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门被轻轻叩响,可心小声道:
“小姐,您睡下了吗?
虞疏晚撑起身子,
“外面怎么了?
可心松了口气,低声道:
“侯爷跟夫人来了,说是夫人想见您。
外头的雪跟撒的鹅毛一般,若是任由站着,只怕不多会儿两人都要被雪给淹了。
小姐,您看,要不要见一见?
话是在问,但可心的话分明已经是懂了恻隐之心。
虞疏晚想要让他们走,可话到嘴边,又想起来今日一早,虞方屹那样一个八尺男儿,孤单地站在雪地之中宛若一个雪人的模样,到底是触动了心弦,
“让进来吧。
见一面就见一面吧。
此次不见,也只怕是往后得见。
虞疏晚寻了一件外衣披着重新亮了烛光,那两人也已经走了进来。
说是走,可苏锦棠几乎整个人都被宽大厚实的斗篷裹得严严实实,倚靠着虞方屹走了进来。
虞方屹见虞疏晚已经睡下的装扮,眼中流露出复杂,
“原本是想明日来的,可你母……想现在跟你说说话,她的状态不是很好,柳大夫的意思……
“我时日不多了,或许,也就是这两日的事情了。
苏锦棠的声音细弱,若不是屋内足够安静,几乎是无人能够听见。
虞疏晚的心头似乎是有什么被狠狠地砸了一下,却被她很快地掩饰住,
“该吃药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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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该扎针就扎针,大半夜的四处走,正常人也没有这个脑子吧?
她睨了一眼苏锦棠过分瘦削的脸。
苏锦棠的双眼之中满是温和,甚至温和到让虞疏晚觉得,眼前这个人才该是侯府的主母,而非是从前见到的苏锦棠。
虞方屹知道她这是反话,无奈地想笑一笑,却怎么也扯不出来一个弧度,眼睛涌上酸涩,转过身若无其事,
“天色还尚早,你及笄宴会毁了,可也该吃一碗长寿面,我去吩咐小厨房。
说完,虞方屹便将苏锦棠搀扶着在一边坐下,飞一般地快速逃离了房中。
虞疏晚袖子里的手忍不住地掐了掐掌心。
她无疑是有些紧张的。
她可以跟与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