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入职第九天
    我不擅长哄小孩啊......

    看着默默垂泪的继国严胜,我总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不过我的记忆还是七零八碎的,因此我找不出熟悉的出处。

    我感觉自己的手都要僵住了,只能机械地摸摸他的头,然后干巴巴地告诉他没事。

    看来这孩子真的是压力很大啊,我内心无限感慨,总觉得作为师傅的良心有点痛。

    压力大容易产生消极情绪,影响人对于事物的看法,也容易产生诸多心理或者身体疾病。继国严胜这孩子本来就容易多想,再这么下去可能就活不长诶。

    那谁帮我养老啊?做鬼好像能活很久的样子呢!

    我开始担心自己的养老问题,但突然感觉手下毛茸茸的脑袋位移了,低头一看,就见继国严胜已经站到一旁,抿着嘴看着我。

    除了湿润的双眼和微红的眼眶,一点也看不出哭过的痕迹。

    “好些了嘛?”继国严胜看见师傅收回了一直安抚他的手,关切地问他。

    继国严胜有些不好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自己哭的时候总被师傅看见。

    这样子太不像话了,他在心里对自己这么说,于是面上努力做出肃穆的表情。“师傅无需挂怀,我......感觉好多了。”

    看着师傅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继国严胜怕她不信,连忙补充,“我现在就可以继续练剑了,真的没事了,师傅。”

    我暗叹徒弟太卷,叮嘱继国严胜要是心里有事可以直接和我沟通,见他在我强烈要求下收下了我带的一些儿童益智玩具,我终于放下心来。

    确定那双前几天黯淡的眼又有了神采,我开始进入下一个话题,“严胜,你知道你的弟弟缘一现在在哪里吗?”

    继国严胜一听,在久违听到他人提起“缘一”时有些愣神,下意识揪起了自己的衣角,“师傅,是要找缘一吗?”

    刚刚舒展的心似乎又被泡在了水里,充满酸涩的味道。使他训练的还不够扎实吗?师傅之前离开也是想找缘一做弟子而不要他了吗?这些想法充斥着内心,继国严胜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一看我的弟子又开始湿润的眼睛我就立马明悟了,“我目前只有你这一个弟子”,我向我的弟子保证着,看他吸了吸鼻子,又继续加码,“我是出门时听到有一个怪物好像说要对继国缘一下手,一想到他是你的弟弟就立马赶回来通知你。”

    我现在确认了,继国严胜这孩子确实有些安全感不足啊。当然,这可能是之前成长环境导致的,以至于他对于自己的胞弟继国缘一有着极强的比较欲。

    听到师傅的解释,继国严胜一个酸涩的心又被捞出,挤出了那些消极的情绪。

    再一听到怪物可能要对缘一下手,继国严胜神色一凛,马上抛却了其他的情绪,“缘一离家后我有试着去寺庙找过他,那时还见过到了师傅您,您还说我和缘一会有缘再见。之后我偶尔也有尝试过寻找,但最终还是没有结果。”

    我看着继国严胜下意识担忧的反应,心下了然,又见他抬起头,仔细问我,“师傅,您之前也见过缘一,那时您是在哪见过的呢?”

    诶?我翻了翻自己七零八碎的记忆,虽然提取了继国严胜所说的“寺庙”关键词,但其实我对这段经历也没有印象了,更别说其他的什么了。原来我之前还见过继国缘一呢?

    这么想着,我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件破旧的房屋,一个总是笑着的少女,一直远远看着的微笑的女人,还有一个小男孩。

    可恶,脑袋好疼!我忍不住在脑中继续怒骂鬼舞辻无惨。

    继国严胜看见自己师傅用牙咬住了下嘴唇,直冒冷汗,不由有些慌乱,“师傅你没事吧。”

    我努力露出平和的表情,只是还是抑制不住话语中的杀气,“没事,只是被小人暗算了。”我摆了摆手,没让继国严胜顺着继续问下去,“我大概有些印象,不过并不准确,大抵是在x郡下面的一个村子里。”

    我给了个大概的位置,既然我会选择在产屋敷月彦那里打工,那么我大抵也是住在附近才对。不过我是因为谁去打工呢?我为什么会认识那些人呢?

    实在想不出这些,我只能捂着脑袋,看着继国严胜,继续补充道,“你也要小心,那个怪物,他有些奇怪。”

    继国严胜叫下女递给了我杯水,见我喝下去好些了,才继续追问道,“那是怎样的怪物?”

    我回忆着那个怪物的缝合线,想要尽可能准确地向我徒弟描述,“他的本体可能是脑子,我怀疑他可能会变换外貌,他现在正是一个穿着白色狩衣的贵族,最为醒目的标志是额头上有想被针线穿过的伤疤。”

    我翻出衣角,指了指布料的缝合线向继国严胜示意,继国严胜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了。

    “他似乎还有同伙,同伙好像是两面宿傩手下的白色短发冰系咒术师。”我隐去了什么两面宿傩受肉的部分,只是表情凝重地继续叮嘱我的徒弟,“严胜,你要小心。”

    继国严胜点点头,只是眼神中又饱含担忧,“师傅,您身体没事吧?”

    他似乎被刚刚的异常吓到了,往日强大的女子突然露出了如此痛苦的表情。难道他又没留意到什么?难道师傅也会像母亲一样?果然还是缘一作为徒弟更好吗?

