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哟。”看着妓夫太郎和梅呆愣的表情,我又将饴糖往他们身前一推,“不吃吗?”
梅的眼睛瞪大得像只惊恐的小猫,她嘴巴努了努,好不容易将惊叫咽下,还是没忍住,啪的一下放下了药碗,像是这样就能掩饰刚刚的慌乱。
“你怎么突然出现了?!”梅接过饴糖,拆开包装,像是出气一般狠狠地嚼了嚼,眼睛却因为饴糖的甜而弯了弯眼,把故作的冷酷化解了。
妓夫太郎也有这样的疑问,这个女人的身影越发的鬼魅了,她简直就像一个鬼魂,只会在人们想起的时候浮现身形。
妓夫太郎躺在地上,看着女人在内室到处转转的,她的脚落在地上没有声音,这样看起来倒真像鬼魂了。
“你来干什么呢?”妓夫太郎将手里的饴糖攥着,掀开了被子,在梅不赞同的眼神下慢慢躺了起来。
他们之间本来应该没什么牵扯了。
帮忙催债的报酬她已经提前预付了,庆藏这边的催债工作他也差不多要完成了,他想不到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知道了那个奇怪的白发小鬼头的事?
妓夫太郎想起那日使着扇子的白发小鬼头,又想起那个要转交的香囊,抿了抿嘴,没等女人回答上个问题就继续开口,“之前有个白发的小鬼头过来要给你什么东西,那个东西现在放在庆藏女儿那里了,你去找她吧。”
胡说完了,妓夫太郎又觉得自己特意躺起来的动作有些蠢,他的背弯着,觉得手里的的饴糖要被体温化开了。
他在等着她离开。
只是女人在室内转转的脚步停住了,她似乎并不知道有人来找她,奇怪地歪了歪头,然后又走向妓夫太郎。
“哎,是这样吗?谢谢你,那我待会就去找恋雪。”只是话说完了,她却还没走,只是又在衣袋里掏了掏,拿出了几块金疙瘩和很多很多的饴糖。
“这是感谢你们帮助庆藏收债的,你们真的太厉害了,直接救活了素流道场。”女人将金疙瘩放在梅身旁,又将饴糖放在了妓夫太郎身旁。
“我来的路上听说了,打鬼真是不容易,辛苦你坚持下来了。珠世小姐的医术很好,不过药确实......”女人抿了抿嘴,似乎对这点感同生受,她指了指饴糖,接着说,“配上这个喝药会好点,不过平常多吃不漱口了话牙齿可能会疼哦。”
梅若有所思,停下了嚼嚼嚼,但是糖真是甜得她喜欢,她仅是停了几秒,又开始慢慢地小心地嚼嚼嚼。
妓夫太郎望着那一小堆饴糖,又看看金疙瘩,只觉得身上的伤口开始发痒了,麻麻的感觉,直接蔓延到心头。
他嘴张了张,想了想,才吐出一个“啊”的音节。
此时梅的饴糖好不容易嚼完了,她快速给自己来了一碗的清水,咕噜咕噜喝完后,神清气爽地看着我,不经意地展示着自己的牙齿,“不过那个小鬼头给你东西时说话很怪,他居然还说你是什么恶鬼大人呢。”
我愣了一下,但是在梅目光的催促下如她所愿称赞了她美丽洁白的牙齿,只是末了还是表示需要好好保养。在她气鼓鼓的背景音中,我能感到妓夫太郎扫了我一眼。
看来梅真的没猜到啊。
我回想着自己在兄妹俩前的装扮以及毫不掩饰的力量,不由在内心感慨梅的天真烂漫。
“不过确实很怪,我可不想当恶鬼啊。”我点点头,附和着梅,向着兄妹俩告辞,转身向外走去。
外面,阳光正盛。
檐廊并没有挡住多少阳光,我对着强光眯了眯眸子,然后和捕捉到我踪迹的缘一和严胜打了个招呼,就去找恋雪了。
*
我是被鬼舞辻无惨要求来调查玉壶同事死因的,据鬼舞辻无惨所说,玉壶彻底死亡前的最后一眼,看到的是一个五彩眼象牙白头的小孩。
我一听这熟悉的描述,再加上事发地点是素流道场,立马赶路前来看望好久没见的庆藏、妓夫太郎兄妹,顺便与严胜、缘一汇合,再顺便调查一下事情始末。
不过现在看来,那个之前遇见的被叫做“教主大人”的小孩是特地来找我的,而且才多久不见他怎么就拥有了能独自对抗鬼的力量呢?总不能他真是什么神明代言人吧。
很快我就意识到不是了。
这位教主大人应该只是放弃xie教去学咒术了。
因为我打开了恋雪转交给我的香囊,一打开,里面赫然又是一根干巴巴的手指。
不是,这种东西一定要给我吗?失去记忆时我还能把这个当做什么嘎嘣脆小零食,但是现在一看,这完全就是某种咒物吧,而且还要叫我吞下,那个缝合怪究竟什么心思。
而且,现在我这里又多了一根手指。总觉得很不妙啊,集齐手指的奖励应该不能召唤神龙实现愿望,只能引来两面宿傩吧。
