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都认识他。”方艾淡淡说道,表情很是淡漠,“他强迫我吃下骨妖,我没法反抗,就被迫吃下了,之后就变成这个样子。”
“那会儿的骨妖是什么模样?”秦宁问,骨妖脱下劳老太的皮囊,想要获取下一具皮囊,至少要一个月的时间,根本没空再去找另一个。
方艾眼神向下,像是在思考,随后才开口:“不是很好形容,它…像是一团烟,透明中带着灰蓝,飘在半空中。”
“嗯,是骨妖没有皮囊之后的形态。”秦宁点头,他刚刚是想确认一下方艾有没有说谎。
瞿木听着他们说的,有个问题想问:“劳老太的皮囊在我们这,但劳老太的骨呢?”
“它叫骨妖,就是以骨为食,遇到喜欢的身躯,就会披上人的骨、肉和皮,倘若找到了更喜欢的,就会吃掉上一具的骨头。”秦宁解释说。
瞿木一听,打了个冷颤,这个妖物一点都不善良啊!吃骨头,听着比蝴蝶吃人肉要更令人毛骨悚然。
“后面的事,你们都知道了。”方艾说,“无支祁那边承诺我,只要我能杀掉林眠,就可以让我恢复自由,不受操控。”
“也可以把骨妖从我的身体里拿出来,我还是可以回到属于自己的生活中。你们说,我有别的选择吗?”
方艾这话说的很丧气。
林眠听了之后,有一些气愤,并说:“当时在那个湖边,你明明可以和我们说的,你不说,你怎么就知道我们没办法救你?”
“我为什么觉得你们一定可信?难道你们和无支祁不一样吗?在我的眼里,你们都是异类,不是人。”
方艾言语犀利,短短几句话,就让在场的人哑口无言。
现场的人,还有谁能够被称为普通人?
“好了,事情已经到这里了。”秦宁走到一边说:“我们已经帮你解除咒术,况衍君那边无法再操控你,但是你身体里还有骨妖,至于怎么分离……”
秦宁看向文忱。
文忱摊手耸肩,说:“这个我们文家以前也做过实验,但从没成功过。”
他倒是很好奇,怎么做到分离。
“那就只好委屈你,在这儿先待着了。我们还有不少疑问,明天还需要再问你,也希望你能帮助我们。”秦宁对方艾说。
方艾没回答,只是撇开头,看向窗外。
之后,秦宁一行人就离开书房,并把书房门关上。
到了二楼的小客厅处,大家伙才都坐下来。
今天发生了很多事,除了文忱,其他人都瘫在沙发上。秦宁幽幽地开口说:“林眠,你怎么和方艾打起来了?”
“我追着方艾,追着追着,就陷入死胡同了,这技法很巧妙,我花了不少时间才出来,一出来就看到你差点被方艾刺到。”
秦宁慢慢解释,他总觉得事情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林眠就把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她刚说完纸人,就被文忱打断了。
“你一下就找到了藏着真身的纸人?”文忱问她。
林眠眨了眨眼,“也不算一下吧?我思考了好几秒。”
“你为什么觉得是那个?”文忱问。
林眠思考了一下,“就…直觉?”
她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就…觉得是那个,那种很微妙又被她捕捉到的感觉。
文忱大概心里有数,没多说什么。
“我说一下我的。”瞿木迫不及待地发言,“你们两个走的太快了,我想去追你们,结果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况衍君。”
瞿木把之后的事都说了,但省略了自己被打的很惨的那部分。
“你学会了怎么操控菌丝?”秦宁听完,最疑惑的是这一点,瞿木也可以操控体内的菌丝。
“况衍君说我体内有菌丝,且没有变成菌人,就可以利用菌丝的特性,但是我没学会操控菌丝,反而…”瞿木说着,伸出食指尖尖,找到那种感觉,他的食指处就冒出——
一节银木?
“银木?”秦宁和林眠都出声,就连坐在另一边的文忱都忍不住起身凑过来看。
瞿木被他们这么看着,得意地挑了下眉,说:“厉害吧?”
“我也是在和况衍君打着打着的时候发现的,我只要意念足够集中,就能和林眠一样,把银木从身体里长出来,但奇怪的是,况衍君说的是菌丝,我没看到菌丝。”
瞿木说着,把自己的食指上长出的那节银木在他们面前晃晃,说:“它很硬,可以在任意地方长出分叉,还可以变尖。”
他边说边演示,学习的很快。
“这么看,况衍君是特地过来指点你的?”秦宁重新坐下,说。
“不是吧?他都快把我打个半死了。”瞿木不屑地说,他…即使会使用这个银木了,也没打过况衍君。
文忱在旁边若有所思。
林眠好奇地扒拉着瞿木的手指看,好奇地问:“你这是和我一样,被银木寄生了?”
“我也不知道。”瞿木耸耸肩,但知道自己有能力,他还是很开心的,以后他就不用靠林眠保护自己了。
“对了。”林眠突然想起一件事,连忙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纸条,递给秦宁,说:“这是我去找瞿木的时候,贴在瞿木背部的。”
“应该是况衍君写的。”
秦宁拿着纸条看了一下,“五华山?师父们现在正聚在五华山。”
“对。”林眠说道,“难道这个纸条的意思是指五华山有危险吗?”
