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怕摔死。”文忱就这么看着林眠,又突然想到什么,“摔死的可能性应该不大,断腿断手应该差不多。”
林眠仰着头看了眼文忱,便低下头,咬着牙伸脚往旁边站,但她腿不够长,够了半天都没够到。
而文忱就在上面看着自己,她顶着这股目光,够了几次,都没成功,便有些恼羞成怒了。
“上来吧,瞿木他们在一楼等着你。”文忱也看够了,对她说。
林眠猛地抬起头,问:“瞿木?你把他们也绑来了?”
“什么绑?是他们自己要来的。”文忱低下头,看着林眠,说:“你不上来?那我去喊他们去下面接住你。”
林眠没吭声,因为她分不清文忱是不是骗自己。
犹豫了几秒,她伸出一只手,尝试着操纵瞿木试试,结果真的能感应到瞿木的存在,她才抬起头去看文忱。
“没骗你。”文忱笑着说。
林眠这才不情不愿的爬上来,期间文忱还想搭把手,被林眠直接拒绝了。
“他们在哪?”林眠问,她刚刚能操控瞿木,说明距离不是很远。
“楼下,跟我来。”文忱也没心思逗她了,把人逗急了可就不好了。他让林眠跟着自己往外面走。
林眠现在也只能跟着他往外走。
她一点来时的记忆都没有了,出了门,便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装修风格和瞿木家完全不一样,瞿木家是灰白黑三色为主,这里颜色多是暗红色,家具也都是实木为主。
这房子是个复式楼,林眠在二楼,沿着栏杆走,往下看的时候,就看到瞿木和秦宁坐在下面。
“刚刚我的手动了起来。”瞿木还在跟秦宁说刚刚自己异样的反应,“林眠一定就在这附近。”
林眠看到瞿木他们,快步走到文忱前面,几乎是小跑着下的楼梯。
“哒哒哒”的脚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
瞿木听到声音,侧头看去,看到林眠,激动地走过来。
“你没事吧?”瞿木拉住林眠,从上到下地打量她。
林眠摇摇头,看到瞿木就笑了,“你们怎么来了?他也把你们绑来了吗?”
“那没有。”瞿木说,“我们是自己找上门来的。”
说到这个,瞿木仰起头,瞪着楼梯上站着的文忱。虽然自己今天早上来的时候,文忱态度很好,但瞿木还是不爽。
有什么事都可以直接说,把人“诱骗”到家里来,简直就是图谋不轨!
文忱没直面面对瞿木,而是慢慢地走下来,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开始泡茶。给他们每个人都倒了一杯茶。
林眠看了眼瞿木,有些犹豫,她想着就是现在赶紧跑,可秦大师还坐在那儿。
瞿木也是这么想的,但今天文忱见他们来了,便招呼他们,还说林眠在楼上睡觉,等会就会下来。
事情也确实如此,可林眠这个样子,显然不是自愿的。
既然也见到林眠了,他便说:“既然人我们接到了,那就先走了。”
文忱直接忽视瞿木,走了过来,坐在主位上,开始泡茶。
瞿木刚准备带着林眠离开,就听到文忱的声音。
“过来坐,有些事需要和你们说。”文忱倒完茶,朝他们挥挥手,示意坐在对面。
瞿木和林眠回过头,见秦宁已经坐好了,并用眼神示意他们也过来。犹豫再三后,两人还是坐了下来。
“文叔,您刚刚说会和我们解释缘由。”秦宁端起茶,表示愿意洗耳恭听。
林眠坐在瞿木身旁,脑子还不太清明,从昨天的事到现在坐在一起喝茶,她总觉得自己稀里糊涂的。
还有文忱说的自己的妈妈,和文家的关系,以及自己体内的…那位大人。
文忱喝了口茶,放下杯子,说:“该从哪儿说起?”
“从菌丝,还是从林语枫,还是,”文忱顿了顿,眼神犀利了一些:“无支祁?”
这几个关键词组在一起,每个人都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看来文家知道的很多,那麻烦可否告知一二?”秦宁说,上一次他试探过文家,可文家什么都不愿意说,现在又在这里提起来。
文忱看向秦宁,笑笑:“秦家还真是后生可畏。”
“那就从菌丝说起吧。”
文忱说到正事,表情也严肃了起来。
“文家意识到菌丝的存在,是在1995年。我哥文恪带回了一个女孩,”文忱说着看向林眠,“也就是林眠的母亲,林语枫。”
说到这儿,瞿木下意识看了眼林眠,他对林眠这个母亲也不是很喜欢,哪有直接把一岁还在吃奶的孩子扔给老家的外婆的?
等下,瞿木后知后觉意识到,那这么说,文忱是林眠的奶奶?
