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筠还是第一回亲人,虽然实战是首回,但她的理论可是满分,俗话说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嘛。
于是,她照着脑海里的想法,唇瓣研磨了一会儿后,却是伸出舌头细细描绘起宋清让的唇形,时不时胡乱地轻咬一下,总体而言,实战一塌糊涂。
被她压在身下的宋清让可有罪受了,早在柳轻筠吻上来的前一瞬,他攥紧的手骤然放开,极为干脆地握住柳轻筠的细腰,将她贴向自己。
奈何柳轻筠胡乱一通,激得他眼尾漫上一抹红,莫名诱惑。
可惜坐在他身上的柳轻筠没有注意到这幅美景。
不得章法地吻了一遍后,柳轻筠酒意上头,生出退意,身下的人仿佛立刻察觉到她想结束,却是直接转守为攻,抬手拢住柳轻筠的枕骨处,温柔但不容拒绝地把她压向自己。
柳轻筠被迫低头,呼吸瞬息夺走,唇齿相依,他不愧是公认的才子,竟是抓住了法门,学着她的做法,撬开她本就防守松散的唇齿,更深地汲取,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不时响起暧昧的水渍声。
他一只手环住柳轻筠的腰,另一只手贴于她的后脖颈,些许凉意。
柳轻筠惊觉,竟陷入宋清让的桎梏,完全动弹不得,任他予取予求。
她头晕目眩,意识似乎腾空而起,但身下的黏人的温度却牢牢抓住她。
他甚至能留给柳轻筠换气的片刻时间,然而,也只是片刻,不等她拒绝,薄唇就气势汹汹地覆上,碾转、深入、交融,如鱼得水般自然。
她再无法感知到其他,与他一同沉溺其中。
夜风徐徐。
随意找了个借口脱身的周秉言一眼认出站在门边与仆人说话的蓝楹,他听了一耳朵,心里微动,不动声色地步出门外,下意识寻找起来。
实在说不清为何要于此处乱转,周秉言索性抛之脑后,只用眼睛去寻觅心中想见的那人。
当周秉言经过一辆马车时,一切都还很平静。
直到有道嗔怒的女声于寂寂夜色中猝然响起:“你够了。”
周秉言的双脚宛如被钉在原地,身形停滞,连思绪都一片空白,他木然侧过头,看向身旁的马车。
隔了几瞬,另一道男声随之出现,语气带着安抚的意味,只是略显喑哑:“还有时间,不用担心。”
赶在听到细微动静之前,周秉言几乎是狼狈而逃,最后一刻,他鬼使神差般投去视线,希冀着心里的猜想仅是猜想。
上天如他所愿,送来一阵风,掀开帘子的一角。
里面的人抬眼与他对上视线,暗沉的一双眸,眼底翻腾着似海的浓稠欲色,怀里的女子只露给周秉言一个婀娜背影,腰肢纤细,被一把握住,有着雪白茸毛的裘衣堆在一旁,无人理睬。
刹那风景。
周秉言踉跄了几步,却是匆匆而去。
宋清让收回视线,下一刻,柳轻筠黏黏糊糊地缠上来,捧着他的脸从长睫一路亲到下巴,显然忘却前一刻还在控诉他亲太久。
宋清让就势凑上前,结结实实噙住她的唇,含在口中肆意妄为。
柳轻筠再度迷糊,双手环上他的脖颈,本能般贴近他。
马车内的气氛浓腻到溢出,不时的喘息,凌乱的低吟,偶尔掉落的控诉。
蓝楹冒着冷风把车夫提溜了回来,敲了敲车窗,里头一静,随即传来宋清让低哑的声音:“动身吧。”
马车启动,瘫在宋清让怀里的柳轻筠眼波似秋水,闭着眼,纤长的眼睫垂落,红唇却微微发肿。
她呆呆地眨了眨眼,努力吸了一口气,随即将脸埋入他怀里,困倦不已:“我要睡觉,没力气了。”
晓得柳轻筠费了好大一通力的人轻声应道:“睡吧。”
一边说,一边低头用唇贴了贴她额头。
嗯,眼下他也需要平静一些东西。
宋清让垂下眼帘,耳尖微红。
翌日清晨,柳轻筠睁开眼的霎那,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交融的唇齿,难舍难分的银丝……
柳轻筠无声哀嚎,倒不是因为难为情,而是昨晚两人的局面,她就只在开头占据了主动权,其余时间全是宋清让一手掌控,肆意妄为。
不过,还是很满意的。
柳轻筠起床后与李婉一同吃早饭时,李婉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疑惑道:“你嘴巴怎么肿了?是昨夜吃了什么东西吗?”
