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混乱又抓马的一天,林青云从未想到谢序章掉马掉的这么快,以至于她还没有任何准备。
小说中的掉马剧情要在更后面,毕竟没人有兴趣看两个乳臭未干的高中生争霸,相认的节点也格外狗血。沈确考上了大学却没有学费,去庄园打工被炮灰欺辱,晕倒在后花园,晕倒的位置恰好在谢安亡妻的墓旁,正好被赶过来的谢安看见,于是乎将他送往医院。
心念一动,谢安提供了自己的头发做了亲子鉴定,结果发现这个惊天秘密。
接下来就是经典的豪门恩怨情仇,林青云担任的角色需要从谢序章的舔狗转变为沈确的舔狗。
原剧情中二人谁也看不上她,将她当成跳梁小丑,她需要在谢序章吃瘪时出言挑衅,表明自己当前的立场且尽量帮助沈确的忙,成为他事业的垫脚石。
既然沈确如今还未找准自己的人生方向,那作为拨乱反正的时空局员工她稍加引导一番应该不算过分吧?
长睫掩住林青云眸中的情绪,滚烫的吐息喷洒在她的手心,拉回她的注意力。
沈确埋首在她的掌心,察觉到她的手指微动,抬头看她,下巴却还搁在上面。因为先前情绪波动过大,眼尾腾起一抹红,察觉到林青云的视线,用高挺的鼻描摹她的掌纹,带来一股痒意。
他的样子,好像一只金毛啊,见到主人就热情地往人腿上扑,尾巴摇得飞起,对主人的喜欢要从眼睛里溢出来,多给一点好脸色,就会用口水糊人一脸,还会用湿漉漉的鼻尖拱主人的手指。
林青云无法拒绝热情的小狗,她伸出手掌压在沈确的头顶,男人是偏硬的发质,刮蹭得她手疼,她摸了几下就失去了兴趣。
男人低垂着头颅,微躬起身,她漫不经心地收回手,却不小心与男人身后的谢序章对视。青年的唇边挂着青紫,涂抹好发胶的卷发凌乱垂下,胸膛剧烈地起伏,那双漂亮的眸子氤氲了雾水,似乎下一秒就要坠落。
霎时林青云有了一种背着家里的猫主子摸狗,被当场撞破的心虚感,更何况几个小时前,两个人还有过亲密接触。
谢序章虽然没有经验,不过富有极强的学习精神和模仿能力,他的舌在锻炼下,灵活到可以给樱桃梗打结,尽管没有到最后一步,不过体验感很好。
谢鸣知的碎片将原剧情撞得稀碎,还有天道监督,林青云只得规规矩矩地按照原剧情走。
不过她摸出了一个规律,天道极其双标,对她重拳出击,对男主就轻拿轻放,大概只要男主出于自我意愿想做的事就不会收到阻拦,林青云决定以不变应万变,也就是俗称的——摆烂。
但是男主要是自愿凑过来,和她也没什么关系吧?谁当舔狗不是当呢?
林青云扯回自己的手,绕过沈确朝谢序章的方向走去。
两人均是一愣,沈确投在林青云后背的目光格外炙热,而前方谢序章的表情也十分紧张。
场内没有人说话,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味,眼看林青云离谢序章越来越近,沈确攥在沙发上的手掌也愈发用力,沙发上的盖布被他揪成一团一团。
为了配身上香槟色的礼服,今日林青云穿了一双白色缎面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两人的心七上八下的,随着高跟鞋的响声跳着剧烈的鼓点。
谢序章张口:“青青……”下一秒,少女绕过他,登上了楼梯,他的呢喃在少女经过掀起的风中烟消云散。
嗤笑声传入谢序章的耳朵,沈确又露出了那副可恶的表情,擦着他的肩紧追着少女的背影,他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熟悉的二楼走廊,沈确站在紧闭的门口,迟迟不肯离去。谢序章以为沈确会死乞白赖地央求青青收留他一晚时,人突然动了,不过不是敲门,而是拉开隔壁的房门走了过去。
谢序章松了一口气,今天超级忙碌,参加完毕业典礼又是宴会,青青一定累坏了,还有之前两个人做的热身运动。
他想着想着,耳廓浮起红意,随即转身下楼。
林青云换上睡衣,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汗水黏腻在身上,脚也被高跟鞋磨得生疼,她扑在软乎乎的床上不愿洗漱,门口兀地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佣人这个点早就休息了,不是沈确就是谢序章,没什么区别,也不知道这么晚了来做什么。林青云懒得起身,张口喊道:“门没关。”
她趴在蓬松柔软的枕头上,看着谢序章轻手轻脚地进门,左手还端了一个托盘。
在她的注视下,谢序章将托盘放在床头,放下一个小小的养生壶,他掀开壶盖,煮沸后的橙香和茶香就萦绕在了整个屋子。好香好香,林青云眼睛一亮,咽下赶人的话语,看着谢序章将热橙茶倒进玻璃杯,又递到她手中。
托盘里还摆着卖相很好的酥松黄油曲奇,甜度很低,配清香的热橙茶刚好。
九月的夜晚天已转凉,虽然别墅内处处开着空调,但由于礼服的布料太少,寒气入体。林青云双手握着杯子,才发现自己的手脚冰凉,她低头啜饮热橙茶,却用余光看着进门的谢序章。
他像是进了自己的房间一样自然,弯腰拾起林青云扔在地上的礼服挂到衣帽间,又拿起遥控器替她将空调调试到合适温度,忙得像一个旋转陀螺。
热茶氤氲着雾气,打湿林青云的长睫,“我们分手吧。”
话音落地,谢序章背过去的身体一僵,随后出声:“好。”林青云没想到他答应的如此之快,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那你怎么不走?我们两个如今没有关系,这么晚了你待在我的房间不怕引起别人的误会吗?”
