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清环视一周,找到刚刚请走喝醉男人的服务员,换上乖巧而局促的笑容小声说:“拜托你帮我个忙可以吗?”
端着托盘的服务员不耐烦的神情在看见少年的脸后一愣,语气不自觉收敛几分:“什么事?”
虞幼清迅速地指了指Amy消失的背影,腼腆拜托拜托:“我姐姐失恋了,和她的朋友出来喝酒,我有些不放心。能不能麻烦帮我看看她去哪个包间了。”
将一沓钞票递给服务员。
服务员略一迟疑,看着少年真诚恳求的脸,收下那叠钞票。
等到服务员离开,虞幼清收起脸上的笑容,冷冷注视Amy消失定位方向。
很快地一串写着包厢号的便笺纸就被压在了一杯深蓝mocktail下送了回来.
虞幼清撕碎便笺纸,扔进垃圾桶,朝那个包厢走去,离包厢还有几步外,就看见熟悉的身影早一步进了包厢。
是宋致溪。
原来他们这么早就已经暗中有联系了。
虞幼清盯着紧闭的门,确定了自己原本的猜测。
作为服务于整个集团的秘书办,秘书办里面没有一个人是等闲之辈,无一不是精挑细选的精英,但Amy是其中最特殊的一个。
她是虞氏慈善基金养大的孤儿,性格谨慎,工作能力也强。
因为她特殊的身份,在集团很快就崭露头角,爸爸也对她寄予厚望,一路提拔到秘书办。
从没有人会怀疑过她会背叛虞氏,她和宋致溪可查的短暂交集就是几年前宋致溪大学时候曾经在虞氏实习过三个月,可偏偏前世就是她。
是什么让她愿意背弃虞氏呢?
虞幼清清楚地看到过她看宋致溪的眼神。
只是可惜啊,前世宋致溪死之前可是有未婚妻的,她到头来不过也只是一个特助而已。
虞幼清摇摇头,手机中狐朋狗友们已经开始催促了。
现在还不是被揭穿的时候,被别人知道,不过是宋致溪又多了一条无伤大雅的花边新闻而已。
知道他们定期在这里见面,说不一定以后有惊喜。
这时,虞幼清的手机嘀嘀嘀地响个不停,是他的那群狐朋狗友已经开始催促。
倒是难得,怎么今天他们一副非要见到自己的架势。
虞幼清按照他们发来的位置找过去,包厢里混乱昏暗的灯光和嘈杂的音乐让他一瞬间皱起了眉。
而包厢里的纨绔们,不约而同停下高举的酒杯,将目光看向了他。
一瞬间包厢只剩下嘈杂的音乐。
虞幼清安之若素走了进来。
倒是郑继宗阴阳怪气地说了句:“啊哟,我们幼清总算来了啊。”
包厢里几乎都已经落座,虞幼清比说好的时间晚了接近一个小时。
虞幼清眼眸抬起,看了郑继宗一眼,春风得意,比起印象中破产后,堵在虞氏大门痛哭流涕求着自己的样子倒是好上不少。
还没等虞幼清开口,坐在包厢最中间隐藏在黑暗里的青年抬起头,微微笑道:“幼清,你总算来了,好久都没看到你了。”
中间的青年一发话,顿时包厢中的其他人像是没有听到郑继宗的阴阳怪气一般,无视虞幼清姗姗来迟这点,热络地打着招呼。
郑继宗一下子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可他看了眼中央浅笑的青年却什么都不敢说,阴沉着脸将头低了下来。
虞幼清看清楚沙发中间的青年,神色立刻淡了几分:“你怎么回国了。”
沙发中的青年穿着白衬衣和黑色西装裤,是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成熟。
他们这群算是差不多一起长大的G市富二代圈子里向来是等级分明。
而坐在中间的青年无疑是这个圈子里地位最高的。
相比于其他人,家族中有着政治背景的聂家也确实有这个实力。
他们这伙人中,也向来是以青年马首是瞻,从读书时候就是这样。
学校是有自己的生态规则的,少年人的世界没有成年人虚伪迂回,更加野蛮残忍。
他们这帮年纪差不多的富二代们几乎都是在G市的私立学校读书,根据家族财富,个人能力早就分了一二三等。
比他们大几岁的那伙人,领头人是他大哥虞行谦。
而他们的领头人则是聂文渊。
但虞幼清在这群人里面是特殊的。
他是虞家的养子,尽管圈子每当提及这个“养子”时候都会心照不宣地一笑,但这也改变不了他来历不明的出生。
像他这样的出生,原本应该是圈子的最底层的,哪怕他在虞家受尽宠爱,哪怕每年他的生日G市都举办盛大的舞会,屹立市中心的虞氏大楼玻璃幕墙更是会彻夜长亮,高调地为家中他送上祝福。也无法改变那群人背地里如何对他。
特别是虞行谦上大学,而虞行简又处处针对他那几年。
虞行简毕竟才是虞行谦的亲弟弟,虞道源的亲儿子,他的行为在某种程度上也代表虞氏未来的态度。
但虞幼清是天生的权利动物,他很快就找到了聂文渊,顺理成章跟在他的身边,依旧当那个虞家乖巧单纯的小少爷。
在进入大学之后,他迅速和聂文渊拉开了距离,他讨厌聂文渊看他的眼神。
