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一场酣畅淋漓的行...
    第26章一场酣畅淋漓的行.

    他晚上好像吃的就是蘑菇汤。

    是吧?

    枭那边沉默了半天,发了句:[你确定你们晚上吃的是蘑菇汤?]

    林雪竹不确定了。

    要是真是【拟态蘑菇】的话,那自己还有命坐在在这里跟他聊天吗?

    [会不会是你记错了……]

    枭那边发来了消息。

    林雪竹揉乱了自己的头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有没有剩下的?你去看看。]

    对了,他们还剩了好多汤!

    林雪竹从床上爬起来,立刻跑到了客厅。

    从冰箱拿出汤盆,揭开保鲜膜看了眼,白乎乎的,虽然不如之前浓稠,但确实是蘑菇汤。

    [不是073,我看了,就是普通蘑菇。]

    林雪竹放下心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腿都软了。

    “还好不是073。他自言自语。

    低头又看了眼汤盆。

    但这一眼,差点没把他吓死。

    白色的汤正迅速变得粘稠,转成浓郁的黑紫色,上面漂浮的蘑菇片绚烂多彩,整个汤盆好像在石油里面泡过一样,灯光的照射下,五颜六色的光刺痛了林雪竹的眼球。

    这时,蘑菇似乎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发出大声哭叫,似乎在控诉自己的悲惨。

    它何曾被这样对待过!

    接触他的人类无不是立刻倒地,而阮洲是不一样的……

    可它的触碰以及讨好却并没有换来那人的疼惜,利器切割身体的痛苦蘑菇再也不想体验了!

    啊啊啊啊啊啊!好疼啊!

    看到林雪竹,073似乎找到了情绪发泄口,他也吃了,他怎么敢吃?!

    无数的负面情绪朝着他席卷而来。

    汤盆边缘,“滋啦啦的声音响起,那是剧毒在腐蚀容器的边缘。

    林雪竹想到,完整的073要使用极为特殊的手段才能收容。

    但,已经被作成汤的073,还能收容吗?

    林雪竹手抖了起来。

    那毒腐蚀性很快,他立刻将汤盆远远扔开。

    “啪!

    汤盆摔碎在地上,溅起了无数的黑色液体。

    林雪竹跌坐在地上,手指伸进了嗓子眼,用力抠挖,发出阵阵干呕。

    他不想死!他绝不要死!

    鼻涕口水一齐冒了出来,林雪竹泪眼模糊。

    但已经晚了,他吐出的

    只是一些酸水。

    他的肚子骤然剧痛好像下午吃的那些毒物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一样五彩斑斓的黑蘑菇正穿透他的肠子。

    林雪竹的脸色逐渐青白意识被抽离。

    隐约间他看到那些黑色液体好像有自己的意识一般

    他要死了。

    林雪竹闭上了眼睛。

    “林雪竹!”

    客厅的灯光大亮。

    阮洲听着动静穿拖鞋跑了出来看到林雪竹在地上倒着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他拿出手机“我叫救护车!”

    林雪竹脸色灰败:“没救了……我吃了剧毒蘑菇……”

    阮洲看了眼不远处的汤盆:“剧毒蘑菇?不是吧就是普通蘑菇啊。”

    不对明明他们一起吃了蘑菇为什么阮洲是正常的?刚才那个黑色蘑菇汁凝结成的怪物呢?

    林雪竹看向073的方向。

    奶白的蘑菇汤撒了一地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林雪竹“蹭”一下爬起来跪在地上喃喃道:“不可能啊!”

    地上一片狼藉分明就是他们下午喝的蘑菇汤可怜的口蘑片曝尸荒野几乎要和白色的瓷砖融为一体。

    林雪竹揉了揉眼睛颤抖着捏起一片仔细观察。

    阮洲:“我没骗你。”

    林雪竹揉了揉眼还是普通蘑菇的样子干脆狠心放在鼻翼闻了闻。

    真是普通的口蘑跟下午他喝的汤味道一模一样!

    林雪竹的力气回来了刚才那种濒死的感觉没了。

    人也精神了胃也不疼了腰腿也有劲儿了一口气还能再喝十碗汤。

    他看向阮洲后者正一脸关切地看向自己脸上是浓浓的担忧。

    可林雪竹只觉得寒气入体冷到他骨头缝都开始打战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

    阮洲开口:“需要叫医生吗?”

