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面上莫名有些热,迅速地抽回手坐好,
“那我尽快,我还答应了宋阿姊要将她要的东西能够月中送去。”
慕时安闷笑一声,莫名惹得虞疏晚的耳根有些烫。
算不上是男女之情的羞涩,纯纯是窝囊红的。
慕时安的那张脸,她抵御得了一次,抵御得了两次,哪儿能再接受这种距离的第三次?
虞疏晚悟了。
这个死母狮子就是在试图色诱。
往后还是得少些往来才行。
马车是在侯府门口停下的,虞疏晚下了马车头也不回的直接进去了。
一边的苦心不明白两人这是什么意思,转过头看了一眼,却见马车还停在原地没有走动。
等回过神追上虞疏晚的时候,虞疏晚方才还有些透红的脸蛋此刻早就已经恢复如常了。
这会儿走在抄手游廊上,旁边是一个荷花池,倒是消了不少的暑气。
虞疏晚的脚步也慢了下来。
她现在需要好好想想应该从什么地方下手。
那样大的商会,虞疏晚看中的是其中一家姓白的。
白家也是京城中数得上名字的商会,也符合自己的期待。
虞疏晚并非全凭喜好,而是上一世的时候,白家出了件大事。
京城那个时候还在为太后守丧,白家的事情直接将整个京城给炸得外焦里嫩。
白家的唯一独苗苗是个断袖,被父亲的小妾撞破了跟自己小厮的丑事,竟动手杀了那个小妾。
原本这事儿私下运作运作,倒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儿。
可偏偏那个小妾是才来的,带着白家主吸了五石散,这一死不得了,把白家主给闹得浑身难受。
自然在发现儿子杀了自己的快乐源泉后发怒,五石散发作后没认出来儿子,将儿子给直接砍死了。
清醒后白家主悲痛欲绝,也举刀自尽。
一时间整个白家树倒猢狲散,一个能担事儿的都没有。
好在这个时候有人想起来了白家主曾经有过一个儿子,只是母亲未被白家接回去,这个儿子也就被人遗忘。
现在是紧要关头,直接就被推了上去。
可没有学习过怎么管理的那个孩子最后自然没能守住白家
的基业。
一些从前的亲戚直接瓜分了财产跑了,剩下的也就被其他商会迅速吞并。
在京城算得上是一号人物的白家,就此成了一段让人唏嘘的存在。
虞疏晚看着莲叶下嬉戏的锦鲤相互追逐着,心下的计划也逐渐地成型。
正准备起身离开,一块儿石头飞快地冲着她飞来。
苦心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转身扔了回去。
瞬间,一道惨叫声传来。
虞疏晚微眯起眸子,原本要起身又坐了回去。
苦心直接往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一把将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给丢在了虞疏晚的面前。
小姑娘穿着一身的碧绿色长裙,看料子是软烟罗,一瞧就知道不是什么普通丫鬟。
小姑娘梳着一个双丫髻,上面的玉石头饰更显身份尊贵。
她一张圆圆的小脸上五官精致,瞧着就像是一个软糯糯的小团子。
可此刻的小团子红着眼,含着泪瞪着虞疏晚,一只手捂着额头,一只手紧紧握成拳,
“坏女人,你还打娇娇,娇娇讨厌你!
虞疏晚冷着眼,苦心冷声道:
“哪儿的小孩儿,知不知道你刚刚差点打中了我家小姐?
“打死她才好!
虞岁晚挥舞着小拳头,眼中满都是愤怒,
“谁让你欺负归晚姐姐,要抢归晚姐姐的身份?
你一天是从乡下来的土包子,你一辈子都是乡下来的土包子!
这个虞岁晚,是虞家旁支一个叔伯的孩子。
她与虞归晚的感情很深。
上一世她是因为生了病,被托付来京城看病养身子的。
这个小恶魔当时欺负她的时候可没少做一些让她至今都记忆深刻的事情,好几次自己甚至都差点死在她的手下。
好在上一世祖母发现的快,直接将人给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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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还不知道是怎样的苦头呢。
可即便如此,那个小恶魔在的半个月里,也是她记忆里面浓墨重彩的一笔。
也就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如今没能一时间想起。
虞岁晚见虞疏晚不说话,大声地哭嚎着,
“坏女人打我,坏女人打我!
景洲哥哥救命!
苦心一听就知道这个苦恼的丫头定然身份不简单面色一变就想要捂住她的嘴免得败坏了自家小姐的名声却见虞疏晚眼疾手快的将虞岁晚脚上的鞋给扯了下来塞在了她的嘴里。
虞岁晚震惊得瞪大了眼睛甚至都忘记继续哭喊了。
虞疏晚这才看见她额头上有一个硕大的包红肿了一片像是一个寿星公一般。
“记住了是你的归晚姐姐抢走了我的人生。
你看见我应该说‘多谢疏晚姐姐没有赶走归晚姐姐否则你可就没有归晚姐姐了。’
打招呼如果还是只会用石头那下次塞你嘴里面的可能就不是你的鞋子了。”
说完虞疏晚站直了身子拍了拍手语气轻松
“不用找虞景洲和虞归晚告状因为我连他们都打
话音落下虞景洲的暴喝声就传来了
“虞疏晚岁晚还只是一个孩子你怎么能对一个孩子动手!”
他不过是转身去拿个风筝的功夫怎么这儿就闹起来了。
看见虞岁晚整个人瘫倒在地上虞景洲连忙上前将人给搀扶起来。
虞岁晚这会儿才将嘴里的鞋子拔了出来哇哇大哭起来
“景洲哥哥呜呜呜!
她打我还威胁我要杀了我!
娇娇害怕景洲哥哥呜呜呜!”
虞疏晚笑眯眯地看向虞景洲
“是啊我还想要弄死她呢。
这么个死孩子我瞧着毛手毛脚的怎么还会石头乱砸人?”
苦心也硬邦邦的开口道:
“公子您就不问问青红皂白的吗?
方才小姐坐在这儿可什么都没做她躲在那草丛后面给小姐扔石头。
这些难道也是小姐的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