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伴随着一声巨响,金棺内部瞬间爆发出强烈的金光。
发诡的嘶吼声被彻底淹没,那原本疯狂挣扎的发丝也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
窦柯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手中涌出,瞬间冲破了诡气的阻碍,击中了发诡的弱点。
她甚至能感受到那瞬间的震颤,仿佛整个礼堂都在这一刻为之震动。
金棺内的诡气开始急速地收缩,最后化为一道细流,被窦柯手中的符咒完全吸收。
而金棺内的发诡,此刻已经彻底失去了生气,它的发丝无力地垂落,仿佛一只被击败的巨兽。
霍印晨的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眼中的决绝已经化为了淡淡的笑意。他看了窦柯一眼,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成功了。”张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此刻已经带着李伯退到了一旁,看着金棺内的发诡,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
窦柯也松了一口气,她低头看着手中的符咒,那张符咒此刻已经变得黯淡无光,仿佛所有的力量都已经耗尽。
诡眼里,万千宇宙似乎还在高速轮转,灼热从诡眼传到心脏,又沿着血液脉络冲向双手,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点燃。
她低头看了眼,双手已经完全诡化,十指如同静谧的黑曜石,闪烁着诡异的光。
她试着握了握拳,一拳锤在地面上,顿时,以窦柯为圆心,一道裂痕如同蜘蛛网般迅速蔓延开来,地面瞬间四分五裂,灰尘四溅。
窦柯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这种从未有过的强大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别玩了,现阶段你身体还负荷不住。”霍印晨走上前来,他轻轻拍了拍窦柯的肩膀,示意她平静下来。
窦柯对于三番五次救了自己的人,自然是充满了感激。
她抬头看向霍印晨,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敬畏,有感激,还有一丝丝的疑惑。
“骗人鬼老师,我……”窦柯犹豫地开口,却不知如何表达此刻的心情。
霍印晨小心翼翼地把发诡从金棺中拿了出来,转头对张泉提议:“发诡我来处理,市值的一半,到时候打到你们N省安全部账户上。”
张泉已经站不起来了,他瘫坐在地上,斜斜地靠着座椅,迷彩服上满是灰尘,胡子拉碴地点了点头。
“发诡应该也有我的份吧。”窦柯连忙补道。
“有,这是我名片,你回去加我微信,处理好了我转你。”霍印晨递给窦柯一张名片,窦柯忙不迭地收好,又有些犹豫地看了霍印晨两眼。
这个骗人诡老师不是安全部的人,但从认识至今,接二连三地救了我,应该是个好人吧。
那既然是好人……
窦柯深吸了一口气:“趁着这会儿您加的buff还在,您那金手套和金戒指能借我摸摸吗?”
霍印晨的动作轻微地停滞了一下,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窦柯两眼,然后缓缓的将手中的金色手套摘了下来,递给了窦柯。
窦柯小心翼翼地接过,双手将金手套捧在掌心。
【复制】
这一次,窦柯明确感受到了诡气在体内运转的轨迹,那是一种奇异的感觉,她能够清晰地感知到那股诡气如何钻入金手套,然后再按照某种奇妙的规律流转,最后形成另一幅一模一样的金手套。
窦柯按捺下心中的激动,把刚复制出的金手套放在地上,又将目光转向了霍印晨手上的金色戒指。
她能感受到体内的诡气在急速地消退,如果不趁着现在,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霍印晨犹豫了一下,但看着窦柯的眼神,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将金色的戒指也摘了下来,递给了窦柯。
窦柯接过戒指,心脏怦怦直跳。
储物诡器!
她闭上眼睛,深呼吸,试图将全部都投入到这复制的过程中。
她感觉到体内的诡气如同被点燃的火焰,沿着经脉迅速流动,最后汇聚在掌心。
她小心翼翼地触摸着金色戒指,诡气正在按照戒指的纹路和构造,逐渐在她掌心凝聚成形。
可是就在这时,窦柯却突然感觉看到一团迷雾,迷雾中似乎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她试图穿透这层迷雾,但每一次尝试都像是撞在了一堵无形的墙上。
她感到自己的诡气在急速地消耗,但戒指的复制过程却似乎陷入了停滞。
复制……失败了。
霍印晨注意到窦柯的异常,他皱起眉头,轻轻看向窦柯。
窦柯睁开眼睛,眼中满是困惑:“我……我看不清戒指的内部结构。”
霍印晨一副果真如此的模样,指了指张泉:“他身上的那件黄金马甲,去试试。”
说完,呓语再次响起:“窦柯,强化。”
窦柯只觉得眼眶里的灼热稍退,那股充盈全身的诡气又浸润了她每一个毛孔,每一寸皮肤:“哇,骗人诡老师,我感觉自己现在强得可怕!”
