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时禹下车之前,借着要接他的名义,周泊云和他交换了联系方式。
添加过好友后,傅时禹立刻大言不惭道:“兄弟,以后有事尽管招呼。你要我跑腿买烟都不成问题!”
他现在就像打了亢奋剂,遇到个可信任的兄弟就激动得不行。
如果周泊云要他两肋插刀,他都在所不辞。
而且,这天,似乎就连天气都对他不错。
下车时,傅时禹抬头正好看见蓝天璀璨干净,半轮太阳悬在高楼后。
真不错,前途一片光明!
接下来,正如他愉悦的心情一样,他看什么都觉得顺利。
比如,等他抵达拳馆,老板豹哥和郑铃兰都已经出去了,说是去和街道的几个学校洽谈兴趣班的事,白天大半时间就只有他和主角受在。
哟,整挺好!
傅时禹兴高采烈地抢走主角受的拖把,说是要帮他干活。
“你……”见他这样殷勤,白季礼一脸警觉,“干嘛帮我?”
“同事一场,能帮就帮呗,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傅时禹耸耸肩,“听铃兰姐说你想考资格证转正?刚好早点干完,我抽空教你几套动作的考点。”
之前听郑铃兰说过,白季礼虽然是个临时工,但天赋高,迟早会在拳馆里有一席之地的。所以在来之前,他特地研究了一下考教学资格证的事,就想着没准儿能用来讨好主角受。
“真的吗?那……麻烦你了。”白季礼虽是回答的有些勉强,但明显打消了顾虑。
“小事一桩,不用和我客气。”
傅时禹笑着摆了摆手,还是小孩子好哄啊。
傅时禹也是手脚麻利,打小都是干杂活长大的,这之后,基本把从白季礼那里抢来的活都干得七七八八。
等差不多结束手里的工作,傅时禹便提议让白季礼打几套考试划重点的拳法给他看看。
白季礼起先有些拘谨。那张白净冷淡的脸难得出现慌乱,就像毫无准备的学生被老师点上台做题,头几次出拳都有些虚,但等打了几招、找回感觉之后,也渐入佳境,拳拳带风、干脆利落。
“第八招手高了,应该是这样。”
见他收拳,傅时禹立刻走上前,边嘴上提点他,边上手压住白季礼的肩膀,直接手把手教他。
刚开始被傅时禹碰到的时候,白季礼明显有些紧张,身体也不由自主紧绷得像根蓄势待发的弓弦。
因为某个人某些事,他变得很抵触同性间的触碰。
但当傅时禹的手按在他肩上时,掌心里滚烫的热意透过纤薄衣料传到皮肤上,心也随着肩头上升的温度而急速跳动。
扑在后背上的暖流、耳边细碎的呼吸声,还有冲到鼻前的那股淡淡茶木香,都让他不觉得反感,好像他又能适应这种同性之间的亲密接触。
“……懂了吗?”
傅时禹的声音将他从短暂的失神中唤醒。
白季礼回过神来,懵懂地点了点头,“嗯。”
“好。”傅时禹又问道,“除了这两套之外,其他的也试试看?”
白季礼:“还没学。”
“没事,我教你。”
傅时禹说着拉开飞行夹克拉链,把外套扔到椅子上,在稍凉的初秋里就只穿一件打底白T也不觉得冷。
“来吧,先是第一套必考的长短拳。”
傅时禹一步跨进擂台里,后撤半步摆好姿势。
虽然这个世界里的拳术叫法和现实不同,但看过教学视频后,他发现就只是改了名字而已,招式什么的和他上学时学的一样。
要知道,他可是在武术学这门选修拿过全级第三的成绩,教个主角受根本不在话下!
