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芷睡醒时,身侧的余闲早已不知所踪,她揉着眼,迷迷糊糊地起身,也不甚在意,二哥平日里便很忙,想来是有事便离开了。
她双手往后一撑,轻松便从软榻上下来,待双脚落到实处,便察觉不对,她竟是感受不到脚踝有半点疼痛。
可分明早上她出去时脚踝还是钻心的疼。
天道见惜芷眉毛拧成一团便知她在纠结何事,出声道:“为了让你能出去蹭气运值,吾便花了些功夫将你这伤恢复了。”
惜芷眼睛瞪得极大,这系统平日瞧着像个定位器似的,还是谢安专属,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有点用的。
她原地蹦了蹦,确实再感受不到半点疼。
既然没了伤,那自是得抓紧干活。惜芷还记着昨日被自家二哥抓了个现行的场景,不由愈发谨慎,特意换了一个更加偏僻的墙角翻出去。
待远远跑出余府,方才敢缓下步子。
惜芷这次不敢再耽搁,忍痛抛弃了满街的美食,目标明确地往谢安所在的地方赶去。
惜芷还记得前日与谢安在街上被众人撞见的场景,为此不仅围了面纱,又戴上厚厚的帷帽,方才敢走在街道上。
她本以为自己乔装的天衣无缝,谁知还没等找到谢安,便让人扯着领子拎到巷子里。
惜芷惊恐万分地转过身,对上傅靖放大的脸,眼底的惊愕愈甚。
“殿下。”惜芷扯着嘴角,呐呐道。
傅靖却似没看出她的不情不愿,笑道:“许久未见,余姑娘倒是遮得愈发严实。”
惜芷:“……”
傅靖得不到回复也不恼,又道:“余姑娘可还记得之前与我约定的事?”
惜芷低着头,到底还是不敢真正把人惹恼,含糊应道:“记得。”
傅靖勾唇笑着:“记得便好。”语罢,站在他身后的黑衣人递过来一个小巧的檀木匣子。
傅靖接过,将其打开,里头静静卧着一颗棕褐色的药丸。
惜芷视线落在上面,心底不由有些不详的预感。这太子该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
傅靖见她面色有异,微微笑着安抚道:“余二姑娘莫怕,不过是颗补身体的药丸。我费心助余二姑娘与谢小将军成眷侣,自是要收取些报酬的。”
他笑着将药丸递至惜芷面前,示意她吃下去:“以防余二姑娘到时候反悔,我便只能采取点小手段。放心,只要余二姑娘听话,它自是不会对你造成任何伤害。”
鬼才信你所说的!惜芷盯着那颗散着诡异味道的药丸,气的恨不得扑上去给傅靖两拳。
又不是她求着这人撮合自己与谢安的,分明是他自己凑上来的!
可她暂时还不想死,面前这位可是当朝太子,弄死她和捏死只蚂蚁一般轻松。
惜芷讨好的笑笑,恭敬地接过那颗药丸,一脸虔诚地吞下去。
“殿下放心,我定会听话的。”
傅靖低头睨了她一眼,末了,哼笑出声,沉声道:“余二姑娘倒是识趣。”
“哈哈,是的是的。”惜芷低着头,翻了个白眼,腹诽道,要是不识趣早被你掐死了,那我去哪里说理去?
待目送着傅靖离开后,惜芷瞬间变脸,抚着墙便开始扣嗓子,势必要把刚才那个药丸吐出来。
她方才并非真的打算吞下去,原想着藏在舌头底下糊弄过去。谁知那药丸刚入嘴,便滑溜溜地顺着喉管滚下去了。
“余姑娘莫要担心。”天道见状,道,“你本就是一具尸体,这药对你并未任何效果。”
“!”惜芷登时松懈下来,脱力地靠在墙上,一脸劫后余生。回神后,又想起系统的说法,不觉浑身一颤。
自己现在本来便是一具尸体。
这虽是实话,听在耳里却还是让她有些毛骨悚然。
惜芷捂着胸口,仍有些心有余悸。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方才动身去寻谢安。
*
临安酒楼,二楼。
谢安坐在窗边,百无聊赖地打量下方熙来熙往的街道。
他无意扫过一处角落时,不由面色一变。
酒楼下,惜芷尚不知谢安已看见自己,正勉强应对面前金光闪闪的女娘,很是头疼。
她方才只顾着寻谢安,倒是忘了这临安酒楼可是这金姑娘家的产业。
金元凤瞪着眼看着面前的惜芷,有些气急,她那日将情札交于这人,本想着她会识趣地来与自己汇报余二公子的反应。
谁知这人竟是一去不复返,待她再想寻她时,已找不到半点法子。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竟是让她在自家门口撞见这余惜芷。
“你可有按我所说将东西交给余二公子。”
惜芷想去那封造假的情书,眼里划过一抹心虚,面上却是正色道:“金姑娘你放心,我自是当日便亲手交给二哥了。”
闻言,金元凤满意地点头,又道:“那余二公子看过信,是何反应?”
