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戒指?”瞿木看着这枚戒指,就像是一只普通的银戒指,上面没有花纹,很朴素。
“不,更像是银木。”秦宁火眼金睛,这戒指上面虽然没花纹,打磨的很光滑,但仔细看,能看出这质感不一样。
“嗯,更像是银木,手感是一样的。”林眠说,这枚戒指拿在手上有温热的木质感,之前她也摸过银木,这种感觉是一样的。
柳寂白皱了下眉,不太解地问:“世界上还有第二块银木?”
大家都沉默了,他们只知道瞿木身上的那一块,却不曾想,云泉酒店还有一块,还被做成了戒指的模样。
“林小姐,让我看看。”秦宁对林眠说。
林眠将戒指递给秦宁,秦宁拿着戒指细细打量。
瞿木也将自己胸口处的玉佩拿下来,上面镶边的就是银木,和那枚戒指放在一起,看起来还真一样的质感。
秦宁将戒指仔细地看了一遍、摸了一边,随后发现,戒指里侧有一个小小的痕迹,他仔细地摸着那个痕迹,说:“这里像是有个字。”
“什么字?”瞿木问。
秦宁透着光,仔细地又看了看,说:“文?”
“文?”柳寂白音调都提高了,从秦宁手里拿过戒指,用她5.2的视力仔细观摩后,才说:“这字印的也太小了,不过确实像文字。”
“文怎么了?”瞿木不懂,“说明这枚戒指是姓文的?”
“可是那个奶奶姓劳呀。”林眠说道。
瞿木低下头,看了眼坐在床上的林眠,说:“那这枚戒指不是她的?”
“不对,万一她老公姓文呢?”
瞿木觉得自己的猜测很对,林眠也点点头,这个可能性也很大。
柳寂白无语地看着他们两个,说:“她老公姓不姓文我不知道,但这枚戒指的文,大概率出自除妖世家里的文家。”
“你身上那块玉佩,也是出自文家。”柳寂白指了指瞿木手上的玉佩,说,“我们所知道的银木,是文家那里传出来的。”
“嗯,第一块银木是文家那儿的,有记载,至于这第二块…现在看来,大概率也是文家的东西。”秦宁也说道。
瞿木抽了抽嘴角,一屁股坐在林眠旁边,说:“又是这个文家。”
他对文家的认知,也就是之前秦宁提过一嘴,说是除妖世家里的第一,但已经不从事这一行了。
“文家很厉害吗?”林眠也记得这个第一除妖世家。
秦宁摇摇头,“文家早在一百年前,就转行了,之后也不再与其他世家联系。但最开始接触银木的是他们,银木邪性他们应该是最了解的。至于这第二块银木……”
“我这次去梧州,也是为了找文家。”柳寂白说,“既然银木和菌丝有关,菌丝又和无支祁扯上关系,文家或许知道什么内幕。”
说完,她拿着戒指问林眠:“这块银木没有邪性在里面,但这枚戒指能否给我拿着,我想去文家,自然不能无凭无据,空手而去。”
“好。”林眠没有丝毫犹豫,她还很好奇,菌人为什么带回来了一枚戒指。
“那就跟我这个玉佩差不多了。”瞿木说,没有邪性,银木也就比普通的木头好看一些。
“不过,这么多东西里,它为什么偏偏找到了银木?”秦宁看着正在啃菌丝的菌人,问道。
林眠连忙说:“我只是让它进去看看,没让它拿东西。”
说完,她低头看向正在啃菌丝的菌人,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不了,先听听这房间里的模样。”秦宁摆手,“瞿木,你不是会画画吗?你负责按照林眠的描述,画下来。”
“啊?”瞿木没想到一下子就给他派了活,“我不是很会啊,万一画不好你们可别说我。”
林眠等瞿木准备好后,就开始连接菌人,开始描述起劳老太屋内的场景。
“进门正对着的是一张床,床的左边大约半米的地方有个高大的柜子,柜子有好多个抽屉,上面摆放了很多杂物,乱七八糟的,还有篮子什么的都在柜子上面。”
瞿木也只能从林眠的只言片语中画下来这个柜子的模样。
“银木戒指就是在柜子里翻出来的。”林眠看到菌人在柜子里翻来翻去,把戒指拿了出来。
“之后就是挂在墙壁上的三尊雕塑,是床头上面的位置,中间的那尊最大,旁边两个要矮一些。”林眠说。
“雕塑什么样?”秦宁问。
林眠闭着眼,看着那三尊雕塑,皱了一下眉,开始仔细地描述。她说着说着,突然之间,她发现雕塑睁眼了,自己和中间的那尊雕塑直直对视上了。
不偏不倚。
林眠顿时身体挺直、僵硬,她感觉自己动弹不得。那尊雕塑的眼睛睁开,散发着幽幽的绿光。
瞿木正在低着头画,画着画着,见林眠不说话了,才抬起头来,发现林眠眉头紧皱、身体板直,看着情况不太妙。
他看向秦宁和柳寂白。
秦宁摇摇头,他也在观察情况。
林眠只是连接了菌人的身体,查看之前菌人在房间里看到的场景,按道理应该不会有事,是什么困住了她?
