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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盛娜做作地与林晚打完招呼后,林晚平静地撩起额前的刘海,也假装惊讶:“你也来了呀。”

    两人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就跟在照镜子一样。

    “是呀。”韩盛娜又将像是树懒报树一般的胳膊收紧了些,仰起头,笑得格外自豪,“李总邀请我来的。”

    “哦是吗,那还真是巧。”林晚也笑了。

    虽然表面上如此笑着,林晚心里也明白了大概是怎么回事,强压着翻江倒海的反胃情绪,打算不再理会韩盛娜。

    虽然韩盛娜好像将她脑补成了什么竞争对手,可她本无意在这搞雌竞。要说李志用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她总不能让韩盛娜把她的注意力抢走了。

    哪知韩盛娜根本不想错过这种抓马的场景,仿佛此处才是她的主场舞台,立刻小声惊呼着指着林晚手中的竞价牌:“林晚,我都不知道你居然还有钱拍卖,你看上哪个了?不会是现在正在喊价的Tiffany项链吧,可是你没有搭配的衣服吧……”

    韩盛娜上下打量了一眼林晚:“你身上这件是杂志款?山寨的吗,仿的还挺真。”

    还不等林晚开口,她又将头转向李志用,气息离他更近了些,握着李志用的胳膊轻轻摇晃着,语调也更加轻快:“李总你说那条项链搭不搭我今天这条裙子呀~”

    李志用微微颔首,耐心道:“你喜欢就好。”

    说罢,就向林晚伸出手:“林记者,可以把竞价牌还给我了吧?”

    声音不大,却刚好让周围的人清楚听到。

    这种二女一男的八卦从来都不缺少观众,尤其在场人的身份拎出去一个都是叫上的名号的,不禁都纷纷往林晚的方向看过来。

    怎么看,都好像是拿着竞价牌的女人是插足了人家感情的第三者。

    就连看向林晚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连带着指指点点的动作也愈发明显。

    林晚看着眼前两个做作的人,突然就将李志用这几天与她的种种想明白了,原来他不单只是为了之前采访放鸽子的事,韩盛娜在其中充当了一个什么角色,想必只有两个人才清楚。

    如此想着,林晚如释重负的露出一个笑容,她看向李志用,语气里多了几分轻蔑:“是我被李总之前求学的经历和光环欺骗了,现在想来你也只不过是一个凤凰男而已,我相信我知晓的那位资助人,她眼睛不瞎。”

    说罢,手轻轻一松,竞价牌直线掉到了林晚的脚边。

    林晚摊开手:“哎呀,你看,就连竞价牌都听不下去了。”

    被机关枪一般羞辱的李志用脸瞬间垮了下来,他不耐烦地将挂在他身上的韩盛娜推到一边去,抬手指着林晚的鼻子骂道:“林晚,这种场合你发什么疯!”

    这种场合再待下去也是无趣,林晚将额前的刘海轻轻别至耳后,不再理会看上去就要咬人的李志用,准备撤退。

    哪知李志用一把就要拽住她的胳膊,不让她跑。

    “十万。”

    肩膀率先被一双温暖的手覆盖,熟悉又低沉的声音自林晚头顶上方平静的传出,她意识到身后这个人是谁的时候,已经被轻轻笼罩在了陆年之的怀里。

    陆年之揽着林晚换了个方向,将自己刚举过的竞价牌递到了林晚的手里,风轻云淡地说:“看上哪个了,随便举吧。”

    林晚心情复杂地抬起头,与一旁所有被陆年之的价格惊到的众人一齐看向他。

    他不是在帝都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得不说,这种英雄救美的方式有些土,但此时此刻的她,有一点点受用。

    尤其是他们现在正背对着李志用,不知道这么一出,李志用会不会鼻子都要气歪了。

    可惜她的后脑勺没有长眼睛,否则真想看看对方生气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台上的拍卖师喊道:“十万一次。”

    身后的人确实傻了眼,尤其是韩盛娜,她第一反应是躲在李志用的身后,震惊之余想的是陆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李志用先是被林晚羞辱了一番,这个火还没发泄出来就硬生生被人截了去。

    他怎么能忍?

    李志用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伸手拍了拍陆年之的肩:“你好。”

    陆年之没有动。

    台上的拍卖师继续喊道:“十万两次。”

    李志用这次的声音不像刚才那么平静:“你好。”

    陆年之依旧没有动。

    “十万三次,成交!”