惜芷一本正经道:“二哥看过信,耳朵便红了。”
“当真?”
“自是无半句虚言。”
金元凤得到她这句肯定,不觉拧着手帕,满脸娇羞:“倒是麻烦余姑娘了。”
眼见将人糊弄过去,惜芷不由松了口气,正想着找准时机溜走,便又听金元凤喊住自己。
回身看去,便见金元凤扭扭捏捏递过来一个香囊。
惜芷低头看去,见其针脚略有些粗糙,香囊上的花纹也是歪歪扭扭,便知这怕是金姑娘亲手所绣。
“你可否替我将其转交与你哥哥,便说、便说是上次送她信的金姑娘所赠。”
惜芷还记得上次自家二哥可是一脸严肃地警告自己,莫要再从外面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去给他。
见惜芷面露难色,金元凤脸上笑意淡去,凉声道:“余二姑娘这是不愿?”
说着,惜芷便见暗处便走上来两个壮汉,满脸不善地看着自己。
惜芷咽了咽口水,不觉后退几步。
“余二姑娘,这对你来说不过是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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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的事,何必这般冷漠。若日后我嫁进余府,你少不得与我打交道,何苦现下冷了关系。”金元凤又将香囊往前递了递,其意不言而喻。
惜芷能屈能伸,果断接过香囊,道:“金姑娘您说的哪里话,我怎会不愿,您放心,我定会亲手交到我二哥手里的。”
金元凤见她识趣,这才满意放人。
待进了酒楼,惜芷也没了方才的兴致,撇着嘴,看着手里的香囊,颇有些意兴阑珊。
她如今也太像个软包子了,谁都能上来揉捏一番,偏她还真的反抗不得。
简直人间一大惨剧啊!
惜芷只能祈祷自己早日完成任务,届时天高任鸟飞,管他什么谢小将军太子的,全都与她无半点瓜葛。
楼上,谢安注视着那道身影走近酒楼,握着酒杯的手不由加重力道,眼里情绪复杂难言。
不必多说,那位余二姑娘定是为自己而来。
也不知是何处出了毛病,这余二姑娘如同在自己身上插了一双眼睛般,无论自己身在何处,她总能分毫不差地找上门来。
谢安端着酒杯,不动声色地挺直腰背,等了许久,却没见着那个熟悉的人。
谢安不由皱眉,莫非是他看错了?那人戴着帷帽,许是身形与其相似,未必就是那位余二姑娘。
虽这般想着,却还是不由自主将目光落在楼道处,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惜芷偷偷摸摸走至二楼,正打算寻找谢安所在,抬眼便对上谢安看过来的视线,不由一愣,随后慌忙转过身。
为此,也错过了谢安嘴角意味不明的笑。
惜芷背对着谢安,一瞬间做了几百个小动作,心虚之情流露于表。
待估摸着谢安应该移开视线后,惜芷方才磨蹭着转身,四处张望着,迅速锁定一个最为适合自己的位置。
谢安长臂一伸,懒懒地搭在窗边,屈膝坐着,不咸不淡扫了惜芷所在的方向一眼,似完全没有注意到她。
惜芷轻舒一口气,找了个遮掩物偷瞟谢安,瞄一眼便若无其事收回视线,过一会儿,又瞄一眼。
看似小心翼翼,行为举止却是明目张胆。
谢安险先稳不住自己的身形,心底无声叹了口气。
这般过了一刻钟,谢安率先败下阵来,起身后,走至惜芷身侧,屈指轻敲桌面:“余二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惜芷仰头,呆呆地“啊”了一声。她遮掩的这般严实,谢安究竟是如何看出来的?
“可是不愿?”
能更近地吸取气运值,何乐而不为?惜芷忙不迭地点头,起身跟在谢安身后。
二人一前一后走着,惜芷跟在后面,抬眼打量谢安,试探着伸手轻轻扯了扯其衣角。
谢安步子一顿。
惜芷做贼心虚,慌忙把手挪开。
待二人走出酒楼,行至一侧的小巷,谢安方才站定,回身看着面前的女娘:“余二姑娘可有何想说的?”
惜芷无辜眨眼,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