蓝楹与柳轻筠齐齐一僵,她故作镇定,抚上唇瓣,讶异道:“是吗?兴许是昨晚辣到了吧。”
李婉没有起疑,只是关切嘱咐她少吃些辛辣的食物,柳轻筠乖乖点头,实则在心里骂了始作俑者好几遍了。
上元节那天,宋清让上门邀请柳轻筠一同游玩,见李婉点了头,柳轻筠高高兴兴地出了门。
她可一直在期待今日的花灯呢,路上,柳轻筠扭头睨向坐在身旁的人,语气带着明晃晃的威胁:“等会你得给我多猜几个灯谜,我指哪你打哪,懂不?”
他无辜抬眸:“不懂。”
柳轻筠蹙起眉头,目光不善地瞪着宋清让。
这人在说什么?不懂?是不愿意帮她拿花灯?
顶着柳轻筠满是凶意的视线,宋清让慢条斯理:“既然是要我去猜,是不是得支付一些报酬呢?”
柳轻筠警惕起来:“你要什么?”
宋清让冲她一笑,清雅矜贵,抬手抚过唇瓣。
柳轻筠几乎秒懂,她强作忿忿,脸庞染上霞色:“你还敢说,几天前我嘴都肿了,还被娘点出来,这都怪你。”
她伸手去捶他,宋清让顺势把人拉入怀里抱住,低低笑开:“怪我怪我,莫气了,日后我会注意力度的。”
柳轻筠的下巴放在他肩上,闻言,她哼了哼表示勉强原谅他。
“不过,报酬我是一定要取的。”嗓音温润,语气不容置疑。
柳轻筠想起传说中精妙绝伦的花灯,一咬牙:“我给,但你不许那么用力,否则我就……唔!”
话语尚含在嘴里,他已迫不及待地缠了上来,气息炙热,柳轻筠再次头晕目眩起来。
喘息的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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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她犹在后悔当初不该一时上头,男色误人!
马车停下,人头攒动,一身月白衣衫的宋清让当先下了车,因其人姿容卓越,瞬间吸引到众多目光,他转身伸出手,柳轻筠头戴帷帽,将手搭了上去。
好歹这回他依言控制了力度,没再把柳轻筠的唇给亲肿。
两人站在一块,称一句金童玉女不为过,当真是赏心悦目。
柳轻筠的注意力瞬间被集市上种种形态各异的灯笼吸引走,夜空明月高悬,抵不过人间万千灯火。
柳轻筠拉着宋清让穿行在各个摊位前,凡是她看中的灯笼,凭宋清让的渊博,都会是她的。
故此,不到一会儿,宋清让手中满满当当提了四个灯笼,一个是鲤鱼戏珠,一个是莲花,一个是能动的兔子,最后一个则是蜻蜓。
柳轻筠越看越欢喜,决定再逛会便回去,听说今晚会有烟花看嘞。
宋清让去把灯笼送到马车上,柳轻筠留下了莲花那个,站在一处角落等他回来。
她满心满眼全是手里提着的莲花灯,层叠的花瓣,精巧的做工,不得不叹服于古人的智慧。
柳轻筠一时入迷,连身侧来了人都未曾留意,直到那人出声:“柳姑娘,好巧。”
柳轻筠回头,盘着妇人髻的杨婉婷站在她身后,其人身侧跟着好几个仆从,柳轻筠走上前:“还没当面祝你新婚快乐呢。”
杨婉婷笑容盈盈:“你知我知的事情,何必再多提,你看上去过得很不错,真是万幸。”
柳轻筠莞尔:“彼此彼此。”
杨婉婷靠近,低声:“柳姑娘打算何时重启你的计划?我作为资助者,应当有权知晓吧?”
柳轻筠笑意淡然:“当然,我给你交个底,最迟开春,我会重开,你且放心。”
杨婉婷点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柳轻筠是格外感谢杨婉婷对她的信任的,想想也是,杨婉婷什么契约都没要,先把钱给了她,这种信任实在难得。
她说的最迟开春,就是事实,柳轻筠本就这么打算的,重新购买几头大猪,找个场地培养,等成熟了,便寻酒楼合作。
稳扎稳打地推进。
杨婉婷瞧着她手中的莲花灯:“这灯笼可真好看呐。”
柳轻筠颇为得意:“那可不,我们一路过关斩将猜对灯谜才拿到手的,费了好大劲呢。”
杨婉婷状似无意般开口:“是吗,看来我也得让人帮我猜个灯谜赢花灯才行。”
正在此时,宋清让的身影出现在柳轻筠身侧,他对杨婉婷拱了拱手以示礼仪,转身抬手接过柳轻筠手中的灯笼,不动声色地拉近距离。
杨婉婷微微笑着。
柳轻筠正欲道别,另一道人影冒了出来,带着不耐烦的语气:“你看够了没,我可以回去了吧?”
周秉言一脸不耐地走来,杨婉婷侧过身子,他这才看见柳轻筠与宋清让两人,瞳孔一震。
柳轻筠懒得多看他一眼,向杨婉婷道别后跟宋清让没入人海。
此情此景,恰如彼时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