经过这几天走街串巷偷鸡摸狗拜访咒术豪门,我靠听墙角也打听出了不少消息。至少被当做两面宿傩的受肉绝对不是什么好处境。
但是这两根手指怎么处理呢?听说很容易招惹咒灵啊。
我本打算将这些东西寄存到什么安全的地方,但是听说了这手指人间杀气总是吸引咒灵的传言还是放弃了,干脆放在了自己身边保管,毕竟,手指在我身边还暂时没出什么事。
不过在我把手指安顿好了之后,严胜和缘一还有珠世小姐就过来找我了。
珠世小姐漂亮的紫眸满意地打量着我在阳光下的身影。她温柔的笑容让我有回想起了药汁的苦涩,我不由讪讪地笑了笑,然后看向严胜和缘一。
“师傅,还进行的顺利吗?”严胜抬头看向我,面上满是认真。
我点了点头,又看向俩兄弟,“你们准备好了吗?”
俩个相似的脸上浮现出了同样的表情,他们点了点头,将手都按在了佩剑上。
*
鬼舞辻无惨站在昏暗的房间内,面沉如水,不知在想什么,他的身形在灯光下影影绰绰。
旁边跪坐着一个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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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的女人,女人的头发遮住了面庞,看不出她的表情。
房间里便是诡异的安静。
过了许久,安静才被打破。
有什么拖拽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鬼舞辻无惨抬眸,那个下女正托着一个人型的东西过来。
走近了,才能看出那是个深红色头发的孩子。
“无惨大人,我已经将您要的人送来了。”那个下女的表情淡淡的,但是动作却显得很谄媚。她将孩子放在一旁,对着鬼舞辻无惨恭敬地土下座。
孩子的身体触到地上,佩剑与地板相除发出一声异响,但是鬼舞辻无惨并不在意,这只是个人类罢了。
他的目光只是停留在这个下女的身上。
这个下女还是一副木愣愣的蠢样,但是鬼舞辻无惨却觉得有些微妙的不同。他说不出是那种感觉,视线仔细在她的面庞、身体徘徊,也顶多找到了一种长途跋涉、长期劳累的倦容。
故作姿态,鬼怎么会累呢?
鬼舞辻无惨心下嘲讽,又看向她带来的孩子。
那个孩子之前像是被迷昏了,现在才缓缓醒来,他警惕地打量着四周,见到鬼舞辻无惨和鸣女还有那个下女,显然吓了一跳。
他咬着牙,看向了那个下女,眼里情绪复杂。
“就是这个家伙吗?看起来也并不怎么样。”鬼舞辻无惨冷不丁开口,惊得那个孩子握紧了佩剑。
警惕性还行,知道谁是最强的。鬼舞辻无惨在心里做了判断,又打量着那个小孩。
他现在手下厉害的鬼并不多,下女算一个,民女算一个,其余都是一些杂鱼。
这都是那些人类原本就太过脆弱的问题,不仅是心志不坚定,而且□□也不行。鬼舞辻无惨摸了摸下巴,背后倏忽伸出触手袭向那个孩子。
小孩下意识出剑抵挡,只是佩剑还是被打掉了。
速度不错。鬼舞辻无惨点了点头,他看见下女松了口气的样子,嘴角勾了勾。
“你找的人还不错。”鬼舞辻无惨难得赞许,发觉下女一副有荣与焉的表情,更是好笑。
鬼舞辻无惨转头看向小孩,问道,“你渴望强大的力量吗?”
小孩看着无惨的行动,很是忌惮,并没有说什么。
鬼舞辻无惨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小孩,血红的双眼里有满意的神色,“就算你不说,我也看的出来,小孩,你渴望着变强。”
那小孩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迷惘,但是又很快恢复了起来,猛地喘着气,眼神更是警惕。
“我很满意你,小孩,你的名字是?”
没等鬼舞辻无惨继续问下去,远处忽然传来一声破空声,鬼舞辻无惨眯了眯眼,迅速地闪开。
他原先站立的地方,一道深深的刀痕出现在那里。
究竟是什么?他仔细打量着四周,只看见下女和小孩错愕又警惕的表情。
鬼舞辻无惨将眼移至远方,他能感觉到那里有人,但是,那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