白季礼看着眼前移形换影的身姿,竟不觉得这个身形魁梧的男人会有想象中那样笨拙。
人们常说功夫拳法是灵巧轻盈的,但他在傅时禹身上看到的更多是一种磅礴暗涌的力量感。
迅猛、压迫、凌厉。
每个动作都十分干脆到位,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如果回到百年之前的武斗大会,他说不准还真能拿下个宗师宝座。
不过……
白季礼嘴角不轻易地泄出一点笑意。
白T真的很显黑啊。
熟麦一样的肤色在纯白衣料的衬托下十分瞩目,黑白分明,很难让人从他身上移开视线。
只稍一眼,便将全部注意力都留在那具饱满健壮的身体上。
他根本无法记住傅时禹都做了什么招式,只记得白色上衣每每扭转时,都会将结实漂亮的肌肉紧紧包裹住,勾勒出紧实流畅的身线,在他的视野里不断鼓动跳跃。
“……喂,没事吧?”
在结束示范后,傅时禹做完最后一个抱拳礼,喊了白季礼好几声都不见他回应,这才不得不跳下擂台,跑到他面前晃了晃手。
白季礼被视野里突然放大的鼓胀白衣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去,瞳孔微颤地撞上那双布满疑惑的下垂狗狗眼。
“你,打完了?”白季礼明知故问道。
“嗯。”
傅时禹拉起领口扇风,运动过后的身体有些发热,但还不至于大汗淋漓到要他掀起衣服擦汗。
白季礼看着他,微微提起的衣角下露出一小片紧致结实的深色肌肤,那片腰腹上没有一丝赘肉,人鱼线和腹肌都清楚可见。
“那个。”白季礼错开视线,“要练多久身材才能像你这样?”
傅时禹:?
什么?
白白净净、瘦瘦高高的细狗主角受想练成一个魁梧健硕的硬汉?
傅时禹瞳孔地震了几秒,随后抬手擦掉额际下落的细汗。
“你。”他还是有些不可置信,“要练成我这样?”
“嗯。”
白季礼低头看着自己单薄瘦弱的身板,从小吃什么都长不了肉,一点明显的肌肉都长不起来。
还记得之前在武术学校里,他就像根夹在淀粉肠里的竹签,又瘦又白又突兀。
白季礼:“我想变壮一点,现在太瘦了,没有力量。”
傅时禹:“……”
傅时禹有些迟疑,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好。
在以前的一些世界里,确实也有一些主角受和他相处久了之后,突然萌生出强身健体的想法。
但在他进去之前,那些主角受都是一朵娇嫩小白花,在剧情里围着渣攻转来转去,被渣攻虐得死去活来,根本没有自己的想法。
像白季礼这样一开始就想变强的人,他还真是头一回碰上。
不过,他也没有多少犹豫,谈到健身经验的时候向来都很热情。
“好啊,你要想改善体型,我也可以帮你。”傅时禹夸下海口,“我之前教过几个和你身材差不多的男生,三十天速成型男不是梦!”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是主角受能在体能上战胜渣攻,那也算是保护自己、逃离渣攻的迫害。
“好。”
白季礼点点头,一向淡然的眼里明显亮起光,对傅时禹的好感是肉眼可见地在增长。
趁着这个帮忙管理身材的话题还没结束,傅时禹也顺势以督促他的名义,和白季礼交换了联络方式。
而这下交流过后,白季礼变得不再拘谨。
他抬起头,那双桃花眼亮晶晶的,像小鹿一样,充满对傅时禹的好奇。
他问:“教练,你多高?”
“185。”
傅时禹面上说得镇定,但心里却有些虚。
实际上他是184公分。
但185这个数字,不仅好听,而且还是道分水岭。
在小说世界里,低于185只能做受。
185是攻的最低配置!
185是男人的尊严!
“唔……”
白季礼抿紧嘴巴,声音越变越大声,“我离180还差一点,但我还能长!”
“还能长?”
听他这么说,傅时禹不免问道,“你多大?”
“18。但是网上专家说,男生到了22岁还能长高!”
白季礼再次扬高音调,难得这样大声说话,脸色有些微微潮红。
18?
傅时禹在心里骂了起来,妈的!周云琛那个死渣男,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一想到白季礼年纪这么小,傅时禹也不由得摆出一副长辈的样子。
“没错,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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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还能继续长、还有空间!你看看你这小身板,太瘦了,一点要好好补补!”