“她在冒汗。”瞿木本来也想安静的等待,可眼见林眠状态越来越不好。他伸出手拉住林眠的手,发现她的手冰凉,脸上也出了汗,便顾不得其他的了。
他摇了摇林眠,喊她:“林眠?林眠?快醒醒,快醒醒。”
“入魇了。”秦宁说,他拉开瞿木,让他保持安静,说:“看样子对方是有备而来,不要急。”
说完,秦宁镇定地画下符咒,贴到林眠的脑门上。
符咒在林眠脑门上快速燃烧,吓得瞿木想上去扑灭,被秦宁拉住了。
符咒烧完之后,林眠猛地睁开眼睛,喘着气看着他们。
“没事吧?”瞿木凑上前看了看,发现林眠脸上只有灰,没有事,才说:“我去给你打点水洗下脸。”
林眠坐在床上,还在缓神,瞿木已经把水打过来了。
“洗把脸,清醒一下。”瞿木边说边把毛巾拧干,递给林眠。
林眠擦干净了脸,将毛巾还给瞿木,说:“谢谢。”
“谢啥啊,我们两谁跟谁。”瞿木见她恢复精气神了,也才放心些。
柳寂白坐上去,拉着林眠的手,关切地问她:“没事吧?刚刚你入魇了。”
“嗯。”林眠轻声,眼神里闪过一丝迷茫。等她休息了会,大家伙儿都坐着了,林眠才开口解释说:“那三尊雕塑,很奇怪。”
秦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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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他手上还拿着刚刚瞿木画的,说:“这三尊雕塑,绝对不是道门正派会供奉的,但就图上这个而言,我从未见过。”
“林眠,你看看,我画的像不像。”
秦宁一说完,瞿木就拿过画,递到林眠的面前,让她看。
林眠低着头,看了几眼,眼里闪过一抹惊喜,说:“很像,就是花纹不太一样,其他地方都画的很像。”
“花纹这个我没办法,你形容的太抽象了。”瞿木不服气地说,就林眠那个什么“弯弯曲曲,像牡丹花的花纹”的形容,他拿头画都画不出来。
“你见过这样类似的雕塑吗?”秦宁问一旁不吭声的柳寂白。
柳寂白摇摇头,“虽然我们不供奉正经的神,但也没见过这样的。”
秦宁也只得放弃,只能回去之后再查查这些雕塑的来历。
“我想,”林眠突然开口,“这三尊雕塑,应该和无支祁有关。”
“什么?”柳寂白一听到“无支祁”三个字,就按捺不住了,抓着林眠问:“怎么说?你还有新发现?”
林眠皱着一张脸,垂着头,看起来有些丧气地说:“刚刚雕塑睁开眼睛,看着我,和我说话了。”
“说了什么?”瞿木紧张地问,他还是第一次见林眠这么垂头丧气的。
“他说,”林眠咬着下唇,一回想起来,就有那种被恶心东西缠上的感觉,让人忍不住作呕。她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明明就只是和雕塑对视。
柳寂白察觉到林眠的手心发凉,便搓了搓,说:“有什么事和我们说就好了,不管什么事,我们都在这里,肯定不会让你出事的。”
林眠看向柳寂白,喊了声:“柳大师。”
“别叫我大师了,叫我寂白就行。”柳寂白说,每次都叫她大师,弄的她都不好意思了。也就知道秦宁享受大师这个称呼。
“雕塑说它是无支祁,它…”林眠稳了稳心神,接着说,“它会来找我报仇。”
“报仇?”瞿木一个弹射起步,这无支祁怎么盯上林眠了?
“嗯。”林眠点点头,脑子里不由得回想起那股寒意,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明晃晃的感受到害怕。
在房间里的那一瞬间,她觉得周围就像个冰窖一样,冷得不行。
瞿木暴跳如雷,拉着林眠说:“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应该是指菌丝。”秦宁开口,“看来没错,之前菌丝占据林眠的身体和我说话,目的也是为了消灭无支祁。”
“这是妖物之间的宿仇?”柳寂白有点恍然大悟。
秦宁点点头,“不排除。”
“可林眠怎么办?这妖物打架归打架,别带上林眠啊。”瞿木很着急,这些日子,他虽然对无支祁一知半解,但意识里就觉得对方很强大,还是有组织的,像之前的黑衣人,还有况衍君。
菌丝这边,就寄生在林眠体内,还有个没啥用的小菌人,以及……自己。
瞿木潜意识里已经觉得自己是菌丝这边的了,谁让他被菌丝寄生了,要是没有林眠,他恐怕也是个拇指大的菌人了。
“你就这么在意林眠啊?”柳寂白好笑地看着瞿木,“要是菌丝死了,林眠会不会死还不清楚,但是你肯定死。”
瞿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