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有一丝光亮。
黑暗放大了一切声响。
两道喘|息声一轻一重,一近一远,一梦幻一现实。
手机里的声音戛然而止的刹那,陈望安同时破出一声低吼。
结束后他怔忡了很久。
难怪男人都喜欢干这个,真的很爽,爽到让他觉得,就为了这个,多活几年也是不错的。
就是……他是不是太快了?
音频3分42秒,他也3分42秒。
要吃点什么药吗?
回头问问劳伦斯吧。
那个洋鬼子庸医治不好ED,要是再治不好早|泄,就弄死埋了。
只是,他这到底是病好了,还是只对男人的喘|息声有反应?
陈望安分别找了几段A|V、G|V的视频,差点看吐后又找了一些其它cv的car戏cut,听得他直想砸手机。
最后他切回到他的启蒙音频……再一次石更了。
陈望安终于确认,他只对Sin的声音有反应。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陈望安打开电脑。
犹豫了一下,在浏览器里输入“Sin”。
【Sin,知名配音演员,现签约浮声文化有限公司,主要配音作品有……】
除了作品集,其它信息几乎一无所有。
陈望安也没有看到Sin的照片。
这很好,如果让他看到自己的性|幻想对象长得太脱离幻想,那他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杀人。
睡前他又L了一发,然后点开《渣攻重生追妻记》,打算听着广播剧入睡。
两集听完,他肺都气炸了。
这他妈是吃了几斤屎的人才能写出来的狗|屎剧情?白糟践了他的白月光声带。
作者叫什么?封杀了吧。明天就杀。
陈望安最后找到了“Sin给你讲睡前故事”。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故事讲的是: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故事讲的是……”
这是Sin的本音吗?跟广播剧里完全不一样,说不出哪个更好听,只是广播剧让陈望安听石更了,“睡前故事”真的让陈望安很想睡。
陈望安在第四个老和尚给小和尚讲故事时,睡着了。
这一觉竟是直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时手机里的老和尚还在给小和尚讲故事,但他塞在耳朵里的蓝牙耳机掉了出去。
他塞回耳机,闭起眼睛打算再睡个回笼。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故事讲的是: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
陈望安慢慢睁开眼睛,把手伸进被子里。
他刚醒的时候那玩意儿跟平常还没什么两样,一听到Sin的声音就精神了。
xy令人神清气爽。
陈望安心情很好地坐进车里,发现他的小司机心情却似乎很不好。
“安哥早,咱们去哪?”许笙笙的声音有气无力。
“南湖庄园,”陈望安问,“你嗓子怎么哑了?”
“我跟人吵了一夜架!”许笙笙气呼呼地说。
“跟谁吵?”陈望安懒洋洋地靠着椅背。
“一群傻X,妈的!”许笙笙狠狠拍了一掌方向盘,“哥,你知道我喜欢听广播剧的吧?”
陈望安稍微坐直了些:“昨天才知道。”
“我有一个特别喜欢的cv,你不知道他声音有多好听,好听到他一开口,我都恨不得给他生孩子……”
“你?生孩子?”陈望安嘴角抽搐地打断了许笙笙。
“不是真的生孩子,只是一种形容啦,总之他的声音真的很迷人,不论配攻配受都是我的菜……哎,哥,我说这些你是不是不爱听啊,你应该连攻受是啥都不知道吧。”许笙笙后知后觉地看向陈望安。
“无妨,”昨晚才了解“攻受”分别是啥物种的陈望安很体贴下属地说,“你可以继续说下去。”
许笙笙开始控诉:“我家赛老师——就是我最爱的cv,他叫Sin,三角函数的那个Sin,我们都叫他赛老师,他真的特别好,业务能力特别强,就是资源不怎么好。”
“既然业务能力强,怎么会资源不好呢?”陈望安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很单纯的发问。
“唉,你不懂啦,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中抓圈虽然小,但规则一点也不少,”许笙笙居然飙出了一句挺有深度的话,“本来呢,暗地里的规则我们眼不见也就算了,但最近某些人是彻底地不要脸了!”
陈望安搁在腿上的手指轻轻敲点着膝盖,极有耐心地捧哏:“怎么个不要脸呢?”
“最近有个很大的广播剧ip,制作方搞了个投票,我家赛老师一直遥遥领先——可不光是我们cv粉在投哦,原著粉也都认为他最贴角色,票数截止的时候我家断层第一,我们都以为这个饼稳了,结果昨晚选角结果出来了,我家赛老师居然落选了,麻痹,既然内定了就别搞投票啊,投赢了又不给我们上,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我去官网上骂了一夜!”
许笙笙不光去骂官网,还跟选中的主役粉丝对线,途中被气哭了18次,擤鼻涕擤了一整包纸。
陈望安嗤笑:“出息。”
许笙笙不服气,又不敢怼回去,只好鼓着嘴说:“哥你这种杀伐果断,强大理智的霸道总裁当然不懂我们粉丝的心情啦。”
他攥着拳头立誓:“等我哪天有钱了,我就买最大的ip,点名让我家赛老师主役广播剧,我让他配最大制作的电影,最火的动漫,最红明星演的电视剧!我要全世界都来听他的声音!”