他痛心疾首,对白季礼分外关心,“从明儿开始,你每天吃什么都听我安排。不仅是长个子,还有增肌,一定要摄入充足蛋白质!”
想到周家每天都吃那些山珍海味,他妈的!
他一定要弄点出来给主角受大补特补,最好补得一拳就能把周云琛那个混蛋打进ICU!
“好。”白季礼抿起嘴角,脸上终于是有一点笑意,“谢谢教练。”
傅时禹一听就摆手,“诶别那么客气,你喊我名字就成。”
“嗯。”白季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禹哥,行吗?”
“行啊。真乖。”
难得听见有人喊他哥,傅时禹下意识一挑眉,抬手覆上白季礼的头顶,轻轻薅了一把那又硬又短的发茬。
而白季礼也没有躲闪,似乎并不抗拒被他摸头。
“嗡嗡。”
这时,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
傅时禹收回手,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是周泊云给他发消息,说是还有十多分钟就到商业街。
见时间也差不多,傅时禹便找了个最近的公交站定位发过去,省得他俩碰面被主角受撞见。
而周泊云回他回得也很快。
定位刚发过去没多久,周泊云就说他到了。
傅时禹赶紧挥手告别主角受,一路小跑到公交车站,老远就见到一群人在对路边那辆银灰色超跑拍照。
相机不仅拍下这辆酷炫豪车,还拍到了车窗后搭在方向盘上骨节分明的手,以及袖口前那截白皙手腕上价值不菲的名表。
虽然挡风玻璃上的反光遮住了那张堪比明星的脸,但光靠那副华丽的派头就足以产生更多联想。
呃,他们是没看见车里有人吗?
傅时禹的尴尬症又犯了。
他硬着头皮走过去,在一众镜头之下拉开车门,急匆匆坐进副驾驶座里。
一见他进来,周泊云就问道:“这里离拳馆有点远,怎么跑这儿来了?”
傅时禹边扣上安全带,边回:“你之前不是去拳馆调过研吗?要是被人撞见,我不好解释。”
“所以。”周泊云顿了顿,想到什么,“你昨天赶我走就因为这个?”
“嗯嗯。”傅时禹小鸡啄米般点头,“我可不敢说和你们家有关系,免得惹出什么奇怪的谣言。”
“还挺识相的。”
周泊云轻轻扯起嘴角,一丝笑意夹杂在语气中。
“那当然。”傅时禹怼了一句回去。
周泊云瞥了他一眼,又十分自然地开口问道:“晚上想吃什么?”
傅时禹看着手机,头也没抬,“我都行。”
周泊云若有所思,“……听赵管家说,你现在每顿都要备一份水煮菜?”
“是啊没办法,不能掉肌肉啊。”
傅时禹说着,曲起手臂炫耀自己饱满的二头肌,“这可是威猛男人的象征!”
周泊云:“………………”
“啊对了。”傅时禹又想起之前一直忘记问的事,“你们家有健身房吗?”
“没有。”周泊云顿了顿,“你需要吗?”
可不等傅时禹回答,他又接着自顾自说道:“需要的话,地下室有间杂物房可以腾出来改造一下。回头我和赵管家说一声,大概三天就能弄好。”
傅时禹:?
天呐,这兄弟对他也太好了吧。
真不愧是傅选之友啊!
“咳咳。”
傅时禹清了清嗓子,强行平复内心的激动,“如果不麻烦的话,能有个健身房确实不错。”
周泊云:“嗯。弄好了和你说。”
“成。”
傅时禹点点头,慢慢合上眼睛。
他属于一上车就会犯困的体质。
因为那个狗*系统的存在,他一直都不敢在车上睡,生怕会发生些不测,比如被渣攻带到湖边小木屋囚禁等等。
但这次却不一样。
这次开车的人是周泊云,是他可以信任的好兄弟,所以身体察觉不到危险,便纵容他毫无防备地在周泊云身边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