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
    杨难瑞直至陆绾宁离开后,才回味过来她话中的意思,艰难地转头,目光落向门上隐约印着的人影,心中微沉。

    从来没有怀疑过的枕边人,当真是如陆绾宁所言那般有险恶用心的人吗?

    回想起杨夫人前几日的那几句话,虽然之后她与自己解释,那只是自己太着急了才会出言不逊,但现在细细想来,这何尝不是她最真实的想法?或许从那时候开始,他就该对她有所堤防的。

    可惜,那时候的自己还是信了她的解释。

    杨难瑞起身,一连咳了好几声后,才走到了桌边,将装着梨膏糖浆的瓶子拿了起来,打开后是股浓郁的甜香味,他蹙了蹙眉,心中存疑:这当真能治病?

    之前的那些太医也好,大夫也罢,开的方子一个比一个难喝,常言也道良药苦口,但眼前的东西,显然不符合所谓的常言。

    他将门口的小厮叫了进来,又让他去拿了把勺子,自己从瓶子中挖了一勺放入口中,瞬间,糖浆顺着他的嗓子缓缓向下流,直至完全吞下去后,嘴中还残余着糖浆的甜味,嗓子口留有的清凉将痒意深深压了下去,想要咳嗽的感觉瞬间淡了不少。

    杨难瑞眼前一亮,看着梨膏糖浆突觉神奇,虽然那种感觉是暂时性的,并不长久,但是对他这样久咳不止的人来说,简直是看到了希望,或许,还真的能有用。

    杨难瑞将其中一瓶糖浆放在了离床榻最近的地方,寻思着若是自己难受了,也好直接够得着,不用像方才一般费力。

    却在此时,杨夫人推门而入,脸色并不好看,“你是不是派人截了我给我弟弟的东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杨难瑞有些懵,甚至完全不知道杨夫人在说什么,“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都已经病成这样了,还有功夫搭理你的事情?”

    杨夫人快步上前,将杨难瑞大力推倒在床榻上,厉声呵斥:“你还在骗我!我且问你,我派人交给我弟弟的三包魅惑粉,如今是不是都到了你这里?”

    ......

    晚膳的时候,白木去了陆绾宁的院子,开门见山:“世子请您去主院一起用膳。”

    对于这几日沈鹤竹的格外热情,陆绾宁没了半点意外,让小竹给自己稍做梳妆后便过去了。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主院中不只有沈鹤竹,还有一个女人。

    一个坐在沈鹤竹怀中的女人。

    陆绾宁挑了挑眉,顿住的脚步在地上打了个转儿,压下心中的不解和烦闷走了过去。

    那女人显然也发现了陆绾宁,倚在沈鹤竹怀中的身子矫揉造作地扭了扭,妩媚的脸上挂满了得意的笑,望向陆绾宁时甚至还挑衅地扬了扬下巴,声音中是带了几个弯儿的甜腻,“世子,有人来了,您这么抱着妾身,妾身多不好意思。”

    沈鹤竹原本抚着女人后背的动作停了下来,看向陆绾宁的方向,冲她招了招手,“快过来坐吧。”

    陆绾宁委实不明白,都美人在怀了,还叫她做什么?

    电光火石间,她想起了残留在原身脑袋里的关于沈鹤竹在京都的那些破事儿。

    喜欢处处留情的京都小霸王。

    她脚下的步伐不免变得有些沉重,自己怎么看都像是破坏人家二人世界的那个大电灯泡,若是可以,她现在不想站在这两人的面前,她应该找个角落躲起来,看他们恩恩爱爱。

    人的本质都是喜欢八卦的,不论男女老少。

    虽然她是这么想的,但现实的力量驱使着她僵硬得走到了沈鹤竹的面前,一屁股坐在了两人的对面。

    女人的面色比她的行动还僵,不满地撅了撅嘴。

    沈鹤竹拍了拍她,示意她下去,但女人却试了小性子,在他的怀中蹭着不愿离开,“世子这是见了其他的美人儿,就不要妾身了吗?”

    “现在不要了。”沈鹤竹勾唇,垂眸看着怀中女人一瞬间惨白的脸色,他笑得格外开心,“如你所愿,现在可以走了。”

    别说是那女人了,就连陆绾宁都搞不明白沈鹤竹这是要闹哪一出。

    但她们不理解没事儿,白木足够懂事,五大三粗的男人拉起女人的胳膊就往外走,连女人想要再挽留一下的机会都直接扼杀在了他的蛮力之下。

    陆绾宁托腮,“世子真不够怜香惜玉,就这么把人赶跑了。”

    “今天又去杨难瑞的府上了?”沈鹤竹不接她的话,反而问起了她的行程。

    对于沈鹤竹会知道,陆绾宁一点也不意外,谁让他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属于她的主子呢?

    她点了点头,“上次去给他诊了脉,这几日又托小竹将她的病症告知了那位游医,今日那游医将东西拿给了小竹,我便去了趟杨大人的府上转交。”

    “这位游医当真如此厉害?”

