轻扯了扯石青的袖子,软着嗓子央求她。

    上辈子她为了能避过医生偷吃东西,便是如此央求护士姐姐为自己打掩护,向来是无往不利的。

    果不其然,惜芷只听石青问道:“何事?”

    惜芷嘴角微勾,略带着些小得意,软声道:“姐姐,你可知你家二公子喜欢何样的女娘?”

    语罢,等了许久也未等到回复,惜芷不由疑惑看去,只见石青嘴唇紧抿,目不斜视地往前走着。

    莫非是没听清?惜芷猜测着,遂试探着又重复问了一遍,依旧是半句回应都无。

    这下她还能有何不明白的,撇了撇嘴,蔫嗒嗒地垂下头,再不说话了。

    片刻后,石青走至一院门口,守在门外的两个丫鬟忙将门打开,让其通过:“见过青姑娘。”

    “嗯。”石青微微颔首,抱着惜芷径直往院内走去。

    萎靡不振一路的余惜芷这时倒是抬起头来,饶有兴致地打量这间院子。院内两侧每隔几步便置着灯笼,哪怕是深夜也能看清院内布景,倒是小巧精致。

    待穿过游廊入了内室,余惜芷更是杏眼睁得圆溜,不可思议地打量屋内豪奢的装潢陈设。

    谢安不将自己丢到柴房便已是万幸,竟还将自己安排在这般豪华的屋子。

    待石青将她抱至里间厢房安置,余惜芷坐在床榻上,摸着底下软得不行的被褥,更是感动非常。

    她仰头看向转身欲走的石青,忙与之道谢:“多谢姐姐送我来这里。”

    “不必。”石青至始至终都是一个表情,闻言不着痕迹地扫了惜芷一眼,见其面色红润,心情极好的模样,遂淡声道:“我劝余二姑娘还是莫要对二公子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以后勿要做出同今日这般不理智之事。”

    听其语气,像是笃定惜芷今日出现在念云筑并非巧合。

    惜芷面上笑意淡去,低着头满是失落地回道:“多谢姐姐关心。”

    石青见状,本欲离去的动作顿住,拧着眉看向面前低落的女娘,

    末了,她低声道:“余二姑娘莫要多想,快些就寝吧。”细听下来,便会听出其语气较方才温和不少。

    待石青离开后,不多时,便有几个小丫鬟捧着水、帕子等盥洗物什进屋,伺候着惜芷洗漱后又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吱呀——”丫鬟轻手轻脚地将门合上,屋内静下来,独留惜沅一人。

    惜芷倚靠在床头,半点困意也无,揪着腰上佩戴的香囊有些出神。

    她之所以将这香囊随身携带也是事出有因,盖因几日前谢安有事入宫,一去便是三日。皇宫禁卫森严,她便是有隐身衣也不敢托大溜进去,便只能在府里望洋兴叹。

    眼看着气运值停滞不前,她琢磨着便盯上自己偷拿回来后便压箱底至今的香囊。

    这香囊谢安日日贴身佩戴,想必沾了不少他身上的气运,她原先将其丢在箱笼里简直是暴殄天物。

    惜芷试着将香囊佩戴于自己身上,一日过去,竟是真的涨了些气运值。见状,她便一直佩戴至今,才让谢安抓了个正形。

    天道看了一晚上热闹,这时出声道:“明日无论谢安问你什么,你只管否认便是,他断是不敢拿你怎样的。”

    惜芷却是眼珠子转了转,问道:“你既是这方世界的天道,想必对气运之子了如指掌。你可知谢安的喜好?”

    天道一噎:“吾不知。”

    “那你可知他过往可接触过哪些女娘?”

    “吾不知。”

    惜芷:“……”她也是病急乱投医了,竟是妄想从系统嘴里打听东西。

    她知问不出什么,便不再吭声,闭着眼假寐,面上一派风平浪静。脑袋里却是疯狂运转着,她需要为自己找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既能洗脱偷溜进府意图不轨的嫌疑,又能在日后继续尾随谢安。

    ……

    不多时,惜芷骤然睁眼,杏眸微弯,狡黠一笑。

    她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

    翌日。

    丫鬟在屋外敲门时,惜芷裹在被褥里睡得天昏地暗,不知今朝何夕。

    “余二姑娘,您可醒了?”见里头久久没有应答,门外的丫鬟不由提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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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又问道。

    屋内依旧毫无动静。眼见着前院派人来催,丫鬟不免急得跺脚。犹豫再三,终是大着胆子推门进去。

    “余二姑娘?”

