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木都决定了,如果林眠还不醒,他就要为此献身了。
林眠感觉到脸上有点痛,她猛地睁开眼,正好瞿木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她愣愣地捂住脸颊,看着瞿木。
“我...”瞿木看了眼自己的手掌,结巴着解释:“我...拍的不重。”
林眠一醒,菌丝就停止了,而后快速地缩回林眠的体内。
秦宁刚刚和菌丝在斗智斗勇,现在林眠醒了,他才得以喘气。不知道这菌丝的弱点是什么,他刚刚用各种办法都试了一下,没有什么用。
地上的阿云受了重创,她一点一点往旁边那个房间里爬去。
“他必须死,必须死。”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
林眠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感觉脖子处有些疼,她伸出手摸了摸,摸到一点快干了的血迹。
她才回想起来,自己快晕倒时,脖子处就挺疼的。
瞿木在旁边看林眠一脸疑惑地摸着脖子,举手表示:“你的脖子不是我掐的啊。”
林眠看了眼瞿木,有些摸不着头脑。
“李二喜并没做错事,你为什么执意要杀他?”秦宁已经开始在审判阿云了。
瞿木和林眠这才想起房间里面还有个李二喜,瞿木率先走进屋内去看看李二喜怎么样了。
“况衍君呢?”林眠问。
自从出了房间门,她就再也没看到过况衍君,银木邪性也在阿云身上。
“你怎么在里面啊?”
瞿木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出来。
“我也不知道,突然之间,我就出现在这里了。”况衍君说道。
他们两个人架着软脚的李二喜出来。
李二喜刚刚在屋子里,目睹了全过程,早就吓得腿都软了。即使现在脑子里还有意识,他也觉得自己浑身无力。
特别是被架着出了屋子,看到地上面目全非的阿云,更是吓得眼睛都不敢睁开了。
阿云看到李二喜,更加激动了,可她身上被压了一张符咒,根本没办法使用能力。
李二喜被放在了地上,偷偷睁开眼,看了眼阿云,又赶紧闭上了,嘴里说着:“太奶奶,太奶奶。”
“李二喜,你说她是你太奶奶?”秦宁见从阿云嘴里问不出什么,便问李二喜。
李二喜害怕的浑身发抖,听到秦宁问自己,嘴唇直哆嗦。
“你怕什么?她现在没有法力了,但事情要解决不是?”瞿木在旁说道,这阿云为什么对李二喜这么执着,还有李二喜一直叫阿云为太奶奶。
秦宁说过,阿云是妖物和鬼的结合,那么...阿云真的是他的太奶奶啊?
李二喜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敢睁开眼,但还是尽量不看地上的阿云,慢慢开口说:“我家里一直挂着太奶奶的画像。”
“所以我第一眼,见到她,”李二喜指了指地上的阿云,就认出来是太奶奶。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从我太爷爷起,家里的男性每到30岁就会失踪不见,警察都找不到。
“我爸说是太奶奶的冤魂在作怪,我起初不信,可我爸到了三十岁的时候,就失踪了。
“这么多年,我也在找我爸,没找到,不知不觉中,我也到了三十岁。”
说到这里,李二喜浑身抖了抖,“我三十岁生日一过,每天都过得很害怕,一觉睡醒,看到大白天,心里才安心一些,祈祷着过了三十岁就好了。”
“可这一天还是来了,我明明就不在云县,却莫名其妙的到了云县,住进了这家酒店,和三个陌生人谈笑风生。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肯定和我爸一样,我就想赶紧跑,然后遇到了你们。”
林眠站在瞿木旁边,听着李二喜讲述他的经历,然后再齐刷刷地看向秦宁。
秦宁不认为李二喜说的假话,而且李二喜身上无浊气,表明此人平日里没做过坏事,而阿云执意要杀李二喜,简直不可理喻。
“阿云,你既然是鬼,按照李二喜所说,你至少死了快一百年,为什么要害他?”
阿云缓慢地从地上抬起头,死死盯着李二喜,“我要离开这里,我要离开这里,杀了他,杀了他!”
