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淼没想到后面还有位不速之客,瞧见余可颂时不禁挑了挑眉。
余可颂从姜榛身后缓步上前,挽住她的胳膊看向宋淼:“妈妈来替我道歉的话,怎么不带点见面礼来?”
姜榛两手空空垂在腿边。
而余可颂抱着她的双手,说话时不断使力,攥得她的肌肤一阵阵发疼。
见到姜榛开始喊痛皱眉后,余可颂终于笑盈盈地把手松开:“啊……不好意思呀,我亲爱的妈妈,一不小心抓疼你了。”
话语间她的笑意更甚,毫无悔意。
姜榛原本只是有五成怀疑,才想来找到宋淼求证今早那句话。可是刚才这遭经历下来她终于十分确定,身边这副皮囊里的绝不可能是自己那个温柔的女儿!
她张张嘴想要朝宋淼求救,却能感受到身边余可颂阴森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脸上。
姜榛觉得自己如果继续说下去,绝对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她在这股无声的威胁里后背发凉,只能合上嘴巴不再言语。
不远处的宋淼站在原地没动,默默将姜榛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耳旁是乾坤袋中传出的崔智声音:“应该不是我的错觉吧,我怎么能闻到一股陌生的气息?”
崔智一直都是喜欢定居下来的鬼。自打他和她们搬来这栋别墅后,周遭出现的那群鬼怪身上的气息几乎均有所闻。
毕竟是一起生活在东郊的邻居们,就连乔时航身上的气息他都不算陌生。但是现在出现在这里的这股气息,他可以肯定这不属于东郊。
宋淼这才有些打起精神来,再度想起今早余可颂砸下来的花盆,于是没怎么犹豫就迈步走向姜榛身边。
姜榛见她走来不由一愣,眼神中的求助之情几乎要流露于表,但碍于站在身旁的余可颂,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
宋淼看看脸色不自然的姜榛,又转头看向与早上判若两人的余可颂说:“你们要和我道歉的话,不如来我家里详谈一下吧。”
姜榛捂着发疯的手臂脸色微皱,犹豫片刻后还是决定拒绝,但是余可颂抢先一步替她应下:“好呀姐姐!”
“我真的很想弥补一下我的错误呢。”她笑得十分诚恳。
于是宋淼也朝她歪头温和笑着。
如果是崔智他们见到,立刻就能明白这道笑容过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余可颂被她这道笑容晃了一下。随后她更加认真地将宋淼上下打量一番,上扬的眉眼带着得意。
-
“你快将我放开!”
被缚鬼法绳牢牢捆住后,余可颂面色铁青,躺在地毯上蠕动着身体,死死瞪大两只琥珀眼眸,精致的五官变得扭曲可怖。
刚进到宋淼的家里,余可颂就先行替宋淼合上大门。于是伸手迫不及待地朝宋淼身上抓去,不料宋淼早有准备,反手就送她一条挣不脱的绳子。
余可颂怎么也挣不脱,这条法绳甚至将她的力量都尽数压住。
坐在沙发上的姜榛紧紧蹙眉,将目光从余可颂身上移开落到宋淼这边。
她内心充满着焦急的情绪,赶紧开口小心翼翼问道:“大师,我的女儿是不是被什么外来的脏东西上身了?”
余可颂是她自己亲自养大的孩子,从小到大都是善良温柔的人,绝不会是如今这幅可憎模样。于是姜榛左思右想,觉得女儿应该是碰到脏东西了!
看见宋淼点头,姜榛又记起来今早宋淼对她的那句告诫,瞬间心中就找到主心骨,又忙不迭握住宋淼的手:“那您可以帮我将那个脏东西赶走吗?”
“当然,我可以付出相应的报酬!”生怕宋淼不肯答应她,姜榛又赶紧补充一句。
“你叫谁脏东西!”余可颂闻言更加疯狂蠕动起来身体,嘶嚎着在地毯上翻滚起来。
宋淼什么也没做,坐在沙发上静静看着她,如此也能给余可颂的灵魂深处带来莫大的压迫感,让她陷入窒息,冷汗频频。
而身上的缚鬼法绳愈加收紧起来,将余可颂捆到喘不过气后,她终于停下挣扎,虚弱骂道:“你们这些人才是脏东西……”
姜榛转头不忍再看自己熟悉又陌生的女儿。
看见她的神情有些动容,余可颂眼珠子咕噜转了一下后,突然间又哭得泪流满面,悲痛喊道:“呜呜呜!妈妈……我就是可颂呀!您怎么能认不出我就是您的女儿呢?”
可姜榛听得只是眼中带怒,这脏东西落到如此境地,竟还妄想利用可颂的身体为自己辩解:“你闭嘴!”
