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留守”家属
    漾漾爬起来殷勤地站在床边拖严铮坐着,捏着小拳头在他背上乱捶,小家伙甚至连严铮的肩膀都够不上,“爸爸,漾漾按得好不好?”

    虽然孩子力道小的几乎可以忽视,但是严铮赶紧心里暖暖的,他闺女就是贴心,刚刚还哭得伤心,现在就起来给他捶背了。

    “按得很好,爸爸也很喜欢。”

    这么一打岔下来,漾漾情绪也消得差不多了,恢复平静之后,漾漾翻下床拿着小人书过来了,“爸爸,你给我讲故事吧,以前妈妈经常给我讲故事,讲完我们就睡着了。”

    “好,那你乖乖躺下,爸爸给你讲故事。”

    漾漾乖乖躺到被子里,露出一张肉乎乎小脸,乖觉地把手叠在被子上面,湿润的眼睛瞅着严铮。

    看到她眼里的期待,严铮顿时感觉压力大,他清清嗓子,郑重地翻开书,尽量用轻柔的声音开始讲述。这是一个关于友情的温暖小故事,说的是几个小朋友吵架闹矛盾最后重归于好的故事。

    作为参与感极强的漾漾小朋友,严铮才起了一个头,她就开始疯狂猜测,像是野马脱缰似的思绪向严铮席卷而来,还好严铮经常听方杳和漾漾讲故事,所以也还算有经验,几句话带过之后,漾漾开始困了。

    没有人能在严铮低沉,几乎没有感情起伏的陈述中坚持得住。

    漾漾的呼噜声弱弱的,一下一下地成为了这个离开妈妈的第一个夜晚最好的勋章。

    严铮往床边撒了驱蚊水,然后在凳子上做了下来,时间还早,他并不困,灯已经熄灭了,只有月光从窗帘映进来,心里的思念酝酿得进入顶峰。

    同想念夹杂的还有担忧,杳杳一个人在外面,即便不是单独一个人,他也担心她是否习惯,会不会受到欺负。平时有些长牙五爪的她,其实就是个纸老虎,软得跟包子一样,她身上带着的青涩和不经世事从见她的第一眼就看得出来。

    待在象牙塔的学生骤然进入社会,光是气息就足够醒目。即便严铮做了再多的安排也无法真正放下心来。

    ——

    虽然晚上睡得不算舒服,方杳第二天还是及时醒过来,起床吃早饭,好像一瞬间回到了大学,在水房洗漱间和大家一起并排刷牙洗脸,耳边是熟悉的嗡嗡声,你一言我一句很热闹。

    方杳和李麦两个人比较熟悉,因为都是单独一个人来的,所以没有和其他人结成小团体,两人正好凑对。

    两人率先走出宿舍,板板正正地坐在了第二排,第一排这个位置还是离老师太近了,这个位置正正好。

    “谢谢杳杳给我占座,你吃早饭了没,我带了馒头。”

    临近上课贺红才到教室,气喘吁吁的样子想来是起迟了,穿着方杳给她挑的衣服,头发有些凌乱。在贺红的想象里是她穿着漂亮的衣服然后走进教室惊艳周浩的,结果现在他只关注到了她迟到的事情。

    方杳给李麦和贺红两人简单介绍后,来不及多聊,上课的老师就进来了。

    一身简单的黑色套装,表情严肃,是个头发已经开始花白的老头,后面的人有些熟悉,方杳认出这就是之前考试前钓鱼,考试时监考的老人,盛铭鸿。

    他是S省中医协会的副会长,这次的学习班他作为S省接应的人员,理所应当要来班上转一圈。

    这个傲气的小老头,除了自己选上来的三个人,他一个都瞧不上。

    “我叫盛铭鸿,是咱们省中医协会的副会长,这位是隔壁省医院的中医大夫杜成,中药麻醉就是他苦心研究才走到我们的面前,大家欢迎!”

    教室响起热烈的掌声,听完就知道杜医生就是这次学习班的老师,中药麻醉,光是听到麻醉二字,就能知道这次学习班的含金量。

    麻醉是手术重要的一个环节,是重大手术离不开的领域,而在这方面华国还有非常长的距离需要走,中药麻醉如果能彻底推广开来,那将是里程碑式的进展。

    杜成目光慢慢扫过班上学员的面孔,他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是抱着认真学习的态度来,但是他确实抱着无比期待的心情踏进每一个教室。虽然从脸上看不太出来。

    “我是杜成,希望未来一个星期能让大家明白中药麻醉的一些内容,能为中医发展贡献一份力量,我不胜荣幸。”

