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一言落下,皇后瞬间慌了神。

    她的第一反应,并非是去反驳沈鹤竹的言语,而是看向了皇帝,见他满目阴沉,连忙跪了下来,“皇上,您莫要听他胡言乱语,臣妾自打入了后宫以来,与后宫中的姐妹们相处甚欢,又怎会动想要杀了她们的念头?”

    她见皇帝不语,膝行几步,匍匐在他的脚下,“皇上,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啊。”

    “起来吧。”皇帝叹了口气,亲自将人扶了起来,看着她已经哭花的脸蛋儿,没什么情绪地安慰了句,“瞧你这副样子,倒是让孩子们都看了笑话去。”

    三皇子沈林昭拿起了酒盏,笑道:“母后,堂弟也就是随口一说,您可莫要怪他。”

    他唇角勾起,斜眼看了看坐在位置上兀自喝酒的沈鹤竹,“毕竟堂弟自小被人宠着长大,有些不爱听的话自然是不愿意往肚子里咽的。”

    “够了,三弟。”沈耀风抬眸瞪向他,“今日是家宴,有些话该不该在这时候说,你该自己掂量些。”

    不论沈鹤竹今天说了什么,只要皇帝没有出声斥责他,他们这些做堂兄的,更没有资格在这个时候说他的不是,这不是越过皇帝去教训人吗?

    另一边,白木领着陆绾宁去了太后的慈宁宫,刚到门口,便见有宫女去通传,少顷跑了回来,“陆姨娘,太后请您进去。”

    陆绾宁颔首,跟着宫女进了宫殿。

    刚一踏入,她便听到了剧烈的咳嗽声,似乎是咳得太久了,连着声音都嘶哑着,甚至还带了些微的无力感。

    “太后就在里头,陆姨娘自己过去吧。”

    宫女将门合上,徒留下陆绾宁在门口发了会儿呆。

    片刻后,她收拾好思绪,往里走去。

    太后的床榻前只有一位上了年纪的嬷嬷在伺候着,也难怪自她踏入这寝宫,便觉得冷清得过分。

    “给太后请安。”她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得到了应允后,这才起身。

    太后冲她招了招手,见陆绾宁走到近前,才说道:“听鹤儿说,你有些治病的本事,非是要你过来给哀家看看。”

    她喘着气儿,似是咳得累了,整个人都透着沉沉的疲惫,“哀家这身体,自己也清楚,太医院的那些太医们都治不好的病,若是要强求你一个小姑娘,岂不是强人所难了?”

    即便如此,她的脸上仍然带着柔和的笑意,颤巍巍地抬手,轻轻抚了抚陆绾宁的发丝,“你别太有压力,若是可以就给哀家看看,若是不行便陪着哀家聊聊天,也是许久没什么人来哀家这里陪哀家说说话了。”

    她的话中是藏不住的落寞,任谁病重的时候都想要人来探望自己,即便是上了年纪,一身荣华的太后,所求也不过是普通人的所愿。

    但现实却是,这个慈宁宫似是成了一座冷宫,除了每日里有太医进进出出,其余的再无人过来。

    陆绾宁难免心疼,她将手指搭在了太后的手腕上,细细听着她脉搏的时候,还哄着她,“太后娘娘若是不嫌弃,妾身可以常来陪陪太后。”

    她敢如此斗胆,不过是看出来太后其实是个温柔的老人罢了。

    诚然,她这句话也只是随口一说,但没想到太后还真的点头应下了,“等晚些时候,哀家就去和皇帝说,准你自由出入皇宫。”

    不论陆绾宁那句话是真的这么想,还是敷衍她,但太后终归是高兴的。

    陆绾宁愣了愣,回味过来太后话中的意思后,她整个人从一下子的紧绷又放松了下来,“好。”

    她将梨膏糖从袖袋中拿了出来,“太后,入了秋,天气干燥,不慎感染风寒后引发咳嗽是在所难免的,但风寒好治,咳嗽难好,咳得久了不仅会伤了嗓子,也会伤了肺,臣妾这东西,是之前一位厉害的游医所赠,对于治疗咳嗽非常管用,太后若是信得过妾身,便试试,搭配着太医开的药方一直食用,过段时间看看是否有效果。”

    太后将信将疑地接过,倒是一旁的嬷嬷颇为担忧,“陆姨娘,这什么糖当真如此管用?”

    陆绾宁还没有回答,太后就已经将那些梨膏糖小心地收了起来,“鹤儿一直与哀家说你有多好,哀家自然是相信你的。”

    “太后,不如奴婢还是去给太医院的太医们先看看吧,若是出了什么问题......”

    “无妨。”太后抬手打断,又转头问陆绾宁,“这糖要如何吃?”

    陆绾宁想了想,回道:“一日最多不超过三颗。”

    “好。”太后连连点头,随后取出一口放在嘴中,入口的味道让她觉得颇为清凉舒适,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总觉得嗓子口没有方才那般痒了。

    “太后娘娘,这里的量不多,若是您还需要的话,妾身过两日让世子再给您带些过来。”

    “你有心了。”

    ......

