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寂白离开了厨房,走到客厅处没发现秦宁的身影,就知道他肯定在阁楼上,便爬上去,凑到正在翻阅书籍的秦宁身旁,低声说:“你猜我刚刚看到了什么?”
“什么?”秦宁放下书,认真地看向柳寂白,难道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柳寂白勾着脖子,看了看下面,憋着笑,轻声说:“刚刚我去厨房,发现瞿木和林眠…抱在一起!”
她说完,期待地看着秦宁。
秦宁皱了下眉,良久后才开口:“偷窥是不正当行为。”
“传播偷窥的内容,某种程度上,你是侵犯他人隐私了。”
秦宁说完,拿起书籍,接着看,没有抬头理会柳寂白。
柳寂白顿时不知道是该气该笑,她忍不住指着秦宁说:“就你们秦家才能培养出你这么个老古董来。”
“受不了一点!”
柳寂白说完,噌噌地下了阁楼,在大厅处躺了下来,躺了一分钟,她心里还是气,气的她想找个发泄口,想再爬上阁楼,对着秦宁骂一顿才行。
但她还是忍住了,因为这是林眠家。
林眠和瞿木在厨房里忙活,一回生二回熟,瞿木已经能熟练掌握这些烹饪工具了,并且给林眠打下手。
他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着,回味着刚刚抱着林眠的时候,明明之前他也抱过不少次,还背过林眠。
但这次就是不一样。
不知道林眠怎么想的?瞿木偷偷瞄一眼林眠,又快速的收回视线。不过…现在的情况是,他根本没法离开林眠。
虽然他一点都不介意现在的情况,还有点沾沾自喜,可以名正言顺的粘着林眠,但是……
万一,林眠不喜欢自己…
万一她以后有喜欢的人…
怎么办?自己还必须得在她的十米范围内,要是看着她和她喜欢的人在一起,还不如一刀杀了自己来得快!
瞿木都能想到自己怨妇的模样。一想到这儿,他就感觉心脏难受,他已经在脑海里上演起虐恋情深了。
“瞿木,不要再添柴了,锅都烧干了。”林眠见瞿木一个劲地往灶里添柴火,锅的边缘处都冒白烟了,她赶紧上前把刚放进去的柴拿出来,再灭掉。
瞿木回过神来,看着灶里的火势,吓得他往后退了几步。
一顿操作下来,他们两个把晚饭做好,已经天黑了。
餐桌上,秦宁面不改色,端正地坐着,向林眠道了谢,便开始夹菜吃饭。
瞿木因为下午被柳寂白撞见,此刻心里还有点虚,他那个拥抱…其实也没有别的意图,就是安慰安慰林眠…
柳寂白不会多想吧?林眠会怎么想?
唉,这些日子下来,他都被林眠整的不自信了。他以前多么自信的一个人啊。
柳寂白还在为秦宁下午的话而生气,正板着一张脸,眼神犀利的能杀人。
林眠心里那股劲儿已经过去了,她现在满心只有盆里的肉,毕竟在盖山村,想要吃上肉,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
一顿饭下来,没一个人说话。
到了晚上,林眠就忙着去烧水给大家洗澡。瞿木也不能让林眠一个人忙活,赶紧去帮忙,去水井处提水。
来来回回几趟,他累的不行,扶着腰说:“这里不能通自来水吗?”
林眠正将热水葱锅里舀出来,听到瞿木的话,抬头对他说:“之前镇上的人也来问过,但是自来水要钱,而且井水也很方便嘛。”
瞿木叹了口气,井水好不好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每天这么打水,他的腰迟早要废了。而且林眠话里话外,摆明了就是没钱交水费。
林神婆好歹也是整个镇上赫赫有名的神婆,看那些记事录,也都是有真本事的,怎么还过的这么贫困潦倒?
瞿木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手上也没停止干活,这打水提水的事,他总不能让林眠去干,秦宁一吃完饭,就泡在书堆里,干活是指望不上了。
都弄好后,瞿木也享受到了第一锅热水,他洗了个热腾腾的热水澡,出来的时候,浑身都舒服了。
今天晚上挑水的痛苦,已经浑然抛之脑后了。
更令他没想到的是,林眠家里要啥没啥,但是有个大浴桶!泡上去的时候,人生都圆满了。
林眠看着瞿木从澡房出来,脸被热水蒸的红彤彤的,他应该泡的很舒服吧?林眠这么想着,就进去把澡房清扫了一遍。
等到大家都洗完澡了,林眠最后一个去洗澡。
洗完澡后,她趴在房间的窗户上,看着窗外的月亮,这个时候能让人完全的放空。她心里的嫉妒,仿佛完全消失了,也不为此而感到难过。
她感觉到了新的力量涌进她的心里,但那是什么样的力量?她也说不清,只觉得现在很舒服。
瞿木本来困意十足,但今天月亮格外的亮,连房间里都被照的发亮,他忍不住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感受着秋季带有寒意的风吹在皮肤上,有些刺人。
冷意让他下意识地抓了抓手臂,但又舍不得这皎洁的月光。
“瞿木,瞿木。”林眠原本看着月亮,突然听到旁边传来“咯吱”的声音,稍微踮起脚尖,将身子往前探探,就看到瞿木站在窗边。
瞿木听到林眠的声音,侧头探身,果然看到了林眠。
“你也出来看月亮啊,今天是16,月亮好圆啊。”林眠笑着对瞿木说。
“嗯,太圆了。”瞿木回应着林眠,也探出头去看林眠,说:“你穿的太少了,外面冷。”
瞿木眼尖,他注意到林眠的手臂没有衣物,猜她应该穿的短袖,这大晚上的,还是有些冷。
“不会,我从来没有生病过。”林眠回答,她将双手手肘撑在窗户上,用手托着下巴,说:“感冒和发烧,是什么样的?”