    看着我好不容易哄好的徒弟又低沉下来,我赶忙回应,“没事,我身体健康得很。”我又徒手将莲花座的一角捏碎,力证自己的健康。

    继国严胜见此,却还是觉着有些不放心,他欲开口,脑袋又被揉了一下,“谢谢你,严胜。”

    继国严胜不再做声,只是好半晌,才坚定地说出一句话。“师傅,我会除去暗算你的小人的!”

    闻言,我心里倒是暖暖的,虽然我的徒弟肯定暂时还打不过鬼舞辻无惨,但是有这心就好了。

    只要大家都看不惯鬼舞辻无惨,我就放心了!

    *

    妓夫太郎牵着梅,走出密林。

    梅今日穿得极其漂亮,身穿那日买的绣着红梅样式的衣裳,头上则是妓夫太郎精心为她绾的发簪。她得意地摸了摸自己头上新买的发簪,眼睛微眯,转头看向妓夫太郎,“哥哥,你看我今天好看吗?”

    妓夫太郎穿着上次梅为他挑选的衣服,仔细洗过的头发虽然依旧蓬松发尾微卷,但是看起来确实清爽多了。

    虽然这个问题梅今日已经问过五次了,但是妓夫太郎的回答依旧十分耐心,“梅,你每天都很好看,今天精心打扮一番更是好看。”

    梅听到了自己满意的回答,愉悦地点了点头,嘻嘻笑出了声。

    已经要到素流道场的门口了,梅的笑声吸引了他人的注意。

    素流道场隔壁的剑道场门口有着少年见了梅,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他这番痴态又吸引了别的人来查看,那人一见梅也忍不住

    他们小声的惊呼让梅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就像一只得意的猫,昂着头,迈着轻盈的步子,就要去敲响素流道场的门。

    “真是漂亮啊~”忽然从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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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冒出了一声轻佻的调笑,妓夫太郎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一个看起来健壮高大的少年。

    调笑梅,健壮高大,这都踩到妓夫太郎的雷点上,妓夫太郎直接挡住了那个少年的视线,眼神阴毒地把玩了一下手中的镰刀。

    梅懒得理会,这样的男人她见多了。她只是敲了敲门,打算先进素流道场。

    听到敲门声,里面传来一声稍等,便有脚步声越来越近。

    没得到美人搭理的少年咬了咬牙,颇有些不爽,他上下扫视着妓夫太郎瘦弱的身躯,鼻子不屑地哼气。

    看着那个少年的姿态,妓夫太郎手中的镰刀更是转得飞快,梅也察觉了哥哥的不悦,正要转头看去,素流道场的门开了。

    “欢迎光临。啊-”开门的是个看起来有些瘦弱的少女,她的脸因为行动有些急而微微泛红。

    梅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来,她上下打量着这个小姑娘,立马确信--嗯,根本没有她好看。

    被她紧盯着的恋雪小脸更是通红,她小声地招呼着两人,“欢迎来到素流道场。两位是妓夫太郎和梅吧,非常感谢您接下来的帮助。”

    她的背后跟着狛治,俩人一起将妓夫太郎和梅引至室内待客。庆藏没有料到这兄妹俩来得这么早,还正在外面。

    梅看着总是忍不住回头打量自己的恋雪,颇有些不悦,“你一直看我的脸干什么?”

    狛治听这口气,皱了皱眉,却见恋雪又看向梅,小脸红扑扑地,颇为有些不好意思,“梅你真是太漂亮了,我还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看见你,我还以为,是遇见了仙女。”

    这么长一段话让她小小喘气了一会,又咳咳出声。狛治忙过去帮她拍背缓解。

    梅的不虞瞬间消弭,她看着脸红成像火一样的恋雪,皱着的眉头顿时松开,“你还挺有眼光的。”

    妓夫太郎跟着点了点头。

    恋雪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来到室内,与狛治一起将事先准备好的糕点端上。

    庆藏带着新鲜的果蔬回来,又是拉着妓夫太郎和梅吃了一顿较为丰盛的饭。就算席间妓夫太郎将吃相极为不雅,梅也总是故作挑剔,但是他都是笑眯眯的应下,笑容慈爱地简直让妓夫太郎和梅发毛。

    被留宿的俩兄妹睡在进行准备的房间内,感受着柔软的被褥和干净的环境,颇有些不适应。

    “哥哥!那个男人和女孩子是傻子吗?为什么总是笑?”梅习惯性将不明白的问题交给哥哥。这种笑很奇怪,不是那些调笑的男人那种恶心的笑,而是......

    梅说不出来,她看着妓夫太郎,然而妓夫太郎也无法说出答案。

    去看看外面?那就是之前那个女人说的吗?

    妓夫太郎回忆着自己看见他人微笑时毛毛的感觉,不适应地龇牙了一下,摸了摸身体。明明之前才洗过澡,现在却感觉浑身有跳蚤爬似的。

    太怪了,不行!

    “梅,算了,我们先走吧。我们回家去吧。之后我再去要债。”这种感觉太奇怪了,简直让他无所适从。他就像久在黑暗中突然被拉出在太阳下曝晒,第一反应就是逃离。

    梅歪了歪头,她倒是觉得那个叫恋雪的小女孩衣服样式不错,还想问问她店家。但是,哥哥要走了话,一定有他的道理。

    她跟着点了点头。

    俩人刻意放轻了脚步,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正要离开。却见素流道场的门口,那个叫恋雪的少女正被今日的那个门口遇见的男人拖着走。

    他们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