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桥笙将疯狂的念笙拉进怀里,紧紧的禁锢着她。
“小笙,我太难受了。你别阻拦我。”
“我帮你。”司桥笙眼眶里血丝染红。“我不许自己伤害你,又怎能容许你伤害自己?”
“阿姐,我帮你。但是你要认真听着……”他捧着她的脸,“我要你,并非单纯的为你解围。我是真的爱你。很爱很爱你。”
他低头,攫住她的唇。
“阿姐,别怕,我会很温柔的。”
念笙的脑子就好像被重锤敲晕。一瞬间她失去所有思考的能力。
“小笙。”
“阿姐。”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雨来。
风雷交加,洗净尘世的一切铅华。
室内,一片旖旎。
念笙躺在床上,不知何时已经安然入睡。
司桥笙躺在她旁边,静静的望着她。
她美丽的容颜,令他怦然心动。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累坏了吧。好好睡一觉。睡醒了,什么都忘了。”
手指最后停留在念笙额头上的伤口上,司桥笙温柔的眉眼倏地凝结着冰霜。
“是王琛和陈科?对吗?阿姐。”
他轻吻她的额头:“放心。我定会为你报今晚之辱的。”
凌晨时分。司桥笙为念笙穿好衣服,然后将昨晚的疯狂毁尸灭迹后,他唤来了贡粒。
“将阿姐送回她的房间。明日她若问起,便找个借口。切记别让她知道今晚宿在我的房间。”
贡粒自从认主后,对司桥笙唯命是从。
“是,主人。”
贡粒小心翼翼的将念笙抱走了。
司桥笙目送着她离开的影子,眼底投下一片暗影。
其实他该知足的,昨晚的幸福,虽然短暂,却在他生命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应该死而无憾的。
司桥笙掐了能致使人短暂失忆的熏香。
次日。
念笙睡到下午才苏醒过来。
头痛欲裂。
昨晚的经历,她只能记到左岸送她回家那一刻。至于她是怎么上楼的,怎么回房间的,已经忘的一干二净。
“贡粒。”她忽然想起昨日自己中药的情景,不知道自己如何解了这情毒,于是满心慌张。
“我昨晚是怎么回房间的?”
贡粒匆匆跑进来:“姐姐,昨晚左岸送你回来后,你抱着司少爷不撒手。司少爷将你强行送回房间。你就泡了个澡。泡澡时间高达几个小时。等我进来时,你在浴缸里睡着了。是我为姐姐穿的干净衣服,还将你抱到床上呢。”
念笙定定的望着贡粒:“从前你没有今日这般话多。”解释得如此详细,面面俱到,让念笙只觉得透着一股子不寻常。
她慵懒的坐起来,身上的疲惫,酸疼感还没有完全退去,念笙眼底闪过一抹惶恐之色。
昨夜,王琛和陈科联合起来为她灌酒的画面还历历在目,昨夜失去的短暂记忆,一件件联系起来,细思极恐,让念笙背脊冒出冷汗。
她昨晚该不是——被人欺负过吧?
念笙脸上的血色一点点颓尽。
她激动的抓住贡粒的手:“你没骗我?”
贡粒举起手宣誓:“我若是骗了姐姐,愿意被天打雷劈。”
念笙大口大口的踹气,她又觉得自己是想太多,既然贡粒已经解释过事情原委,她怎么能连贡粒都不相信呢?
“我知道了。”念笙道。
楼下。
司桥笙时不时的望着楼上,眼里无尽的担忧之色。
直到念笙苍白着一张脸,在贡粒的搀扶下,脚步虚浮的下楼来,司桥笙暗暗蹙紧眉头,一双手紧紧的抓着轮椅。眼底的心虚,慌乱和怜爱,复杂至极。
念笙来到客厅,挨着司桥笙,在沙发上坐下来。
司桥笙掩了他的心虚,故作镇静的望着念笙。念笙的脖子上,还有他残留的痕迹。
他耳根又悄悄的红了。
想到昨晚的疯狂,他真的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