    从太后的寝宫出来,恰好遇到了步履匆匆,往这边走来的沈鹤竹。

    “你怎么来了?”陆绾宁有些意外,原本她打算从太后这边出去以后,就让白木带自己出宫的,却不巧还遇到了沈鹤竹。

    “家宴结束了。”他的语气听起来并不好,陆绾宁即便是不知道家宴上发生了什么,但也能想到断然与皇后脱不了干系。

    那人,惯会扫兴的。

    “太后的身子如何?”沈鹤竹颇为担心地看了眼合上的宫门,又垂眸看向陆绾宁,“你那糖可能帮到太后?”

    宫中并不是一个能好好说话的地方,陆绾宁干脆将人拉着,先出了宫,直至坐到马车上,看着他望眼欲穿的眼神,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世子放心好了,那梨膏糖自然可以给太后先用着,但是妾身这次拿过去的量不多,太后吃不了几日,你这几日可以去慈宁宫多看看太后,若是太后还需要的话,妾身再多准备些。”

    反正现在她手中的梨膏糖并不少。

    “好。”沈鹤竹松了口气,见马车行至街市口,却让白木停了下来。

    他扭头与陆绾宁解释,“今日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完,让车夫先带你回府吧。”

    没等陆绾宁有所反应,他人已经下了马车。

    掀起车帘,看着沈鹤竹离开的方向,她反倒是轻松了下来。

    毕竟身为他的妾室,与他在一起的时候多少是有些不自在的。

    马车行至世子府,陆绾宁在小竹的搀扶下走了下来,原本她还打算去有心糖铺转一圈的,但如今沈鹤竹还在外头,生怕撞见他,便打消了这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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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

    反正明日也能过去。

    回了院子,世子府的管家笑眯眯地领着几个丫鬟走了过来,“七姨娘,上回世子说,您这院子太冷清了,往常也只有小竹一个丫头伺候着您,着实有些委屈您了,就让属下给您选了几个丫鬟过来伺候着,您瞧瞧可有中意的?”

    陆绾宁抬眼望去,都是些稚气未退的小女孩,原本她是不打算要的,毕竟多一个陌生的丫鬟,对她经常出入世子府办事很不利,但是也明白,若是今日她一个也不选,难免会让沈鹤竹不满,或许还会生出几分怀疑来。

    因此,她只好挑了位看起来年纪最小的丫鬟,瞧着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胆子似乎还不大,她笑着对管家道了谢,就要转身进院子,却又听管家道:“七姨娘客气了,世子还亲自给您的院子起了名儿,改日就给您的院子安上。”

    陆绾宁:“......”

    她只觉得挂在自己脸上的假笑都要僵了。

    因着院子里多了一个人,陆绾宁和小竹说起话来不似从前那般随意,而那小丫鬟看着也拘谨得很,最后还是她将小丫鬟叫到了跟前,“你叫什么名儿?”

    “奴婢月铃。”月铃的声音低低的,若不是院子里没有旁的声音,又挨得近,陆绾宁还真不一定听得清。

    “月铃。”陆绾宁点了点头,“往后你跟着小竹,若是有什么不懂的直接问她便是,不过我这院子里一般也没什么事儿,你自己看着行事便好。”

    她对伺候的人委实没什么要求,穿越过来头一次被人伺候的时候,她还颇为不适应,如今倒是好了些,但是又多了一个伺候的人,这感觉......似是又回到了一开始般。

    月铃连连称是,又诚惶诚恐地看了眼小竹的方向。

    小竹也有些懵,万万没想到她一个小丫鬟,也有做大姐大的一天,触及月铃那胆怯的目光时,她舔了舔唇,声音有些干涩,“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平时咱们姨娘若是要做些什么,你有点眼力见儿便是。”

    “好。”

    院子里突然沉默了下来,陆绾宁有些头疼地扶额,挥手让月铃回了自己的屋子收拾后,她无奈地瞅了眼小竹。

    小竹亦是叹了口气,“姑娘,总觉得咱们的生活被人插足了一般。”

    陆绾宁:“......”

    用过晚膳,陆绾宁原本想要歇下了,但小竹却一路小跑着进来,“姨娘,世子来了。”

    她不得已拖着疲惫了一天的身子起了身,着实不明白为何沈鹤竹这些日子喜欢往她的院子跑。

    但,世子心思难测,她也懒得猜。

    在院子门口将人迎了进来,但沈鹤竹并不打算进去坐坐,而是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世子,这是做什么去?”

    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陆绾宁一边被拉着走,一边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刚刚披上的外衫。

    夜里的风有些凉,她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倒是让跟前的人停下了脚步,回身看了她一眼,将她身上的衣衫拢了拢,“怪我,太着急了。”

    他重新拉上了她的手,放慢了脚步,与她并排走着,“方才地牢里传来了消息,何清清死了,赵雅娴似乎也有些神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