    “不用。”林雪竹扒着桌沿艰难爬起来克制住自己语气的颤抖:“我还能撑住。”

    阮洲:“我是说精神科医生。”

    林雪竹:……

    回到房间林雪竹坐在地上靠着床沿。

    [我申请撤销任务。]林雪竹不知道怎么发出去的消息整个人好像是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

    [怎么回事?]枭似乎松了口气:[你人没事就好。]

    林雪竹

    打了一长串字,然后一个个删掉。

    又发了一句:[我申请撤销任务,奖励我不要了。]

    电话响了。

    对面的声音失真到沙哑:“你怎么了?”

    林雪竹嘴唇颤抖:“不干了,我不干了……”

    “这是你最后一次任务了!”

    林雪竹:“最后一次……对了,我申请换一个任务可以吗?”

    他说着,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呜呜哭了起来。

    “我们真的吃了那些蘑菇!一大盆!我取的时候,那剧毒的汁液就在我面前嚣张,要吃了我!它的一部分在我的肠胃翻腾,几秒钟,我能感觉到肠胃一点点被腐蚀的感觉,当时立刻要死了!你体验过濒死的感觉吗?!”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如果继续的话,真的活不下来,我不是什么死士,不想再体验一次了!”

    林雪竹哭嚎:“疼啊!太疼了!”

    电话那边的枭沉默。

    “笃笃——”敲门声响起,林雪竹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受惊了一样看向门外:“什么事?!”

    门外阮洲声音很小:“你是不是肚子疼?需要去医院吗?”

    “我没事!”林雪竹调整语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你快去睡吧!”

    阮洲说了声好。

    阮洲离开了几分钟,枭开口:“不会有人能抵抗073的效果,如果你吃了都没问题,说明你们吃的根本不是073。都是人,他能抵挡毒性,可你不行,自己想想,这根本不可能。”

    林雪竹的啜泣渐渐停了下来。

    真的是这样吗?

    枭的话明显更符合正常认知,要是真的073,那自己现在还能活着吗?

    林雪竹坐在地上,神色呆愣,刚才发生的事情,难道都是幻觉?

    可那也太真实了……

    林雪竹见过大风大浪,但没经历过如此极致的反转,他尽力平稳住自己的心情,压低声音:“那我该怎么办?那家伙太诡异了,你知道吗?我给他每天下毒!

    组织上的毒的威力你是知道的,可这家伙呢?只是说自己肚子不舒服,有点长痘,我把所有药都用完了,那可是能够毒死十只大象的剂量!

    那是人,不是异常!可你现在说他是异常也没问题,毕竟人哪有那么诡异的?我真不想接了。”

    枭:“……我已经申请了新的异常,就在新海那边,再试一次吧,如果这次还是无法成功,就撤销任务。”

    撤销任务并不是没有代价,但相

    比于没命好太多了。

    林雪竹沉默了很久。-

    客厅里面一片狼藉林雪竹刚刚躺在地上又爬到了汤里睡衣上全是汤汤水水还有不少汤盆碎片和汤都溅到了很远的地方。

    柜子上地板上弄得到处都是。

    现在天气渐热

    阮洲从卫生间里面拿出拖把把整个客厅拖了一遍地板被拖得锃亮光可鉴人。

    剩下的蘑菇和汤收集起来一起冲进了马桶。

    “嗤——”

    冲水声响起最后的一些蘑菇片淹没在了马桶里。

    可惜了那么好的一盆汤。

    就算是在阮洲做过的菜肴里今天这顿也是佼佼者。

    主要是食材太好了。

    阮洲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吃到如此品质的口蘑。

    他今晚的耐心也全部得益于林雪竹买回来的那些蘑菇。

    收拾完又到了凌晨两点多。

    又是熬夜的一天。

    如果再跟林雪竹做室友没有死在工作岗位也会猝死在家里。

    收拾好卫生阮洲回到房间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问房东押金的问题顺便给中介也发了微信问他有没有合适的房子他想再看看。

    正好刷到了中介朋友圈。

    暗黑色的背景上明亮的黄色大字映入眼帘。

    【明域集团诚邀您的加入!】

    阮洲想了想还是给中介发了条消息问他们公司是不是在招人。

    中介秒回:对有兴趣?