陈望安望着窗外没有说话,似乎根本没听到许笙笙最后的豪言壮语。
汽车很快到了此行的目的地海湖庄园,那是陈家的皇宫大本营,老爷子陈鹤年生前居住的地方。
陈望安是最后一个到的,另有陈西棠和几个堂姐妹以及她们的夫家,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
见到陈望安,一众人都停止了交谈,朝他投来愤怒嫉恨的目光。
陈望安走到客厅沙发最中央的位置,大马金刀而坐,弯唇一笑,冲律师道:“开始吧。”
“好,”律师推了推眼镜,“首先我宣读陈鹤年老先生的遗嘱。”
这份遗嘱所有人都不意外,陈鹤年名下包括现金、不动产、股票基金以及26%京夏集团股份,全部由陈望安继承,其他人即使恨得眼珠子都瞪出来,也无法改变什么。
不过在律师宣读陈家老大的遗嘱时,除了陈望安以外的人都炸了。
“不可能!我爸的股份怎么可能也归他!”陈西棠第一个跳起来,“凭什么?这绝不可能!”
“陈鹤年先生遗嘱的最优先原则是陈氏股份必须由陈氏嫡亲男性继承,不仅陈展鹏先生,陈云鹏、陈立鹏、陈继鹏先生都签过这份协议。”律师将几分协议一一出示。
很简单,陈鹤年的宗旨就是股份绝不落入外姓人之手,京夏集团必须像皇位一样传承给嫡系子孙。
陈二三四的女儿女婿们全都嚷了起来:
“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
“他根本就不是我爸爸的儿子!没资格继承我爸的任何东西!”陈西棠失声大喊。
屋内霎时一片寂静。
陈望安正剥着个橘子吃,闻言抬眼看向陈西棠,笑出了声。
陈西棠还要再喊,丈夫王瑾泉慌忙捂住她的嘴。
律师劝道:“陈小姐,你冷静一点,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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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话没有意义,陈展鹏先生还有现金和不动产,你听我把遗嘱继续读完吧。”
“那些能有几个钱!谁都知道陈家最值钱的就是京夏!”陈西棠扒开王瑾泉的手,凶狠道,“我绝不承认这份遗嘱,绝不!”
“你对遗嘱有异议可以提起诉讼。”律师不为所动地兀自往下宣读遗嘱。
那一嘴铁齿铜牙每吐出一个字,陈望安的身家就跟坐火车一样蹭蹭往上蹿,等律师读完,陈望安的股份瞬间增持到了41%。
俨然是富可敌国了。
整个客厅像鸭子场一样,充斥着各种抗议和斥骂声。
而炮轰中心的陈望安就那么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剥着橘子,看电影似的乐呵呵地看着眼前的闹剧。
“陈望安!你这个杂|种!”陈西棠冲到陈望安面前,面容扭曲而疯狂,显然神智全无了,“你最好自己识相把股份交出来,否则我怕你有命继承没命花!”
“没错!”其他人也纷纷搭腔,威逼的威逼,利诱的利诱。
“你是什么东西你知道,我们也知道,你自己放弃继承股份,我们不会亏待你。”
“京夏真到你手里那就完了,其他股东也不会放过你,你可要想清楚。”
“股权公告一出,你过往的斑斑劣迹一定会被扒个底朝天,股价非跌穿地心不可,到时候那些大股东第一个要你死!”
陈望安笑嘻嘻地吃完最后一瓣橘子,他也不拿桌上的纸巾擦手,拍拍裤腿站起来,冲律师问:“张律师,这栋房子现在是我的了吧?”
张律师道:“是,海湖庄园的产权现在是属于你的。”
陈望安点点头,拨开面前张牙舞爪的一众人,悠哉哉地走向一楼拐角的一个房间。
“你上哪去?陈望安,今天你不交出股权别想走……”
陈家几个姐妹跟着他走到那个房门口,发现那是个储物间,陈望安从门边架子上拿了个什么东西,然后一回身——“呲!”
白色烟雾从红色钢瓶里喷薄而出,没头没脑地喷向众人。
“啊——!陈望安你干什么?!!!”
“哟嚯!”陈望安端着灭火器上下晃动,手指死死按着挤压器,在铺天盖地的烟雾中发出畅快的怪笑,“嚯嚯嚯嚯嚯!”
“神经病啊你!”
“陈望安!住手!”
众人被喷得灰头土脸,东奔西窜,齐齐发出崩溃的咒骂。
“都给我滚出去,下一次,谁敢再踏足南湖庄园,朝你们喷的就是火焰枪,”陈望安亢奋地说,“我有精神病鉴定证书,持证上岗,杀人无罪哟。”
所有人都因为他这句话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曾经发生在这个房子里的死亡阴影从记忆里探出巨大的魔爪,三堂姐尖叫一声,第一个抱头冲出了大门。
其他人紧跟其后,不过须臾,客厅里只剩下了陈望安和张律师。
“咳咳咳咳咳!”同样被烟雾波及的张律师无奈地说:“陈先生,您如果真的有精神疾病,就会被剥夺股权继承。”
“这样啊,那我好了,”陈望安从善如流地耸了耸肩,他扔掉灭火器,道,“对了张律师,我有个事儿要你帮我去办。”
张律师:“您请讲。”
“有几个公司,你帮我买下来。”陈望安拿出手机搜索,一连报出七八个公司名称。
“喵喵科技,浮声文化,声声漫工场……这些公司都是制作有声作品的?”张律师也用手机查询了下,“陈先生,您想进军录音制作市场?”
陈望安:“啊。”
张律师埋头研究了一会,如实道:“陈先生,恕我直言,按您的预算,这个项目的投资和回报比并不算理想……”
“无所谓回报比,”陈望安随手一挥,“我就是花钱听个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