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苏锦棠亲手杀了奄奄一息的虞归晚
    “你真该死,真的。”

    虞疏晚转头看了他一眼,冷讽开口,

    “刚刚怎么没冻死你?”

    冻死了,就不会在这儿乱发善心了。

    虞方屹虽然也觉得有些残忍,可他也只是忍了下来,转而看向了贺淮信,眼神锐利如鹰隼,

    “贺大人,现在该说说你了。”

    贺淮信好整以暇,微笑,

    “侯爷,她也算不上侯府的女儿,甚至算得上是仇人。

    我被算计着做了一回出头鸟,给了你们除掉她的机会,怎么还将我给扯了出来?

    我以为,你会感谢我。”

    说话的语气跟方才虞疏晚说他得感谢自己一模一样。

    虞疏晚瞥了他一眼,并未多言。

    人还没死,就说明还是会有变数。

    虞归晚一口气都不能留。

    正想着,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的骚动。

    可心慌慌张张的进来,

    “小姐不好了,夫人闯过来了!”

    她即便是不说,紧跟其后的苏锦棠已经现身了。

    虞疏晚收敛起脸上的神色,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苏锦棠只穿着一身的中衣,光着脚站在那儿,脸色都冻苍白了。

    她呆呆的看着屋子里的一切,又将目光投向了虞疏晚。

    虞疏晚说不清楚她的那双眼睛里面是怎样的情绪,复杂到,甚至连她都不敢与之过多对视。

    苏锦棠上前一步,嗫嚅着唇,

    “疏晚……”

    虞方屹满眼警惕的直接拦在了她的面前,

    “来人,将夫人给送回去,夫人发病了!”

    “我没有!”

    苏锦棠失声否认,看着虞方屹的眼睛亦是浓浓的情绪和泪光。

    虞疏晚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总觉得眼前的苏锦棠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很奇怪。

    她正要上前仔细看看,不成想,苏锦棠将目光又投向了虞景洲,

    “你怎么在这儿?

    景洲,你怎么了?”

    见苏锦棠说话有些颠三倒四的糊涂,虞景洲无奈道:

    “我没事儿,母亲,您先回去吧,这么冷的天,别给冻坏了。”

    苏锦棠眼泪一滴滴的落下,

    “他们说你丢了,我来找你。

    “没丢。

    虞景洲余光略过虞归晚血肉模糊的后背,带着厌恶道:

    “母亲,都怪我,不该将你给带回来的。

    虞归晚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对咱们只有利用!

    之前都是我们被骗了,真正对我们好的,只有疏晚。

    “打住,我可没对你好。

    虞疏晚冷笑一声,

    “你再犯蠢,我都准备亲手了解了你。

    虞景洲:“……

    贺淮信饶有趣味,

    “现在阻碍你我之间的人死了,疏晚,你什么时候嫁给我?

    虞疏晚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了一道清朗男声,

    “她要嫁人,也只会嫁给我。

    你刚刚才跟她府上的人云雨过,就说这些,也不觉得恶心人?

    虞疏晚的身子瞬间被嵌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头顶响起慕时安的埋怨,

    “我说过多少次,你得爱惜自己,旁人谁会疼你?

    这么冷,手都凉了。

    一边被慕时安轻飘飘看了一眼的虞景洲此刻更是底气不足,彻底的没了声音。

    他身上还披着虞疏晚的斗篷呢,方才的话,可不就是在内涵他?

    偏生虞景洲心中有愧,此刻大气都不敢喘。

    虞疏晚的身上一下子就暖了起来,从斗篷中抬起头看他,

    “慕时安,你怎么进来了?

    不是说好了,这件事儿不许他插手吗?

    慕时安暗自捏了捏她的手心,却是笑吟吟的看着贺淮信,

    “贺大人,强迫旁人府上的婢女,这件事儿罪名可不小。

    虽说,你如今得皇上重用,可到底也只是臣子。

    贺淮信在看见虞疏晚被慕时安揽入怀中的时候就已经没了笑,只是冷冷的看着慕时安,

    “只要是世子不会胡说,我想,皇上也会实事求是。

    且,能查清这个女奴到底是何人。

    他意有所指,话里话外不难听出来他的威胁之意。

    虞疏晚冷笑一声正要说话,却被慕时安给轻轻地摁住了脑袋,风轻云淡道:

    “皇上当然会实事求是。

    只是现在

    这个女奴究竟是何人也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贺大人做的这些事情吧?

    一直站在那儿的苏锦棠突然就打了个激灵,口中念叨起来,

    “坏女人,坏女人,夺舍……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苏锦棠。

    在外面等了好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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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的皇后皱起眉头,听着里面没有传来什么声音,索性直接吩咐了身边的宫女,将自己搀扶着上了台阶。

    后面的人一看皇后开了先河,立刻跟了上去,争先恐后,生怕看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

    他们方才站住脚步,就看见苏锦棠疯疯癫癫的摇着头,咬着自己的手指,忽然冲上前将那团血肉模糊的人性抱住,嘴里不断的喊着虞归晚的名字。

    所有人都只觉得是苏锦棠疯了。

    是思女心切。

    不少人鄙夷不已。

    到了这个时候,这个苏锦棠的巡礼竟然还惦记的是哪个假货,这也未免是太可笑了!

    随便抱着一个人就开始哭喊,这疯病也真是没谁了。

    虞景洲涨红了脸,

    “母亲,快回来,晦气!

    苏锦棠只是哭,看似是撕心裂肺,伤透了心一般的痛苦。

    皇后甚至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虞归晚早就已经没了,你还是叫你母亲快些离开那女奴身边吧。

    今日疏晚的及笄宴算是被彻底毁了,但也不能就这么晦气。

    虞方屹正要上前,却见苏锦棠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只匕首,狠狠地插在了怀中人的心窝处。

    血液迸溅出来,将苏锦棠雪白的里衣都给沾染了点点斑驳。

    可就像是不知道停手一般,她疯狂的不住插进去拔出来。

    方才第一下的时候,怀中人还发出了一声呜咽和挣扎,可后面已经全然没了半点的动静。

    虞疏晚愣愣的。

    她甚至不必去求证,就知道虞归晚是一定活不了了的。

    那个系统一开始为虞归晚修补身体的时候就说过,她的身体如果出现了不可逆的伤害,是绝对无法存活的。

    可……

    苏锦棠为什么要这样做?

    难道是因为自己现在在慕时安的怀里,她没看见自己?

    不对啊。

    她刚刚进来的时候,分明是看了自己的。

    所以这是为什么?

    与此同时,虞景洲和虞方屹的心头突然像是有什么东西瞬间消散去,豁然开朗起来。

    他们不清楚这是什么,但心中对虞归晚最后一丝的怜悯也全部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一众人后知后觉的尖叫起来,皇后更是苍白了脸喊着来人。

    虞景洲已经恢复了一定的力气,他冲上前一把抓住了苏锦棠的手腕,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