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偷偷完手机就开溜,小跑着从陆熔岩身旁经过。
陆熔岩冷眼斜觑了他一眼,在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他出手如电,一把将对方死死擒住。
小偷还想挣扎,很快就惊骇地发现,眼前这个隽秀文雅的年轻人力气大得可怕,两只手如铁钳一般死死控制住他。偏偏这年轻人面上还一派云淡风轻,好似全然没用力似的。
陆熔岩从小就师从名家学习各种格斗术,擒个小贼对他来说实在是轻而易举。他从小偷手里夺过虞近寒的手机,便狠狠将他推到了一边。
小偷愣了一瞬,立马转头钻进人堆里,一眨眼就跑得无影无踪。
此时,虞近寒身边的那位中年妇女已经离开。她把手伸进衣兜里,想把手机拿出来,却摸了个空。
我手机呢?!虞近寒心里一惊,慌忙查看四周,然后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陆熔岩,他手里拿着一个非常眼熟的物品——正是她的手机。
陆熔岩也转头看向她,迎着虞近寒那震惊、怀疑、不可置信的目光,他脑子一抽,来了一句:“不是我偷的。”
虞近寒本来是想问“我手机怎么在你那”,陆熔岩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成功地把她的重点带偏了,于是话一出口就变成了:“不是你偷的那我的手机为什么在你那?”
此言一出,周围的路人纷纷侧目,上下打量着陆熔岩。
陆熔岩正想解释,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穿保安制服的老大爷,老大爷一把抓住陆熔岩的胳膊,转头问虞近寒:“小姑娘,是他偷了你的手机不?”
陆熔岩:“……”
这大爷是来搞笑的吧,刚才真正的小偷偷东西的时候,没见他出来抓人,这会儿冤枉好人把他当贼抓倒是挺积极……
虞近寒那被带偏了的思路终于咔的一声重回正轨,她赶紧走过来拿回自己的手机,笑着跟大爷解释:“不是的大爷,我跟他是认识的,我们俩闹着玩的。”
大爷长长地“哦”了一声,了然地笑了:“小情侣打情骂俏是吧?下回注意分寸啊。”
陆熔岩:“……”
虞近寒:“……”
大爷背着手,踱着步,缓缓走开了,留下虞近寒和陆熔岩面面相觑。
“所以我的手机到底为什么在你那?”虞近寒面无表情地问。
“刚刚你在跟那个女的说话的时候,有个小偷摸走了你的手机,被我看见了,我就帮你抢回来了。那个女的跟小偷八成是一伙的,你还站在那跟人吧啦吧啦聊得起劲,一点戒备心都没有。”陆熔岩说着说着没忍住白了她一眼。
“……哦,谢谢了。”
两人前后脚去售票处买了票,前后脚进了园。他俩都不想跟对方一起逛园子,站在入口处对视一眼,默契地一个往左,一个往右,选了两条截然相反的游玩路线。
江城的诸多园林中,以璞园名气最盛。但在现在的人看来,这些园子其实都长得差不多,无非就是廊桥水榭,亭台楼阁,再加上些假山池水,花花草草。
虞近寒一路拍了些照片,走得有些累了,便来到一个亭子里坐着休息玩手机。过了一会儿,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五个亭……怎么起了这么个怪名字。”
她抬头一看,陆熔岩不知何时站在了亭子前,正在打量亭子飞檐之下的匾额。
虞近寒悠悠道:“璞园的第一代主人擅长画画,尤其擅长画竹子。璞园的一个角落里,有五棵竹子长得格外青翠秀美,园主人便日日守在这五棵竹子旁作画。
后来为了纪念这五棵竹子,园主人在竹子旁建了一个亭子,取名为‘五个亭’。竹子的‘竹’拆成两半就是‘个’,园主人认为叫五竹亭太直白,失了雅趣,因此玩了这么一个文字游戏。”
此时的璞园一片清幽寂静,少女的嗓音也如泉水般清越冷冽。陆熔岩站在檐下,听她细细道来亭子名字的由来,莫名地就感觉此时此景,真是风雅至极。
接着他就生出了一个疑问:“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因为这里以前是我家祖宅啊。”虞近寒云淡风轻道。
陆熔岩大吃一惊:“怎么哪哪都有你家祖宅?!”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虞近寒白了他一眼,“虞家祖籍就在江城。早在清朝中期,虞家接连出了五个进士,家道日益昌隆,就在江城修建了这座园林。后来申城开埠,虞家弃官从商,去申城发展,那都是清末民初时候的事了。”
陆熔岩点点头,心想她说的这个家族发展脉络倒确实挺符合现实的。绝大多数申城人其实都是在申城开埠后才迁移过来的,他们的祖籍都在外地,虞家想必也不例外。只是没想到虞家早在清朝中期就已经这么鼎盛了。