    惜芷慢吞吞地自锦被里钻出来,对上丫鬟陌生的面容,不由一震,当即睡意散去,想起自己眼下的处境。

    “现在是何时辰?”

    丫鬟一面伺候惜芷起身穿衣,一面道:“巳时。”

    惜芷穿衣的动作一顿,在余府时,赵嬷嬷知她嗜睡,便常常纵着她睡到自然醒,以至于竟是养成了习惯。

    永安朝的人一般是在辰时用早膳,她却是一觉睡到巳时,属实有些失了规矩。

    惜芷不由放快了速度,匆匆洗漱后在出发的前一刻顿住,捂着脚踝面露难色。

    “余二姑娘。”石青在这时进屋,见惜芷已收拾妥当,便上前将其抱起,如昨日一般将惜芷抱出屋子。

    可谓是一回生二回熟,惜芷如今已是适应良好,靠在石青怀里,嗅着其身上散着的冷香,嘴甜道:“又麻烦姐姐了。”

    “余二姑娘可是没睡好?”石青瞧见她惜芷眼底明显的乌青,不由多嘴道。

    “无事,无事。”惜芷摆手,笑得没心没肺的。

    石青见状,也不再多话。

    待二人抵达前院,石墨正在门口打转,见石青抱着惜芷过来,面上一松,忙迎上来。

    走近后,不着痕迹扫了惜芷一眼,意有所指道:“石青啊,你这速度也太慢了,二公子在屋内可是等了小一个时辰呢。”

    惜芷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往石墨那里瞧,她自是知晓石墨这话是点自己的。

    可谁叫她自己理亏,自是只有避让的份儿。

    待进屋后,石青将余惜芷放在昨日的位置上,悄无声息退下去。

    屋内除了角落垂首侍立的几个小丫鬟,便只剩惜芷同谢安二人。

    谢安淡淡地睨了惜芷一眼,道:“余二姑娘倒是挺能睡的。”

    “额……”余惜芷抿着唇,勉强挤出一抹笑,“让谢小将军见笑了。”

    “对于昨晚之事,余二姑娘可有什么想说的。”谢安直截了当地问道。

    “我……”惜芷垂着眸,搭在膝上的双手绞在一起,肉眼可见的焦灼。

    谢安淡淡扫过,却是不为所动。

    惜芷暗中抬眸,观他神色,见其面无表情,遂咬牙一鼓作气道:“谢小将军,惜芷并非有意这般,实是情非得已。”

    “惜芷仰慕您已久。”她说着,眼尾泛上红意,竟是哽咽起来,一副为情所困的痴情模样,“后来您在袁家救下我,更是让惜芷一颗心全落在您身上。为了您,我每日茶不思饭不想,夜不能寐。”

    “!”谢安猛地起身,难以置信地看着惜芷。

    惜芷能明显地看出他瞳孔剧烈的震颤,她抿了抿嘴角,忍住偷笑继续道:“惜芷自知配不上将军,不求能得到谢小将军垂怜,只要能看您一眼便已满足。”

    “昨日夜里我自梦中惊醒,一颗心满是对您的思念,这才兴起出府的念头。”惜芷见谢安一副受惊不已的模样,心内愈发得意,不枉她前世看了那么多言情小说。

    谢安余光扫过角落的几个丫鬟,又见面前的余惜芷依旧喋喋不休,遂咬牙道:“全部出去。”

    “是。”几个丫鬟默不作声交换一眼,垂首麻利地退出去。

    惜芷眼底笑意愈浓,小嘴叭叭道:“谢小将军。”

    “住嘴。”谢安难得失态,扶着一侧的桌子,良久,微不可察地颔首道,“我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