“你是林眠的亲叔叔?”瞿木直接脱口而出。
“怎么,不像吗?”文忱挑眉说,“不过,林眠长的像她妈妈,和我倒是还真是没几分相似。”
瞿木顿时也没话了,搞了半天,还是自家亲戚啊。
林眠听着他们说,没有多大的感觉,她对这个母亲毫无印象,至于父亲,也是。更何况是之前从未见过面的叔叔。
在她耳里,这就像是听别人的故事一样。
文忱也没多说这件事,便开始解释起来。
“文家的人是第一次见菌丝这东西,都觉得很惊奇,能够寄生在人的身体里,且还能被人使用,简直就像是上天赋予人的超能力。
“当时文家就想要研究菌丝,语枫也很配合,陪着我们做了很多的实验,有了各种的数据,我们对菌丝也比较了解了。”
文忱说着,秦宁打断他的话,问:“文家早在一百年前就宣布不再参与玄学界的事情,为什么还要研究菌丝?”
“不参与,不代表不继承。”文忱挑眉,“况且,像我们这样的家族,是没有权利选择的。你能够放下驱魔弓,可驱魔弓能让你走吗?”
秦宁没出声,他从出生的时候,驱魔弓就认他为主了。自此之后,他便一直刻苦训练,以成为秦家的继承人为荣。
“当时我们把菌丝的定位就像是傀儡匣、秦家的驱魔弓、柳家的蛇骨伞一样,是会认主的武器。但这种武器一般以家族传承下去,可调查后发现,菌丝是在语枫五岁的时候寄生的。”
“我们无法找到菌丝的上一任主人,语枫也不清楚。为了彻底了解,我们去了盖山村,见到了林神婆。”
“在盖山村,我们调查了很久,找到了很多资料,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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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少了,无法解释菌丝的来源和存在。最终,我们把目光投去了盖山。”
林眠听着,这几乎和他们之前在盖山村一样的情况,在盖山村找到了一些资料,也去了盖山。
“在盖山发现了什么?”瞿木问,这情况怎么和他们那一次这么像?
文忱也不打哑谜,说:“在盖山,遇到了那位大人。”
“我们把祂称之为那位大人,是因为不知名字。”文忱解释缘由,对于妖物来说,名字就是最直接的口言之令。
“也就是在那时,我们才对菌丝有了真正的了解。”文忱接着说,“也是在那时我们才知道,是那位大人找上我们,我们只是被引导着去了盖山。”
“那银木呢?文家流出第一块银木,至少是好几百年前。”秦宁问,如果文家是前几十年才认识的菌丝,那银木又是什么?
文忱没说话,而是端起茶,润了润嗓子,再接着说:“最开始,谁也不知道银木也是来源盖山。”
“最开始,流落在外面的那块银木镶玉,是一块普普通通的银木,没有任何作用,但它之后的主人身上都有怨气,经过几代传承,这块银木便有了邪性,也就是你们熟知的银木邪性。”
文忱简要解释了瞿木身上那块银木的来源。
瞿木拿出自己的银木,这上面已经长满了许多小巧的枝条,他晃了晃给文忱看,问他:“那菌人呢?菌人天天在这上面摩擦,就有了这些枝条,跟铁树开花了一样。”
“不急。”文忱看了眼玉佩,不多大在意,接着说:“你们去了盖山村,应该也知道,银木的来源是一棵巨大的银色树木。”
“文家发现这棵大树则是在700年前。据祖上记载,第一次发现银木是在一处海边,海边零零散散落了很多银色的树枝,极为惊奇,便将这些银色树枝带了回来,并加以研究。
“但当时并未发现这些银色树枝有何独特之处,但也与普通树木有所不同,就保存了下来,也切割了一部份做了物品。”
文忱一口气说明银木的来源。
“不对啊,银色大树应该是生长在盖山,怎么会出现在海边?”瞿木问。
秦宁听的很认真,同时也在思考,说:“海里有无支祁,菌丝说银木是最好的容器,难道是…”
“没错,无支祁被困在海底,是利用了银木的能力。”文忱又给他们加满了茶,“但随着银木的再生,海底的封印也逐渐减弱了,无支祁也开始频繁地活动。”
“那应该是十年前,那会儿银木就再生了?”秦宁还是有些不明白。
林眠捧着热乎乎的茶,听着他们说,脑袋里也是一团乱。
“对,瞿木身上的那些银木,有不少就是再生的。”文忱把视线停留在瞿木身上。
林眠听到了,也看向身旁的瞿木,眨了眨眼,说:“不是,瞿木身上的那块银木是最近才长出枝条的。”
瞿木面对着他们三个打量的目光,很快反应过来,小声问:“是昨晚那些挂在相框里的银木树枝吗?”
“是的,你被银木选中了,成为它的载体。”文忱说。
“什么意思?”瞿木不解。
文忱漫不经心地看了眼瞿木,解释说:“也就是要你成为银树的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