    李志用感觉前面这个男人的行为简直就是踩在他的头上薅着他的头发蹦野迪。

    在一片掌声中,李志用的理智终于被羞辱感击垮,他上前一步,结果脚底硬物的触感让他下意识地低下头。

    刚刚忘了林晚将他的竞价牌扔到了地上,而他就这样一脚踩了上去,赶忙收回脚的时候,竞价牌上已经印上了一个刺眼的鞋印。

    火山爆发了,地壳分裂了,李志用感觉自己的头发被前面这个不识好歹的男人薅秃了。

    意识到身旁男人的表情不太对,韩盛娜紧张地拉了一把李志用的胳膊,小声劝道:“李总……”

    哪知李志用不耐烦地一把甩开胳膊,韩盛娜一个趔趄差点被自己的细高跟狼狈绊倒。

    而因为大力抡起的胳膊,又被转过身来的陆年之一把攥住。

    对上那双凉薄的眼睛,嘴唇却还是微笑着:“李总怎么这么大的气性,不就是刚好让我拍到了项链而已。”

    里面的衬衣不合时宜地窜了上来,卡在了李志用的脖子上,他没好气地抽出自己的胳膊,从西服衣摆伸进去将里面的衬衣边往下拉了拉,做完这些,仿佛他又回归了衣冠楚楚的精英行列。

    “你是哪位?之前我从没见过你。”

    李志用不认识陆年之,只觉得眼前的男人过于年轻,纵使出现在这种场合,估计也是个只知玩乐的二代,还这样强位林晚出头,怕是个只会贪图美色的草包在美人面前博个面子逞英雄罢了,说话间已然摆出自己是老前辈的资历来。

    陆年之只是微笑,眼神扫向旁边有些蔫吧的韩盛娜,道:“场合不同,你没见过我也是正常,若实在好奇,不妨问问你身边的女伴。”

    李志用听到韩盛娜嘴里说出“陆年之”三个字的时候,总觉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直到对方偷偷用手机检索出一条陆宁集团新任掌权人的新闻后,李志用差点没两眼一黑跟他的竞价牌一样躺在地上让别人狠狠踩他两脚。

    如果能穿越回五分钟之前,他一定会跳起脚来拼命捂住他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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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言不惭口出狂言的嘴。

    什么叫“之前我从没见过你”,陆年之出席的场合,那得是瑞凯总部老总才能去的场合,他一个分公司的副总,嚣什么张!

    不过很快,李志用就重新冷静下来,他先是不客气地吼了一声韩盛娜:“你怎么没说过陆总是你们老板?”

    韩盛娜瞬间被眼前的架势吓住了,可李志用还在喋喋不休:“你也不知道介绍一下,果然女人都是没用的东西。”

    说罢,他不再看韩盛娜,而是转过身来从兜里掏出一张平片笑着双手递到陆年之面前:“您好陆总,这是我的名片。怪我刚才有些情急了,以后我们多聚聚,也算认识了。”

    林晚冷眼瞧着李志用一分钟之内变了八次脸,又看了看站在她一遍跟着脸色由黑转红又变黑的韩盛娜,内心丝毫不同情对方。

    路是她自己选的罢了。

    “不必了。”陆年之的声音疏离又冰冷,“我想,我们应该没有什么场合会再遇到。”

    李志用的脸就像是被人撒了一把石灰,灰扑扑的难看极了。

    -

    轮到林晚的油画进行拍卖的时候,这场慈善晚宴已经几乎到了尾声。

    李志用和韩盛娜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林晚没有注意,倒是陆年之高调拍得项链的行为,让在场的很多人都认出了他,短短的一段时间,林晚已经瞧着陆年之身边换了好几波递名片的人。

    而陆年之一律用“来参加朋友的聚会,私人时间就不谈公事了”为由拒绝了。

    其中不乏还有女明星和漂亮的网红小姐姐红着脸凑过来问能不能加个微信,陆年之更是一张冰块脸地指了指旁边脸快笑僵的林晚,说:“你问她同不同意。”

    林晚很想大喊一声:“有什么不同意的,你们加就是了。”结果被陆年之自然搭上来的手而变得毫无说服力。

    “挡桃花这跟挡酒一样都得算是加班吧。”林晚在旁边恻阴阴地咬牙。

    “嗯,可以,就用刚才拍到的那条项链付加班费吧。”陆年之说的风轻云淡。

    “可别。”林晚火速拒绝,“拿人家手软,我怕收了你这么贵的项链回头你再向仲裁委员举报我。”

    陆年之替她出了口恶气,林晚此刻心情很爽,跟陆年之的对话也跟着愉快了些。

    “嗯,看来我还得多贿赂贿赂你,毕竟仲裁是你去举报我,而不是我举报你。”陆年之视线盯着台上展出的那幅画,向林晚倾斜着身子,“那幅画是你画的吧,是咪咪?”

    气息喷洒在林晚的脸上,让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嗯,是。你居然认出来了。”

    “当然。”陆年之有些得意,“我的孩子,我当然能认出来。”

    拍卖师说出起拍价:“一元。”

    在场的人都笑出了声。

    毕竟,一副看上起很幼稚又非出自大家之手的油画,在众多奢侈品汇聚的拍卖品中,显得非常廉价。

    但陆年之不在乎,他第一时间举起手中的竞价牌:“一万。”

    他信誓旦旦要拿到林晚的这幅画。

    而这幅画,也只配摆在他的家里。

    “两万!”

    没想到,人群里,很快出现一个女声,清脆地喊出了更高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