她有些好奇,自己除了受到皮外伤会疼,也会和正常人一样,但像感冒什么的,这些常见的病她倒是从来没有得过。
瞿木听着,笑着说:“你这是凡尔赛,不会感冒发烧多好啊。我小时候发烧,都是要打针,那个针头戳进血管里,看着就可怕。”
“我每次都不愿意打针,都得被护士压着才行。”
林眠今晚心情很好,听到瞿木的话,忍不住笑了,她突然发现,这应该也能算是自己的优点吧?
“瞿木,幸好是你,如果是别人,我肯定不愿意待在他的身边。”林眠说,她去北城,遇到瞿木是让她感到最开心的事情。
“为什么?”瞿木心突然扑通扑通,上下乱蹿。
大约过了一分钟,林眠的声音才传来。
“因为你有钱。”
瞿木:……难道他最大的魅力就是有一个好的家世吗?行吧,这也是算个极大的优势,至少那个牛饮春肯定没自己有钱。
瞿木想到这里,顿时又自信满满。自己天天在林眠身边,高低也能近水楼台先得月吧?
“那是,等离开盖山村,我带你体验一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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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叫做纸醉金迷的生活。”瞿木语气都高昂了几分,他现在要发挥一下纨绔子弟的优势。
林眠听了,猛点头,虽然瞿木也看不见。
她喜欢山外面的生活。
“快去睡觉吧,明天还有事要做。”瞿木催促着林眠去睡觉,明天也不知道秦宁翻书翻出什么结果,牛饮春那边还要去看看,多少也有些不对劲。
“好,你也快些睡觉。”林眠仰起头,看了眼月亮,说完就将窗户关上去睡觉了。
瞿木刚张开嘴,想说“晚安”两个字,就听到“咯吱”一声的关窗声。他只好轻声说了声“晚安”,也将窗户关上去睡觉。
一夜好眠。
林眠照例起的很早,天边微微泛白,她就自然的醒了。在北城的时候,她也学会了熬夜,晚睡晚起,但一到盖山村,她每次都会在这个点的时候醒来。
她收拾了一下,从床上起来,看着屋内静悄悄的,就准备去厨房里先把早饭准备好。
“哒哒”
阁楼上传来响动,林眠抬头看去,正好和探出个头的秦宁对视上。
“秦大师,你一夜没睡吗?”林眠问,现在才凌晨六点不到,秦宁看样子像是一晚上都待在阁楼上。
“是的,不打紧,我不困。”秦宁说着,抱着一摞书从阁楼上下来,再放到桌子上,准备抄录下重要的部分。
林眠看了眼那摞书,也没多问,就去院子里干活了。
家里人多,柴火也用的极快,柴房里所剩的柴已经不多了。
林眠先将米饭给蒸上,再准备去附近捡点干柴回来,顺便看看有没有蘑菇什么的捡些回来。
牛饮春的家是村子里离林眠家最近的。
林眠捡柴火捡着捡着,就路过阿牛哥的家,她想起昨天秦宁他们说的,第一次对阿牛哥家产生了兴趣。
她踮起脚尖,透过老旧的玻璃窗,试图看清楚里面的情况,阿牛哥家里正好处于背光面,即使有扇窗户,一眼看去,依旧是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牛奶奶在哪?林眠勾着脖子,往里面又看了看。
“你在干嘛?”
牛饮春突然出现,看着林眠在自己家窗户前扒拉着。
林眠身形一顿,很快转过身来,对牛饮春说:“阿牛哥,你不在家啊?我还想着找你呢。”
“你找我敲门就好,趴在窗户上容易受伤。”牛饮春笑着说,窗户上有很多生锈的铁丝,要是被划到了,就不是小事了。
林眠眼珠子转了一下,从身后拿出一颗蘑菇递给阿牛哥,说:“阿牛哥,我决定了,我还是想去城里。”
牛饮春垂着眼,接过这颗蘑菇。
“你以后可以来找我玩。”林眠说完,就接着去捡柴火了,她再捡一些就得回去了,锅里的米饭应该蒸的差不多了。
“我来帮你。”牛饮春回过神来,走上前帮林眠捡些柴。
瞿木从床上惊醒,他睁开眼看着窗外灰蒙蒙一片,不由得由手遮住了光,嘟囔着说:“这么快天就亮了。”
“不对,林眠不在。”瞿木猛地从床上坐起,他在刚刚进入噩梦的时候醒来了,林眠离开自己超过10米了。
瞿木打开手机看了眼,才六点。他从床上起来,收拾了一下,走到客厅处张望,只看到秦宁在那里,拿着笔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林眠去哪了?”
“不知道,应该就在附近。”秦宁头也没抬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