她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把在场除秦宁外,都吓了一跳。
“这到底做了什么啊?能让一只鬼怨恨快一百年了。”瞿木低声对林眠说。
林眠还在摸着脖子,她倒是好奇这只鬼怎么活一百年。
可阿云不会说,她只有对李二喜的怨恨。
“这么晚了?为什么还不睡觉?”一道苍老的声音出现,伴随着地面上出现的蜡烛光影。
林眠侧头看去,走廊楼梯的尽头处,老太太头发散乱,端着一只蜡烛走了过啦。
老太太看到趴在地上的阿云,并不对此感到吃惊,只是看着秦宁,说:“阿云是个可怜的姑娘,烛蛇也是善良的,能否放过他们?”
“那为什么要杀李二喜?”秦宁刚正不阿地问老太太。
“李二喜是云县李家最后一位男性了。”老太太回答,用蜡烛点亮走廊处的蜡烛,室内就变得明亮了起来。
瞿木紧张地看了眼烛火,又快速地看向地上趴着的阿云。
“不用担心,烛蛇受了重创,已经无力维持了。”老太太看破了瞿木,直接点破说。
“老太太,你是人,又为什么帮助她杀人?”秦宁问,这老太太年纪大,身上有浊气,说明她长年沾染着死人气。
“最后一位男性?”秦宁没太明白。
阿云还在地上朝着李二喜爬去,就像是没有意识的生物,本能地爬着。
“阿云的执念是李家无后,这样她才能离开,原本今晚成功后,她就会消失了。”老太太浑浊的眼珠看着秦宁,说:“只是你们出现了。”
“她原本就是依托烛龙而存在,烛龙受创,也无力保住她了。”
老太太说完,看向窗外。
外面天色渐白,微弱的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将原本漆黑的走廊点亮一抹柔和的白光。
大家这时候才发现,这里是有一扇窗户的,只是昨夜连月亮都没有。
阿云在接触到阳光的那一刻,身上便一点一点化成灰烬,最后只剩下一副纤弱的骨架,以及骨架胸口处,有一条小白蛇。
小白蛇吐着蛇信子,圆溜溜的红色眼珠转了转,就扭动着身子想跑。
秦宁闭着眼画了一个符,符咒飞向小白蛇处,融进它的身体里。
房间边角不知道怎么有个缝隙,小白蛇钻进去就消失了。
地上的白骨扭曲成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但也只是一具白骨了。
林眠看着,到底在最后,她也不知阿云为什么要这么做。
瞿木看着小白蛇跑掉了,扯了扯秦宁,不太放心地问他:“就这么让这条蛇跑了?万一它以后再害人。”
“不会,我用了决,它的能力被封印了。”秦宁回答,话语间没有想要致这条烛蛇于死地。
瞿木也不作多问。
天亮了,林眠一行人便退了房。
在前台的时候,林眠看了眼前台桌子后面的房间,那里是老太太的房间,她还记得里面摆了三个奇怪的雕塑。
“林眠,走了。”瞿木已经出了酒店门口,看林眠还在里面傻站着,便喊她。
“哦,来了。”林眠收回视线,走出云泉酒店。
今天的阳光很刺眼,她抬头看了下周围,发现附近的房子阳台处,还晾晒了衣服,给人一种其乐融融的模样,昨晚的事情就像是一场梦。
瞿木也有这种感觉,他揉了揉眼眶,打了个哈欠,感觉浑身腰酸背痛的。但是自己旁边那两个人可不像是...