    阮洲把自己的简历发了过去。对方回了个ok的手势。

    不一定能应聘上不过先试试毕竟是个机会。

    阮洲继续收拾他没有多少东西衣服外套都是在路边摊买的到时候搬家用一个超市塑料袋装起来就好。

    只是小黑确实难处理……

    阮洲看向小红盆小黑的尾巴晃晃悠悠摆动悠闲自在。

    手机亮了起来。

    他打开消息发现是房东发来的。

    房东:“我挺喜欢你的工作变动不要紧但如果是跟租客相处不来一定要跟我讲。”

    阮洲说好但自己还是要搬家问押金能不能退。

    房东沉默许久说了句可以。——

    “疏散整栋楼的所有住户。”费士兰安排下去。

    他们必须保证所有人的安全也为了避免嫌疑人狗急跳墙挟

    持人质。

    他们不清楚对方手里是否有多件异常物品,紧急疏散所有人才是最安全的决定。

    于是,当天晚上,也就是阮洲和林雪竹喝汤的时候,物业紧急通知所有业主:天然气泄露,立刻紧急避难。

    ——除了404。

    “费队,已经全部清场了。”

    天微微亮,费士兰看着还亮灯的四楼,神色严肃。

    这个点灯还亮着,警惕心已经到了恐怖的程度。

    “嫌疑人的反侦察意识非常强,准备突入!”-

    林雪竹抱着膝盖在床上坐了整整几个小时,脑海里全是自己躺在地上的时候,那盆蘑菇汤冲自己张牙舞爪的样子。

    他仿佛撕裂成了两个人,一个是已经吃了073但侥幸活下来的A,一个是吃的普通蘑菇但因为精神压力太大而出现的B。

    A和B在激烈交战,以至于林雪竹整个人都恍恍惚惚,无法入睡,硬生生熬到了天微微亮。

    直到枭给他发来了消息。

    【东西已经放在窗台上了。】

    拿到手里的东西,林雪竹才终于露出笑容。

    只是这个笑容很是诡异。

    左半张脸的唇角扬起到夸张的弧度,眉毛飞扬,眼球凸出,右半张却是嘴唇紧抿,眼睛死气沉沉,仿佛有人拉着他的脸。

    好像A和B同时显化在了一副五官上。

    【异常名称:以我之矛(未编号)】

    【异常描述:“以我之矛,攻彼之盾。”该异常外形为一枚尾指长,牙签粗的金属长针,锁定目标后,中指拇指弹射出击,能够穿透一切障碍物,直达目标。

    经测试,无论障碍物性质,即便几十米厚的钢板,皆可穿透,中之即死。(注:不可拐弯。)】

    他拿着针,细细打量着,脸上露出了疯癫的笑容。

    [新收容的异常,还没来得及编号,你用的时候小心些,一定要对准再射。]

    [知道了。]

    林雪竹的脸被手机照的发亮。

    床头那面墙壁,原本挂着相框的位置,有一层浅浅的亮色,那是挂着照片时间久了出现的痕迹。

    此时从里面缓缓爬出一道身影。

    看着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林雪竹,西装男第N次扑了上去。

    林雪竹背对着他,一个不查,再次被掐住了脖子。

    被掐到眼球突出,青筋暴起,但脸上还是笑呵呵的模样。

    欺骗薄纱攀上了西装男的脖子,像之前许多次那样,就要拧下他的脖

    子。

    “你老婆孩子被杀,不找凶手报仇,倒找我来了!窝囊废!林雪竹狞笑,口齿不清,但依旧骂出了那三个字。

    这三个字刺激到了西装男,他大叫一声:“闭嘴!

    他比前几次出现时候瘦了很多,面颊凹陷,那种颓废无用男人的气息更明显了。

    西装男尖叫着,不管不顾,发疯一样,硬生生从束缚中钻了出来。

    躲开林雪竹的又一轮攻击,猛跳跨坐在了他的肩膀上,双臂死死拧着他的脖子。

    强烈的挤压让林雪竹的毛细血管爆裂,红痕深深,脖子已经变形扭曲了。

    正常人此刻早已窒息,但林雪竹却从喉管里面挤出古怪的语调:“窝囊废。

    一根细长的针穿透了西装男的头颅。

    西装男尖叫一声,直挺挺倒在地上,挣扎了两下,身影渐渐消失。

    连“诡这种非实物类型的异常都能被刺死,阮洲凭什么躲开?