陆熔岩的家族一百多年前在海外发家,到他这一代已经是第五代了,足以被视作老钱。但如果虞家没有没落的话,陆家在虞家面前也只能算是个暴发户新贵。
陆熔岩沉默了一会儿,说:“看来你家的读书基因是祖传的。”
一门五进士,这在古代绝对是一段传奇了。这一家子祖祖辈辈都是学霸啊。
虞近寒颇有些不屑:“我读书好那是我自己努力,跟家族遗传有什么关系?我有两个堂兄堂姐,家境还比我好得多,成绩可比我差远了。”
陆熔岩笑了笑,没说话。
“你笑什么?”虞近寒问。
“我弟成绩也很烂。”
他还有弟弟?虞近寒转念一想,也挺正常。这些巨富豪门通常不会只生一个孩子。他们会尽可能地多生,然后跟养蛊似的,让这些小孩子从小竞争,最后选出一个孩竞之王作为家族企业接班人。
陆熔岩虽然天资比她差一点,但吊打他家族里其他小孩应该不成问题,想必他就是陆家未来的接班人了。也难怪陈伊宁一家一直死盯着他不放,死活要跟他联姻,这确实是块大肥肉啊。
“大肥肉”陆熔岩转身离开了亭子。虞近寒呆了一会儿,也觉得有些无聊,起身继续逛了一会儿园子。
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五点多,璞园就快要闭园了。虞近寒从出口出来,有点饿了,便沿着街寻找饭店吃晚饭。
走了好长一段路,她才找到一家叫一品香的餐厅,看起来有点小贵。但她实在不想再走了,只好走了进去,点了一份松子鲈鱼,一份蒜香豉油生菜,一份红糖糍粑糕。
等餐时间,她坐在餐桌旁低着头玩手机,一个女服务员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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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凑过来问:“小姐姐,可以让其他客人跟你拼个桌吗?”
虞近寒正在打游戏,头也没抬就答应了:“可以。”
等那位跟她拼桌的客人拉开她对面的椅子,正要入座时,虞近寒抬头看了对方一眼,顿时愣住了:“是你啊?!”
陆熔岩一脸无辜:“服务员叫我过来的,我不知道是跟你拼桌。”
虞近寒觉得今天属实是有点太巧了,怎么三番四次碰到这人,她忍不住问:“你不会是在跟踪我吧?”
陆熔岩冷笑了一声:“你想多了。这附近就这一家餐厅,我不来这吃我上哪吃去?”
虞近寒有些不信:“你也会吃普通饭店的菜?”
“我还会呼吸空气呢,神奇不?”
虞近寒:“……”
被呛了这一下后,虞近寒没再搭理他。等菜上了桌,两人埋着头各吃各的,都一句话不说。
饭吃到一半,虞近寒伸手去拿桌上的纸巾,恰好陆熔岩也正要拿纸巾,他将手伸过去,却并没有摸到纸巾,而是摸到了一片微凉细腻的皮肤。
他抬头一看,顿时呼吸一滞,他摸到了虞近寒冷白的手背。
明明是微凉的触感,他却好像被烫到了一样,迅速收回了手。
虞近寒眼睁睁看着他的耳朵一点一点烧红,短短几秒钟时间内就烧得跟烙铁一样通红。
她忽然觉得很好笑,便笑着问他:“你是不是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陆熔岩想起了那天晚上虞近寒的所作所为,以为虞近寒又要耍他,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关你什么事。”
虞近寒摇了摇头,啧,纯情小学鸡恼羞成怒了。
过了片刻,虞近寒安慰了他一句:“等你以后谈过恋爱就好了。”
好什么好?陆熔岩一脸迷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吃完饭已经是晚上七点左右,两人走出餐厅,外面天色已经黑透了。
陆熔岩拿出手机打车,一个拎着一篮子玫瑰花的小女孩走了过来,用清脆的声音说:“哥哥,今天是情人节……”
陆熔岩想也没想就打断了她:“今天不是情人节。”
小姑娘笑容不变:“今天是三月十四日,白色情人节。”
陆熔岩:“……”
还黑色情人节呢。一天天哪来这么多巧立名目的节日。
小姑娘继续说:“哥哥,给你女朋友买束花吧。”
陆熔岩:“她不是我女朋友。”
小姑娘看了虞近寒一眼,改口道:“那给你喜欢的这位小姐姐买束花吧。”
陆熔岩:“我不……”
他忽然止了声,转头看了虞近寒一眼。
不管怎么说,当着人家的面说不喜欢人家,是一种有点没礼貌且伤人的行为。
陆熔岩认命地叹了口气,心想这小姑娘为了卖个花,把话术都练到这种境界了,这钱就该她赚。
他从花篮里选了一小束玫瑰花,开始扫码付钱。
小姑娘心满意足地拎着花篮离开了。陆熔岩转身随手把花递给虞近寒:“你拿去玩吧。”
虞近寒没接,她不可思议地看着陆熔岩:“你还真喜欢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