她的声调逐渐拔高,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也像是厌极了他,想尽快将他赶出门。
谢序章本该伤心失望,可他从墙边的落地镜中看到,少女的手悄咪咪伸向曲奇盘,将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就在说出刚才那番话时,似乎被噎到,连忙啜饮了好几口热茶,然后又被烫到,斯哈斯哈地吐出舌头,用手掌不停地扇风。
林青云在外人面前伪装得很好,各方面都极其出色,学业、格斗、社交,但谢序章知道,她是个生活白痴。
谢序章之前并不会任何厨艺,又被娇生惯养地养大,他本来没有这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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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直到有一天他发现林青云比他更不会照顾自己。比如春季天冷,热水器坏了的时候,她用凉水洗澡,又或者夏季晚上将空调温度调得过低,半夜两三点被冻得不行,早上起床时蜷缩成一小团。
似乎曾经生活在极差的住宿环境里,所以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可谢序章看了难受,于是他磕磕绊绊地学会了叠衣服、调好泡澡合适的温度,做出林青云喜欢口味的甜点……
谢序章冷着脸,从另一侧的桌子上取下热水壶,里面是一早晾凉的凉白开,他将水递给咳嗽个不停的林青云,避重就轻地询问:“要泡澡吗?”
林青云压下喉中翻滚的痒意,沉重地点头。
谢序章走进卫生间,没过多久,林青云就听到了水流落在浴缸里的哗啦哗啦声,水流声渐弱,她又听见瓶瓶罐罐被挪动的声音。她知道谢序章会在放好热水后,摆好毛巾、点上香薰,如果方便的话,他还会放上泡澡球……
林青云有些胡乱地想着,如果谢序章最后被赶出谢家,自己可不可以请他当管家,也不知道他要多少法朗。
她的胡思乱想被冷淡的男声打断,“好了。”谢序章走到她面前,伸开双手,似乎要想往常一样抱她进去,吓得她往后一躲,提示道:“我们现在已经分手了哈,不要动手动脚的。”
谢序章这才感知到自己的动作有多么不合时宜,他收回手,目光落在了林青云的脚上。
她下床穿鞋,也就露出了被磨破皮的脚,表皮被擦破,脚踝红了一圈,没做任何处理,却还像个没事人一样走来走去。
林青云的去路被谢序章拦住,听见在她面前保持着良好教养的青年骂了句脏话,随后在床头柜里翻找起来,然后找出一个小型的医药箱,将她按在床边,埋头给她处理伤口。
青年的动作格外小心,又离得太近,脚踝除了伤口被涂上药水的刺痛感外,还传来手指的热意。
林青云咳了咳,清了清嗓子,问道:“那我等会还可以泡澡吗?”
累了一天,浑身黏腻,比起冲澡,林青云更想泡在暖融融的热水里,然后把脑袋埋进去,这会让她恢复能量且充满元气。
不知道是不是林青云的错觉,涂抹药水的面前忽然用力一瞬,随后那股力道又消失。谢序章嗯了一声,从医药箱取出医用敷贴,仔细地贴到她的脚踝处。
“你……”林青云犹疑着开口,迟迟未吐出后半句。
谢序章仰起头,灯光洒在他的额头和眉骨,贴在吊灯上的蝴蝶贴纸落下斑驳影子投在他的唇上,盖住他的大半张脸,温柔又诡谲。
他开口:“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们不是男女朋友,我还愿意为你擦药,做这做那?”
林青云缓慢地点头,青年的哼笑响在她的耳畔:“青青,我不知道林悦怎么教你的,不是所有付出都要回报的,你不用因为我做的这些事而摇摆不定,遵循你内心原本的想法就好。”
“我做这些是因为……”
他逐渐站起身,逆着光,整张脸落在阴影里。
“我愿意,哪怕没名没份的,我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