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苇和卫风连忙将他扶起来。
二人担忧道:“没事吧,陈大夫?”
陈行摇摇头,抱怨道:“小姐,要不将人绑了看吧,这样我近不了身。”
江瑶摇摇头,皱眉拒绝道:“不行,她现在不能受刺激。”
这庙,里里外外都透露着怪异。
李苇靠近江瑶耳边轻声道:“姑娘,这是求子菩萨。”
求子?
江瑶更震惊了。
她凑近仔细看着那菩萨,果然,她手上抱着的,是孩子。
那孩子已经被风雨吹打的连腿都缺了,一时半会儿都看不出来这是孩子。
求子为什么会来这样的地方。
这样的地方又是怎么丢了孩子的?
若是人拐子,这里人烟罕迹,不对。
江瑶脸色突然冷了下来,她走上前,到焚香的高台。
这里数只烟还没有燃完。
她伸出手捻了几抹烟灰,底下的烟灰也是才燃不久的。
这说明,来这地方的人有不少。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若是寻常求子,为何不去大寺庙而是来一个遗弃荒废的寺庙,你们打听到了什么没有?”江瑶转过头问道。
李钰压低声音道:“这个荒庙,是近几个月才有人开始祭拜的,我们在这守了十日,前几日每次一有人来我们就打听,但是没有人肯说话,他们每次沉默的拜完,沉默的走人,我总觉得这些人有些怪,还是说有什么风俗,祭拜的时候不能说话?”
几个月前开始祭拜?
闭口不答?
江瑶走到王明珠身旁,蹲下身。
“王姑娘?”
王明珠仿佛没听到一般,嘴里喋喋不休的念叨着些什么。
江瑶见此,拿出了一块玉佩。
“王姑娘,可认得这块玉佩?”
王明珠睁开眼睛,在看到玉佩的一瞬间,她瞳孔瞪大。
“爹......爹......”说着说着她又将头转过去,继而闭上眼睛,“女儿......女儿......”
“之前,他们给王姑娘看过这块玉佩吧,这是王姑娘的父亲,王勤留下的。”
王明珠依旧不为所动。
李钰叹气道:“她的神智已经不清了。”
“王姑娘想要这块玉佩吗?”江瑶继续问道。
王明珠再次睁开眼。
她的眼神有些呆滞,也没有说话,但是江瑶松了一口气。
“现在,我们来玩个游戏,王姑娘别动,只要坚持一刻钟,我就把这个玉佩给王姑娘,可好?”
她依旧不动。
江瑶缓缓伸出手尝试着把上她的手腕,她没动!
陈远见此也松了一口气。
“来,老夫来。”
江瑶让出位置。
陈行的手搭在她的手腕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越把,陈行的脸色越来越严肃。
他叹了口气,缓缓收回了手,站了起来。
江瑶在一旁表扬道:“王姑娘做的很好,这块玉佩就给王姑娘了,相信王姑娘一定会将它保护好。”
王明珠愣神的接过玉佩,她猛地将玉佩藏进了自己的胸口里,然后又继续闭上眼睛对着菩萨念念叨叨。
江瑶站起来,问道:“她怎么样了陈大夫?”
陈远摇摇头,“看样子,是失心疯。”
失心疯?这么严重?
“能治好吗?”
“老夫从军几十年,只治过外伤,没治过失心疯,若是北月那丫头,说不定有办法。”
江瑶脸色沉重下来。
突然,她抬起眸子,看了看天色道:“卫风,备帖,明日我要拜访太子府。”
说完这句话,李苇的眸子颤了颤。
“是,我马上去准备。”
“今日去不了太子府了,我们去齐家看看,齐家就在不远处吧,陈大夫,卫风,你们留在这陪着王姑娘,待会儿将人平安送回将军府。”
陈行摆了摆手,“好,你们去吧。”
卫风点了点头,“是,小姐。”
这破庙的不远处,有一个村庄,名叫明月村。
一行人顺着小路一直走,一柱香的时间便到了。
站在村口,江瑶一眼望去,都是密密麻麻的茅草屋。
关键是,一个人都没有。
李决轻咳一声,“小姐,这村子后面有一片田,这个时辰,他们都在田里种地,离田不远的地方有一条河,村里的女子大部分应该也在洗衣服。”
“这村子有多少人去拜过那庙?”
“这十日,几乎天天都有人来拜。”李决顿了顿,“人数上,怕是超过半数,不仅如此,还有其他村子里的人也来拜过。”
大半的人都去拜过那个庙?还有其他村子的人也来拜?
“他们有孩子吗?”