    他神情肃穆,语气坚定,像是庄严宣誓,台下的方杳无意识地屏住呼吸,对于这种带着国之大义的人,她永远保持最崇高的敬意。

    没有在过多的废话,盛铭鸿走下讲台,坐在了教室的后边把讲台交给杜成。

    杜成一瞬间进入老师的角色,叫大家打开发下来的教材,没有开始照本宣科给大家将书上的内容,“大家都是文化人,我也不多将书上的内容,我想教你们学会学习教材。”

    然后他将教材的逻辑和编排顺序仔仔细细地讲了一遍,没再第一部分多做纠缠,他的理念是这些都是该自己牢记的内容,都是白话文有什么不能理解的。

    杜医生将发来的资料安排成两天的自学作业,两天后交一份学习笔记,然后直接开启中药麻醉的第二个阶段,他开始给大家讲药效成分和麻醉的主要作用。

    上来就是大神级别的课程,讲台下,众人听得一愣一愣,只有少数几人能跟得上节奏,更别提那些本来对中医就一知半解的人,更是翻书都不知道翻到那一页,教室里一瞬间响起乱七八糟的翻书声。

    盛铭鸿听着嘈杂的噪音,眉头皱得死死的,他早就知道没有经过选拔的人即便走到老师的面前也是徒劳无功,对彼此都是折磨,他同情地看一眼杜成。

    不过,经过他筛选的人就是不一样,他暗暗瞟过方杳、何义松还有素未谋面的第三名,心里再次暗暗得意,光是基础他们已经甩其他人一大截了。

    杜成的讲课速度很快,很多知识他都是简单几句带过,不会深入去讲,在他看来一个星期没有办法拯救一个新手,但是对于本身就具备中药麻醉师条件的人来说这一个星期他们应该学到更多。

    方杳笔记记得飞起,原本规整的字迹在笔记本上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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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估计只有亲妈认得出来了,系统也在飞速运转,这堂课无论对方杳还是对系统来说,都是不可多得的学习机会。

    她全身心沉浸到课堂里面,旁边坐不住的贺红看到小姐妹的架势都不敢动了,她屁股坐的痒痒,但是方杳除了记笔记简直是一动不动啊。对比太惨烈,她拿起笔记本开始试图理解老师的话,然后发现还是如听天书。

    终于下课了,许多人松了一口大气,太可怕了这个课堂,明明听不懂,但是莫名其妙地又不敢放松。

    前面一个老师,后面一个会长,但凡懂点人情世故,这时候就不敢造次。

    “好难啊杳杳,我根本听不懂。我说怎么一开始院里选人的时候大家都不报名,原来是早就知道中医很难。”

    方杳看了看愁眉苦脸的贺红,安慰她:“中医要记得东西多,要是你不懂基础的药理,肯定是听不懂的,别说你了,我看了这么多书,感觉还是很难。”

    贺红投出幽怨的眼神,看她满满的笔记本就知道她得心应手,不用再安慰她了。

    不过,她本来对中医就不太会,院里也没想她能学会什么,除了对不起杜老师,她也算没有什么负担,很快贺红就抛之脑后,准备开始干饭。

    “下午的课还有挺长时间的,去我家玩呗。”

    方杳拒绝,她得赶紧打个电话回去问候一下家里的大人和小孩,估计电话那边等得花儿都谢了。

    “团长,嫂子电话。”

    接到消息的严铮一把捞起漾漾往警卫室走,因为是等电话,邮局太远不方便严铮就带着漾漾来这里。周围的小战士都喜欢逗漾漾,围了他们一圈。

    “杳杳,我是严铮。”

    “妈妈,我是漾漾,我好想你啊。”

    方杳打通电话刚说一句话就听到对面一大声“团长”,紧接着“留守”家属的声音纷纷从电话里传来。

    “我也好想你啊宝贝,在家有乖乖听爸爸的话吗?”

    漾漾立马把她昨晚的表现叽里咕噜地汇报,当然修辞手法包括但不限于夸张、反复、比喻,遣词造句上把详略把握得恰如其分,一整个把自己说得天花乱坠。

    “我还安慰爸爸了呢,给爸爸按摩。”

    小家伙完全不知道自己暴露了,一本心思地跟方杳邀功,小小的个子挤得严铮都只能靠边站,电话先被她拽在手里拖得长长的。

    “爸爸怎么了,还需要你哄他啊?”

    还有几分理智的漾漾卡壳了,她还记得不能说她们以前爸爸出门的时候不想他的事情,小家伙拿着电话不知道怎么回答,急得四处乱瞟。

    严铮顺理成章地接回电话,“杳杳,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啊,有事情一定和我说,学习班情况怎么样啊?”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方杳直接反问:“你昨晚怎么了?怎么还要漾漾哄你啊,难道是你的小计谋啊,你很不错嘛严铮同志,这么有办法。”

    她还以为今天会听到漾漾哭闹和严铮诉苦呢,看来两人平衡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