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七拿着一截小棍,蘸了红色汁液,在雪白的构树皮上描了大小不同,形状不同的七朵云。
王依依:“七朵云?云七?”
白色构树皮做成的四四方方灯笼,足有半个桌面大,前后左右四面上,都画着七朵艳红的云朵,这要是飞到半空中,即使隔着百里远,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幻荒小天地里,只有南岭学坊的学子,知道云七的名字,看到灯笼上的七朵云,第一时间就能猜到是云七发出的讯号。
别的学坊学子,并不知道云七的名字,看到灯笼后,自然能猜到是某种召唤讯号,但他们猜不到是谁放的灯笼。
既然不知道是谁放的灯笼,就不会轻举妄动,万一和自己没关系,岂不是浪费时间?说不定还有可能是个陷阱呢?
王依依怀疑地看着灯笼:“云七,这四四方方的灯笼,要想飞起来,得贴张风随符才行,可是咱们没有符箓,高田繇也不在这里,怎么让它飞上天呢?”
云七心想:那是你们没见过孔明灯,不需要什么风随符,只需要懂热力学就行了。
她拿过浸润了油脂的草茎:“不需要符箓,只需要这个,我就能让灯笼飞上天。”
王依依和林詹都面露怀疑之色,但是两个人跟云七相处了这几年,知道她行事向来靠谱,不然也不会对她刚才的安排言听计从。
云七先把没有浸润过油脂的草茎编织成细绳,缠绕在灯笼中间的细棍上,在细棍中间露出半寸来长的头,再把浸润过油脂的草茎,和这半寸长的头编在一起,相当于是灯芯。
孔明灯做好以后,她让王依依和林詹面对面站着,捧起孔明灯,她从火堆上拿起一截燃着火苗的枯枝,点燃了灯芯。
随着热气越来越多,孔明灯慢慢离开王依依和林詹的手,开始往上空飘去。
王依依瞪圆了眼睛,看着越飞越高的灯笼:“真的飞起来了啊,云七,你也太厉害了,会知道这个法子。”
林詹脸上露出佩服之意。
云七给地上燃着的篝火添了准备好的一些湿树叶和枯枝,很快篝火冒出了青黑色的烟,向着天空笔直飘去。
幸好现在这里没什么风,能让这烟飞得足够高。
接下来云七、王依依和林詹三个人要做的事情,就是在这里养精蓄锐,等待其余八个人寻来。
……
折枝虽然受了伤,但她和季临缠斗起来后,伤势不仅没有影响她的身手,反而让她更加癫狂,十根手指的指甲,就像十把锋利的小刀,还是淬了毒的那种,在季临面前挥舞出一片幽蓝光瀑。
折朵站在不远处,一支利箭接一支利箭射向季临。
高田繇躲在季临身后,就像他的影子,须臾不离。
他是符修,本应该待在安全的地方,用符箓来辅助季临,但此时他根本不敢离开,否则折朵的利箭就会舍弃季临,直接射向他。
季临挥刀和折枝相斗,还要分心注意折朵的利箭,一对二,本就落了下风,身后还有高田繇这个拖油瓶,就更是险象环生。
能进入幻荒小天地的少年修士,都是各个学坊最出色的学子、大玄最出色的年轻人。
哪怕季临是三境圆满的武修,但对手不仅是两个三境武修,还是心意相通的双胞胎姐妹,一人近战,一人远攻,配合得天衣无缝。
这是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战斗,季临和高田繇两个人,肯定会成为对方的猎物。
季临忽然暴起,不再理会身后的高田繇,向折枝扑去,做出同归于尽的架势。
折枝不闪不避迎了上去,眼神越发癫狂,宁可被他短刀戳中,也要以伤换伤。
折朵的长箭,直接指向失去季临庇护的高田繇,手指微动,正要松开弓弦,射出长箭,一介符修,是绝对躲不过她的一箭。
脑后忽有劲风袭来。
折朵本能感觉到危险,身形一转,弓弦一松,长箭射向身后,来人接住长箭,反掷向折朵,箭势惊人。
折朵避无可避,只能举起弓箭一挡,只听啪的一声,弓弦断成两截。
与此同时,季临出招抖变,短刀划出一道银光,竟然把折枝那长出三寸的指甲削断。
折枝折朵姐妹心意相通,见对方突然多了一个帮手,毫不犹豫,同时转身,向着两个不同方向掠去,转眼消失在远处林中。
高田繇瞪着金连年,面露不满:“怎么现在才出来?”
金连年:“想看看她们还能使出什么花招。”
季临收起短刀,扬眉看看高田繇又看看金连年:“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你倆是怎么碰到一起,又怎么找到我的?”
高田繇早就憋不住了,立刻讲述了来龙去脉。
原来在即将进入瀑布时,金连年忽觉有异,他原身是金鳞鱼,对水最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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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神识感知瀑布的水气不对。
瀑布是个幻象!
他当机立断,指甲迅速划破手指,往离自己最近的季临和高田繇身上各自弹了一滴血珠,但已经来不及弹给别人,就进了瀑布。
果然,出了瀑布后,他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身边同伴都不见了。
而他这种灵兽,能感应到自己那两颗血珠的位置,就循着感觉找到了高田繇,却发现有人在跟踪高田繇。
他不动声色暗示了高田繇,高田繇才知道自己被跟踪了,其实压根不是他自己发现的,他之所以那么说,只是用来糊弄折朵罢了。
接下来就有了高田繇喊着肚子疼,跑去方便,其实是借机跟金连年碰头,还顺手制了张符箓。
然后金连年继续寻找季临,高田繇则按照金连年留下的标记,不动声色引着跟踪者,来到了季临这里。
季临不满地看着金连年:“你怎么就不记得在云七身上标记一下,她年龄最小。”
金连年:“来不及,谁让你和高田繇非要离我最近。”
高田繇冷不丁道:“如果我没记错,上次的年考,你俩好像都是云七的手下败将。”
季临嘴硬:“年考是年考,这里可是幻荒小天地,到处都是妖兽,和年考时的比武,根本不一样。”
金连年忽然指着远处的天空:“那是什么?”
此时日影已经西斜,在渐渐暗下来的天空中,一只正方形大灯笼高高飘在空中,雪白的灯笼纸上,染着大小形状各异的红色。
除了古怪的大灯笼,还有一条青黑色的烟柱飘飘摇摇在天地之间,烟柱的下方颜色很深,越往上越浅,最上面被风吹得四散开去。
季临问高田繇:“灯笼飞那么高,是不是贴了符箓?是哪个符修在召集同伴?”
高田繇摇头:“不是符箓,符箓里只有风随符,能让灯笼借风而起,但绝对不会这样扶摇直上,只能让灯笼随风而起,有点像放风筝。”
金连年:“那大大小小红色的图案是什么?符文?”
高田繇像是受了什么奇耻大辱:“那么丑的几坨,怎么可能是符文,可能是哪个学坊的联络暗号?”
季临突然用肯定的语气道:“那是七朵云,是云七放出的灯笼,她在那青黑烟升起的地方,召集咱们。”
高田繇被惊吓到:“什么,那是云?那也叫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