    诚然,这话问的没什么问题,但当着“游医”本人的面,陆绾宁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她轻咳一声,撩了撩自己的发丝,抿唇微微笑了笑,“妾身觉得确实厉害。”

    匿名夸自己?那不得往最好的方向夸?反正谁也不认识谁。

    沈鹤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若真能治好,倒也不错。”

    想起自己在杨难瑞府上看到的异常,陆绾宁斟酌了片刻,还是问道:“世子可了解,杨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虽然从她送完那两瓶梨膏糖浆开始,她与杨难瑞和杨夫人之间的联系也算是结束了,但若是杨难瑞是个好官,起码可以让沈鹤竹帮着多留意些。

    对于陆绾宁这个问题,沈鹤竹还真的想了好一会儿,他偏着脑袋,手中转着筷子,良久后才给出了一个让陆绾宁意想不到的答案,“只能说朝堂上若是少了他,便会很无趣。”

    “怎么说?”陆绾宁来了兴趣,双眸亮晶晶地盯着沈鹤竹,似是对他的解释颇为期待。

    沈鹤竹倒也不卖关子,将杯中茶一饮而尽,润了润嗓子后才继续道:“杨难瑞是个文官,但为人太过耿直公正,听不得一点有损利益的事情,甚至经常在早朝上就和一些意见不一致的文官或武将争执不休,虽然他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有的时候,有些事情难免会牵扯很多权贵的利益,那些身居高位的权臣自然会对他有意见,弹劾他的奏折也不少,但皇帝乐得看他们一帮人争来斗去,向来不理会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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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奏折,久而久之,朝堂上看他战朝臣的戏码也就成了一些中立者的乐子。”

    官是好官,人也是好人,但固执的人向来不讨喜,还容易遭横祸。

    “今日我去杨大人的府上,发现他的夫人,似乎并不像外界所传那般与他恩爱。”陆绾宁对人家的夫妻生活不感兴趣,但若是杨夫人当真起了要杀杨难瑞的心思呢?

    一个忠臣的死亡,是一个国家的损失。

    沈鹤竹显然没想到,陆绾宁竟会与他谈论旁人的夫妻生活,没有听出她话中意思的男人冷哼一声,不再说话,而是闷闷低头夹了块肉塞进自己的嘴里。

    “所有的人都说他夫人是个固执刻板的人,与杨难瑞颇为相配,两人成亲那么多年,也未曾有过矛盾,你又是从哪边看出来的?”

    见他不说话,陆绾宁也不继续说,沈鹤竹的气儿更不顺了,但也知道陆绾宁似乎就是这个性子,只好低了头自己接了话。

    “表象终归是表象,外人不知他们到底如何,妾身即便是亲眼所见,也或许是假象,做不得真,但妾身的确是听到了些许杨夫人不善的言论。”

    点到为止,陆绾宁不打算继续说下去。

    该如何做,那是沈鹤竹应该思虑的事情,而非是她一个无关紧要的妾室。

    用过晚膳后,陆绾宁回了自己的院子,早早歇下了。

    第二日一早,她便带着小竹去了有心糖铺,寻了地儿换了身男子的长衫后,与宋迎一道出了城。

    婆婆昨日说的村落,离京都不算远,三人坐马车,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便到了。

    只是,村落从外头看,便安静得诡异,似是没有人居住一般,陆绾宁和宋迎对视一眼,齐齐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谁啊?”离着村口最近的那户人家,不耐烦地打开了门,看见是陌生人后更是烦躁地挥了挥手,“走走走,咱们村子现在不给闲人进了。”

    言罢,她就要转身进屋。

    陆绾宁连忙喊住她,“大娘,我们是来找一位婆婆的,她说她就住在这里。”

    如今,她有些懊恼,昨儿没有让那婆婆留下个什么信物,如今她空口无凭,只怕没人会相信她的说辞。

    “什么婆婆?可别胡说八道了,赶紧离开吧。”妇人匆匆关了门,隐约还能听到屋里头传来的声音。

    “不知道哪里来的人,想要进咱们的村子,估摸着不是借宿的就是心怀不轨的。”

    陆绾宁心中微沉,也知道如今就算是再敲门,也不会有人出来了,只好和宋迎还有小竹走得稍远了些。

    “要不我用轻功先进去找婆婆?若是能找到,就让她寻人来给你们开村落的门。”宋迎说着,灼灼的目光落在村落的方向,似是跃跃欲试。

    陆绾宁瞅了他一眼,“你现在还会用轻功?”

    对此,她表示深深的质疑,毕竟那锅子发臭的梨膏糖,现在想来都还觉得不可思议,这不得不让她怀疑,如今的宋迎是不是连肌肉记忆都不完善了。

    “当然会!不信我先给你展示一个?”

    宋迎自信满满,猛地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