“况衍君,昨晚你到底在哪啊?”瞿木用手肘戳了一下况衍君,昨晚就况衍君不在,而且银木邪性也跑出来了。
秦宁正垂着头,不知道在思索一些什么。
“我就在一个没有门的小房间里,觉得有些无聊便睡了一下,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你们了。”况衍君说的十分认真,还问瞿木:“昨晚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瞿木张了张嘴,看着况衍君那副毫不知情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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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重要的是,银木邪性又回到了他的身体里。
“呼~”
李二喜艰难地从楼上爬下来,手上拖着两大袋东西,满脸灰白地坐在石墩上喘着气。
瞿木看了眼李二喜,特别是后面那两袋东西,都不免打了个颤。
昨晚的事情解决后,阿云的尸骨还留在那儿,李二喜主动提出来,要把太奶奶带回去安葬。
这个瞿木也没什么发言权,酒店老太太表示她不收留尸骨,阿云的娘家人也找不到了,也只能让李二喜带走了。
比起这个,老太太还带他们去了另一个密室小房间,里面还有三具尸骨,说都是李家的人。
李二喜一听,顿时流泪满脸,也要把这三具尸骨带回去。
所以,他现在要带着四具尸骨回家。
和李二喜告别后,大家伙就都上车了。
没有人想在云泉酒店多作停留。
只是,从昨晚到现在,一口吃的都没吃上,觉也没睡上,饥肠辘辘,又饥又困。瞿木开着车,开出大约快一千米的时候,发现一家饭店,就把车停到一边,说:“吃点吧,我都快饿昏厥了。”
“我赞同!”说到吃的,林眠举双手双脚赞同。
不过进店的时候,瞿木还特地问了一下秦宁:“这里面没事吧?”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世上哪有那么多妖物和鬼?”秦宁板着脸,训完瞿木,就抬脚往前走。
瞿木:……那昨晚是什么?他现在觉得到处都是妖物,而且自己身边就没几个正常人!
“瞿兄,”况衍君拍了一下瞿木的肩膀。
瞿木回过头,盯着况衍君说:“你是古人吗?还瞿兄,以后我叫你况兄?”
况衍君耸耸肩,说:“随你,只是你挡住路了,我要进去吃饭。”
这家店店门口就那么一扇门,瞿木站在门口处,确实挡住了路。
瞿木翻了个白眼,气鼓鼓地走进去。
店里面,林眠已经拿着菜单,点了好几个菜,并写好了单子递给对面的况衍君,说:“你看看要吃些什么。”
“好。”况衍君接过菜单,认真地看了起来。
瞿木看了眼林眠,见她的脖子处还有红红的印子,又想到她刚刚不把菜单给自己,有些不太爽地问她:“你怎么不问我想吃什么?”
“你就吃牛肉和青菜呀,我都点了,你说吃牛肉不长胖,你要减肥,我都记得。”林眠一脸老实的回答。
秦宁和况衍君都看向瞿木,打量了一眼瞿木,又都收回视线,默不作声。
瞿木瞬间觉得有些尴尬,嘟囔着解释:“我这是注重健康,不是为了什么减肥啊。而且,我也不胖啊。”
这是一家小炒店,菜色都是家常菜,林眠不挑食,吃什么都很开心;秦宁常年奔波在外,对吃的也不挑;况衍君虽吃的不多,但也保持着得体,细嚼慢咽;只有瞿木,脸上的嫌弃之情很明显。
一顿饭下来,瞿木就只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先行离开饭桌。
秦宁他们吃完后,就上车准备眯一会儿,现在大家也没心情再去找另一家酒店了。
林眠出了饭馆,就看到瞿木坐在马路牙子边上,垂丧着一张脸。
“你不要太挑剔了,你这样会饿死的。”林眠打了个饱嗝,拍了拍瞿木的肩膀说,顺道一屁股坐在了旁边。
瞿木用眼角余光看了眼林眠,从他身上的大口袋里拿出一盒药膏,递给林眠说:“喏,给你。”
“脖子上顶着这么大块的红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被怎么了。”
林眠接过药膏,说了声“谢谢”,就打开包装,往自己脖子上抹。
瞿木在旁边看了两眼,就看不下去的拿过药膏,说:“我来,你都没抹匀。”
“哦,我看不见。”林眠也不反驳,只是解释说。这也没有镜子,她不知道具体位置在哪里。
秦宁上了车就闭上了眼,一夜未睡,他也困得很。
车上的况衍君倚靠着车窗,看着不远处的林眠和瞿木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