她立即冲向张泉,在触碰到张泉身上那金色的马甲时,她又一次感到了那股玄而又玄的视角。
与黄金戒指不同,这一次,黄金马甲的内部结构在她的感知中清晰可见。
窦柯闭上眼睛,全神贯注地引导着体内的诡气,按照黄金马甲的纹路和结构进行复制。
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诡气在她掌心逐渐凝聚,形成一个微小的金色光团。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光团逐渐扩大,变得越来越明亮,最后化为一件与张泉身上一模一样的金色马甲。
当马甲完全成形的那一刻,窦柯感到一阵强烈的疲惫袭来,但她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她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这件新复制的金色马甲,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强大力量。
“骗人诡老师,这个送您。”窦柯双手捧着金色马甲,递向霍印晨,眼中满是感激和尊敬。
霍印晨微微一愣,随即收了起来:“谢谢。”
两人没有再多言语。
李伯上前搀扶着张泉,霍印晨张开领域之力,这场战斗下来,四人几乎能量都被耗尽,急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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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和恢复。
窦柯把金手套塞进兜里,裤兜满满当当,诡眼的超负荷运转,她的额头和眼泪混杂在护目镜上,让她看起来有些狼狈。
但这场战斗,使得她对于诡眼和诡气如何使用上了一个新台阶,对于诡气的理解也是突飞猛进。
回头诡的规则之力并不强大,但张泉可是汲取了回头诡的诡气,进而外放,给她开拓了一个通道的,诡气可攻可守,那驭鬼者用起来,就应该是如臂指使的,为什么自己的诡气,永远是在眼睛、心脏、双手间流转,无法溢出体外呢?
窦柯想了想,看了眼几乎无法行动的张泉和面色苍白的霍印晨,老老实实地跟在霍印晨身后,待在领域里了。
礼堂在发诡的破坏下,几乎成了半个废墟。
发诡虽然被镇压在金棺里,但诡气依然在不断地周旋,影响着周边的环境。
礼堂的墙壁、地板、座椅上,都有不同程度的诡气在打着旋儿,看起来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所扭曲。
窦柯的诡眼还未平息,霍印晨的强化极大地提高了她体内诡气的稳定性,她能够清晰地看到这些诡气的波动,它们如同潮水一般,不断地冲刷着礼堂内的空气,让原本就昏暗的环境变得更加阴森诡异。
裸露的电线在诡气的侵蚀下,闪烁着幽幽的光芒,偶尔发出噼啪的电流声。
“发诡……不是死了吗?”窦柯不禁发问。
霍印晨单手捂着胸口,刚才的战斗对他来说,负荷也很大,更遑论这会儿还维持着诡域,他有气无力地解释道:“诡是不会死的,诡只会沉睡。”
窦柯听后,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寒意。
那柯冉……
那些年妈妈处理了那么多起诡异事件,她面对的,原来都是永远不会消亡的诡异吗。
霍印晨见窦柯面露惧色,压下不耐烦安慰道:“很多诡异你都在各种文学作品里见到过,诡异来自人们的恐惧、欲望和执念,只要有人存在,就会有新的诡异产生。但是,也不用过于恐惧,毕竟人类中也有我们这样的驭鬼者。”
“……”窦柯想了想,斟酌了一下语言,“那您认为,失踪在跟诡异斗争中的人……还能活吗?”
霍印晨沉默了。
一旁踉跄的张泉骂骂咧咧:“只要没看到尸体,就一切都有可能。小孩子家家的,心思那么重干什么!”
窦柯吐舌头,她也知道战斗已经让两人濒临极限,明智地不再发问。
一出礼堂,窦柯才发现,外面变了。
原本的大礼堂位于华国警校的中心位置,正前方的大理石广场庄严肃穆,警校的学子们每天都从这里经过,在旗帜下朝气蓬勃地学习。
但现在,原本整齐的旗帜被诡异影响,在风中破败,仿佛预示着某种不可预知的变故。
窦柯环顾四周,校园大道上笔挺的松树,此刻似乎也带着一丝诡谲的弯曲,仿佛它们也在默默地注视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
她不禁打了个寒战,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