李决和李钰对视一眼:“当时为了排查丢失孩子的下落,我们把村里排查了一遍,前来祭拜的人家,一部分有一个孩子,一部分没有,但是这也不奇怪,没有的想求子,有独子的想再要几个孩子。”
“那另外那些没有来过这庙的人都是有孩子的人家吗?”江瑶问道。
李钰点点头,“对,而且都是两个以上。”
“那孩子呢?大人们都去劳作了,那些孩子在哪?”江瑶奇怪的问道。
李钰、李决对视一眼,同时严肃道:
“在家。”
“全部在家?”
李钰点点头。
“可能是因为王小姐丢了孩子,所以他们这些时日比较谨慎。”
江瑶眉头深皱。
奇怪,总觉得有些奇怪。
“孩子丢了,王姑娘却没有选择报官,看王姑娘的样子必定是真心疼爱孩子的,若是寻常人,第一时间必定会选择报官。”李苇突然说道。
江瑶瞳孔一闪。
“你们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悬梁自尽,醒来后便神志不清了,也有可能不是醒来后才神志不清的。”江瑶缓缓猜测道。
是孩子失踪后便疯了,还是自己拼尽全力去找了孩子却没有找到才疯了?
如果是后者,那为什么没有在清醒的时候选择报官?
是不能想报,还是不能报?
“你们带走王姑娘后,齐家有做什么?”江瑶问道。
李决脸色变的有些难看,他咬牙道:“他来过将军府,想要带走王小姐,被我们阻止后,他便索要钱财,否则便威胁要告上官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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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私扣他夫人,因为小姐您还没回京,我们也不想闹大,就警告了他给了他钱,之后就再也未见他来过。”
“但是我们二人屡次前去齐家询问孩子的事,他却都很不耐烦,也说不出有用的信息,更可气的是,在王小姐疯后,那齐翟就迫不及待的拿着我们给的钱纳妾了,而且现在还在外面置办了府邸,怕是这几日便要搬了出去。”
“还有齐翟的老父,也对孩子失踪的事情显得不以为意,明明是亲孙女,却也和齐翟一样的态度......”
说着二人的脸色变的极其难看。
李钰有些愧疚道:“抱歉小姐,这件事是我没处理好,我竟没猜到那齐翟竟然负心薄幸到了这种地步。”
江瑶眯了眯眼睛,冷声道:“先去看看吧。”
一行人一同进村。
果然,一路上没有看到一个人。
若非这里存在着生活的气息,还以为这是空村。
齐家的位置,从进村便直走,到头后再右拐,右拐后没几步便看见一个门口挂着干玉米梗的茅草房。
这间茅草房常年失修,老旧的不成样子,因着前些日子的大雨,有几处都破了洞。
这么多时日过去了,还没有修缮。
“小姐,就是这。”
李钰直接将门推开,只听“咯吱”一声,那门便歪七八拐的打开了。
“谁啊?”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咳咳咳。”只见一个杵着拐杖,头发花白的老人走了出来,他睁开混浊的眼睛看着江瑶等一行人,伸手将打开的门阖上了一半。
“我都说,我也不知道齐招娣是怎么丢的,你们还来做什么?咳咳咳。”他轻声咳嗽着,眼里有些不善。
齐招娣?
江瑶脸色冷了下来。
“那个孩子,叫齐招娣?”
“不是叫齐笑吗?”李钰、李决奇怪道。
老人混浊的眼里流露出几分厌恶,重重的杵着拐杖打到地上,“什么齐笑,那是潘女自己魔怔取的名字,那个孩子叫齐招娣。”
江瑶彻底笑不出来了,她眼里流露出冷意。
好一个齐招娣,怪不得孩子走丢他们一点也不急,原来是因为想要儿子。
她嘴角勾起一抹讽刺道:“她叫王明珠,她的孩子,叫齐笑,哦不对,现在看样子也不该姓齐了。”
老人瞬间怒火冲天怒意,他拿起拐杖就想打江瑶,却被一旁的李苇拦下。
江瑶冷笑一声,直接上前一步。
“您的儿子,齐翟,在哪?”
老人用力抽动拐杖,却纹丝不动,他气的对李苇急喘道:“你,你什么意思?你是谁?松开老夫。”
江瑶对李苇点了点头,李苇才松开了手。
老人被李苇猝不及防的松手往后仰了一下,若不是把着门就要摔倒了。
他举起拐杖指着江瑶斥责道:“混账,你刚刚说出的那一番话简直混账,潘女是我家用银子买的,既然卖给了我齐家,给她取了名字,那她就叫潘女,还有齐招娣,那是我儿子的女儿,自然姓齐。还有,你刚刚的行为,你......”
“你不敬重长辈,你......我儿子若是回来了,定叫他收拾你!”说着他将摇摇欲坠的门往里阖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