隐秘的若有若无仿佛错觉般的窥视。
肮脏透了。
而后面也证明了他想得并没有错。
前世在虞家出事后,他和聂文渊闹得很不愉快,聂文渊就是个疯子。
以至于他现在乍一看到聂文渊心情都不算太好。
怪不得偏偏要叫自己来。
前世虞幼清印象中,聂文渊这个时间并没有回国,也不知道这一次是刮了什么风,聂文渊竟然回国了。
聂文渊的周围空着一个座位,那个位置在很长一段时间默认是属于虞幼清的。
虞幼清冷淡看了眼聂文渊身边的位置,转头坐在了离他最近的沙发卡座上。
聂文渊看了他一眼,嘴角原本浅浅地微笑不变。
虞幼清安之若素。
反倒是坐在虞幼清身边的富二代,被余光扫过,不自在地扭动身体,如同芒刺在背。
但凡稍微了解点聂文渊的人,都知道他绝对算不上个脾气温和的好人。
有点心眼的人已经偷偷盯着聂文渊的脸色。
但虞幼清不怕几年后接手聂家事务的聂文渊,就更加不会害怕现在羽翼未丰的聂文渊。
他从托盘里随意端起一杯酒,浅浅喝下一口。
被所有人注视的聂文渊却出乎意料的平静甚至称得上是温和耐心:“幼清,酒的度数高,少喝一点。”
漂亮肆意的少年哪怕是冷若冰霜也是如同画卷一般,香槟色的清澈酒液浅浅沾在嘴唇上,更显红艳。
虞幼清心里翻了白眼。
这些人怎么都喜欢给别人当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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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皮笑肉不笑地点头,然后将剩下的酒液一饮而尽。
聂文渊的轻描淡写,却让包厢里其他人松了口气。
包厢中又再次嘈杂起来。
无人在意的角落,郑继宗狠狠瞪了虞幼清一眼,咳咳两声清了清嗓子,见众人看过来,挺直脊背抬起下巴说:“最近股市行情不错啊。”
“哟,我们股市天才最近赚了不少啊。”周围人对视一眼,意味不明地轻笑。
郑继宗是什么货色大家都清楚。
长辈口里的话,听听就行,聪明人早就搞清楚他玩了什么花样。
郑继宗浑然未觉,骄傲地挺起胸膛,得意瞥了虞幼清一眼,又看向其他人:“不过是运气好,你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你们若是想要和我一起入场,我这里也有些份额可以让给你们。”
当然如果虞幼清想要的话,他肯定会狠狠拒绝,让虞幼清脸面扫地。
谁叫那个小杂种害得他被亲爹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还丢了一桩稳赚不赔的好婚事。
只不过他的话才刚刚说完,旁边比郑继宗壮了一圈的二世祖一把搭住郑继宗的肩膀,往自己这里一带,哥俩好般:“什么份额不份额的,兄弟说这个多见外啊。你直接把你那个代理人联系方式推给我们呗,好像叫李璲是吧,那小子有点东西啊。你上哪里找到这么个宝贝。”
郑继宗愣住,嘴上的笑容都差点挂不住支支吾吾说:“不,什么李璲不李——”他下意识看向聂文渊。
聂文渊却只是淡淡地笑着,浅酌杯中的酒,不发一言。
“继宗,你是没把我们当兄弟啊。”周围几人对视一眼,更加肆无忌惮。
郑继宗硬着头皮:“哪里的话——哪里的话。我电话响了,我去外面接个电话——”
他连忙借着电话跑到外面。
他附近的几人对视一眼,脸上都是淡淡的讥诮,眼中也是势在必行。
郑继宗爱炫耀,这件事早就有不少人知道,只有他自己还以为自己瞒得很好。
虞幼清只有听到李璲的名字的时候才抬起了头。
原来前世李璲竟然出现得这么早。
不过那个时候他和这群纨绔的关系淡了,所以才并没有听说过李璲的名字。
但一直披着纨绔子弟外衣的宋致溪和这群年纪比他小的二世祖关系不错,经常喝酒,宋致溪很有可能就是通过这个渠道认识了李璲。
不过,他倒是不知道李璲竟然还有这样的发家史。
没想到李璲在第一次创业大获成功之前,竟然还给G市这群二世祖废物当过掮客。
一瞬间,虞幼清心里就闪过无数的想法。
他知道郑继宗大概是不愿意把李璲交出去的,但这件事怕容不得郑继宗做主。
这时,包厢里突然有人开口:“刚好大家都在,我这里倒是有个很好的滨海开发项目,在滨州那里,你们有没有兴趣?”
滨海开发项目?
那人见众人都看过来,才笑了笑说:“就是在滨州风景弯那边。”
虞幼清晃动酒杯的动作一停,突然问道:“是南段吗?”
那人点点头说:“对,就是南段,幼清你也听过吗?”
虞幼清摇摇头:“以前去那里玩过几天。”
他确实听过,他记得没有错的话,这个项目前世也是有一群二代投资,最后全部都惨淡收场,这个所谓的项目根本就是一个骗局。