“我看这个纸条的意思,是让你们去五华山。”文忱在旁边悠悠开口。
林眠看向文叔,好奇地说:“可是我们去五华山要干嘛?”
“不清楚。”文忱回答。
“那我们去吗?”瞿木问,“这上面还写了时间,一月一日是元旦啊,距离现在也就还有几天。”
瞿木此话一出,大家都没出声。
沉默了片刻后,文忱才说:“这个况衍君是无支祁的人,无支祁的人让你们去五华山,怕是有诈。”
“但五华山是圣地,多少人在那修行,他无支祁就这么嚣张?”
秦宁想了想,说:“但我们之前能知道这么多线索,都是况衍君引导我们的,我很怀疑他的意图。”
“他看着就不像是坏的!”林眠开口。
瞿木看向林眠,无奈地问她:“坏人你还能看出来吗?”
林眠抿着唇,低声说:“我就是…直觉。”
“而且,我的直觉一直很准。”
这话一出,瞿木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但他心里就是不太开心,林眠似乎对况衍君有天然的信任感,对自己都没有。
“不对,那张峭到底怎么死的?”秦宁已经在思考下一个问题了,“想要解决方艾的事,关键就在于张峭的死。”
“张峭为什么要死?死了有什么好处?”
秦宁一连串问题问了出来。
“你决定去五华山了?”瞿木直接问秦宁,这话题突然又回到了方艾身上,也就表明秦宁已经拿定了主意。
“对。”秦宁肯定的回答,“至少一路走来,我们按照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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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君的指示,从来没错过,还获得了很多信息。”
“说不定他这次挖了个大坑!”瞿木说。
林眠看着瞿木,说:“你好像对他有很大的意见。”
她说着又想起今天的事,对瞿木接着说:“今天他虽然对你放了狠话,但是都没怎么伤着你。你就不要有这么大的敌意嘛。”
瞿木:……我还能说什么?
“想要知道张峭的死,那就只能撬开方艾的嘴。”文忱站起身,说,“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嗯,拜拜。”林眠和文忱挥挥手。
文忱笑着也挥了下手,就离开了。
“文家现在经商经的这么好,文叔看起来术式也很厉害啊,解咒都会。”瞿木在文忱离开后,说道。
“他有在学习文家传承下来的术式。”秦宁说道,这并不意外,他其实更想知道文忱的哥哥、林眠的父亲,文恪的下落。
文恪随着林眠母亲离开了文家,之后两人便一起消失了。但生了林眠之后,林眠妈妈把林眠送到了盖山村。
有些疑问,怕是要找他们才能解开谜团。
“现在我们干嘛?”瞿木问,“吃饭去?”
“嗯嗯,一天都没吃饭了。”林眠附和说。
秦宁看了眼他们两个,确实也饿了,便说:“我们去吃饭。”
等他们三人吃完晚餐回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回来先去书房看了眼方艾,还给她带了吃的。
林眠半蹲在方艾旁边,说:“我们给你带了点吃的,你凑合吃吧。”
她也不知道方艾喜欢吃啥,就带了一些容易入口的食物。
方艾也不挑食,林眠喂她什么就吃什么,吃饱了就把头一甩,表示自己不吃了。
林眠也只好收起来,站起身跟她说:“我先出去了,明天…还会再来问你一些问题。”
“你们就这么好奇张峭的死?”在林眠走到门口的时候,方艾突然问她。
林眠回过头来,看着方艾,回想起之前秦宁说的话,跟她说:“想要解决你的事情,那张峭的死是关键。”
“是吗?”方艾垂下头,“为什么你们就是不信他是自己想要死的呢?”
“可他为什么要死?他有你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爸妈也爱他,他有什么理由想要死呢?”林眠反问方艾,在她的眼里,张峭寻死的理由根本没有。
“明天不管你们怎么问,我都是这句话,张峭是自杀的。”方艾抛下这句话后,就什么也不再说了。
林眠也只好出去了。
瞿木刚刚洗完澡出来,一打开房门,就看到林眠端着盘子出来。
“你还挺喜欢方艾的,这么伺候她。”瞿木说道,是他就直接不给方艾吃了,反正饿一顿饿不死。
林眠瞥了眼瞿木,走到他身旁说:“刚刚方艾说张峭是自杀的。”
“怎么可能?为什么自杀啊?”瞿木不解,好好的一个人,还是大学生,多么多姿多彩的生活啊。
“这才二十岁,在学校里面多姿多彩,要自杀也是出去社会打工了再自杀啊。”
林眠倒是不懂这个在学校里面多姿多彩是什么样的,但她也想不明白张峭有什么自杀的理由,还是当着自己女朋友的面。
“好啦,别想了,快去睡觉。”瞿木拍了拍林眠的头,对她说。
林眠下意识摸上自己的头顶,看了眼瞿木。
瞿木被这么看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顺手…顺手。”
林眠没吭声,小跑着回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