    林雪竹睁圆眼,咧开嘴,露出鲜红的牙龈和染血的喉舌,癫狂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

    他不信这个世界能有人能抵挡住它的攻击!

    主卧,阮洲的手机屏幕急促闪烁起来,而后归于沉寂。

    阮洲临苏醒的时候,听见了林雪竹在房间疯狂大笑声。

    他默默看了眼手机,五点。

    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

    手机出现了一条提醒,是房东发来的。

    点进去一看,阮洲发现了不对劲。

    房东晚上还跟他聊天,这会头像就黑了,下线了一样。

    他的最后一天消息是:但希望阮洲可以再考虑下,毕竟自己这么便宜的房子不好找。

    阮洲抿了抿唇。

    中介凌晨三点还没睡,又给他发了几个房子,这两天去看。

    他坐起来,看向了脚边盆里的小黑。

    “不好意思,最近事情太多,实在是不方便带你,你自己选个死法吧。

    阮洲拿纸写了几个字,然后撕成几块。

    “糖醋、红烧、麻辣、清蒸……

    摆了一排。

    “头转哪个方向,就是什么做法。

    小黑僵硬在盆里,尾巴小幅度的摆动。

    “我看看,糖——阮洲话还没说完,小黑鱼头猛然向上,摆出了仰望星空的模样。

    阮洲为难:“这就难办了——

    “要不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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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醋吧!他端起红盆。

    盆里,小黑一双鱼眼露出绝望。

    然后它就和从次卧出来一脸神经质的林雪竹对上了视线。

    “你这是?”林雪竹头发散乱

    想到昨天对方的癫狂模样阮洲心里同情更甚。

    昨晚估计发病了还没恢复过来呢。

    他还是礼貌说:“今天杀鱼吃你要吃吗?”

    临到最后林雪竹也不装了露出颇有深意的笑:“我不和尸体吃饭。”

    阮洲微微弯腰:“不好意思你说什么?”

    门铃响了。

    阮洲扭头看向大门:“稍等我去开门。”

    在他背过身后没有注意到林雪竹的手伸进怀里。

    阮洲在猫眼看了下是物业的两个人。

    都带着灰色的帽子手里提着工具箱。

    其中一个看起来浓眉大眼一脸正气不像坏人。

    “什么事?”阮洲问。

    “楼上漏水我们来排查一下。”一个物业的人对着猫眼笑了笑。

    阮洲感觉似乎在哪听过这个理由。

    “稍等。”他弯腰把红盆放在地上。

    “咔嚓。”

    门开了。

    “请进——”

    林雪竹出手了。

    他从怀里掏出针一个甩手寒芒冲着阮洲直直刺了过去。

    看着针飞出去铺天盖地的喜悦席卷终于要解放——

    “啊!”

    林雪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眼睁睁看着“物业”扑倒阮洲手里还拿着金属手铐而自己的那根针也穿透了“物业”的胸膛。

    “以我之矛”并不能拐弯!

    林雪竹如坠冰窖。

    “嫌疑人反抗了!”

    在他惊恐目光下客厅玻璃炸裂腰间系着绳子的全副武装黑衣人破窗而入。

    溅起的玻璃反射出林雪竹不可置信的表情。

    枪对准了他的头。

    黑衣人将他层层围住。

    不知什么时候脚下包裹了厚厚一层冰林雪竹动弹不得。

    难道这一切都是异调局的阴谋?

    看似是自己在调查阮洲实际上自己才是那个鱼?

    最近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在他脑子里面迅速划过。

    失败了!

    不仅任务失败了自己现在也要被抓了!

    今晚的局不是自己早有准备而是阮洲和异调局早有准备!

    原来

    自己才是最自以为是的那个!

    形式危在旦夕!

    林雪竹牙冠一咬然后伸出了双手投降。

    他颤抖着发动了最大强度的“楚楚可怜”光环“你们是谁?有什么目的?”