她再次报以求助的目光看向宋淼。
余可颂见这招也没有用,当下便止住眼泪,神情不屑地从鼻孔发出一道哼哧声:“哼。”
宋淼没搭理余可颂,对于姜榛这个建议摇头拒绝:“暂时不能这么做。”
面露难色的姜榛紧紧拽住自己的裙摆,
“你女儿的魂魄不在这具身体里面。”宋淼再度瞥一眼地上虚弱的余可颂,对姜榛耐心解释道,“如果强行将里面的异魂带出,失去灵魂后身体会立刻死亡。”
姜榛目光震惊地看向宋淼,显然没有想到余可颂真正的魂魄已经不在体内。
宋淼的视线落到她攥起的拳头上:“在你的女儿第一次出现异常前,你还记得她在那之前去过什么地方吗?”
话音刚落,姜榛立刻闭眼回想这段时间里余可颂的所有举动。
她的丈夫年轻早逝,所以多年来都是母女俩相依为命。
那时姜榛严词拒绝双方父母带孩子的邀请,决心陪伴在余可颂从小到大每一个时期。所幸余可颂一直是个品学兼优的孩子,姜榛都没有怎么费过心。
直到有天,姜榛发现余可颂大部分时间都站在窗台朝楼下眺望。起初她不以为意,直到门口处响起瓷器破碎声和尖叫声。
在她不断向路人道歉后,姜榛抬头发现余可颂懒洋洋趴在窗台上,脸上笑得毫无愧疚之意可言。
发现姜榛看着自己后,余可颂朝她无辜眨了眨眼,于是笑容张扬地越扯越大。
姜榛其实没有怀疑过这是意外,直到后来窗台上的花盆都落在门外砸得粉碎,以及每次余可颂都在笑,她才开始心生怀疑。
她的思绪从沉思中收回,猛然睁眼喊道:“我想起来了!就在上个月,可颂和我说过要和朋友去玩一个密室逃脱的游戏。”
姜榛恍然发觉不对劲原来都有迹可循:“自从可颂那天玩完游戏回家后,再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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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对我细声说话过。”
“我还以为是她玩游戏受刺激了。”甚至最近同自己说话最温柔的一次,还是在今天向自己询问宋淼家庭住址的时候。
宋淼点头:“那些路人都是年轻漂亮的女生,当她们抬头后就可以分辨出是不是好看之人,顺便可以满足一下自己的恶习。”
除此之外,宋淼倒是无法算出这只鬼魂为什么不直接顶着余可颂的身体出门寻找。
余可颂未料到自己的算盘会被知晓,脸色登时阴沉下来。
姜榛恍然大悟,细细回想过后发现那些路人全部都有这个特征,她偷偷瞥了眼面前的少女,宋淼无疑是其中最好看的一位。
宋淼也在打量姜榛,略微思索后开口道:“你是不是还做过一个奇怪的梦?”
姜榛的身上还带着一股浅薄的气息。这道气息庇护她不受外来鬼魂影响,并不来自现在余可颂体内的那道异魂。
提及此事,姜榛顿了片刻,很快就明白她说的是哪个梦:“您真是料事如神哪!我还真的做过一个奇怪的梦。”
她这番已经完全相信宋淼,这下更是事无巨细地全盘托出:“那应该是在可颂玩完密室逃脱回来的第三天。我很少睡得不踏实,那天翻来覆去到凌晨三点才睡着。”
讲到这里时,姜榛脸色骤变:“我梦见我在一间密闭的房间里准备照镜子,当我要往镜子里看去时,我就听见一道声音。”
她嘴唇有些颤抖:“那道声音十分歇斯底里,一直在让我闭眼不要照镜子。自那以后我在家都不敢照镜子,有阴影了。”
已经喘息过来的余可颂想不到还有这种事情发生,于是冷笑出声道:“她可真是杞人忧天,做鬼了还不忘担心自己好妈妈。”
似是不解气般,她再次轻蔑补充道:“不过她多虑了,我对这种年老色衰的阿姨不感兴趣。”
姜榛闻言突然反应过来一切,她没顾上生气,赶紧向宋淼求证道:“大师,莫非梦里的那道声音就是可颂在给我提示吗?”
宋淼点头:“她怕你像她一样被夺走身体。”
余可颂朝姜榛得意笑道:“那个余可颂早就已经死了!这幅身体已经是我的了,把我也当成你的女儿不也是一样吗?”
还未等姜榛作出反应,宋淼已经伸手,有些不耐地施法封住余可颂的嘴,使她无法再继续开口讲话。
姜榛看不懂她的动作,只知道女儿有可能真的回不来,一时间空旷的客厅沉寂下来,只能听见她细微的啜泣声。
宋淼并不信这只鬼魂的花言巧语。
她别过身子召出卦具,片刻后转身不等哭声停止,对着姜榛利落开口道:“这件事还有回旋余地,余可颂的命数未绝。”
姜榛赶紧强撑着红眼睛,抬首满怀期望地看向宋淼。
“异魂入体不难,但若想成功占据这幅躯体也并非容易之事。”宋淼想了想道,“她命中有一道死劫,虽险象环生,但尤有生路可走。”
姜榛听见“生路”二字后稍稍安下心来,终于止住哭泣。
宋淼余光扫过手中卦象:“死劫就在三天后,那时我亲自去那家密室逃脱一趟,替你寻回余可颂真正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