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对钱从来都没有什么概念,但她知道星河需要钱,如戴曦所说,八十万够公司很长时间的日常运营了。
于是这一整天,她都在思考怎么要钱。
下午,苗苗拿来了一份个人简历。
“楠姐,这是我早上跟你说的那个,需要你亲自应聘的人。”
苗苗现在工作量增大,江楠需要再招一名工作助理,人事几经筛选过后留下这么一个,需要江楠亲自见见。
江楠了然,问:“人呢?”
“在外面。”
“那你让她进来吧。”
没一会儿,江楠率先看到的是一双修长笔直的腿,穿着黑色紧身裤,上衣是长款衬衣,精致的脸未施粉黛,却也阻挡不住那股热烈动人。
她微微愣了一下,“怎么……是你?”
上次在医院碰到的那个小姑娘。
沈漾弯眉一笑,眼睛里像是有星星在荡,“哇塞,好巧啊姐姐,竟然遇到你啦!”
江楠回神,低头翻开面前的简历。
沈漾,h大航空设计专业。
按理来说这么好的条件,只要导师一封推荐信就可以进正规单位实习。
想着,江楠就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你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会来我们公司?”
沈漾规规矩矩的站着,冲她眨眨眼睛,“不知道,感觉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指引着我,原来是姐姐你在这儿。”
江楠认真翻看这简历,闻言忍不住笑了笑,“知道工作内容是什么吗?”
“当然知道,给江总打杂。”
沈漾双手背在背上,认真道:“江总放心,我各项专业成绩都是第一,家里也是做点小生意的,所以对职场规则也算了解,我保证会认真出色的完成任务。”
江楠抬眼和她对视了几秒钟,说:“好,那今天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准时上班。”
“好的,谢谢江总。”
沈漾上前拿自己的简历,忍不住偷偷瞄她。
好漂亮。
太漂亮了!
沈时宴吃得也太好了吧……这嫂子她不想给了,能自己留着吗?
江楠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这丫头古灵精怪,倒也算是给公司注入了新鲜的血液,感觉应该不会太差。
临近下班,祁渊打电话过来。
他嗓音很沉,“我妈去公司找你了?”
“嗯。”江楠淡淡道:“我们分手的事你可以跟她说一下,这样她以后就不会有那么多糟心事了。”
“我没同意。”
“不需要你同意。”
江楠态度坚决,“你既然知道我怀了别人的孩子,你也和其他女人纠缠不清,我们没有任何理由再继续。”
祁渊咬牙,“江楠,你跟别的男人发生关系我都可以不追究,你还想怎样?”
不想怎样。
只是不想继续了。
话说三遍凉如水,江楠没在重复之前的话,冷声问:“钱你什么时候还给我?”
祁渊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提钱,沉沉的呼吸强烈摄人,“铁了心了?”
没听江楠说话,他嗓音越发冰冷,“我倒是想知道你找到了什么样的下家,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要离开我。想要钱?可以,晚上回家说清楚我就给你。”
他说的回家,当然不是江楠现在的家。
而是用这八十万买的房子。
当初的计划是用作婚房,等祁渊国外进修回来他们就结婚。
可惜事与愿违,两年时间就让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
江楠没有去见祁渊,而是选择了去咖啡厅见林欢。
一段时间没见,她依旧光彩照人,黑色亮片的吊带裙和米白色高跟鞋,完美的身材比例凹凸有致。
“江工,怎么我不约你你就不约我啊?一点都不主动,难不成要等到过年才见面?”
江楠撇了一眼桌上的红酒。
自带红酒到咖啡厅这种事,也只有林欢能干出来。
她坐下,招呼服务员倒了杯水,“最近有点忙,忙得顾不上你。”
林欢撅了一下红唇,“忙着谈恋爱?”
“忙着分手。”
简单的四个字,让林欢瞪大了眼睛,“你是说跟祁渊分手了吗?他出轨的事情还是没有瞒住?还是你总算看透了他禽兽的本质?”
江楠说:“都有。”
这么直接,倒是她的作风。
林欢懒洋洋的往身后靠了靠,无趣道:“分了就分了,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回头姐们儿给你介绍一个又帅又顶的,气死他个王八犊子。”
江楠和林欢是两个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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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性格,见面多是林欢在讲,但即便静静听着,心情也是相当放松的。
她这次把怀孕的事情告诉了林欢,以及孩子是怎么来的。
林欢听完,手里的酒杯差点掉在地上。
“牛逼啊江楠。”
“……”
“你说你平时闷不吭声写程序,一天天身边连个男人都没有,一干就干个大的?”
她神神秘秘的凑近,小声问:“那沈时宴知道吗?”
江楠喝了一口水。
“应该不知道。”
她让
戴曦找的私家侦探把视频给删了,而那晚沈时宴明显是喝多的状态,如果有所察觉,不应该这么悄无声息。
林欢咯咯笑了两声,对此没发表看法,只是问:“那你怎么想?孩子要生下来吗?”
江楠实话实说:“不知道。”
“要我说,生呗。”
林欢漫不经心的摇晃着高脚杯,艳红的指甲倒映在玻璃上,将她纤细白皙的手指都衬出几分旖旎的味道。
“男人,说到底是这个世界上最善变的动物,你看以前祁渊有多在乎你?现在还不是一样?反正都一样,不如就选择一个各方面都优加的男人做孩子的父亲。”
沈时宴,从身材智商,到身份家世,都是令多少人望尘莫及的。
做他的孩子,未来至少能少走八十道弯路。
江楠却拧起眉头,“我没有打算让他知道。”
“你就算现在不说,孩子长大了自己也会去找。”
林欢耸耸肩膀,“你以为谁都是我这种没心没肺的吗?”
血缘,是这个世界上割舍不掉的东西。
区别在于她是被割舍的那个。
江楠眼看着她灌下去一大杯酒,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尽量把话题往自己身上带。
“沈时宴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我跟他也不可能有什么可能,我只是没有想明白,孩子到底意味着什么。”
责任?
不止。
在江楠心里,连结婚都绑不住她,但孩子一定可以。
说得通俗一些,婚可以随便结,但孩子不能随便生,一旦生出来就再也塞不回去了。
再加上和家里复杂的关系……
想到那些,江楠就无比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