    最靠近他的黑衣服持枪的动作突然僵硬滞在原地。

    林雪竹手腕一甩欺骗薄纱从他袖子里飞了出去让后死死缠住了这人的脖子。

    “放下枪不然我死也要扭断他的脖子!”林雪竹大声说他用尽全力挣脱冰块将自己的身影隐藏在那个队员身前当肉盾。

    这个位置很好队员的身后是其他黑衣人而林雪竹身后没有人。

    费士兰暗骂:“精神类能力?”

    这种超凡能力防不胜防即便队员经验丰富但依旧有可能被嫌疑人影响到。

    “放人。”费士兰冷着脸命令。

    林雪竹:“放你爹的屁。”

    他不仅没有放人还勒紧了对方。

    人质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别管我!”

    费士兰冷下脸伸出手指直直对上了林雪竹。

    空气中水汽凝结从后包抄瞬间朝林雪竹弹射。

    “欺骗薄纱”将林雪竹团团围住蚕茧一样勉强接下那些子弹。

    一根根冰晶突刺在“欺骗薄纱”上面扎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甚至穿透刺入了林雪竹的身体。

    闷哼一声林雪竹立刻意识到:这是一名A级异调官!

    他的能力并不适合正面战斗刚刚也只是为了争取时间而已。

    林雪竹掏出枭给他的第二个道具。

    这是个纸杯杯底穿过一根红色毛线内部打结外面线头自然垂下。

    它能够链接另一处的相同的纸杯穿越到另一纸杯所在的地点。

    而那个纸杯此时就在枭那边。

    拿出纸杯放在自己嘴边说了一句:“芝麻开门。”

    原本自然下垂的毛线瞬间违反重力地绷直平行于地面而后杯身迅速扩大一秒扩张到能钻进去一个人的直径里面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见。

    用欺骗薄纱作抵挡掩护林雪竹立刻准备爬进去。

    子弹擦着他的身体被虚空吞噬在最后的关头

    可就在他即将离开的时候一股恐怖的气息径直压了下来。

    林雪竹一个踉跄。

    是虚空的未知存在?

    不不是

    是现实世界。

    林雪竹猛地一蹬,想钻进通道,却感觉到自己头顶出现了什么东西。

    一股鱼腥味带着水珠袭击了鼻腔,先他一步进了隧道,好像比他还着急躲什么东西。

    林雪竹被那东西“啪啪啪”连扇了几下脑袋。

    对方借力直接钻进了虚空通道,可林雪竹直接意识涣散,本来脑子就不太清醒,此刻更是混乱。

    这就导致再反应过来时,冰晶已经将他裹成严严实实的粽子,想动一下都难。

    “抓住了!”

    费士兰皱眉问旁边的人:“刚才看到什么东西进去了吗?”

    那人说没有。

    没有吗,为什么他刚看到一个黑影钻了进去?

    费士兰扫了眼,发现嫌疑人都在,安心下来。

    或许是错觉。

    冻成冰坨的林雪竹两个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他内心的愤懑不甘,以及破罐子破摔的癫狂都要穿透冰块了。

    而另一个……

    费士兰看了眼墙角:“他那同伙倒是胆小。”

    阮·同伙·洲没有吭气。

    阮洲实在是没想到,那两个看起来正气凛然的物业小哥,竟然是来抓他们的!

    一开门,迎接他的就是物业小哥的飞扑,还好他反应快,一个闪身,避免了身体接触。

    可小哥擦着边躺倒不动了。

    阮洲面向墙壁,,没往后瞧。

    无数的声音在他的耳边交汇,玻璃碎裂的声音、林雪竹的骂声,甚至还有枪声。

    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被无辜波及到的阮洲蹲在门口,默默听着林雪竹单挑一堆治安官。

    真是作大死。

    准备抓阮洲的人被林雪竹干趴下了。

    而这在别人看来,不就是为了救同伙吗?

    怪不得他觉得刚才那物业小哥一身正气。

    原来,坏人竟是他自己。

    这下怕是洗不清自己同伙的身份了。

    比遇见杀人犯还恐怖的事情是什么?

    是和杀人犯合租。

    比和杀人犯合租更恐怖的事情是什么?

    是被当成杀人犯的同伙。

    阮洲没有挣扎,担心被波及。

    “你还挺识时务。”阮洲起身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梳着高马尾的男人,脸上贴着创可贴,长得模样清俊,就是脸色很臭,像冰块一样。

    “行了,走吧!”

    “我和他不是一伙的——”阮洲尝试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